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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章捉弄

凌夏

Jan 11, 2023

165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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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到變態的走廊少年抓著外套領口，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他停在房門前，接著輕輕扭開把手進入，昏暗的房間唯一的光線是窗簾外微微透進來的光。

克萊德搬了張椅子坐到床邊，床上的雅各閉著雙眼還沒醒來，平緩的呼吸讓胸口起伏；他靜靜望著對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憐憫。

看到了錄像帶的紀錄片，克萊德很猶豫，雖然默雨他們警告了不要告訴少年，可他認為這遲早會穿幫。

「他說不定好不容易忘掉了，別讓他再想起來。」默雨是這麼說的。

克萊德翻著房間內的書籍，可原文書顯然對外文不好的學員來說無聊透頂了。他又坐回椅子，撐著頭看著同伴發呆。

就這樣在克萊德即將睡著之際，手心的人動了一下，被驚醒的他立刻抬起頭。

「你、你醒來。」克萊德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見他打瞌睡的樣子。

「嗯，你怎麼在這裡？」

「我怕你醒來一個人會害怕。」他露出微笑。

「什麼啊。」雅各笑了，可依舊擋不住消瘦的氣息。

「哪裡痛嗎？」

「現在有麻醉應該還沒有感覺。」說完他掀開被子，半裸的少年胸腔被紗布捆綁住，腹部的縫合線還殘留著碘酒。「等退了就不好說了。」

「天啊……」克萊德吃驚的看著傷口，「所以這就是進廠維修？」

「嗯，更換心臟和器官，還有修復肺的功能。」

克萊德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團雜訊堵在喉嚨吐不出來。「那你好好休息。」

「你想說什麼？」看出端倪的雅各開口問道。

「沒什麼。」

「不可能，說。」

「叫你閉眼睡覺啦。」深知自己藏不住秘密的少年逃避眼神。

「沒關係，我回去問默雨他們。」

「就真的沒有啊。」

「那你在緊張什麼？」雅各想盡辦法坐起來，靠在床頭瞇起眼睛。

「沒有。」克萊德被盯的全身發燙。

「過來，我一個人會怕。」雅各發出請求。

克萊德默默走到床邊，雅各從床頭櫃拿出一張圖畫紙。

「你為什麼會有那個！」看見東西的少年立馬上前想搶走，但雅各手腳更快，抓空的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畫的真漂亮，是送給我的嗎？」雅各仔細看著畫，「白色針織衫和眼睛，畫的應該是我吧？」

「那你拿走幹嘛！」羞恥到極點的克萊德拼盡全力想搶走，但奈何身高是個硬傷，他只好眼巴巴的看著畫什麼都不能做。

「告訴我你瞞著的事情就還給你。」

「我沒有瞞什麼。」

「明明就有。」雅各不費灰吹之力又把紙抽走。

克萊德看著雅各想生氣卻又氣不起來，少年委屈的開始掉眼淚，一股氣憋在肚裡，他好心想來陪他，結果反倒被捉弄。

「你、你哭了？」看見對方眼眶濕潤，雅各這才停下手，慌張的樣子很不適合他，「別、別哭啊，算了，不講也沒關係，別哭啊。」

「我好心來陪你，你還這樣對我。」克萊德厥起嘴。

「對、對不起，不要生氣。」雅各從來就沒安慰過人，生澀的詞彙只有道歉。

克萊德如願拿到畫紙，可卻又把東西放到櫃子。

「你不要嗎？」雅各以為對方還在生氣。

「那本來就是給你的。」他瞪著他。「誰知道你從哪拿的。」

「給我的？」雅各重新拿起畫研究，「畫的很好啊。」

克萊德坐回椅子，兩人四目相對。少年的淚痕還沒乾，雅各有些愧疚。「抱歉，我只是想問你一下而已。」

「算了。」

「你想聽我以前的故事嗎？」為了哄好少年雅各提出。

「嗯……關於什麼的？」

「我在實驗室的。」

「這個嘛，」克萊德不知該拒絕還是答應。「其實吧，我約略知道一些。」

「為什麼？」

「我們上次闖關找到一些錄像帶，在一個廢棄電影院。」

「什麼？」雅各皺起眉頭。

「我們出於好奇看了，裡面是你和我們不認識的人錄的，還有一個是你在實驗室……」

「你說在電影院找到的？」他打斷對方。

「嗯。」

雅各撇頭思考著，隨後緩緩躺回床上。

「怎麼了，不舒服嗎？」他看見雅各臉色蒼白。

「有點。」他依舊在回想以前的一切。「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沒有講的必要了。」

「以前你過的都是那種生活嗎？」克萊德的語氣帶有一絲憐惜。

「嗯，大部分時間吧，我吃了我的同伴，還毀了整個實驗室。」

「但你在逃走的時候我有看到你把一個人帶出來。」

「喔，那是伊凡吧，但我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雅各縮起身體，「還有其他趁亂逃跑的試驗人，或許有人也來到了這裡。」

「好了你別說話了。」克萊德阻止對方，因為雅各已經弓起身子臉色痛苦。「麻藥退了嗎？」

雅各艱難的點頭，酸澀的傷口彷彿上萬隻螞蟻聚集在一起，他緊抓著克萊德的袖子掙扎。

學員保住同伴希望能減輕對方的痛楚，從他的呻吟可以感受到那是多麼非人的折磨。

「沒事沒事，痛就叫出來。」

可雅各根本沒有力氣發出聲音，整個人脫力的趴在隊友身上，汗水沿著額際滑落。

「克萊德，我們來了。」門被推開，凌夏和默雨及河淵走了進來。

「你們……在幹嘛？」凌夏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你們……搞……」

「好了閉嘴。」默雨在少女說出那個詞前喝止。

「他麻藥退了。」克萊德尷尬的說出原因。

「我去找人過來。」默雨找了個理由離開。

「還好嗎？」河淵擔憂的看著不斷抽搐的雅各。

「不知道。」

不久醫護人員幫雅各注射了鎮定劑，而趁著雅各昏睡的時間，默雨把壞消息告訴眾人。

「晚上有闖關，我們必須全員到齊，不能再缺席了。」

「可他怎麼辦？拖著他？」凌夏驚恐的筆畫。「他這麼高我們沒人背得動啊。」

「他的狀況可以應付闖關。」這時一旁的護士回應。

「你確定？他看起來快不行了。」少女再次語出驚人。

「可以的，只要給他兩個小時。」

「生化人可能就真的比較厲害吧。」默雨說道，「總之我們必須一同出席。」

「知道了。」眼下沒有其他的應變措施，他們也無可奈何。

「等他醒來就立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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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歡迎入境，勇敢的求生者們

#2 第二章開始前夕

#3 第三章陰宅

#4 第四章午夜十二點的悲鳴

#5 第五章殘局

#6 第六章惡夢

#7 第七章秘密

#8 第八章死亡迷宮

#9 第九章雅各

#10 人物設定集雅各

#11 人物設定集克萊德

#12 人物設定集凌夏

#13 人物設定集河淵

#14 人物設定集默雨

#15 第十章深夜的浴室

#16 第十一章突擊檢查

#17 第十二章野獸

#18 第十三章困獸之鬥

#19 第十四章空城1

#20 第十五章空城2

#21 第十六章空城 3

#22 第十七章過往

#23 第十八章朋友嗎

#24 第十九章錄影帶

#25 第二十章捉弄

#26 第二十一章雪山 1

#27 第二十二章雪山 2

#28 第二十三章雪山 3

#29 第二十四章承諾

#30 第二十五章陰影

#31 第二十六章訓練所

#32 第二十七章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