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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6話：假若世界消失，或者『湖』從世界消失》（3）

狩獵夢的人 狩獵夢的人
Aug 25, 2022 827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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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rkzsWaZYeCEMkFUNUFwvposted on PＥNAＮＡ

「……咁秋叔嬲我啲乜？」我只是扯開話題，其實我才不管那隻狗在想什麼。

「唔……」程雨奈恢復平靜，把臉龐湊近秋叔。秋叔明顯很喜愛她，隨即展露招牌的瞇眼笑——可惡！性別歧視！

「不如……」她看著我。

「……咩？」我不解。

「你直接問佢。」

「吓咁即係點——喂喂冷靜冷靜！」

程雨奈將秋叔抱向我的雙腿上，作勢要將牠卸下！

哇哇哇！我和秋叔同樣惶恐！壞掉了！她到底哪裏壞掉了！

我連忙伸手把秋叔托住，抱在懷中——剛好接住！命懸一線！

秋叔神情怨懟，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掙扎。我倒抽一口涼氣，瞄到牠前腳的白色紗布，裏頭滲出血紅。

「秋叔前腳損咗，應該係成日爬鐵絲網，唔小心割到。」程雨奈解釋道。

秋叔的脖子和前後腳的疤痕，像是鞭打或捆綁造成的……誰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誰看到也會揪心吧？

我不自覺伸手，撫摸牠的額頭……

秋叔瞬間「暴走」，以超音速朝我狂咬，嚇得我連忙把手縮到西伯利亞。

程雨奈道：「秋叔，唔好咬斷人隻手呀。」喂！不咬斷就可以接受嗎？！

「良心當狗吠！你隻狗到底邊度嚟㗎！」我喝斥。

想不到程雨奈認真回答：「自來犬。」

「吓？」

「好多年前嘅一晚，屋企人喺家門外發現佢訓咗喺門外，當時全身都係瘡疤，估計係被舊主人虐待造成。當時搵唔返秋叔嘅狗主，我哋幫襯開嘅呢間甜品店老闆畀佢喺舖內暫住，後來默許佢留低。秋叔好抗拒喺室內逗留、鐘意隨街走，所以老闆就放養，喺後巷舖張被俾佢訓，日間佢會周圍走。」

原來如此，難怪兩週前牠在程雨奈家外出現了。

「所以，佢胸前寫住嘅『老味』係……」

程雨奈把馬尾撥到肩後：「『老味』係間甜品店名嘅簡寫，兩隻字下面嘅8位數字，係甜品店嘅外賣電話號碼。」

此時我才注意到，店內招牌也是採用新細明體，跟秋叔布巾上的字體一致！起初我還好奇，為何一隻狗會穿戴寫著粗俗字句的布巾，原來是被利用作流動的廣告版了！太可憐了！

「哎唷——哎唷——哈哈哈哈！」我對秋叔扮著鬼臉，牠只管以300%的程度仇視我。

但是若然秋叔是甜品店老闆放養的，為何牠會與「公司」扯上關係？按芊柔的說法，秋叔是受「公司」指使，故意把我從大學引導至「分行」的……

程雨奈瞧著怒視我的秋叔，輕聲道：「睇嚟秋叔對你有好深嘅成見。」

「佢好明顯誤會我。」

「或者係。」程雨奈道，「起碼你救咗我屋企人。」

「屋……企人？」

「秋叔於我而言，係屋企人一樣。」

「……點解？」

程雨奈把食指擱在嘴上：「唔話你知。」

吖妳，吊我癮？

可她富成熟女性韻味的姿態，塗上唇膏的小唇，竟使我全身微顫……

凡天宇！別像個情竇初開的青頭仔一樣！

雖然你的確是！

「……對唔住。」

「……吓？」我被她突如其來的道歉，嚇得不知所措。

程雨奈把《挪威的森林》平放兩腿上，輕輕敲打書皮。

噠、噠。

「一直以嚟，我好驚俾人騷擾，尤其厭惡……俾人觸碰身體。我……會覺得……好窒息，頭腦會一片空白，然後自我防衛意識就會主導自己。」她咬著下唇。

她先前兩次用刀片架在我脖子，原來是因為討厭被觸碰身體嗎。

到底她是經歷了什麼，才有這種極端反應呢？而她說自己殺過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相信一個人係近乎冇可能嘅事，何況你於我而言係陌生人。過去兩星期，我認定你係惡意騷擾。即使聽完你嘅解釋……老實講，我冇辦法完全相信你。」

「喔。」

「但係，你嗰日救咗我，今日救咗秋叔。我欠你兩句多謝，兩句對唔住。」

「兩句……對唔住？」

「第一，我割傷咗你條頸。第二，我根據系內傳言，斷定你Year 1成績差係因為你不務正業。冇深入認識一個人就妄下判斷，係人格謀殺。」她低下頭。

我掃視她臉龐之際，再次注意到她的膠布。

「唔……我都整到妳塊面。當係打和喇。」

「即使係咁，都只係抵銷到一句對唔住。睇嚟你數學成績一般。」

我攤開兩手：「係喇，你塊面唔需要貼膠布。」

「……嗯？」

「你塊面嘅傷係瘀腫，唔需要貼膠布。」

程雨奈一愣，輕按膠布。

然後，她靦腆地撕下膠布：「係喎……真係吖，咁傻都有。」

瘀腫不用貼膠布，是Common Sense吧！高材生怎會連這點也不知道？

我接連回想起，她撞到玻璃門、把錢包遺落地上的事情。

兩度要脅殺死我的她，竟然有如此冒失的一面。

「但係你都要承諾，以後唔可以再無故觸碰我。」程雨奈按著《挪威的森林》，冷冽地道，「否則我唔擔保會殺死你。」

「你用咩殺我，書籤？」我打趣道。

「我有隨身攜帶電擊棒，可以擊暈你一兩個鐘再慢慢折磨你喔。」

我吞一口口水，果然是謎樣女生。

「係喇同學。」她從腿上的書本，抽出一張對摺的紙，那是「公司」從我筆記本撕走的那頁，寫著「Me Without You」詩作的紙張。

「呢首詩，其實想表達啲咩？」程雨奈問。

我瞧著詩句，沉默好一會兒：「首詩講緊玻利維亞嘅烏尤尼鹽湖，湖面清澈，四周廣闊無垠，形成水天一色，俗稱『天空之鏡』。」

「嗯。」

「首詩將『湖』與『天』擬人化，『湖』本來係一潭死水，但自從邂逅咗『天』，因為擁有對方嘅全部而令生命變得豐盛。直到某日『天』離去，『湖』再無法倒映出日月星辰，變回一潭死水。呢個時候『湖』先至驚覺，自己習慣被『天』賦予絢爛色彩，已經承受唔到自己變回昔日嘅死水。」

「唯有與人建立關係，生命先會美好。」程雨奈道，「首詩嘅中心思想，係咪咁樣？不過我唔同意喎。」

吓？幹嘛呀，為何突然「認真Mode」？是助教的職業病嗎？

「首詩係咪你寫嘅？」她問。

「唔係，係一個人送畀我嘅。」

程雨奈識趣似的，不作追問：「『天』為『湖』帶嚟嘅只有痛苦，痛苦係每段關係嘅本質。可惜當『湖』領悟呢一點嘅時候，一切已經返唔到轉頭。所以，只有雙方從未相遇，先可以避免痛苦，『湖』先可以得到真正嘅幸福。你話係咪？」

8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1QMAo8N5n

「你哋啲人類就係咁戇居！依賴咗某個人，一失去咗佢就喊呼喊忽，永遠剩係識得沉溺喺記憶之中！」

8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PDIY7G5e

芊柔的吶喊，在腦海縈繞不散。

痛苦，真的是每段關係的本質？

只有雙方從未相遇，才可避免痛苦？

誰知程雨奈接下來的話，徹底翻動我的情緒。

「假若世界消失，

或者『湖』從世界消失，

你話幾好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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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簡介
#1 【角色介紹】
#2 《立約篇》
#3 《第1話：夢見從天而降的冰箱》（1）
#4 《第1話：夢見從天而降的冰箱》（2）
#5 《第1話：夢見從天而降的冰箱》（3）
#6 《第1話：夢見從天而降的冰箱》（4）
#7 《第2話：雪糕筒存在主義》（1）
#8 《第2話：雪糕筒存在主義》（2）
#9 《第2話：雪糕筒存在主義》（3）
#10 《第2話：雪糕筒存在主義》（4）
#11 《第3話：她在原定未來會死》（1）
#12 《第3話：她在原定未來會死》（2）
#13 《第3話：她在原定未來會死》（3）
#14 《第3話：她在原定未來會死》（4）
#15 《第4話：Me Without You》（1）
#16 《第4話：Me Without You》（2）
#17 《第4話：Me Without You》（3）
#18 《第4話：Me Without You》（4）
#19 《第5話：誰會追求想把自己殺死的女生！》（1）
#20 《第5話：誰會追求想把自己殺死的女生！》（2）
#21 《第5話：誰會追求想把自己殺死的女生！》（3）
#22 《第5話：誰會追求想把自己殺死的女生！》（4）
#23 《第6話：假若世界消失，或者『湖』從世界消失》（1）
#24 《第6話：假若世界消失，或者『湖』從世界消失》（2）
#25 《第6話：假若世界消失，或者『湖』從世界消失》（3）
#26 《第6話：假若世界消失，或者『湖』從世界消失》（4）
#27 《第7話：95%不吃粟米的男人》（1）
#28 《第7話：95%不吃粟米的男人》（2）
#29 《第7話：95%不吃粟米的男人》（3）
#30 《第7話：95%不吃粟米的男人》（4）
#31 《第8話：Pizza and Blizzard》（1）
#32 《第8話：Pizza and Blizzard》（2）
#33 《第8話：Pizza and Blizzard》（3）
#34 《第8話：Pizza and Blizzard》（4）
#35 《未來記憶篇》
#36 《第9話：嘭》（1）
#37 《第9話：嘭》（2）
#38 《第9話：嘭》（3）
#39 《第9話：嘭》（4）
#40 《第10話：以「3110」開頭的8位數字》（1）
#41 《第10話：以「3110」開頭的8位數字》（2）
#42 《第10話：以「3110」開頭的8位數字》（3）
#43 《第10話：以「3110」開頭的8位數字》（4）
#44 【夢信箱】向作者提問吧！
#45 《第11話：鼓咕咕》（1）
#46 《第11話：鼓咕咕》（2）
#47 《第11話：鼓咕咕》(3)
#48 《第11話：鼓咕咕》（4）
#49 《第12話：亞洲汁粟米刺身飯》（1）
#50 《第12話：亞洲汁粟米刺身飯》（2）
#51 《第12話：亞洲汁粟米刺身飯》（3）
#52 《第12話：亞洲汁粟米刺身飯》（4）
#53 《第13話：亂七八糟的劇情走向》（1）
#54 《第13話：亂七八糟的劇情走向》（2）
#55 《第13話：亂七八糟的劇情走向》（3）
#56 《第13話：亂七八糟的劇情走向》（4）
#57 《第14話：Craaazy Peeeople》（1）
#58 《第14話：Craaazy Peeeople》（2）
#59 《第14話：Craaazy Peeeople》（3）
#60 《第14話：Craaazy Peeeople》（4）
#61 《第15話：滴。嗒。滴。嗒。滴。嗒。》（1）
#62 《第15話：滴。嗒。滴。嗒。滴。嗒。》（2）
#63 《第15話：滴。嗒。滴。嗒。滴。嗒。》（3）
#64 《第15話：滴。嗒。滴。嗒。滴。嗒。》（4）
#65 《第16話：離開這個充滿束縛的世界》（1）
#66 《第16話：離開這個充滿束縛的世界》（2）
#67 《第16話：離開這個充滿束縛的世界》（3）
#68 《第16話：離開這個充滿束縛的世界》（4）
#69 《第17話：日系台式黑糖波霸特調阿薩姆3.6鮮奶》（1）
#70 《第17話：日系台式黑糖波霸特調阿薩姆3.6鮮奶》（2）
#71 《第17話：日系台式黑糖波霸特調阿薩姆3.6鮮奶》（3）
#72 《第17話：日系台式黑糖波霸特調阿薩姆3.6鮮奶》（4）
#73 《第18話：火、人群、只會招惹不幸的人》（1）
#74 《第18話：火、人群、只會招惹不幸的人》（2）
#75 《第18話：火、人群、只會招惹不幸的人》（3）
#76 《第18話：火、人群、只會招惹不幸的人》（4）
#77 《第19話：乜鬼姐控》（1）
#78 《第19話：乜鬼姐控》（2）
#79 《第19話：乜鬼姐控》（3）
#80 《第19話：乜鬼姐控》（4）
#81 【連登Post 2已開！感謝支持！】
#82 《第20話：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1）
#83 《第20話：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2）
#84 《第20話：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3）
#85 《第20話：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4）
#86 《第21話：喜歡戴紅色貝雷帽的女孩》（1）
#87 《第21話：喜歡戴紅色貝雷帽的女孩》（2）
#88 《第21話：喜歡戴紅色貝雷帽的女孩》（3）
#89 《第21話：喜歡戴紅色貝雷帽的女孩》（4）
#90 《第22話：凡天宇。凡天宇。凡天宇。》（1）
#91 《第22話：凡天宇。凡天宇。凡天宇。》（2）
#92 《第22話：凡天宇。凡天宇。凡天宇。》（3）
#93 《第22話：凡天宇。凡天宇。凡天宇。》（4）
#94 《第23話：那個女孩會出什麼事》（1）
#95 《第23話：那個女孩會出什麼事》（2）
#96 《第23話：那個女孩會出什麼事》（3）
#97 《第23話：那個女孩會出什麼事》（4）
#98 《第24話：獨生女，孤兒女》（1）
#99 《第24話：獨生女，孤兒女》（2）
#100 《第24話：獨生女，孤兒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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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第25話：老細。》（1）
#104 《第25話：老細。》（2）
#105 《第25話：老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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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第26話：雪糕筒不存在主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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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第27話：沒辦法放心的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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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第27話：沒辦法放心的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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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第28話：我知道你們帶走了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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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第29話：全世界大概只有你》（2）
#122 《第29話：全世界大概只有你》（3）
#123 《第29話：全世界大概只有你》（4）
#124 《第30話：一定要救到你》（1）
#125 《第30話：一定要救到你》（2）
#126 《第30話：一定要救到你》（3）
#127 《第30話：一定要救到你》（4）
#128 《第31話：她是一個被稱為程雨奈的女生》（1）
#129 《第31話：她是一個被稱為程雨奈的女生》（2）
#130 《第31話：她是一個被稱為程雨奈的女生》（3）
#131 《第31話：她是一個被稱為程雨奈的女生》（4）
#132 《第32話：煙花、雪花、淚花》（1）
#133 《第32話：煙花、雪花、淚花》（2）
#134 《第32話：煙花、雪花、淚花》（3）
#135 《第32話：煙花、雪花、淚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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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第33話：隨時都會死的人們》（2）
#139 《第33話：隨時都會死的人們》（3）
#140 《第33話：隨時都會死的人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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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第34話：最後一個記得妳的日子》（2）
#143 《第34話：最後一個記得妳的日子》（3）
#144 《第34話：最後一個記得妳的日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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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第35話：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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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第36話：天、湖與雨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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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第37話：數算幸福的餘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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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第38話：記住這一刻的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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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夢信箱 - 寫低你嘅感想】
#178 【新故出爐】《一覺睡醒，沒人記得旺角這個地方》
#179 【連載加更安排】
#180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1號記憶】《後傳：某個未來的某座城市的某座咖啡廳》（1）
#181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1號記憶】《後傳：某個未來的某座城市的某座咖啡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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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1號記憶】《後傳：某個未來的某座城市的某座咖啡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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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2號記憶】《後傳：宇和琳的微日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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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3號記憶】《外傳：沒辦法放心的人與沒辦法令人放心的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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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4號記憶】《平行時空的花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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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12號記憶】《12號篇：他有個無法忘記的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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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12號記憶】《12號篇：他有個無法忘記的人》（4）
#200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0號記憶】故事設定集（1）
#201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0號記憶】故事設定集（2）
#202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0號記憶】故事設定集（3）
#203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0號記憶】故事設定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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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號記憶】角色訪談電台（3）
#207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號記憶】角色訪談電台（4）
#208 【訂閱限定】【設定之章】【∞號記憶】阿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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