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墜 - 上 | Penana

　　天這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狗屁天道，都只是那些仙人的自導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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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世她為蒼生付出了太多，若有來世，我要她只為自己而活，不要再憐憫這可笑的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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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鳶！不要！不要離開我~”一道金光束縛著頭上長角的男子，“离兒啊~他們根本不值得你獻祭的！啊~”在男子的大叫後，金光紛紛變成塵灰散去。脫離束縛的男子，化成巨龍向飄在空中的离鳶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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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离鳶身體半透明，她微微一笑，“阿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一點都不後悔，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离鳶一隻手指抵在巨龍的臉上，巨龍立馬恢復人身，死死的抓住离鳶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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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走~走了妳就回不來了！”煁煜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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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回來的！等我！就算魂飛魄散，我也會用盡一切辦法留住一縷魂魄。”离鳶說完後，肉身消失在明媚陽光下，而魂魄則在霎那間爆炸，以星光粉塵的方式落在煁煜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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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此時的煁煜已經完全處於狂暴模式，他仰天長嘯，在那一瞬間，萬箭從天而降，刺在少年的心尖上，“我要全世界都給妳陪葬！”說完一座座人類的城池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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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一個身穿一襲白色朝服，腳踩一大片金色綿雲，他手一指無數的天兵天將向他攻去，但都被他手上的劍擋住，“青龍！你可知你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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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欞！你別做高尚了！离兒死了，你別攔我！”煁煜一劍砍去，白欞望著昔日好友如此瘋狂，也是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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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煁煜！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你先冷靜！別激動，你難道覺得离鳶看到你毀了她一心守護的世界，會安息嗎？”白欞手一抬，做出停戰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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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人！我們...”一個將軍恭恭敬敬的走來，話沒說完，便被白欞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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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兒不需要安息！我相信她沒死！”煁煜自顧自的說道，“离兒沒死...沒死！”，他的心口處開始被一團黑色氣息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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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煁煜！在這樣下去！你會入魔的！”白欞大喊，“馬上佈陣！”白欞一聲令下，與眾人佈下「鎖魂陣」。此陣能鎖住人的心神，不受心魔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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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強烈的咒術在煁煜的腦海裡迴蕩，他痛苦的閉上雙眸，怒吼，再次睜眼，眸色已變成血紅色，一頭純白的頭髮，也被暈染成黑色，“你休想！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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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煁煜！不要哇！清醒一點，不可墜入魔道！”白欞不惜犧牲自己的元丹，也要守住大陣，只可惜，這對煁煜來說，都只是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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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分鐘化解鎖魂陣，對著白欞就是一技「破滅斬」，最終，白欞還是沒能守住人間的最後一片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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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皇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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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你可知！這次朱雀隕落，青龍墜入魔道，對我們天道的損失有多大嗎？四大神獸，如今卻只剩下兩大神獸，你要本殿如何向阿祖們交代？”玄皇大帝深深的嘆了口氣，“罷了！這次問題主要也不是在你！那青龍心性不正，墜入魔道，我會在神冊上抹去他的神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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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皇大帝！這...煁煜他...”見玄皇大帝一抬手，白欞便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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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欞啊~白欞！你以為我不知道四神獸中，你們的那些小感情嗎？你與那青龍、朱雀、玄武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之深我也是懂的！但如今兩大神獸的缺失，不得讓我們思考，該如何彌補....”玄皇大帝背過白欞，手上的權杖敲了敲地面，震出一圈圈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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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皇兄！”一個優美動人的女音傳入大殿，那是掌管司藥域的女神「枋春」，“神獸所掌管的四季....開始混亂了！”，作為以草藥為主的司藥域，和四季乃緊緊相扣，而四季正是由四大神獸所管轄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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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春和夏正在貪婪著吸食秋冬的靈氣，要不了多久世界會大亂！....要麼剩下春夏，要麼剩下秋冬....，或許對我們天道來說不算什麼，但凡間人類....影響可就大了！”枋春身上的小花開始一朵一朵的枯萎，也代表她的心情在往失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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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不行！青龍毀了凡間，雖說不上全毀，但所剩無幾，若現在沒有了藥治病，人類可真要滅亡了！”說到這玄皇大帝陷入思考，“白虎！你立馬回西！守住四季-秋，而玄武....我自然會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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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白欞敬完禮後便退出大殿，回到西境，開始永久的閉關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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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過去了，煁煜早就成為魔道的王，他也改名了，不叫煁煜，叫「赤納」。青龍也隨著他的心，變成了「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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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白欞，自上次的失敗，一直駐守凡間西境，再也沒有回到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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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人類繁衍出下一代，不知是太平太久，還是為何，人類開始遺忘魔道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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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兒姐！你總說什麼神啊天啊！什麼的！也不見天上有人飛啊！”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吊郎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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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莫！泥撒嘛？”名為佐璃的姑娘用著不標準的口音講述，“天桑的人喉！才不屑出來秀略！倒是你！一天到晚的...不好好工作！問這幹嘛？”佐璃用手上的小菜籃撞了一下莫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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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我就問一下！再說了，現在還有什麼人信這個？”莫須奪過她手上的菜籃頂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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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相信嘛~！”佐璃搶回籃子，一蹦一跳的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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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我們今天上鎮子，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這位阿婆是莫須的祖母，佐璃從小便失去雙親，是阿婆將她抱回家養大的，而莫須的母親，早就拋棄他們到鎮上追尋有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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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麼又上鎮子了？”阿婆坐在草蓆上，編織著「花麻繩」，花麻繩是他們村裡的特有物，具有-祝福和美好，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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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草藥在那裡可以賣比較多錢~”佐璃坐在阿婆身旁，捏著阿婆的手臂，幫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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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最近鎮上不太平靜，你們這幾日都待在村裡，別到處跑！”阿婆面對他們，本低者頭，聽到兩人正在嬉鬧，便抬起頭，嚴肅又帶點慈祥，“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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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聽到了！”兩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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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微微一笑，“阿璃啊！你覺得莫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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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璃以為阿婆又只是在問個性怎麼樣，所以便和往常的回答一樣，“很頑皮！像個小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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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莫！你跟阿婆出來一下，阿璃！就麻煩你。”阿婆拄著拐杖，和莫須到外面的院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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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感覺怪怪的？）佐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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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莫啊~阿婆看的出，你喜歡阿璃！”阿婆靠在院子的圍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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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阿婆，我...”莫須繞了繞後腦勺，臉上浮出一片淡淡地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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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璃是個好姑娘！你可別負了她，這孩子從小命就苦，可是又特別能逞強，你可要好好對她！”阿婆語重心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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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我知道！不過...我倆現在也才 15、16 歲，阿婆說這個...會不會太早了些？”莫須面對阿婆，彎腰去踢地上的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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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早！再晚...阿婆...”說道這，阿婆用手摀住嘴，咳出血。“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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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阿婆！”阿莫上前去扶，“怎麼又惡化了？上次佐璃不是已經幫您治的差不多了嗎？”，阿莫驚慌失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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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的清的！但...阿婆只能告訴你，阿璃所說的天啊魔啊！是真實存在的！不僅存在...而且就在我們的身邊，你要防著一點。”阿婆又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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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你的意思是，你的病情會惡化，全都是因為魔...？是這樣嗎..？”阿莫不敢相信，他從小否認的天、魔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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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鬼神！阿婆...只能說...說...這麼多了....，阿婆....希望...我的...的兩個...乖孫...可以平安...就足夠了！阿婆累了...先睡會...”阿婆閉上眼，沉沉的睡去，再也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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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內的佐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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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阿莫！吃飯了！阿莫？”佐璃跑向院子，卻看見莫須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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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莫？”佐璃搖了搖莫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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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須一個轉身，將佐璃抱在懷裡，“璃兒姐...阿婆...阿婆她....不會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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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瞬間，佐璃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伸手輕拍他的後背，表面上看似在安慰他，實則，早已自責不已，（要是早點發現，阿婆就不會死，要是我可以有用一點，阿婆就不會離開我們...要是我...）想到這，莫須似乎也知道佐璃在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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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你的錯，阿婆說了...都是鬼神！嗚嗚嗚...”莫須把剛剛阿婆跟他說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佐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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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雖然佐璃從小便相信神魔之類的，但並沒有真的接觸過，只在一次的夢裡，夢裡的像是鳥的動物，跟她說，謝謝。（會不會...和牠有關？）但佐璃不知道...那隻鳥，是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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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後他們緩了一陣子，把阿婆埋了，幾天后便離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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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留在村子，是因為阿婆，現在是時候出去闖蕩了！佐璃，你願意和我一起嗎？”莫須跪在阿婆的墓前，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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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我可要好好地照顧你呢！”佐璃拍了拍肩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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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背著簡單的行李便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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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堯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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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堯鎮？”莫須看著匾額上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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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在書上看過，這裡是南部邊界，在過去就是西境了！”佐璃帶著他來到一間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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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客官！要來點什麼？”小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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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片土地上，分成-東國、南部、西境、北域，這四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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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點茶水便好。”佐璃用手肘抵了抵莫須，示意叫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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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離開村子後，佐璃身為女兒身，少不了一些麻煩，為了平安活下去，她索性扮成男生，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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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勒！客官您稍等！今客人比較多！”小二說完就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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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小二，你剛說客人多？是怎麼回事？按時間，這個點人群應該會稍少一些啊！”莫須指著外頭一群一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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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公子！您一看就是外地人！這外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從東國來的，要去西境討個平安！現在東國真是越來越亂囉！”小二只是簡單的交代，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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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在鎮上，佐璃獨自遇到一位像是道士的男子，男子給了她一本內修功法，便消失了，佐璃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利用了這個功法，探查小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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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二沒有說謊！”她把頭湊到莫須的耳朵旁，小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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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知道？”經歷了生死，莫須早已改頭換面，再也不是吊郎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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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告訴！這可是我的秘密！”佐璃說完，便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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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這位小公子長的可真誘人，有沒有興趣與我到醉花樓一敘春芳？”一個女人妖嬈多姿，扭著身子走來，一手搭在佐璃的身上，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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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花樓是旭堯鎮有名的青樓，聽說裡面的女子各個傾國傾城，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但若和佐璃女兒身相比，還是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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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小公子一臉稚嫩的樣子，不會沒搞過吧？）女人笑瞇瞇的上下打量佐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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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旁邊還有一位公子呢！不知...技巧好不好？”女人原本挑著佐璃的手突然向莫須臉上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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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妳真愛說笑！”莫須低頭一笑，躲掉女人伸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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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這是何意？”女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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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須起身，做到和佐璃同一個椅子上。莫須一手捧著她的臉，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臉和她靠的賊近，一臉壞笑的說，“我技巧好不好....你得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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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臉正驚，但又很快的回覆正定，（沒想到他兩是搞基的！），“還真是抱歉，我沒想到你們...那小女子就先失陪了。”女人招了招，讓幾個在旁邊看戲的姑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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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們走後莫須才放開佐璃說，“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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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你小子，都不需要我教！”佐璃感嘆著自己怎麼會有一個無師自通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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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我可不是妳的驕傲啊！別一臉我怎樣都是妳教的，搞得你很厲害一樣！”說完還不忘補一句，“行了吧你！別自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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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打！”佐璃舉起拳頭就要打他，可看見有許多人因聲量，投來關懷的目光，便收回手，“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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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誇獎，您高看了！”莫須一陣調侃，讓佐璃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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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玩了~不玩了！還要辦正事呢！你可別忘！”佐璃坐下，故作正定的小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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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我們不就是出來闖蕩江湖的沒？什麼時後有正事了？”莫須也喝了桌上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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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東國的事你也聽到了！我有點好奇！”佐璃亮眼放光的樣子，一點都不想「有點」好奇，“想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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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須嘆了口氣，（這好奇心...），“行，我知道了！但...我以前就和隔壁大爺學過一些拳道，有些防身技能，倒是妳...我擔心...”莫須敲了敲佐璃的帽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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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擔心什麼？我自己也有些保命的手法，說不定最後還是我救你呢！”佐璃的帽簷被莫須敲歪了，她伸手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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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你一上鎮就戴著帽子，是為何？”莫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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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知說你傻還是....我的長相沒有一絲陽剛之氣，很快就會洩漏我是女兒身的身份！”佐璃耐心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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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原來如此！”莫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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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璃拍了拍身上的素衣，起身說道，“廢話不多說。好了！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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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莫須在桌上留下一些銀錢，便跟著佐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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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國_魔道_紫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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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王，凡間的人們都遷走，要不要屬下帶人抓回來？”魔道左副使_悅狹，跪在大殿中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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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欺負幾個人類，對我們魔道沒有好處！....這正好，東國全都為我所有。”身穿一襲黑色上袍的赤納慵懶地坐在大殿的尊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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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兒~千年之約已到，你什麼時後回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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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的煁煜念在舊情，和玄皇大帝立下誓約，會給凡間一千年的緩衝期，在這期間，他不會率領任何勢力，發起戰爭。而玄皇大帝，趁著千年之約，突破境界，並讓人類自創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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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稜炎派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赤納閉眼，單手按摩著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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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稜炎派是東國一個蠻大的勢力，隨實力不能與赤納相提並論，但在四區小有名氣。赤納為了避免麻煩，所以一直沒有在明面上鬧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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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稜赤派的外門弟子，最近都很長一段時間待在我們領地邊界，像是在探查！”悅狹是一隻妖貓化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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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來，妖獸可以通過修煉化成人形，但越厲害的妖獸，要達到這個目的所花的時間也相對較長，當初的四大神獸便是已千年的修為所進化成人。畢竟他們可都是上古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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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查？不用管，反正他們也查不出什麼妖蛾子，就讓他們去吧！”赤納說完起身便要走，又突然補了一句，“但...只要一踏進我們的領地，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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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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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國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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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兒姐，真要去啊！”莫須看著眼前被黑色氣流包圍的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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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都來！進去。”佐璃一腳踹在莫須的屁股上，使他往前邁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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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東國的大門連個守衛都沒有，簡直進出自如啊！”莫須揉了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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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璃走到莫須的身旁，“他們搞得跟逃命似的，誰還願意留下來駐守？”，佐璃拉著莫須的衣袖進到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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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欸璃兒...姐...”莫須看著眼前的妖獸，“哇~~璃兒姐...救命啊~！”莫須趕緊躲到佐璃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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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死小子，到底誰擔心誰...”佐璃把莫須護在身後，從包袱裡拿出一罐紫色的藥粉，灑向妖獸。“妖獸一時半會看不清，快走！”佐璃拉著莫須躲到一顆大岩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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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璃探出半顆腦袋，想看清出妖獸的反應，沒想到一眨眼，妖獸竟出現在眼前，佐璃嚇的睜大雙眼，見逃不掉，只好閉上雙眼等待命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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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麼沒有反應？）佐璃緩緩睜開一隻眼，只見莫須擋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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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阿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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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莫須的手臂上留下一道不淺，但不會危及生命的傷痕。莫須支走佐璃後，從包袱裡拿出一把長劍，勉強的擋下怪物的襲擊，他找準機會向怪物的肚子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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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怪物放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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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莫須，快走！他要找同伴找了！”佐璃躲在一個斜倒的牌匾後，招手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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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莫須丟下長劍，把劍留在怪物的體內，倉促的往佐璃那跑去，兩人順勢繞過怪物，往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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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怪物沒有追上來，佐璃才稍微鬆了口氣，“阿莫！你還好嗎？”佐璃扶著他那附有傷痕的手臂，“都是我！對不起....”

　　“沒事！”莫須強忍著疼痛，靠著石壁坐下，他摸了摸佐璃的頭，繼續說道，“你還真讓人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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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佐璃嬌氣的別過頭，後又說，“行了，不說笑了！我看看你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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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莫須毫不掩飾的將衣服褪去一半，秀出手臂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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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包裡有些草藥，可以幫你療傷、止血。你等我一下，我拿！”佐璃低頭認真的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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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啦！”莫須乖乖地看著她幫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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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在這待會，我去找找泉水！”佐璃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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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太危險了，我跟你去！”莫須一隻手輕拉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捂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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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身上有傷，放心吧！我會安全的回來，等我！”不等他回答，佐璃一個人便往山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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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璃回頭，確認四周都沒有人，她才慢慢的蹲下，表情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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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怎麼剛進東國，我就感到渾身發熱...那茶水...不對勁”佐璃聯想到早上在飯館喝的茶水，將左肩的衣服掀開一看，“這...這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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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佐璃肩上的其實是神圖，神圖就是四大神獸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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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身上並沒有圖案啊！）佐璃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圖案...怎麼這麼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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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璃迅速的找了一個乾淨的湖，脫掉衣服，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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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身上的熱氣逐漸退散時，神圖也慢慢的消失，突然岸邊傳來一陣一陣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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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被發現....我可就完了...）佐璃憋著氣，潛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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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有入侵者闖入！”一隻房子大的妖怪跟魔道的王-赤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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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侵者？凡間的那些廢物膽子還不小，竟敢踏入我的領地，下令！凡是踏入我魔道領地者，殺無赦？”赤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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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怪物敬禮完後，便畫作煙，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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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那個黑色頭髮的是王？難怪身上的威壓這麼強烈...）佐璃待在水下，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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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後，赤納開始脫衣服，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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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雖然習了內修功法，但我也沒法隱身啊！）佐璃憋不住氣，吐出一大口氣，在水面形成一個個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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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赤納向她走去，這湖不深，只到赤納的胸下，赤納一把將佐璃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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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佐璃猛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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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璃心想，（完了完了！我該怎麼辦...，這男的頭上怎麼還長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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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佐璃正在向合適的藉口時，赤納將她拉上岸，佐璃衣衫不整的癱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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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本王還不下跪，跪好！”赤納雙手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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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腳抽筋了...”佐璃弱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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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納的嘴角不由的抽動幾下，（這女人居然沒有求饒或逃跑，哼...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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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今日心情佳，就聽聽妳的解釋...”赤納抬起佐璃的下巴，再狠狠的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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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佐璃正想開口說些什麼，身體又開始熱了起來，“嗚...好熱...”朱雀神圖慢慢的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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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赤納看到眼前的一幕，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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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回憶在剎那間映入赤納的腦海。他想起一個女人對他微笑、對他生氣，什麼好的壞的時光全都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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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他偷看女人洗澡，意外的發現女人肩上的朱雀神圖。那是四大神獸才會擁有的神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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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神獸和四大神獸的區別，就在於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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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納抱起佐璃，往魔道的紫楠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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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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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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