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道,紅龍等人正在煩惱該如何跟蹤雷虎時,王姐指出派CHT的茶女不就好了。
阿盛樂道:對啊,派這些美女去,那些傢伙肯定不會起疑,至少比我們兩個去好多了。
紅龍道:確實是個方法,但可找個膽子大,又小心的人。
王姐道:哈,我的小姐每個都是cosplay的高手,從學生到老師、護士到女總裁,演什麼像什麼,更是打聽消息的好手。
聽到這,紅龍也忍不住笑了,說道:說的也是,那就麻煩妳了。
可這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反而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什麼心事,阿盛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了嗎?這不是很順利嗎?
紅龍道:沒什麼。
王姐則像是察覺到紅龍所想的,但沒有說破,而是問道:怎麼樣,要繼續嗎?
紅龍拿起了那兇手的照片,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而後王姐便找了茶女來談這事,茶女們聽到要給他們任務,每個都很樂意,對他們來說就是像是換演一場戲而已,他們每一個都膽大心細,當初山雞來砸店時也沒一個害怕。
紅龍還是有些擔心,囑咐道:你們跟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上市區最大的幫派中最有實力的傢伙。
茶女們並不在意,說道:白道、黑道、政客、大老闆在我們眼裡還不都是一個模樣。
王姐對紅龍說道:你就放心吧,有些事,我們女人做起來可比你們厲害多了。
紅龍還是不放心,讓茶女們都戴上可遠程通話的機器,要真遇上什麼意外,他才能第一時機掌握。
王姐道:你是真的落伍了,遠程通話算什麼,這些小玩意除了能通話還能錄影呢。
說著拿出一些耳環和飾品。
紅龍跟阿盛看了都感到驚訝,說道:現在科技這麼厲害阿?難怪什麼事情你好像都知道。
王姐露出神秘的微笑,說道:沒一點本事,怎麼治的了你們這些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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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行動很快就開始了,茶女們有的扮成少女混進雷虎的店裡,也有扮成在附近咖啡廳放鬆的上班族、假裝搭計程車的乘客等等,速度之快讓紅龍等人都看傻了,這一切都只在紅龍回來後幾小時內完成,透過密錄器他們看到雷虎在包廂中和手下說著話,有個茶女假裝被人推靠近包廂,收錄到雷虎和手下的談話。
「虎哥,你今天真是屌爆了,連那個號稱四天王之首的紅龍都得求你。」
「四天王,我呸,這和那些佔著位子的老屁股一樣,都是遠古以前的事了,現在呢?還不得靠我們虎哥。」
「那個紅龍跟其他幾個天王都是唬爛的,放在現在,沒一個是虎哥的對手。」
聽著手下一個勁的吹捧,雷虎表面看著高興,但卻沒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紅龍可不是他們口中的紙老虎,跟幫裡那些老傢伙根本不一樣。
過了一會,雷虎離開了店,本以為他會去找兇手,但沒有,雷虎就這樣回到了他的豪宅,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而後幾天也是如此,這任務對茶女們本是個新鮮有趣的事,但一連幾日都沒有動靜,茶女們感到無聊了,漸有抱怨,畢竟大家當初願意參加這個任務圖的就是一股新鮮感,雖然王姐承諾薪水照付,但和那些VIP所給的錢相比,茶女們基本上可說是義務付出。
眼看事情發展不如想像中順利,看了看日期,紅龍突然想到了一招,他打算出席近日皇田的幫派大會,屆時所有皇田的老大都會出席,這話一說出來阿盛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雖然他一直希望紅龍能重出江湖,但對於現在這樣,遠離紛爭、仇殺、算計的生活也不錯,便想問紅龍這樣的目的,紅龍則回先別管這麼多,到時候就會知道了,讓阿盛只管打聽幫裡的消息,而這消息不難打聽,上市區最大的幫派大會將在四天後召開。
目前皇田的內部狀態是因為龍頭發哥還在醫院休養,會議暫由二當家邰哥主持,而儘管這個權力空洞時機對某些人來說可是絕佳的機會,不用說,大部分的老大都支持讓雷虎來管事,最好是趁此機會把發哥等一眾站著位子的老傢伙給架空,儘管現在還支持發哥的人不多了,儘管他們實力沒有雷虎雄厚,但他們有的是聲望,這點在道上還是很重要的,而這也恰恰是雷虎缺乏的,對雷虎而言,最好的情況就是邰哥識相的退下,將暫代龍頭的權力讓給他,之後暫代就成了永久,名正言順,會議在四天後就會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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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很快的就過去了,掌管皇田各地盤的老大果然全都出席了,邰哥是早早就到了,但出乎他意料的事,本來以為會站在他這邊的大老一個都沒出現,派手下來說各種理由,邰哥心裡明白,這些大老知道今日是會無好會,雷虎肯定事先把他們都打點好了,甚至是威脅警告,大老們心裡也明白,來了也檔不住雷虎,說不定還得受屈辱,他們只剩下那張老臉了,何必呢。
雷虎計畫好了一切,就等今日收割成果了,就在邰哥受勢所逼,要交出龍頭位時,一個壯漢闖入,伴隨著一聲如劈雷般的大吼:等等!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紅龍,會場中的人對於紅龍的出現都感到意外,包括那個感到孤立的邰哥。
不等邰哥說話,一些老大說道:這是皇田重要的聚會,是誰叫你來的?
「對啊!你又不是幫裡的人,有什麼資格?」
紅龍道:怎麼?我不能來?我沒資格?前陣子發哥受傷叫的是誰?是我!想和我叫囂,你們幾個還沒這資格。
這話一出,大家都以為是發哥叫紅龍來的。
紅龍繼續說道:皇田能有今日,你說我紅龍沒有資格?別說皇田了,沒有我,你們幾個現在能坐在這?早被人砍死了。
紅龍用兇狠的眼神逐一掃過眾人,那氣場,在場無人能敵,把質疑的聲音壓下,好些老大也眼神也變了,確實,沒有紅龍,他們早不知道死幾次了,雷虎有錢有勢,紅龍有的是最純粹的力量,當初皇田就是靠這股力量打出頭的。
雷虎則是心想:這時候殺出來是怎樣?難不成他想和我搶這龍頭位?媽的,以他在道上的名聲還真不好說,雖然這傢伙退出了一段時間,但憑他的人脈,如果他振臂一呼……
想到此,雷虎立刻掃了一下其他老大的眼神,他們動搖了,一個現在無權無勢的紅龍居然有這樣的號召力,讓雷虎心中暗叫不妙,他能給這些老大的最多就是錢財,但紅龍賣的是情義,這可是雷虎用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紅龍是不可取代的,而他是可以的。
雷虎問道:你想要什麼?
紅龍道:和你一樣。
雷虎一聽更坐不住了,因為這句話在雷虎的解讀是「和你一樣,皇田龍頭的位子」,放眼整個幫會,紅龍確實夠資格做他的對手。
雷虎有些沉不住氣了,罵道:沒事你來搗什麼亂!
紅龍道:如果你能把事情辦好,今天我也不會出現。
幾個老大都看向雷虎,心想:看來你們兩個之間有事啊,這兩個人我都惹不起,還是靜觀其變好了。
雷虎道:那天我說的很清楚了。
紅龍道:切,只動嘴巴有個屁用,你當我是第一天出來混嗎?我紅龍是讓你隨口敷衍的人嗎?
雷虎道:好,我再和你承諾,那件事我會幫你辦成。
紅龍笑道:你他媽晚了,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誰能辦妥那件事,我紅龍以後就幫他,幫他打倒他的敵人,幫他搶別人的地盤。
紅龍說這話時沒有絲毫猶豫,這一下可不得了,誰擁有紅龍的支持,那等於是擁有道上最強的力量。
紅龍話說完後,現場陷入一片寂靜,直到一個老大問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這話一出,雷虎立刻瞪過去,說道:你這什麼意思?
心裡沒說的是:你這是想跟我爭龍頭?
而那老大居然沒有避開雷虎的眼神,不只如此,其他老大的眼神也變了,雷虎大罵道:媽的,一堆吃裡扒外的傢伙。
跟雷虎混雖然有利益,但比起權力,還是權力更為誘人,更何況是有紅龍擔保的權力。
紅龍給阿盛一個眼神,阿盛將事先拷貝好兇手的照片發下去,一眾老大看著照片一頭霧水,說道:照片?這傢伙是誰?
紅龍道:這傢伙是殺我女兒的兇手。
一直以來江湖就在傳小菲是紅龍女兒,紅龍總是否認,但這一次紅龍卻直接說了出來,這話一出又是一陣騷動,誰都知道小菲對紅龍的重要,而這血仇紅龍一直沒報成。
雷虎道:你搞什麼,這是你自己的私事,跟幫裡有什麼關係?
紅龍道:這是江湖事。
雷虎道:你這是公私不分。
紅龍哈哈大笑,而後說道:你想要公私分明,你在這裡跟我說要公私分明,你看你別混了,去當警察得了。
紅龍說得不錯,快意恩仇,本就是江湖的本質,這下雷虎也得閉嘴了。
紅龍又說道:你們知道我的為人,有恩必報,有仇也是必報,你們也知道小菲和我的關係,我的條件就是這樣,剩下的我也不多說了。
有個老大說道:紅龍,你要求的事情不好辦阿,畢竟當初連你都找不到兇手。
紅龍道:我沒說這件事好辦,但想想報酬,我想還是值得一試。
又一老大問道:只要找到這個人?
紅龍道:當然不只,凡是能提供我任何一個可能和小菲的死有關的線索,我在這承諾,會幫他完成一件事,不論那件事有多困難。
雷虎插口道:要你死,你幹不幹。
紅龍根本沒停頓,回道:幹,但得等我報完仇之後。
跟著紅龍又對眾人說道:所有和小菲的死有關係的一個都逃不掉,儘管把話放出去,我紅龍就是為了報仇而來,而你們也知道,我的力量能做很多事,誰能助我報仇,我就為他所用。
雷虎道:要是找到的是別的幫派的人呢?
紅龍道:那我就幫他們。
這話一出,大老們先是傻了,現場又像被消音一樣,而後才紛紛說道:紅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想背叛皇田嗎?
「要是敵對的人幫你報了仇,你就要幫著他對付我們嗎?」
大老們不滿的聲音愈來愈大,可被紅龍的一聲大吼給壓下,紅龍吼道:沒錯,誰幫我報仇,我就幫誰,哪個有意見,現在就給老子出來,用你的命來試試看能不能阻止我。
紅龍帶有殺氣的話讓一眾江湖大老頓時閉嘴,大家知道紅龍是認真的,心裡都想:拿命去阻止?我看是去送死還差不多。
也有人想:要是我幫他辦妥這件事,那紅龍就得替我賣命,如此還有誰敢和我為敵,就連雷虎,嘿嘿嘿嘿嘿……
大老們是各懷鬼胎。
眼看這會是開不下去了,紅龍低頭對邰哥問道:邰哥,我看這會開得差不多了,要走了嗎?
邰哥點了點頭,說道:是差不多了。
一眾幫會派老大就這樣看著紅龍扶著邰哥走出去,而後看著那龍頭座空空的位子,是各有想法,皇田的幫派大會就在紅龍的亂入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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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雖然結束了,難得各地老大齊聚,自然得好好的聯絡一下感情,談些生意,老大說話時,小弟們自然得在旁邊等著,大多數小弟也都圍成一塊講些風花雪月的事,但一個叫阿強的小弟則是刻意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似乎刻意想避開人群,他想點菸,但他手卻抖的厲害,連點好幾次都沒成功,阿強低聲地罵道:幹幹幹幹幹。
這時,一隻手突然點著火伸過來,說道:幹什麼幹?肯定是錢又被女人給騙了,你平常不也愛和他們說你多行嗎,今天怎麼躲到這,搞什麼孤僻。
說話的別社團的兄弟,阿強曾在酒店看過他幾次,當時兩人聊得還算投緣。
阿強沒說話,兩眼無神的看著地上。
那人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不過真沒想能見到龍哥,你聽過他的故事嗎?簡直就是傳說,聽說有一次……
那人興奮的說著他所聽過關於紅龍的故事,說了一會,看阿強還是面無表情,便問道:你怎麼了?喂!龍哥誒,這可是出來混的偶像,就像古惑仔看到陳浩南一樣。
阿強只是隨口恩恩幾聲。
那人道:看你嚇的臉都白了,難不成你和那個叫小菲的死有關係,怕龍哥找你啊?
阿強一聽到這,手中的煙掉了,而後激動的揪起那人說道:和我沒關係,和我沒關係。
那人被阿強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說道:幹,你他媽發什麼瘋,放手,給我放手。
阿強則是像著魔了一般,說道:和我沒關係,不關我的事。
那人一拳打過去,把阿強打倒在地,說道:媽的,嗑藥嗑多了是不是。而後就離開了,剩阿強一人倒在地上,嘴裡繼續念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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