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plestory楓之谷同人】《惡魔復仇者：劍血燃成薔薇》 - 第二章覺醒——惡魔復仇者

第二章覺醒——惡魔復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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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從安提娜口中得知的資訊讓戴蒙也感到憤怒，他甚至一度握起拳頭。

「提娜，關於妳同伴的不幸⋯⋯我很抱歉，儘管我擁有魔族的一半血統，但我卻沒有辦法及時幫助你們。」

戴蒙的冷峻印象已經在安提娜的腦海裡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此時的他完全是一個善良的大哥哥——這種反差和戴蒙的話語都讓安提娜在這種憤恨之下不禁啞然，胸口感到一陣暖流。

「實在很謝謝你，魔族裡如果有多一點像戴蒙哥你這樣的人就好了。」

「啊，是嗎。不過我其實也沒那麼好，更多的是一種想要贖罪的想法。」

戴蒙聽到安提娜的這一句話，也同樣感到一陣溫暖。他回應的同時，冷峻的面容舒展了微笑一般的表情。

「那麼提娜，妳有什麼打算？」

「我⋯⋯」

安提娜不知道如何回應。戴蒙於是接著說：

「我會協助妳的。應該說，我會幫你找到那些魔族，揭開他們的目的。」

安提娜睜大了眼睛⋯⋯

「真的、真的可以嗎？這樣子可能也會讓你有危險，而且我們明明才第一次見面。」

戴蒙輕輕搖了搖頭。

「不管是誰，如果遇到同樣的事情我都會幫忙。因為這是我那日許下的誓言，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安提娜先是驚訝，然後是滿滿的感動包裹住傷心的自己，不知怎的，感動的淚水也在這時流下幾滴。

「謝謝你。不過⋯⋯」

安提娜到口中的言語又吞了下去，她有些遲疑。

「不過⋯⋯」

戴蒙困惑地看著欲言又止的少女。

「能不能，也讓我靠自己的力量⋯⋯復仇。」

安提娜最終還是吐露了真正的想法，她不想再懦弱下去。

「所以能不能，傳授我變強的方法？」安提娜有些激動地說道：「雖然我不清楚戴蒙哥你的實力，但你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完全不輸給那些純血，所以我想你一定有能夠跟他們抗衡的力量！」

安提娜緩緩垂下了頭，緊緊抓住了覆蓋下身的棉被，這是由心中的憤恨、不甘與無助所交織而成的情緒。

「而且你是目前我唯一能夠拜託的。我知道自己很沒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拜託不相干的人，但這是我唯一、唯一能夠有的方法了。」

「我真的，很想、很想變強！」安提娜有些止不住情緒地說道。

戴蒙看著眼前的少女，也想起了遙遠而美好，卻又無比痛苦的回憶。

——那種苦痛我明白，但是⋯⋯

戴蒙在內心糾結著。

「讓哥哥姊姊死去的他們，絕對不可原諒！」

隨著沈默中的時間流逝，張開眼睛的安提娜也用力捶打床邊吶喊道。和少女不相符的猙獰面容在這一刻充分地展現。

「提娜⋯⋯」

戴蒙看著她的舉動，便微微撇過了頭。他十分掙扎。

而這時少女又繼續向他懇求：

「拜託了！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只要可以變強我都⋯⋯」

戴蒙閉著眼睛沉思。幾秒後，他決定直接向少女問出心底的疑惑。

「提娜，妳有感覺到身體上的異狀嗎？」

「異狀⋯⋯？」安提娜有些茫然，同時她也想起了昏厥前的那陣不適。

她當時真的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放棄希望的自己甚至有些期待著。

在安提娜沈默的當下，戴蒙也露出沈重的表情繼續說道：

「我在草地發現妳時就感覺到了，雖然不算很明顯，但是不會錯的。妳有覺醒力量嗎？」

安提娜睜大眼睛，之後她仔細回憶了當時突然的痛苦。

「在我被薩肯哥送出來後，當時在草地上確實感覺到非常強烈而且難以形容的不舒服，甚至讓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不過戴蒙哥你說的力量是？」

安提娜對戴蒙突然提到的力量有些好奇。

「就是魔族的根源力量，純血一定會有，但是強度參差不齊。至於像我們這種混血魔族就不見得每個人都會具備，因此這才成為我們常常受到純血欺凌的原因。」戴蒙向她解釋。

「對了，我剛剛聽提娜妳回憶的⋯⋯雖然我沒實地看到，但名為薩肯的那人，他當時能夠有那麼強的力量去打敗對方，應該就是根源的力量因為刺激而爆發了。」

「魔族根源的力量⋯⋯」安提娜錯愕地呢喃道。「所以我有可能也覺醒了嗎？」

「應該是，而且⋯⋯」

戴蒙回應的同時，似乎又顧慮或煩惱著什麼而沒有馬上說下去；不過比起這個，戴蒙也注意到安提娜的情緒沒有想像中來得平緩或樂觀。

「怎麼會⋯⋯」安提娜失神地說。

此刻聽到自己可能覺醒，卻完全沒有開心的情緒，反而再一次強化了心底的自責感——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早一點呢？這樣子我們大家也許就有機會、薩肯哥哥也許不用為了我也戰死了。

雖然她本來就已經十分憎恨自己的無能，但是現在的憎恨又是處在另一種奇妙的狀態。

同時間，戴蒙又再一次感受到少女身上的氣息，而且更為明顯。

戴蒙垂下頭來暗自嘆息，再次仔細感受了眼前少女的「憤怒」與「悲傷」。

然後他終於從椅子上站起。

「提娜，這會是一條十分艱辛的道路。⋯⋯我知道妳已經無法止息這些念想了，但如果真的使用了這股力量，憤怒很可能會一點一滴吞噬掉妳的自我。」

安提娜有點詫異。雖然不是很明白戴蒙說的真正意思，但她還是了解到這股力量得要付出一些代價——那股突然的疼痛與不適都不是正常會有的東西。

「力量本就是個雙面刃，而從極端狀態下覺醒的力量則更加危險。總之這股力量會讓妳痛苦，當你使用得越多，身體上也會造成越大程度的損害，然而身與心是相連的，甚至嚴重的話連精神都會因此崩潰。」

「使用力量時自己的身體會受到損害？」

她頭一次聽到這種事情，因此她在思考戴蒙是不是意有所指其它，而不是單純字面上的意思。

不過戴蒙立刻給出了答案⋯⋯

「沒錯。當意志到達一個臨界點、或者說極端狀態並在某些情況的催化時，便會產生超越身體極限的能力。但是正因它十分強大，使用時身體也容易是《超負荷》的狀態，便會像我說的那樣，反傷到自己。」

戴蒙以自己過去的經驗簡單總結出大概。這是必須讓少女清楚的事情、必須有心理準備的提醒。

「如果更簡短地說，就是必須承受苦痛、超越苦痛。妳的憤怒雖然能成為很強大的力量，但同時也在不斷摧殘自己的身心。」

其實戴蒙打從心底不想告知她這件事情，希望她可以平凡度過。但是那些複雜的情緒對於少女來說，絕對不是不去計較或者不去想這麼簡單的事，這股力量的出現就已經是證明了。

如果不現在告知她，而讓少女自己去挖掘，很有可能真的會讓她完全毀掉自己。

戴蒙不禁在腦海中浮現出弟弟的身影。

「提娜，我是真的希望妳可以當一個普通的少女就好，可是決定權畢竟在妳手中。妳⋯⋯」

「即使如此，也沒關係的。」

沒有太久的沈默，安提娜給出了答覆，然後繼續說道：

「雖然很痛苦，但我也想試著多承受一點。」

戴蒙有些愣住。

「薩肯哥當時會這樣，很可能是跟我類似的原因吧？都是因為憤怒與悲傷，才會激發出力量。」

「聽妳的形容應該沒錯，尤其他的髮色突然白化，這便是很好的證明了。」

戴蒙突然憶起還有這件事，於是補充道：

「所以妳如果決心使用它，也會像薩肯那樣毛髮白化。沒關係嗎？」

「嗯，這不是問題。」

安提娜回想了不久前的那一瞬間、薩肯突然爆發的那一刻——便倍感心塞，想要和他承受相同的苦痛。

可能是為了減輕罪惡感，又或者單純地想用疼痛來麻痺自己，少女也不清楚現在真正的想法了。

但她清楚明白，那種無能懦弱的自己必須死去。

「如果戴蒙哥你知道這股力量的使用方式，還請告訴我吧！」安提娜再次低下頭來懇求。

「我知道了。」

戴蒙早就料想這是必然結果，他試著轉換角度思考——至少能讓她有目標的活著，哪怕帶著仇恨；而且讓她在自己指導下使用這股力量，也比較能夠避免她迷失自己⋯⋯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但願如此吧。

戴蒙暗自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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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指導，實際上也只是告訴一些簡單的使用方式以及該注意的要點，剩下的就只能靠少女在戰鬥中體悟。

伴隨告一段落的談話，戴蒙和安提娜一起走出了房間。

「這是⋯⋯」

才剛轉開門把就接收到耀眼的陽光，接著是綠意盎然的景象映入眼簾。目前的時分接近正午。

安提娜所在的房間位於二樓，開門後有著露天的陽台走道——和這裡望去的大多數建築雷同，都是由木材、竹料所建造，小巧精緻、外型多樣的木屋。

繁花草木伴隨鳥語花香，這裡毫無疑問是個開發過的森林，但可以說是最大限度地保留了自然樣貌，就像是兩者共存的完美結合。

煦煦的陽光，穿過樹梢間的縫隙，斜照在矮人們建造的木屋上；陽光的照映下，彷彿披上金色外衣，綠意盎然的景象顯得格外美麗。

街道上嚷嚷的人們，則與鳥鳴蟬聲構成一首優美的樂章。矮人與前來經商的外族的交談聲，使得整個村莊好不熱鬧。

「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嗎？」

安提娜靠在圍欄上，驚訝得張開嘴巴。

在魔族裡頭完全看不到這種風景，雖然小鎮同樣倚著森林，但跟這裡截然不同。

少女的故鄉沒有如此風光明媚之景。

因為從沒有過這種經驗，甚至也沒有接觸過魔族以外的人事物，才讓少女看得出神，同時眼眶又濕潤了起來。

「如果他們也能看到這些就好了。」

安提娜忍不住自言自語，看著眼前越是美麗的風景，心中就充滿著悲傷而來的嘆息。

而在後方的戴蒙，看著少女靠在欄上的背影，雖然心中所想和她不同，卻也同樣感嘆著。

——她只是個孩子，卻踏上了這條荊棘之路。

戴蒙抬起頭望向遠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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