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眾人返回飯廳裡,班重新安排了各人的坐位,免得氣氛又再被搞得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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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型壯健的男人沒有回到坐位上,而是一個箭步走上講臺開始著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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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烏武,大家從我的外表大概也猜得到我是幹粗活的吧!要是這樣想你們就錯了,我是一個專業的手袋設計師。」烏武邊說邊炫耀自己的手臂有多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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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我的真實個案,我有一個奇怪的客人,可以稱得上是個「袋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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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天氣炎熱的下午,當大部份人都在享受午餐的時候,我卻還在公司趕著一個重要的project。當時我正在為一間大公司設計著夏季的手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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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門鈴「叮噹!叮噹!」的響起,一個整身穿著名牌的貴婦出現在招待處,她的言行舉止既高貴又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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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某個又肥又醜又不知所謂的女人截然不同。」烏武用鄙視的眼神望向卡連,此舉令卡連對他的憎惡加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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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指定要一個專業的設計師,而剛好公司只剩我一個還在趕工沒飯吃的設計師,在迫不得而的情況下我還是為她抽出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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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都只是叫我跟著一些她隨手畫的手稿草圖照著做,那些都是很普通的設計,就連閉上雙眼也可以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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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這個常客已經成為我的長期飯票,只要有她在,我就不愁沒工作,我還為了她辭掉原本的工作,開了一間個人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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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一開始是為了她而開的,當然開設個人工作室也是我的一個夢想。日子久了,我也闖出了名堂,被更多不同類型的客人所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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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事現在才要開始,這個女人對袋的痴迷程度不是一般只懂收集名牌的女人,不同的制作材料都開始成為她的收藏對象。樹皮、保特瓶、鐵皮,以及野生動物的皮都是她的製作對象。這些材料一一都要我自己去收集,甚至要獵殺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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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說我變態,但我就不相信你們不會跟我一樣,如果她給你六位數字的銀碼只製作一個袋的話。」看到眾人用一副既羨慕又鄙視的眼神看著他,烏武沒有多加理會繼續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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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用上的是豬皮以及兔皮作為主要材質,到後來開始用家畜,猫狗之類的。一開始我是有點抗拒,但看在錢的份上,試著克服這種心理障礙,而且有時候她還會把材料預備好,不用我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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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用這些動物皮去做手袋,我的技術和鬥志也不其然高漲起來,往後做出來的袋子都大受好評,更成為手袋界的首席設計師,連一些名門世家以及明星都會找我幫他們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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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事業到達最高峰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個改變往後職涯的考驗。就如同你們可能想到的一樣—人皮。這些人皮從那裡弄來我就不得而知,只知道都是自願者提供的,可能是收到一筆可觀的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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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這些全都是她提供給我,我又不用去冒著要殺人的風險。對我來說,它就只是一個工作,我只要專心去設計一個她喜歡的手袋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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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接受不了而拒絕過,即使工資已經達到七至八位的金額數字。老實說,唯獨人皮我真的不想用,它的觸感就好像你撫摸著一個真人似的,我意思是一個活生生的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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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說我白痴,人皮本來就是從人身上弄來的,當然摸起來會有人的觸感,但那種莫名的恐懼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心理的壓力差點把我弄得精神有問題,彷彿就好像外科醫生一樣,幫病患施手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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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我愈抗拒就愈有種好奇心想去挑戰試試。最後我拿定決心去試一次,為的是提高自己的技術,還有滿足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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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先用一塊較小的人皮去做出一個小錢包,雖然很滿意自己的成品,但靠近去看的話,那些細緻的毛孔好像會呼吸那般,再用放大鏡去看就可以清楚看到毛孔有著輕微的擴張和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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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噁心,但也很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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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一下,如果你擁有一個有生命的手袋,多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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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日子,我每個月都會設計一款用人皮制成的手袋給她。貴婦對我所做的成品非常滿意,但這個女人好像無底深潭般不段苛求著更加不正常的袋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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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不是用人皮去做那些袋,而是這個女人真的比任何人都要變態得多,
她竟然要我在她身體上縫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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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個已經超出我理解的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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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身上幾乎每一個部位都有一個小口袋,有的是拉鍊開關;有的用鈕扣,甚至有些不是用來裝東西,打開它的話,你只會見到一些跳動著的器官和血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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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現在只要拉開拉鍊的話就可以不眨眼而一直看東西了,因為眨眼這個動作在她身上已經不適用了,耳朵可以用鈕扣扣上,基本上她快要把全身都改造成一個「行動手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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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她要我在她的胸腹處做一個拉鍊開關,好讓她隨時可以看到自己的心臟跳動,更可以欣賞其他器官運作時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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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袋痴,她的執著非常值得我去尊敬!只是如果這樣做的話,她每一次打開拉鍊,血液都會傾瀉流出,她甚至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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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說到這裡,我現在好想先找個人試試看,畢竟我不是醫生,對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我需要有十足的把握,我還不想讓我的長期飯票有死亡的意外風險!」烏武邊說邊看著卡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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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烏武先生所講的故事後,大家需要休息一下嗎?」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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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讓我繼續吧!」一個中年的男人站起來步向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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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見沒有人反對便示意中年男人開始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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