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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用十年時間發現我愛你》

子衿

Jan 24, 2023

305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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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啊。」倩婷WhatsApp的聊天室顯示「在線上」，那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看見倩婷的回覆，我由側臥轉回來，面向天花板。那張老舊的單人床發出「伊伊」的聲音，我敲打著手機屏幕，回覆身在大陸的倩婷。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t1JbyYvf

「我就是看見你還沒睡，我才問你啊。我打算睡了，你怎麼還在線上？」

「因為我在看劇。」接著，她發了一張電腦屏幕的照片給我，裡面正播放著《甄嬛傳》。當時正是這齣電視劇在香港熱播的時候。有段時間，我們會以皇上和奴婢稱呼對方，大概是受了它的影響。後來，倩婷覺得叫我做皇上讓我洋洋得意了很久，便幫我換了另一個名字：小豐子。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4KuNZl0J

這個名字的由來，大概也不用我解釋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JyTT4t2y

「怎麼還不睡？都3:00了。趕快去睡吧。」我說。

「好了好了，管東管西的。現在睡好了吧？」

「嗯。」

「小豐子。」

「嗯？」

「你最好不要對我太溫柔。」

「我溫柔嗎？」

「太溫柔了，我會怕的。雖然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倩婷，如果我也喜歡你，那怎麼辦？我們會變成怎樣？」

「也許關係會變質吧。」

「現在這樣好嗎？」

「你啊，總之不要對我太溫柔，那可是沒有好結果的，知道嗎？」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gNLXTKVG

若干年後的某一天，我在一個舊有的電郵裡找到一封寄給自己的郵件，裡面寫著：與倩婷的對話。

我想尋找當時我和倩婷怎樣正式停止聯絡，可惜的是，對話只備份到畢業那年的三月。

倩婷告訴我，她也不知道我們當時是怎樣結束的，她連我跟她說過「你很煩，請你不要再找我了。」也忘記得一乾二淨，唯一記得的，是記憶裡對我的感覺。

也許我們當年也太年輕，太多太多的卻步，才會導致這十年的遺憾。

如果當時我能勇敢一點，坦率地和她說：「我喜歡你，請你做我女朋友吧。」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樣？

如果我們在十七歲那年就在一起，那二十七歲的我們，會是怎麼樣？

懵懵懂懂的我們，能夠陪伴對方成長，成為更好的人嗎？

往後的我們會過著怎樣的人生？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uzJyLteL

可惜的是，一切也是空談。盡管我們怎樣拼命地幻想這十年的內容，時間都已經回不去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gfc0987D

/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I0ULIXZA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這十年間，我交了兩個女朋友，經歷了好幾次無疾而終的關係。在這些人與人之間的交會之中，我不停跌倒，也不停學習跌倒。在被傷害的過程中，也傷害了不少人。我不敢說這十年間，一直心心念念著倩婷，或許有，但我自己從不曾察覺。只是總在某一個特別的時刻，某一個不為人知的夜晚，我會想起那個課室，那個坐在我後座，永遠笑得燦爛的身影，和那個永遠無法填補的遺憾。

如果十年後，我還有一次機會修補遺憾，我會不會勇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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