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睡了好久。
眾人注意到他偶然會驚醒,四處張望,但看到人在團室之後,又會安心地沉沉睡去。這樣來回好幾次,又過了幾小時。直到三人決定好晚飯內容,送來外賣的車手按下門鐘,人才多少回復體力,對外界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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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有我份的嗎?」睡眼惺忪的小白問道。
「無喔。」阿夢回得很快。「這種高消費項目沒有你的份,請自己下樓買。」話語間傳來陣陣不滿。世穎向小白打了個眼色,招手,指著不遠處堆積如山的便當盒。訂餐的盒數明顯不符合人員數量,就算說曉要吃兩份也未免太多——最近餐點的司徒曉識相地拿過那盒便當,遞給小白。
「算你今日走運。」阿夢回著話。小白沒有像平常一樣頂嘴,只是默默地吃著飯。見人不回應,也沒有繼續酸他。他提起自己的簡餐,正準備走回電腦前工作時,就被曉拉著。
「先休息吧,也要轉換一下心情的。」年長者提醒道。阿夢非常聽話,一聽到便乖乖地坐回長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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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團長,我們拿到時間表了——」曉轉開另一個話題,小白點頭,示意繼續。「開場是星期日五點半,演出六點開始——前座有算在公演時間內,我們就是準時六點上台這樣。」
「嗯。」
「時間沒問題嗎?」見小白的精神不是太好。曉再次確認——正確來說應該是表情不太對勁?「主人家會早一點彩排,完後就到我們,接下觀眾進場後就直接開始。」
「嗯,明白。」小白雖回覆可以,但有點神不守舍。似在思考什麼。「跟平常一樣練完直接出車對吧。」小白望向阿夢,對方回了個「要不然呢?」的眼神。
「約幾點集合?夜晚場應該不用這麼早。」世穎接上。
「到時再決定吧。我們有自己的休息室,可以到場才著裝。」
「哇啊!好高級!」世穎大嚷。「第一次有房用惹!」阿夢只是默默地搖頭,懶得淋他冷水。打鬧幾回後,眾人的疲態盡現,似乎是吃飽晚飯後飯氣攻心,便宣告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各自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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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地在大廈門口分道揚鑣,等另外兩人都走了之後,世穎和曉很有默契地站在原地,沒有像平時一樣往曉家那邊走去。
「我今天回家一遍,你也早點休息?」世穎先開口,曉也快速點頭,似乎一開始便有此意。
「陪你走到巴士站吧。」世穎聽畢便牽起了曉的手,十指緊扣。「好。啊……咦,白大師沒找我呢。」世穎用空著的手滑開手機掃視一回,神色疑惑。
「怎麼了?」曉問。
「你不覺得白大師今天怪怪的嗎?雖然平時看起來都很累,但不會像通宵幾天似的吧……」
「我有感覺到不對勁。」
「還以為會來討拍幾句呢……那應該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原來團長會跟你聊這些。」
「就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喜歡找A0來戀愛相談。」世穎拉了一把身旁人。「呀——不過現在不是了。」他們相視而笑,然後輕輕一吻。
「希望睡一覺會好一點吧。」世穎說。一轉身,那長途跋涉的車就到了,這幾天實在勞累,分開休息的確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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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需要些時間來思考一下之後的事。
總感覺這個演出不會順利。太多不確定因素,甚至團員的狀態也非常微妙。他再次刷開那已完售的場次頁面,發現冒出新的宣傳句子,讓他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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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ve you ever seen the wolf 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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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狼哭,也不是嚎叫,而是「狼來了」。是巧合嗎?
曉的腦內一瞬閃過一個奇怪的聯想,只是500人的場子加上這個地點,不可能會是他們。「那班人」的話,一定會選擇更盛大的戰場,而且前座沒可能會挑自己的團才是。
目前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調查是非,在這之前他得加緊全力完成曲目和練習。
疑問要留到當日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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