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碧思 III 希望之靈 - 第十一章

（瑟琳娜/SOM）

「我離開一會。」她對兩個男人說。

「妳最近都在忙什麼？」馬肯問她。

瑟琳娜搖搖頭，她不能說，也不能不說。

「沒關係，去吧，我正好也要出去。」倫納揉揉她頭髮，「你們有想要什麼嗎？我帶回來。」

最近倫納常常去艾比米修斯廣場，回來時總會帶點東西給他們。

「冰淇淋。」瑟琳娜小聲說。

倫納揚起一抹不知名的笑容，好像知道了什麼。

「好。馬肯，你呢？」

「沒有。」

「那我走了。瑟琳娜，妳加油。」

瑟琳娜羞澀的笑笑，手指暗暗抓緊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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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娜真的拿帕里斯沒辦法，要不是先前知道，她還真不會相信這是SOM的人，而且和國防心先生有血緣關係。

「你啊……為什麼就這麼討厭呢？」她說。

「什麼？」

「當初的克林有多好……」瑟琳娜暗自咕噥，她拽起帕里斯肥胖的身軀，這個橫著都比她身體大兩倍的男人竟然反抗不了。

「再一次。」她說。

「我……我不敢……」

「嗯？」

「我馬上做……」

「真乖。」瑟琳娜露出笑容。

「拜託不要學他。」帕里斯看起來快哭了。

「孩子，哭是沒用的，那只是種懦弱的行為。」瑟琳娜說，「還有，要你帶回來的東西或資訊呢？」

「艾……艾碧最愛用的槍是貝瑞塔92F。」

「你在講廢話嗎？」瑟琳娜扶額說，「這SOM上下全都知道的事，你跟我說這個？」

他到底還有什麼是會的？

「對不起。」帕里斯開始啜泣，真該死。

「還有呢？」

「有……有一個金髮女子最近和那個人走很近……」帕里斯怯弱的說。

「誰和誰？」瑟琳娜問，講也不講清楚。

「那個和艾碧很像的金髮女子，和檸檬茶……」

瑟琳娜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檸檬茶就算了，他也沒講清楚金髮女子是誰。

「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印象中好像是賽蓮……？」

賽蓮？

「你說的是人嗎？」她急忙問。

「不然是什麼？」帕里斯懷疑的看著她。

「沒事。」她說，「在大海中的歌姬人魚女妖，誘惑奧德修斯的歌姬賽蓮。」

又一個源自希臘神話的名字啊……？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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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SOM）

「海嗎？」

「嗯，」克林說，「很漂亮，很美好的那種。」

他不久前和艾碧講述了錫以前總帶他和迪亞茲兄妹去海邊玩耍的事情，不過照艾碧目前的表情看起來，她回憶中的海應該不是那麼美好。

「紅色混著藍色……」她開始嘀咕。

「等等等等一下，哪來的紅色？」

克林僵直身子。

「我記得是某個人的……嗚！」艾碧說到一半，克林趕緊捂住她的嘴。

「不要說，我不想知道細節。」他慌張的說。

艾碧的眼睛帶著笑意，她戳戳克林示意他放開手。

「不說了？」他半信半疑的放開手。

「不說了。」艾碧眼中的笑意簡直快溢出來，她伸出手指戳戳克林的臉頰。

「呀！」克林圓溜溜的雙眼抗議著，他抓住艾碧的手，回戳她臉頰，艾碧一臉無奈。

克林忍不住大笑，他放開艾碧，像往常一樣鑽進她懷中。

「我們會持續這樣到什麼時候？」他問她。

「怎麼樣？」

克林拉過艾碧手掌，摸摸自己的頭。

「像這樣……快樂。」克林說，「假如我死了會怎麼樣？」

「那麼你就死了。」艾碧說。

「這麼現實的嗎？」克林苦笑。

「不論是我死還是你死，我們總會有這一天。」

在處處都是危險的環境下，有著這樣的身份，他們絕對是最容易丟失性命的那批人。

「那假如妳要親手殺了我，妳會殺嗎？」他又問。

艾碧輕撫他的頭髮。

「你還記得自己曾是我的敵人這件事嗎？」

「記得，但我卻愛上了妳。」

「你當初若是在最後沒有回頭，我會選擇殺了你。」艾碧面無表情的說出。

克林聽到這就放心了，他也一樣。

但這樣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不要想了，好嗎？」艾碧輕聲說，聲音裡帶著點請求。

她揉揉他的眉心，克林闔上雙眼，溫順地趴在艾碧身上。

半晌，他突然聽到一些雜音。

「好像有人找妳。」他突然豎起耳朵說。

「現在會是誰？」艾碧起身整理好儀容，她打量克林，思考著他該怎麼辦。

「我不該在這裡，對吧？」

「沒錯，對不起，你先進去一下吧。」艾碧說。

「浴……浴室？」

「噓。」艾碧將一根手指放在他唇上，「乖乖待著。」

「會有什麼獎勵嗎？」

「狗骨頭。」

「喂！」

「好啦，快進去，乖一點，等下就馬上放你出來。」

克林不滿的被推進浴室，艾碧砰一聲的將他關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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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艾碧。」外頭的聲音說。

噢，是艾力克斯。

「嗨，艾力克斯。」艾碧的聲音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克林對艾力克斯的到來有點不滿，他貼著門板，手指不小心觸動到了某個東西。

「我想了一下，有些事還是告訴妳比較好。」艾力克斯說，「噢，怎麼回事？」

「故障。」艾碧淡淡的說。

克林趕緊把碰到的電燈開關關閉，艾力克斯剛剛應該是從門縫或什麼地方看到浴室亮起。

他突然有個想法，既然故障了，那閃爍應該算正常吧？

克林悄悄走到不會有影子暴露他存在的地方，朝開關伸出手指。

「它一直這樣嗎？」艾力克斯問。

「一陣子了，但我沒時間處理。」艾碧說。

「是嗎……？」艾力克斯的聲音帶著疑惑。

「安裝時可能有問題，分配到的不是同一個型號等，一開始不太會的說。」艾碧說，「典型的型號錯誤問題。」

這是藏頭時對吧？

不要。克林想，他繼續撥弄開關，一長一短，三長。

「你先進來吧，不要乾站在門口。」艾碧說，語氣多少帶點無奈的成分。

「不用了，我一下就走。」艾力克斯說。

「嗯？」

克林放過開關，貼上門板，等著聽艾力克斯想說什麼。

沉默片刻，似乎是艾力克斯正在準備。

他究竟想講什麼？

「我……我喜歡妳很久了，艾碧。」

艾力克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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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碧/SOM）

艾碧早料到會有這天，但沒想過會這麼快發生。

「呃……」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應該早點準備好稿子的。

「妳……妳不要誤會，我沒有要……」

艾碧瞥眼浴室，燈光正在激動閃爍，克林又在玩摩斯密碼了。

「我知道。」

「我只是……唉。」艾力克斯嘆口氣，「我相信妳懂我的意思。」

「但你還是要講出來嗎？」

「我覺得講出來心情比較舒暢些。」

艾碧靜靜等待他開口。

「是的，就如我剛剛跟妳說的，我喜歡妳很久了。」艾力克斯說。「但我之後又愛上了茱莉。」

艾碧沉默著等他說完。

「我喜歡妳，艾碧，曾經愛過。」他抬頭說，「我很害怕，當我喜歡兩個人時，我非常害怕自己是不是個不道德的人。」

艾力克斯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現在我覺得我必須正式對妳講這件事，對不起。」

他看起來很懊悔，重重的嘆口氣。

「你為什麼要道歉？」艾碧對他說。

「嗯？」

「你不必要道歉，照你想說的就好，繼續說下去。」

艾碧瞥見艾力克斯灰眼珠中的那點光，她曾在鏡子中看過幾眼，只可惜不能在消逝之前留住它。

但在艾力克斯眼裡卻能安好的掛著，艾碧心裡感到一絲絲的惆悵。

「我可能同時喜歡兩個人，但不會同時愛上兩個人。」艾力克斯說。

「你現在愛著誰？」

「我……」

「噓，自己知道就好。」艾碧制止他。「現在，去找她。」

艾力克斯笑了出來。

「我知道了，謝謝妳，艾碧。」他說，「我該走了。」

艾碧亮起眸子，她等待艾力克斯自己離開。

「對了，艾力克斯，」她喊住他。

「謝謝你，不論是曾經還是現在。」

艾碧勾起唇角，是個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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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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