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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ll_lis

Jun 10, 2023

489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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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喜歡的人，妳可以做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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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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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記本上寫下短短幾個字，如同以往那樣完成每日例行後，真知子戴上眼鏡。走出房間的她和捧著爸爸茶杯的媽媽道別，「媽媽，我要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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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帶傘！」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天氣預報說會下雨，別再感冒了。」媽媽卻連看都沒有看她，只是盯著電視小聲碎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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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翻了翻傘架，特意挑了純黑素色的傘，「那我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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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所當然地沒有得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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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經習慣了。媽媽不怎麼管她，看上去也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在她有記憶以來就是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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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爸爸，她從沒見過他。媽媽也不會和她說他的事，甚至連家裡面也沒有他的照片，就好像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所謂的「爸爸的杯子」，曾經也只是「媽媽的杯子」⋯⋯那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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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知子看了眼天空，無視路人困惑的眼神，撐開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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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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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轉眼間吞噬太陽，暗沉沉的，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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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穩地朝著目的地前進，一眼瞧見恰好自便利商店走出的黑髮男人。也不枉費她特地繞路⋯⋯小跑到他面前，「傘，給您。」止不住地感到羞赧，她矜持地垂下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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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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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在男人拒絕前，她拍了下手，握住另一把白色的傘，「我還有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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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成功達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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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著輕快的腳步，她雀躍地轉著傘面，順著離心力甩出的水珠和傘外的大雨融為一體。白色的花朵綻放在滿地泥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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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雄英高中的路途上，注意到男孩躊躇地佇立在車站，知曉他會遲到，維持著好心情的她沈默半晌，「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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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姐呢？」「不需要了，反正總是要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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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出身上的第二把傘，爽快地淋了場雨，全身濕透的真知子踩著鐘聲進到教室。原先鬧成一團的同學們安靜下來，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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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異常的氛圍裡，只有心操人使走到她面前，「源，」他停頓了下，「同學，相澤老師要我和妳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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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聽對方的答覆，送出傘就快步跑走的她滿臉驚喜，「真的？他認得我嗎？」雙手接過同學遞來的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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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操人使見她珍惜地捧起傘，背景音是同學們窸窣的議論聲，他半真半假地抱怨，「想要不知道妳也很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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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啾——」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真知子拿出手帕仔細擦乾淨傘面上的雨水，「A班真好呀，每天都能看到相澤老師。心操同學也是，我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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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話了，妳的真心話有點嚇人。」心操人使看著眼前雄英知名的相澤消太推し，盡同學的情誼關心她，「妳有帶備用的制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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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帶錢，」收好傘的真知子拍了下手，「新制服。」嶄新的雄英制服憑空出現在她攤開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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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真知子，個性等價交換，「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算不上是問題」的最佳演繹——她是這樣向他人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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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帶錢怎麼還會淋雨⋯⋯心操人使回想了下似乎很常碰上相澤老師的同學，「妳其實每天都在蹲相澤老師吧？」他也不是第一次幫忙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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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形容得像變態好嗎？我覺得自己比較像是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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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巧遇的頻率已經高到校長曾經來關切過。猶記得校長笑咪咪的一句「凡事適可而止」，雖然搞不清楚源究竟做了什麼，心操人使仍是勸誡她，「老師不會喜歡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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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但那與我何關？我喜歡他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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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知道她很怪，心操人使還是被噎了下。察覺到她一直在吸鼻子，他果斷換話題，「妳不會感冒了吧？」「嗯⋯⋯還發燒了。」她一臉事不關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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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保健室嗎？」「沒關係，嚴重一點之後再去醫院就好。」她燒的耳朵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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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麼邏輯？心操人使不太想管她了，但仍是有些好奇，「每天都在喊相澤老師，妳為什麼不去考英雄科？妳的個性泛用性很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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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適合當英雄啊。」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她攤開雙手，坦然承認，「和立志成為英雄的你不一樣，我又不在乎其他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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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框的鏡片蒙上一層白霧，和身上仍在滴水的制服，她都不予理會，只是說著想說的話：「更何況，不想當英雄卻去讀英雄科，不倫不類的心態反而會造成老師的困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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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那句話才是她的重點吧。無奈的心操人使一句「快上課了，妳最好先去換衣服。」，宣告今日與她的交流暫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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