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自寫末日文中的我在裡頭求生欲爆棚 - 第十章　請君入甕【我懂了，為甚麼狼群會襲村的原因。】村莊篇

大概是早就把季空奉為主裁者，一回到屋舍我踩著絡繹不絕的吱呀聲迫不及待來找季空討論計策。

可，卻迎來掃興者的阻擋。

「不好意思啊，我們村近期爆發傳染病，因為看見季先生病況一直未有好轉，我們決定把他隔離，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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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熱心彷彿被冷水澆灌，我又氣又怒：「他只是抓傷，不是傳染病。」

大媽態度堅定：「很抱歉，但保險起見我們必須隔離。」

如果有色散實驗，我想我的臉已經能反射紅光了，正正純純的紅色疊加更凸顯我的憤怒。

我辯駁：「那若狼群再來呢？誰來保護你們？難道還要身負重傷無人照顧被你們隔離的季空挺身而出嗎？」

......

大媽的耐心一直在閥值來回縱跳，她乾瘦的黃臉在我這句後徹底無了顏色，冷著臉撂下一句：「這不是小姐你要擔心的事。」大有翻臉的意思。

就在我激動地差點脫口而出不可挽回，一聲溫潤的清冽喚醒我冷靜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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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夠了，我不會有事。」

.......

我靠在牆上的身子緩緩下落，直到觸及地面，我屈膝倚在臂彎，無助地像個沒有母羊庇護的羊羔。

大媽走前斜眼深深睨了我一眼，我讀懂她的意思，差不多是在說：你的靠山沒了，看你還要撐多久。想壞一點，或許之後還會收拾剛剛對她不敬的我。

而最不妙的結局還是，「季空，我可能會被抓去當作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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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舍的屋質並不那麼好，即便是在室內，窗外刮人生疼的勁風還是從細細秘密的洞口鑽入，肌膚全是刺痛的冷冽，腦袋也隨著空白只剩風聲的呼嘯。

它們彷彿在告訴著，沒了季空；我無法完成任務。

我知道自接受以來便是強撐，身體早到了臨界值，只有精神支柱在搖搖晃晃的支撐。

說得沒錯，我連在課堂上回答問題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勝任季空交代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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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門後那位嗤了一聲，一如既往他渾不在意又能掌握重點的行事風格，他一句話給我此生最大的重擊：

「原來這就是你的極限？我想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吧，退縮？」

被擊中要害的我顫抖著瑟縮一下，他繼續說道：「你可以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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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倚在牆邊，隔著咫尺天涯的一牆距離，有人埋首；有人昂頭。

昂頭那位比擬著黑黢的夜色：「世上有很多事一開始本是不可能，到最後卻有奇蹟，比如今天的夜色，我活了快十八年頭一次看見傳說中的月亮，我都快以為書上的紀載又是哪位為了湊學位的博士瞎拚硬湊的謬論。」

「而很高興我此生能見證一次不可能，還是與婷媗一起，我們已經見過奇蹟了，第二次又何嘗不可？」

我望向窗外，沒有星星點綴的夜裡與現代比較稱不上好看，在我那個世界，北極與南極圈附近還能看見被極光照耀的絢爛星夜，而在末世之中，苟延殘喘的人們看一次月亮都是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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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視野能穿越一牆之隔，我一定能瞻仰平時慵懶恣意的少年含下溫柔為人開導解憂的模樣，也如果時間與空間能交錯，在星空之下少年披著星星戴著月亮，一顰一笑都是鑲了鑽石的亮芒。

那種詭秘的心思又在悄悄流動，在原主身分的表皮保護之下逐漸漫布全身，我幾近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陷入更深的漩渦之中。

我......好像喜歡上季空了，以原主的身分，但以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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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媗，答應我做到吧，希望這次我也能與你一同見證奇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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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隔天我依照男孩引導的路線，不請自來到地下空間。

沿途中想過很多，因為謎團雲集，也因為我不自禁患上的感情，我始終沒得出一個結論。

算了，暫時就這樣吧，有甚麼事啊，事成後總會通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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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許是依戀情節，就像羊羔脫離羊群，總帶著依依不捨和獨自面對世俗的慌然。

我這次，是真的要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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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走道，兩旁的壁燈隨著我的進出紛紛亮起，轟轟地連成有序規律，一直連綿到道路的盡頭。

而我全然沒有恐慌，因為我知，這個時刻是昨日那位男人說得「小祭時間」，這時村民都在準備祭祀，雖然不知他們如此作為的目的。

而儘管如此，我未防有巡邏的人，在發出一點聲音就被放大的密閉空間，我盡可能保持他們走路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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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如我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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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火點上——」

我朝亮源處看去，室內黑壓壓一片人潮，盡是黑袍衣衫佔據了整個空間。

「祭司獻血——」

話音剛落，人群有序讓出一排走道，後面有一位長衫小姐蒙著面具走上台階，走入祭祀中心的法陣中心。

「念咒——」

那人眼不眨乾脆俐落起刀，瞬間腕上破了一道壑口，鮮血流入祭壇正中，被一缽碗盛滿，她接取旁邊使者遞來的繃帶，纏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而後，她念起了我聽不懂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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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無上的動物神大人，請將您尊貴的魂魄附身在狼王陛下的肉體尊軀，我們願意用數以萬計的血肉奉養你的神骸，在場眾人隨我一同念咒——」

「客請動物神大人降世，客請動物神大人降世，降身於狼王陛下的肉體尊軀，指引我們迷津，帶領全村村民突破困境。」

咚！是一下的嗑頭，淺薄、一觸即分。

咚！咚！是二下的嗑頭，兩次、滂沱有力。

咚！咚！咚！是三下的嗑頭，是最後的狂熱，也是最後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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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哆嗦，難為我一個二十一世紀清純少女，頭一次見到邪教情景。

「上祭品——」

門被粗暴推開，一男一女低下頭屈辱被綁在板上被抬上高檯，與氛圍格格不入的兩人眼神死寂，猶如士兵俘虜為奴最後的悲嘆，奔赴生命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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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你叫甚麼名字？】

【我？沒什麼，不重要的名字。】

【那我們日後該如何報答你？救人性命，你對我們恩重如山，為你賣命都沒問題。】

【不用，你們好好活著就行。】

記憶湧現，大概是原主瑣碎的記憶片段，在與他們容顏接觸的時候，忽然憶起了被埋藏角落的往事。

謝婷媗曾經救過那兩人。

可如今，兩位普通人被架上高臺任人宰割，手起刀落，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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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神、狼王，這是我們大祭前的獻禮，小小心意望笑納。」

遽然一瞬，所有線索在霎那之間連成一線，模糊撥開眼前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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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進村，村民遭受狼群襲擊，央求季空幫忙，而後，他生死一線揮退了狼群襲村身受重傷，可是受人恩惠的村民不但不懷抱感恩，反倒產生畏懼。

起初我與季空覺得沒有甚麼，畢竟常人看見倒地不支卻留有餘力反擊的怪物心生畏懼會有排斥心理是正常，但他們卻頻頻來試探實力，所幸恢復力驚人的季空並無大礙，而我與他將計就計乾脆把關係塑造成了保護者與被保護者的身分。

而其中勢必有一方是弱者，沒有反擊的能力，才需要人保護。

因此，他們對身為弱者的我，防備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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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血淋淋的祭壇，滴滴鮮紅順著凹凸不平的地面匯集成流，長河甚至延展到我腳邊，使我的靴子沾上汙漬。

這些都是所謂「祭品」的代價。

「庫存還有多少？」

有人彙報：「還多著呢，之前那波騙了不少難民進來。」

我懂了，為甚麼狼群會襲村的原因。

因為，地下空間羈押著人，而人等同於他們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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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結束了，裘狼大人可有感覺？」

「並無。」

祭壇正中的黑袍人威嚴自居，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狼王，已經發展出人形。

我想，村民是臣服於他的子民，對這稱作狼王的傢伙手足無策，這才放任襲村事件一波又一波，而為滿足狼王永無止盡的欲望，他們尋找祭品，其中一位對象就是我。

我突然就疑惑：既然如此沒有能力阻止並已經與狼王開始交易，為何還特聘外援？就不怕惹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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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動物神還是並不滿意這次的祭品。」他掃過底下烏泱泱一片人頭：「明天是最後期限，務必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否則——後果自負。」

「......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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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到達尾聲，我退居幕後還想旁聽牆角，可始料未及的情況出現了。

裘狼下了祭壇正中的階梯，目光掃過在場眾人下令：「把出入口封鎖，開始搜查。」

我內心咯登一聲，只聽他續道：「昨日有人潛入，你們不知道？」

有村民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喃喃自語：「我們有走路的規則暗號......」

「被她摸透了。」話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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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空氣驟降的冰冷，渾身刺人的徹骨，我剛想跑又止住了腳步。

【這兩天人都去參加小祭了，不會有人，走吧狼末。】

他在誘導我來到地下空間，來到祭祀現場！！

他昨天只是埋下種子，而今天，他要來收穫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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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聞到氣味了，在側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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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軒ＰＳ：欠債補完啦～～村莊事件後差不多進入主線了（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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