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聞語體之定義、功能與種類
新聞是指在人類經驗的生活空間中,新近發生或發現,能夠引起讀者注意、好奇、議論等情緒反應,具有社會價值,並被大眾傳播媒體報導出來的真實事件。[1]而新聞語體是因應以新聞消息和快訊爲主的新聞報導的需要,運用全民語言所形成的言語特點的綜合體,是以新聞傳播功能為標準的語體類型。[2]
新聞語體最主要的功用是及時傳遞社會大眾普遍感興趣又具社會價值的新資訊,滿足大眾的訊息需要,獲得政治、經濟、科技等實用知識,又能從趣聞、娛樂快訊中得到消遣。此外,新聞語體也有推動社會發展、實行監督、政治宣傳等社會功用。[3]
由於資訊傳播的方式日新月異,新聞適應網絡時代發展得更加蓬勃,新聞語體的種類隨之增加。在媒體介質上,可分為報紙新聞語體,以及廣播語體、電視語體、網絡語體這三種電子新聞語體。在表達方式上,可分爲報紙和網絡這兩種新聞書面語體,以及廣播和電視這兩種口頭語體。在話語交際方式上,可分成獨白語體和交談語體。在語體功能上,可分爲報導新近發生事實的報導體,以及就發生之事發表意見的時評體。[4]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o9YRKMO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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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新聞語體的修辭特點
新聞語體的核心是新聞消息,以簡潔的語言迅速報道最具社會價值的新聞事實。因此,下文所述的修辭特點將使用這種最普遍的文體。普遍而言,新聞語體可分爲準確性、簡明性、新穎性這三種修辭特點,並根據新聞報道結構,説明各個結構的修辭要求。
在準確性上,新聞報導的基本要求是必須真實報導事件,以理性、客觀、中立為原則,避免因扭曲、偏選或錯誤而造成虛假陳述,以保證報導公平和準確。[5]為達到準確,遣詞造句需恰當地反映客觀實際情況;相關資料和數據需真實可靠,準確無誤,絕不能憑空捏造、以偏概全;若要使用模糊語言必須處於不可使用精準語言的語境下;準確使用引語,明引需分毫不差,表意清晰,暗引需符合原意,不能歪曲。[6]
在簡明性上,新聞力求簡短明瞭、直截了當,符合不繁複、不晦澀、不含混的媒體特徵,也切合新聞受衆的需要。語言簡明,通俗易懂,應多使用通用語言,使用專業術語時以沒有歧義為佳,必要時簡單地解釋、説明。簡稱和縮略語恰當使用能收言簡意明的表達效果。另外,在句式上要達到簡明的效果,應多使用短句、陳述句、整句、常式句、肯定句、主動句這些結構單純的句子。另一方面,篇章結構可分爲標題、導言、結尾、段落。簡潔的標題是濃縮事實,用簡單的陳述句、完整句、肯定句、主動句、主動句揭示新聞内容,有時可用通俗、鮮明的修辭格來傳達新聞信息。導言選取重要、精彩、特別的要素簡單説明,吸引讀者,字數宜在一百字内。結尾可有可無,方式多樣,以明晰、乾净、利落爲主。段落需表達清晰,篇幅短小,每一自然段少量字句,一層意思一個段落。[7]
在新穎性上,新聞報道貴在即時、新鮮,所以報道需兼備活力。内容必須是最近發生的有價值的事實,否則便是舊聞,沒價值的事實也不值得報導。語體也需與時並進、推陳出新,傳統新聞的結構不斷調整,以符合時下讀者的口味和需求,例如動態消息體、人物通訊體等等。另外,詞匯是最有創造性的語言,而新聞媒體是時代生活的記錄者,因此,使用新穎的詞匯能夠反映時下社會的真實狀況,也最能展現政治、經濟、文化、生活的變化,表現時代生活。[8]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uZOZhx9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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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辭在時事報導的適應性與局限性
新聞報導常用「純淨體」寫作,即記者把採訪得來的資訊如實報導,不夾敘夾評,不添加記者個人立場和感情色彩的字句,不進行價值審判,把資訊客觀呈現給受衆。[9]也就是說,一篇新聞報導不能加入任何人的觀點,做到百分百的無主觀的純度。以下例子可體現修辭在時事報導的適應性。
標題:李嘉誠以「女媧補天」談特首選舉 心儀人選呼之欲出[10]
内文:長和主席李嘉誠在業績會上,被問及特首選舉支持男或女,他說,「女媧補天」!又指新特首最重要是得到中央信任,有好的溝通關係。換言之,李嘉誠心儀的人選,已呼之欲出,即是林鄭月娥。
外界一直有些傳言,指李嘉誠支持的是特首候選人曾俊華,更有周刊傳出李氏力場將發功曾俊華,今午,李嘉誠可說是親自打破有關傳言。他最後又補充一句:「如果有男媧補天,我可以答你,但神話是女媧補青天嘛」。
「女媧補天」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傳說天地裂了一條大縫,女媧氏在高山上架起神火,鍊了3萬多塊五彩石,把天的裂縫補了起來。
這篇新聞屬於解釋性報導。當報導中出現特殊名詞、學術用語、流行詞匯等等含義非一般人能瞭解,記者便應該以淺白的字句和易懂的事例解釋報導,還需進一步揭露事實、分析資料來突顯真相。[11]這篇報導是在2017年特首選舉期間,由於李嘉誠握有多張行政長官選票,因而常被傳媒多次追問其投票意向,相關言論成爲傳媒的分析重點。因此標題直截了當點名報導的主角李嘉誠和全民關注的特首選舉,卻保留心儀人選的真實名字,吸引讀者閲讀内文。内文部分,採用倒三角形結構。導言已然準確交待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人物(李嘉誠),地點(業績會),事情(問及屬意的特首候選人),如何(女媧補天),結果(林鄭月娥)。再在輔助導言補充事情的前因後果,近況(李嘉誠支持曾俊華的傳言),時間(今午),以及補充李嘉誠的回答以加強分析結果的說服力(只有女媧補天,沒有男媧補天)。最後簡單解釋女媧補天的神話故事,作爲周邊的相關話題。整篇報導篇幅短小,言詞簡明,直搗黃龍,每一段一層意思,令讀者在短時間内瞭解即時資訊。
然而,傳媒生態日益繁雜,部分報章爲求銷量或立場偏頗,過分誇大或縮小報導的消息,或加入個人主觀的審判,或以煽情的詞句和内容嘩衆取寵,導致報導内容失實,扭曲原意。以下的例子便體現了修辭在時事報導的局限性。
標題:台女星被指美外交官「陪睡丫頭」[12]
導言:台灣發片歌手、作家莊祖宜,在去年中美互相關閉領事館事件中,因美國駐成都總領事夫人的身份,意外成為焦點。她日前在臉書稱,「一夜間搖身變成網民口中以美食和音樂做幌子從事顛覆任務的女特務、香蕉人、台灣政府配給美國外交官的『陪睡丫頭』」,還提起心酸往事,說「去年母子三人滯留在華盛頓的七個月期間,帶着三個皮箱舉目無親」。有網友分析,這正正說明事件疑點,否則怎會淪落美國、舉目無親?
這篇報導多處失實。首先,標題以台女星形容報導主角莊祖宜,是爲不當。實際上,雖然莊祖宜曾發行兩張唱片,但她從未承認其女星身份,而多以作家、美食家、人類學家自居。[13]其次,根據報導内文,莊祖宜被網民質疑是「陪睡丫頭」,不是既定事實,而是個人猜測。標題卻刻意消除了施事者,模糊網民這一缺乏公信力的身份,有誤導讀者之嫌。在導言方面,雖然文章原封不動引述了莊祖宜的原文,卻未曾交代她爲何「一夜間搖身變成網民口中的外交官陪睡丫頭」,僅提及去年的政治事件使她成爲網民焦點,沒有詳細的時間、地點、人物、事情的起因、經過、發展。報導隨後攝取了莊祖宜曾滯留在華盛頓的往事,連同上文所述的「陪睡丫頭」論,似乎有意引導讀者把兩件事扣連一起,認爲她之所以流落街頭是因爲她是「陪睡丫頭」,很快就被外交官抛棄。最後,報導引用網友的分析,以反問句的形式加强這論點的論調,擴大所謂的「疑點」。事實上,莊祖宜沒有被外交官丈夫抛棄,一家和睦共處。[14]可見,這篇報導在内容和結構上有誤導讀者、斷章取義之嫌,沒有傳播的價值。
綜上所述,修辭在時事報導中發揮至關重要的效用,影響報導的可信性和新聞傳播事實真相的核心價值。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BJBeNkV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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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修辭在新聞標題的適應性與局限性
標題是新聞的題目,以大於正文的字型,簡單扼要地概括新聞内容和中心思想。[15]新聞標題的基本原則是簡潔、清楚、準確。[16]除此之外,形式需豐富多變,生動有趣,善用積極修辭,吸引讀者閲讀。以下例子詳細説明修辭在新聞標題的適應性。
例子一:客戶想裝飾改成「龍頭」 師傅雕「成龍」頭[17]
這是一篇關於斷句而生笑話的事件。標題清楚交代事件涉及的兩個人物(客戶、師傅),分成兩小句敘述所發生之事:前句的客戶想把裝飾改成「龍頭」的形狀,而後句的師傅卻把裝飾雕成明星成龍的頭。標題的敘述清晰,讀者不會混淆兩者的意圖和行動。標題更用引號凸顯最特別、最觸目的字句,令讀者一眼便可瞭解報導最具新聞價值之處。
例子二:霾沒京城[18]
這篇報導主要描述北京的霧霾情況,嚴重至看不清楚北京著名的紫禁城。標題使用了諧音雙關的修辭手法,[19]利用「霾」和「埋」語音相同的關係,使讀者從「霾」聯想起「埋」字,連接成霧霾埋沒了京城的意思。諧音雙關不僅生動有趣地表達意義,而且能節省不必要的語句,達到言簡意賅的效果,令標題僅有四個字也能表達清晰準確的消息。
然而,倘若字句表達不準確,修辭在新聞標題也有其局限性。其中,新聞標題的斷句問題常產生歧義,語義含糊,無法準確表達語義,令讀者難以理解。以下兩個例子將詳細解釋説明這一限制。
例子一:挪威農夫餓死400隻豬判監1年[20]
這篇新聞報導挪威一名農夫虐待動物,故意餓死400隻豬,判決監禁一年。然而,標題沒有斷句,可產生三種歧義。第一種是「挪威農夫餓死400隻豬,判監1年」,符合報導原意。第二種是「挪威農夫餓死400,隻豬判監1年」,意思是餓死了400個農夫,那隻豬判監1年。第三種是「挪威農夫餓死,400隻豬判監1年」,意思是挪威農夫被400隻豬餓死,那些豬因此判監1年。爲了避免讀者誤會和產生歧義,個人建議標題可改為:「餓死400隻豬 挪威農夫判監1年」。這樣分成兩小句,先列明判監的原因,然後指出犯人及其判決結果。此能收一目瞭然之效,令讀者迅速理解消息内容,也不會混淆判監的到底是豬還是農夫。
例子二:壯男爆頭死攬財物保不失[21]
這篇新聞報導一名夜歸男子遇襲,頭破血流,幸好緊抓身上財物不放,因而沒有財物損失。標題沒有斷句,產生兩種歧義。第一種是「壯男爆頭,死攬財物保不失」,意思是壯男被爆頭時,拼命抓住財物,力保不失,符合報導内容。第二種是「壯男爆頭死,攬財物保不失」,意思是壯男因爆頭而死亡,爆頭時仍然攬著財物,財物沒有被犯人搶走。為了避免語義分歧,陳雲建議此標題改爲:「壯男頭破 攬緊財物保不失」。[22]「爆頭」改爲「頭破」,貼近男子受傷的情況,不誇張煽情。而且分成兩小句,把「死攬」改爲「攬緊」,既可避免死字導致的歧義,也令句子的語調相對理性,描述相對客觀,沒有過多的感情色彩。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RImsNLO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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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結語
總括而言,準確表達語義是新聞報導基本要求,應該多使用消極修辭,向讀者傳遞準確無誤、通俗易明的有社會價值的資訊。不過,報導也需兼顧趣味,吸引讀者注意,恰當使用積極修辭能為新聞報導生色不少。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SxFeqYL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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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張高評:《實用中文寫作學(續編)》(台北:里仁書局,2004年),頁303。
[2]黎運漢、盛永生:《漢語語體修辭》(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2009年),頁178。
[3]同上。
[4]袁暉、李熙宗主編:《漢語語體概論》(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年),頁280。
[5]作者不明:〈記協專業守則〉,《香港記者協會》,瀏覽日期:2021年10月27日,網址:https://www.hkja.org.hk/zh/%e5%ae%88%e5%89%87%e5%8f%8a%e6%8c%87%e5%bc%95/%e8%a8%98%e5%8d%94%e5%b0%88%e6%a5%ad%e5%ae%88%e5%89%87/。
[6] 黎運漢、盛永生:《漢語語體修辭》,頁179-182。
[7] 黎運漢、盛永生:《漢語語體修辭》,頁183-188。
[8] 黎運漢、盛永生:《漢語語體修辭》,頁189-190。
[9] 張高評:《實用中文寫作學(續編)》,頁304。
[10] 作者不明:〈李嘉誠以「女媧補天」談特首選舉 心儀人選呼之欲出〉,《香港經濟日報》,2017年3月22日,即時新聞版,網址:
https://inews.hket.com/article/1725111/%E6%9D%8E%E5%98%89%E8%AA%A0%E4%BB%A5%E3%80%8C%E5%A5%B3%E5%AA%A7%E8%A3%9C%E5%A4%A9%E3%80%8D%E8%AB%87%E7%89%B9%E9%A6%96%E9%81%B8%E8%88%89%E3%80%80%E5%BF%83%E5%84%80%E4%BA%BA%E9%81%B8%E5%91%BC%E4%B9%8B%E6%AC%B2%E5%87%BA。
[11] 張高評:《實用中文寫作學(續編)》,頁305-306。
[12] 作者不明:〈台女星被指美外交官「陪睡丫頭」〉,《大公報》,2021年1月8日,A11版,網址:http://www.takungpao.com.hk/news/232110/2021/0108/539774.html。
[13] 作者不明:〈前美國駐成都領事林傑偉夫人莊祖宜被指美國外交官「陪睡丫頭」、網民懷疑遭拋棄?〉,《浸大事實查核中心》,瀏覽日期:2021年10月28日,網址:https://comd.hkbu.edu.hk/factcheckservice/2021/01/09/diplomatic_china_us/。
[14] 同上。
[15] 彭朝丞:《新聞標題學》(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1996年),頁2。
[16] 同上,頁31。
[17] 作者不明:〈客戶想裝飾改成「龍頭」 師傅雕「成龍」頭〉,《AM730》,2018年9月3日,網址:https://www.am730.com.hk/news/%E6%96%B0%E8%81%9E/%E5%AE%A2%E6%88%B6%E6%83%B3%E8%A3%9D%E9%A3%BE%E6%94%B9%E6%88%90%E3%80%8C%E9%BE%8D%E9%A0%AD%E3%80%8D-%E5%B8%AB%E5%82%85%E9%9B%95%E3%80%8C%E6%88%90%E9%BE%8D%E3%80%8D%E9%A0%AD-140478。
[18] 作者不明:〈霾沒京城〉,《AM730》,2015年12月02日,網址:http://archive.am730.com.hk/article-292116。
[19] 張慧美:〈諧音之新聞標題研究〉,《玄奘人文學報》(2003年第一期),頁46。
[20] 作者不明:〈挪威農夫餓死400隻豬判監1年〉,《東網》,2014年03月22日,網址:https://hk.on.cc/int/bkn/cnt/news/20140322/bknint-20140322082341858-0322_17011_001.html。
[21] 作者不明:〈壯男爆頭死攬財物保不失〉,《太陽報》,2013年9月24日,網址:http://the-sun.on.cc/cnt/news/20130924/00407_053.html。
[22] 陳雲:〈中英解毒:短暫性服務〉,《明報》,2014年1月10日,網址:https://life.mingpao.com/general/article?issue=20140110&nodeid=1508367289943。
引用書目
(一)專著
- 袁暉、李熙宗主編:《漢語語體概論》。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年。
- 黎運漢、盛永生:《漢語語體修辭》。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2009年。
- 張高評:《實用中文寫作學(續編)》,頁138-140。台北:里仁書局。2006年。
- 彭朝丞:《新聞標題學》。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1996年。
(二)論文
- 張慧美:〈諧音之新聞標題研究〉,《玄奘人文學報》(2003年第一期),頁45-64。
(三)網絡資料
- 作者不明:〈台女星被指美外交官「陪睡丫頭」〉,《大公報》,2021年1月8日,A11版,網址:http://www.takungpao.com.hk/news/232110/2021/0108/539774.html。
- 作者不明:〈李嘉誠以「女媧補天」談特首選舉 心儀人選呼之欲出〉,《香港經濟日報》,2017年3月22日,即時新聞版,網址:https://inews.hket.com/article/1725111/%E6%9D%8E%E5%98%89%E8%AA%A0%E4%BB%A5%E3%80%8C%E5%A5%B3%E5%AA%A7%E8%A3%9C%E5%A4%A9%E3%80%8D%E8%AB%87%E7%89%B9%E9%A6%96%E9%81%B8%E8%88%89%E3%80%80%E5%BF%83%E5%84%80%E4%BA%BA%E9%81%B8%E5%91%BC%E4%B9%8B%E6%AC%B2%E5%87%BA。
- 作者不明:〈壯男爆頭死攬財物保不失〉,《太陽報》,2013年9月24日,網址:http://the-sun.on.cc/cnt/news/20130924/00407_053.html。
- 作者不明:〈記協專業守則〉,《香港記者協會》,瀏覽日期:2021年10月27日,網址:https://www.hkja.org.hk/zh/%e5%ae%88%e5%89%87%e5%8f%8a%e6%8c%87%e5%bc%95/%e8%a8%98%e5%8d%94%e5%b0%88%e6%a5%ad%e5%ae%88%e5%89%87/。
- 作者不明:〈客戶想裝飾改成「龍頭」 師傅雕「成龍」頭〉,《AM730》,2018年9月3日,網址:https://www.am730.com.hk/news/%E6%96%B0%E8%81%9E/%E5%AE%A2%E6%88%B6%E6%83%B3%E8%A3%9D%E9%A3%BE%E6%94%B9%E6%88%90%E3%80%8C%E9%BE%8D%E9%A0%AD%E3%80%8D-%E5%B8%AB%E5%82%85%E9%9B%95%E3%80%8C%E6%88%90%E9%BE%8D%E3%80%8D%E9%A0%AD-140478。
- 作者不明:〈前美國駐成都領事林傑偉夫人莊祖宜被指美國外交官「陪睡丫頭」、網民懷疑遭拋棄 ?〉,《浸大事實查核中心》,瀏覽日期:2021年10月28日,網址:https://comd.hkbu.edu.hk/factcheckservice/2021/01/09/diplomatic_china_us/。
- 作者不明:〈霾沒京城〉,《AM730》,2015年12月02日,網址:http://archive.am730.com.hk/article-292116。
- 作者不明:〈挪威農夫餓死400隻豬判監1年〉,《東網》,2014年03月22日,網址:https://hk.on.cc/int/bkn/cnt/news/20140322/bknint-20140322082341858-0322_17011_001.html。
- 陳雲:〈中英解毒:短暫性服務〉,《明報》,2014年1月10日,網址:https://life.mingpao.com/general/article?issue=20140110&nodeid=1508367289943。
2023年9月13日評:
初稿花了約一兩天完成,稍後遞交的完整版修改了小部分內容。這個學期身體狀況十分糟糕,備受痛楚折磨,只想著尋求治療,快點痊癒,解決煩惱。這段時間無心學習,以致許多功課都馬虎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