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 - 節一＊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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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一＊遇

Ula Linn

Oct 10, 2016

667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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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很快樂。即使只是曾經而已，她也很滿足那樣子的回憶。

她曾經擁有一個很富足的生活，無論是心理、還是物質上，她打從心底為自己的擁有感到驕傲。

直到，今天。

直到大家的承諾一一被否定、直到所謂希望徹底灰飛煙滅。

血液自她偌大的傷口中源源不絕溢出，像是新奇那沒有見過的世界。她開始感到不解了，不懂為什麼讓希望破滅竟是如此的簡單？

而此刻除了黑暗沒有誰伴著她。她好害怕，怕手掌心的熱度會隨著鮮血流光而冷卻，怕再也沒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喚她的名字……

她想，或許自己很快就會和所謂希望一起消失了。昏暗之中，又好像有什麼在侵蝕著她。

到這裡為止，而剩下的再也不記得。

-

故事就從這裡開始吧。

而後，她什麼也沒有了。她獨自站在街口，但並不感到無助。

她覺得自己變了。不覺得自己改變了什麼，反正就是變了。可能是……她學會讓自己再也沒有感情，然後練習忘了「快樂」的意思。

「怎麼了呢？」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暫住她混亂的思緒。她微側過頭，望向聲源。那是一個年齡與她相近、可能比她大兩三歲的男孩，穿著簡單的休閒服飾，戴黑色的粗框眼鏡。6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ZKvMcqhI

並沒有搭理男孩，她轉身就要走。

「欸，別不理我嘛。」男孩說，「要不，妳幫我個忙如何？」

停下了腳步，她微微回過頭，不帶情感的看他。

看她似乎是有興趣的反應，男孩綻出溫柔的笑，隨即翻找起自己的背包。

「我叫做眐，妳叫做什麼名字呢？」有點忙亂，反正他是這麼問了。

沉默了半晌，她顫顫的開口:「枟。」

「枟啊……」喃喃唸著，他將找到了的東西輕拋給她:「妳失去了什麼嗎？」

還是那麼溫柔的笑，而她剎那間愣住了。

她失去了些什麼？

家人、財富，承諾、未來……？

驚恐地，她還剩下什麼？

眐柔和的黑眸子望著她。「還有很多的喔。」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樣。6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lTUL36Mp

好安心。

她低下頭，看看眐給了她什麼。那是一只精美的紅寶石墜子，之上細細地鐫琢了瑰麗的紋路，典雅地攀附成薔薇。「這是什麼？」6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Zl0lKV4S

男孩沒有回答她。只是將嘴角勾成神秘的弧度，然後拉起她的手，向街巷一隅跑去。

-

「你平常都待在這裡嗎。」這是一間擺設簡單的酒吧，就坐落在不起眼的小巷子裡。也許是白天的關係，裡頭的客人並不多，而吧檯後方是一位看似老闆的老伯伯，正無聊的搖著酒瓶。

眐點點頭，領著她進去。

「眐？」檯子後的人注意到他們，放下了顏色醇純的酒瓶，咧開嘴打招呼:「這個女孩又是誰哪？喲，好漂亮的眼睛啊。」他粗略的打量了下女孩，然後轉身拿果汁。

「這是枟，剛才認識的喔。」跳上高高的椅子，男孩將略矮的枟也拉上高椅。

盯著朱橙色的果汁半晌，枟才抬起頭打量這個地方。燈光是昏暗的淡黃色，木質地板與同為木質的桌椅透露出鄉下一般的爽朗氣息。

「老闆是個大好人，所以我常常來這裡。」眐凝視著玻璃杯，微微瞇起墨色的眼睛，就像在回憶過去。「當初我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老闆收留我的呢。」

「少甜言蜜語了。」老闆剛好忙完了事，幫男孩再斟上一杯果汁。其實從舉止上就不難想見是多麼溺愛他。

「話說枟的眼睛是天生的嗎？可真特別哪。」話題一轉，老伯伯這樣道。

她點點頭。打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曉得自己擁有一雙暴風雪般的眼眸。那是她們家族少見的隱性遺傳，曾經有誰這樣跟她說過。

「啊，差點忘了還有正事要辦呢。」忽然跳下椅子，眐有點抱歉的開口，「那老闆我先走了、枟妳要跟來嗎？」

偏頭想了一下，她也跳下高椅，抓住男孩的衣擺。

「那走了。」

-

「妳今年幾歲了？」慢慢地走在大街上，眐閒聊一般的問。

沉默了一下，她輕輕開口:「十四歲。」

「那我比妳大兩歲喔。」比出兩隻修長的手指，眐哼著她沒有聽過的小曲，沒有繼續什麼話題。

「……我們要去哪裡？」記得他有說要辦重要的事，可是沒有明說是什麼。

「去——」歪頭想了一下，「去幫妳的墜子找條項鍊，才可以戴在脖子上嘛。」

聽這話，其實她有些吃驚，不知道為什麼眐要對她那麼好。而她選擇隱藏這份心情。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似乎街上有很多人注視著他們。

又轉過一個街角。

「介意我說說以前的事嗎？」放緩了腳步，眐依然保持著微笑。

她看著他，聽他娓述他過去的故事。

-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親就離異了，父親離開的時候母親還生了重病。」他說話的時候似乎習慣凝視著遠方，就好像可以窺透人間世俗一般。

「她走的很安詳，雖然心裡對父親依然怨恨無比。然後，老闆在街巷找到那個骯髒無助的我。」歪過頭，「可能……跟現在的妳有一點點像吧。」

那一瞬間，她屏住了呼吸，微瞠雙目。「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嗎？」

他點點頭。注意一看，嘴角似乎還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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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Dani，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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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節一＊遇

#2 節二＊守

#3 節三＊睹

#4 節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