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妳的歸宿 -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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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那裡的環境和狀況很不錯，雖然離學校稍微遠了點，但是離打工的地方卻是比較近，租金部分因為蕭彥博打死不說原本價格，後來只能以一個月三千的價格講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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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跟政杰學長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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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他才是真的殺她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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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她打工的餐廳，因為有個前輩的班次調動，導致她今天才被通知這兩天都沒班，下課之後可以直接回去休息，她帶著包包準備回家，打算把最近拖延的報告先寫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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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靖轉開鑰匙，卻看到了陌生女孩和自己的男朋友在小小的套房裡，雖然女孩穿戴整齊，但自己的男朋友卻是半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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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居然還有帶回家，她怎麼一點都不意外？原來這個衛生習慣這麼差的白痴，還會隱藏證據？還是她太智障了，這麼多個月來，連這麼簡單的證據都不知道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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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靖看著女人開始躲，然後男友上前搶下她的手機。「妳冷靜一點！事情不是妳想像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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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像的是怎樣？」艾靖冷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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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回來換個衣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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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躲什麼？」艾靖抓住了那個準備要逃離小套房的女孩，女孩瞪著她，一臉驚慌。艾靖卻是忍不住冷笑著說：「妳別走，我今天就想辦法搬出去，你們可以慢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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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沒有笑意，卻也沒有任何怒氣，只有一種已經忍不住放棄所有的毅然和灑脫，一年多的感情，說不喜歡絕對不可能，但是艾靖對於政杰卻已經找不到過去的那種心動，也找不到任何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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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已經心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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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多的瑣事中，細節中，她已經對兩個人的未來不抱任何期望，只是他都不知道。也或許他是知道的吧，在兩個人的身體都不再靠近彼此的時候；在已經懶得解釋懶得爭吵得過且過的時候；在勉強應付著自己疲累的情緒忍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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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最後還是倉皇的逃走了，而艾靖則打了電話給蕭彥博，當天晚上就找了兩個會計系的同學一起來，把她的東西搬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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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杰學長沒有挽留，只是沉默的看著她收拾東西，似乎覺得內疚，但更覺得她很絕情冷酷，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得有多麼憤怒或感傷，或許艾靖想的並沒有錯，他們的感情已經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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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這個陌生學長的車，艾靖問了一旁的蕭彥博：「你哪來這麼多人可以幫忙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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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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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公子哥兒，別告訴我多少錢，我可沒錢付。」艾靖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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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之後，她已經忙了幾趟，來到了新家的房間，雖然有幾個同學協助搬好了許多雜物，但這些書堆和衣服堆凌亂不開，看來還是匆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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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頭大汗的在物品中奮鬥時，蕭彥博走了進來，「我買了啤酒，妳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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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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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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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艾靖其實也沒喝過酒，但整理了幾個小時，她也很熱，喝點冰的也好。她把書堆上了書櫃，起身拍拍膝蓋準備小小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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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蕭彥博從冰箱裡頭拿了兩罐啤酒跟她分享，「要不要我們點炸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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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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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妳吃，當作慶祝妳搬進來？」蕭彥博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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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吃不下。」她瞪了他一眼，「今天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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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蕭彥博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也不聽她的話，自己就點了一份全家餐程度的炸雞。「我餓，我點一些。坐吧，開電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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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認真看電視，一口喝了半瓶啤酒，話說她應該是第一次喝酒，不懂這種帶著有些苦苦的氣泡飲料有什麼好喝，怎麼會大家都喜歡呢？「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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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裡頭有，都給妳，慢慢喝，妳沒吃晚餐吧？」蕭彥博苦笑問，「失戀就是要吃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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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失戀了？」艾靖瞪了他一眼，蕭彥博卻笑得更開心。這樣仔細一看，他說話的感覺還真的變了，不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他的個子高了，也更壯了，也沒再戴那個土土的眼鏡，看起來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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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讓他改變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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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不算是失戀啊？」蕭彥博皺皺臉，「哦我知道了，妳又不喜歡人家還跟他交往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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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在調侃她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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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電話響了，應該是炸雞來了，沒多久他到門口付錢拿食物，放在桌上果然香氣飄飄，聞得她都餓了。蕭彥博也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把食物推向她：「吃吧？我點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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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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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拉倒，我倒掉。」這話實在讓她進退兩難，她只好默默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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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吐槽妳，妳不喜歡人家幹嘛浪費時間跟他在一起？」喝了兩瓶酒，蕭彥博的臉逐漸紅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稍微大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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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不喜歡，一開始也是喜歡的，只是到後來漸漸沒感覺了。」她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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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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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靖回答不出來，只能默默喝酒吃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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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意思啦，畢竟我什麼都不如妳，看不上我也是很正常的。」蕭彥博揮揮手，似乎不在乎，但已經有點醉了的他，揮手的動作已經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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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房間睡吧……」看著他眼睛已經快要閉起來了的樣子，艾靖只能勸他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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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趴在沙發上的蕭彥博一動也不動，口中還喃喃唸著：「我很努力的矯正牙齒，練身體，還考來這所學校，就是為了想見妳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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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了，本來還覺得他好像變得帥了許多，卻沒想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蕭彥博瞬間有些脆弱和無奈的表情，真落漆。艾靖皺皺眉頭，苦笑著把手中的啤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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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搬不動他，只好把被子堆到客廳來給他蓋著，他睡他的，艾靖繼續吃她喝她的，看著電視上面播的愛情電影，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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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是想戀愛的，也是真的有付出過真感情的，可是卻怎麼樣都不對勁。她抱著被子，寂寞的再啃了一口炸雞，已經不是原本的脆嫩噴香，過了段時間回來吃，只剩下一嘴討人厭的油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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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感情過了賞味期限之後，沒有甜蜜依偎，只是兩隻互相搏擊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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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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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靖喝得差不多，看了時間已經兩點多了，還是得睡覺的，她不能翹課，於是開始收拾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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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只是想試試嘛，怎麼不試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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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傢伙滿口胡說八道，也不知道是說夢話還是醉話，艾靖把他的被子蓋過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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