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山人海 - 第三章北門

　　奈特回到了南門，雖然這裡說不上安全但也是比露宿野外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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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門沒有任何的士兵駐紮，四門的安全以及秩序的是一批叫做獵屍團的傭兵集團和真理之心教會所共同負責，但雙方的關係似乎不太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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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可以說是有濃厚的火藥味，教會成員和傭兵在大街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情，但對於秩序和安全方面卻是毫無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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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門的一個小角落，有一間老舊的餐館，褪色的招牌上只留下了幾顆釘子，居民都叫這間餐館釘子，幾乎沒有人記得這間餐館原本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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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推開了門就看到店內已經人滿為患，吧檯裡的廚師對著奈特喊著：「你可終於回來了，快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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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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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快步跑到後廚換上了圍裙開始工作，他在這個餐館打工，工作內容就是招呼客人和送餐而已，但他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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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幾乎記得所有常客的樣子，甚至喜歡吃什麼料理和愛喝什麼酒都知道，十個客人有一半都會告訴奈特：「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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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奈特就進入工作狀態，他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幾乎所有在位置上的客人都拿到了自己的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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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趁著這個時候收拾著碗盤，沒事就與客人閒聊兩句，大多數客人都喜歡這個機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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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一個男人從廚房的窗口探出身子來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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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戴著收拾的碗盤走了過去：「桑格叔，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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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休息吧，剩下交給我，這是今天晚餐。」桑格把一盤清蒸魚遞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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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麼行，還有很多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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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囉嗦。」桑格指著角落的位置：「別小看我了，雖然上了年紀，招呼幾個客人還是做得到的，快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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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奈特放下餐盤之後拿著清蒸魚坐到那個靠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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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桑，不是沒魚了嗎？」坐在吧檯的一個常客對著桑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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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格哼了一聲：「是沒了，我今天就那一條了，本來就準備給奈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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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常客感嘆的說：「自從奈特來了，釘子也熱鬧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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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格稍微露出笑意：「誰知道一塊破麵包就讓他留在我這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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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南門人，一年前的某天他飢腸轆轆而且渾身是燒燙傷的倒在釘子門口，桑格留下幾塊乾硬的麵包和一瓶水給他，本來想這個孩子拿了東西就會離開，但令人驚訝的是這孩子把那些麵包給了一隻老狗而不是自己吃下，也是那時桑格決定把他們倆都收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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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老桑。」常客的聲音把桑格拉出了回憶：「真沒想到你會讓奈特去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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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格嘆一口氣：「有什麼辦法，那是奈特自己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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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釘子的木門輕巧的被推開，披著一件斗篷的人走了進來，這個人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到任何人，所有人都繼續享用自己桌上的美食和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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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徑直走向廚房的窗口向著桑格說了幾句話之後坐到了奈特的對面，桑格從廚房探頭說：「奈特，跟她聊一會，我去準備幾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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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看向對面的客人，她的面容幾乎隱藏在斗篷下，她的臉上戴著一面白色半面具把面容隱藏起來，這並不少見，在四門行動很多人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分，戴面具的人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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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看著對方說：「如果你來找沙帝卡的話，他今天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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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冷冷的說著：「我不是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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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來幫別人買個東西而已。」她深深嘆了一口氣，似乎是非常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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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戴著面具的客人就是城主千金瑪莉安，因為奈特的原因沙帝卡偶爾也會來釘子用餐，而瑪莉安知道了之後也會來釘子和沙帝卡『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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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對於瑪莉安不太了解，他只知道城主很寵愛她，幾乎滿足她所有要求，基本上是一朵生長在溫室的花朵，但她為了沙帝卡沒離開過獅心城的她第一次踏出了城門來到了南門就為了與沙帝卡來這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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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你們吵架了？」奈特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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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點頭：「他不願意跟我去研究科或工研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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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帝卡追求強大的力量，研究科和工研科肯定不會是他想要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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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戰鬥科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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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看著對方說著：「說不定那種走鋼絲一般的生活就是沙帝卡想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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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為他沒有看過殭屍，要是見識過真正的殭屍，他不會想跟他們交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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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對這段話有點興趣：「難道妳曾經看過殭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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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壓低聲音說道：「我在我兄長的成年試煉上看過，殭屍根本沒有靈魂，既恐怖又令人厭惡，是被詛咒的物種，不應該生存在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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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獅心王家族有個成年試煉，每個獅心的子女滿十五歲時獅心軍會在城外活捉一隻殭屍帶回城內，他們必須殺死那隻殭屍證明自己擁有獅子一般的心，聽說瑪莉亞的其中一個哥哥在試煉中受了重傷，已經半年沒離開城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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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料理已經被奈特吃完，他放下了餐具對著瑪莉安說道：「我倒不覺得沙帝卡會被殭屍嚇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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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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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淡淡的說：「我看過他殺殭屍的樣子，他很享受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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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瑪莉安不敢置信：「獅心城沒有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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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不屑的說：「城裡沒有，城外可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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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很懷疑奈特的話：「你是說沙帝卡出城去獵殺殭屍，為什麼要這麼做？更要說起來，為什麼他一個獅心貴族會跟你一個流浪民走那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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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東西好了。」桑格把兩個袋子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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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子中飄出香甜的氣味和熱騰騰的蒸氣，看起來應該是剛出爐的樣子，光是那飄出的香味就讓人食慾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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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格對瑪莉安說：「另一袋送妳的，讓妳在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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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拿起袋子說著：「謝謝桑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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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桑格又說：「叫那個懶鬼下次自己來，不要總是叫妳來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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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告訴他的。」瑪莉安微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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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格有點擔心的說：「已經晚上了，妳回去要小心點，這裡不像城內那麼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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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收好碗盤之後推開了門：「走吧，我送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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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南門街上不像城內有那麼多路燈到了晚上還是燈火通明的，路上的光源幾乎只有月亮和幾支火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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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街上，本來就不是很熟悉的人，現在的氣氛可以說是尷尬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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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啊。」奈特首先打破沉默：「妳就沒想過去戰鬥科嗎？也能找到不與殭屍戰鬥的工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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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或是戰地指揮官都是不用或是極少直接接觸殭屍的工作，也有不少人在那種工作中做出了不小的成就，瑪莉安在新生科的表現完全是可以勝任那種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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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思考一下回答：「雖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我還是覺得做研究可以給我們帶來更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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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沙帝卡也覺得去戰鬥科才能發揮他全部的價值。」奈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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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沙帝卡想要什麼，她只有看到戰鬥科的危險而沒有真的問過沙帝卡為什麼選擇戰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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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問向奈特：「那你呢？想讀什麼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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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嗎？」奈特無所謂的說：「沒什麼想法，適合哪就去哪吧，看學校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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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說著：「真是個無趣的人，我還以為城外來的流浪者會有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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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可沒那麼有趣，每天都要為了下一頓飯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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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這個話題上瑪莉安突然來了興趣：「你是從哪裡來的啊，外面都有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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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指向一個方向：「是那個方向，不過具體而言就不知道是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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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哦。」瑪莉安並沒有因為這種模糊的回答失望而是繼續追問：「那裡有些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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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殭屍、野獸、無盡的絕望，外邊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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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麼危險嗎？」瑪莉安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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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並不擅長戰鬥也並不算聰明，在他進入學院這半年來每個課程他的表現都相當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水準之下，瑪莉安覺得這樣無能的人既然都能從城外來到這裡，那其實城外也並不是書中描述或人們所說的那麼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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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不小心笑了一聲：「其實沒那麼恐怖吧，把外面形容成這樣，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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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沒有接話而是停下腳步：「好了，城門到了，我就送你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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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門並不大，這裡大部分都是旅館和餐館而已，沒有多久兩人就來到北門和獅心城的城門前，奈特沒有打算送瑪莉安回到家，畢竟獅心城裡的安全不用奈特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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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城門早就關了，一般人要這個時候進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但瑪莉安是城主女兒，她說一句話讓城門再開根本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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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守衛看到瑪莉安馬上就迎了上來：「瑪莉安小姐，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城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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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同時守衛十分戒備著奈特，對他們來說瑪莉安的安全現在是最重要的，若瑪莉安在這種時候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們兩個肯定會遭殃，根據獅心王的作風他們兩個就算能活下來也是被流放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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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安一改剛剛的隨興態度，她很有禮貌的說：「我只是來買點東西而已，馬上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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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點頭之後說：「好的，馬上幫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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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您。」瑪莉安的口吻都十分的溫柔，她走進城門之後不忘對守衛說：「這件事就不必告訴父親了，他不知道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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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行了一個軍禮：「是的，我們兩個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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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守衛的承諾瑪莉安滿意的走進城內，城門很快就關了起來，看到瑪莉安平安回城之後奈特也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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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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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特疑惑的回頭問著：「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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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冷冷的說：「你是流浪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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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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