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吶,我看見奇怪的東西正在往花園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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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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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晚餐嗎,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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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園丁今天不在家,如果是敵人的話只能靠我們自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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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正在走路的東西只有一隻耶,是敵人的話,應該要有好多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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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不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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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奇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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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擔心是我們先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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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的深處分別傳出兩個孩子的聲音,他們低聲討論如何處置逐步靠近的外來者,其中一人謹慎的等待突襲的機會,另一個則是待命準備好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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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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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平常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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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不要吃掉他,我們得先確認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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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好餓。」微小的咕嚕聲從草叢發出來,幸好聲音傳的並不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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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安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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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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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腳下不遠處的土壤周圍設置著另一人佈置的陷阱,兩副瞪大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越來越近,原本緊張的呼吸頓時安靜下來,仔細觀察這個前所未見的生物,以面對侵害者的警覺心提防任何可能的行徑,傳進耳裡的步伐都是沉重地踏地聲,不明白那是什麼材質發出的聲音,頂部的毛髮烏黑細長,身上似乎披著遮蔽用的布料,輕薄的程度被經過的微風吹出陣陣紋路,此外印象中也沒有見過城市的居民有這麼細長的雙腳,還能支撐起整個身體,走起路來相當輕鬆,怎麼樣也無從得知其中的原理是什麼,就算從上看到下得到的只有更多的疑惑,思考成為一種多餘,兩人只好決定先抓起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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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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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吃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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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指的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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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隨時等你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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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一點好嗎,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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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就是現在!」其中一個人在倒數的尾聲大喊,以指揮的口吻下令待命的人觸動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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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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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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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心地從草叢中跳出,真實的樣貌不再被茂密的雜草隱蔽,月光下清晰可見,綠色的帶刺觸手總共有八根,長的與章魚有些相似,大腦的部份是某個果實的殼破裂開來,從內部連結著這些觸手的根源,果實的上面能看見兩個圓圓的黑眼球,最靠近外圍的兩根從地表穿進土壤內,再從另一端穿出,將對方的雙腳捆綁起來,懸浮在半空中,被迫以頭下腳上的顛倒姿態面對眼前的不明生物,臉上唯一的表情只有驚慌,持續扭動自己的身體試圖想要掙脫束縛的雙腳。一方面,站在身旁的另一個生物同樣以未解的組織構造呈現,像是某人故意將瓜果剖開後,安置在他的頭上,中間有一個非常大顆的圓潤種子,外殼下方是不斷往外擴散的腐爛果肉,汁液一滴接著一滴地從上方留下,兩者之間的共同點只有細小的短腿從主體上方延伸下來。兩邊都認為彼此是某種奇形怪狀的物種,無法理解的模樣,身體的生長方式,卻能說出相同的語言,恐懼與好奇之間產生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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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們抓到他了!」兩人為成功捕獲不知名物種的行動欣喜著,瓜果頭抬起自己的一隻腳,帶刺的觸手植物則用空出來的一根輕輕敲擊在腳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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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植物,照理來說植物應該是不會說話的才對,我果然還是在夢境裡,拜託讓我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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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失禮!是誰說植物沒有嘴吧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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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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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唉......他也沒有做出攻擊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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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示我可以開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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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不能吃,更何況你可能會先拉壞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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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刺形的觸手植物又再次發出咕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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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我的肉不好吃,求求你別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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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自己即將成為怪物的糧食後,對方瞬間昏迷過去,雙手因為身體的施力消失而癱軟朝下,靜靜地倒掉在半空中,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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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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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瓜果植物凝視夥伴的眼睛,期望事情不是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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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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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搬進屋裡比較好,如果不是敵人的話,我們可能得跟園丁交代清楚才行。」雙腳來回走著,腐爛的果液依然沒有停止分泌,一滴接一滴地往土壤落下,沉著思考一段時間才勉強給出自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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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猶豫起怎麼將他的身體以最佳的方式抬起,但瓜果植物沒有雙手可以幫忙,拖拉的過程還是只能交給觸手植物,只不過觸手纏繞在雙腳的位置,上面的微小針刺稍微表層造成劃傷的痕跡,半身以上的部分連同頭部都是在土壤上拖行,後方的夥伴只是跟著走在直線的拖痕輕快地漫步。觸手植物費盡很大的力氣,動用四、五根觸手緊實纏繞作為輔助才能勉強拉動,嘴裡難受地說著“怎麼那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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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好過份,都只讓我一個人出力。」抱怨的眼神充份表達出不滿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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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手嘛,不如我先進去裡面找其他人幫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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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那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說完後便就地而坐,瓜果植物則朝宅邸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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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懈下來的觸手緩緩脫離腳踝,途中不慎把其中一隻鞋子脫拉下來,掉在地上轉兩圈,鞋帶則散在旁邊,起初有點不知所措,先用觸手的尖點觸摸幾下,在安心的把它拿起,對於第一次看到“鞋子”的他來說是種很新奇的設計,怎麼會有人想到要把雙腳用布料裹起來呢?是因為腳不能接觸地面嗎?這麼疑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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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隱約記得在書裡看過這種包裹用的布料,好像叫鞋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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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植物堅決想回憶自己是在哪本書看到的內容時,周圍的空氣稍顯寒意,水氣慢慢變得乾燥,溫度正在下降,這種現象瞬間讓他驚覺到不對勁,身上的尖刺敏銳地感受到危險的直覺,彷彿像是已經知道接下來的過程似地朝路口看去,而確實那裡有某種紫色的成群物種快步地往自己靠近,他們的身體構造類似果凍,富有彈性和支撐力,群體之間能相互滾動作為往前的推力,速度也在路程中提升不少,越是前進,溫度就會持續下降,面臨零界點的邊緣時,水氣更加凝重,層層白霜附著在周圍的雜草與白花上,原本看起來相當精神的根部也受不了這股寒氣的來襲,由外至內捲曲萎縮,逐一垂下凋零,吐出的氣體也能明顯看見霧氣飄逸,雖然只有影響到極小的範圍,但同樣是植物構造的他而言,仍是極度恐怖的事情,如身旁的白花上演的終結過程一樣,首先是尖端的部份凍結地無法動彈,連走起路來都非常吃力,他慌張地想要盡全力動起身體,卻又擔心著如果把腳下昏迷的人留在這裡的話,那樣實在太殘酷了,他不能接受自己做出逃跑這個決定。無法作出選擇的同時,紫色的生物沒有給予太多猶豫的機會,它們以近乎無法用眼球追擊的速度衝向前方,那些生物各個從混濁的液體型態融合在一起,往單一的點集中形成一把尖銳度足以刺穿觸手植物的銳利度,越來越近,只差那麼一點距離就會刺入,時間的流動在兩者之間產生滯留,一秒在他的眼裡看來是永恆,不對,甚至根本不用一秒,尖銳的部分就能不費力氣地將自身鑿出一個開口,身體早已無法依靠本能躲避,來不及的,沒有意義的,只能任由死亡的恐懼撼動每個細胞,發麻至極,思維也已經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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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了”要是能再快一點的話、要是能早一點發現的話、要是能躲開的話、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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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跟大家相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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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安逸頓時之間被天空突如其來的一道白光劃破,一毫秒不差地擋下即將刺穿的一擊,甚至比矛還要快速,搶先一步將要害格擋下來,周遭的寒氣因為猛然的降落而暈開,原本覆蓋在花朵上的白霜也都飛濺開來,觸手植物也一同與昏倒在地上的人類被衝擊波稍微吹飛,落在那個不知名的身影背後,相反地,紫色的生物群體則是被擋下的一擊彈開至非常遠的距離才停下動作,肉眼並不能捕捉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只有明顯聽見風壓和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雖然剛才的死亡經歷令每隻觸手都在顫抖著,腿部也很誠實地表現出恐懼帶來的影響,剛剛那一下,實在過於驚險,他的嘴裡只是說著“絕對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期望下次的運氣別這麼差,不過他立刻就發現觸手已經不再被寒霜束縛,停留片刻才勉強將自己的雙腳支撐起來,抬起頭試圖想看清前方的那道白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衝擊產生的煙霧消散時,眼前的一幕使他打從心底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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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柳,接下來這裡就交給我就好。」溫柔的男性聲音從那道白光中傳出,仔細一看光芒的來源是從一個高大的身型散發出來的,身體上覆蓋著某種一片片疊層的金屬片,以自身為軸從頭部環繞至膝蓋以上,作為類似鎧甲的存在起到保護作用,那道白光確切來說不完全是全白的,更加接近於淡淡的亮藍色,從金屬片上散發出來,些許亮眼的存在此刻在柳的眼裡是救贖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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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丁先生。」哽咽的哭泣聲沒能止住,從果實上的黑眼球留下,他按照園丁的要求在一旁保護好昏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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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則是卸下包圍在身上的金屬片,將位置集中在雙手的手臂,使其變成螺旋形狀的鋒刃,園丁蹲低身體,以預跑的姿勢向前
凝視目標的位置,瞬時爆發出極短的衝刺力,朝紫色的生物出擊,螺旋刀片敲擊在他們的身體上,對方也絲毫沒有退縮,硬是將其防禦下來,而園丁預料到這次的格擋,左手的刀片筆直結合在一起,形成一把長刀,用力地往側邊揮去,紫色生物毫無餘力招架突然的奇襲,任由長刀斬去一半的身體,上半部份停留在空中,下半部份依然保持原樣,他沒有放過這個空檔機會,持續地以極快的速度對所有剩餘的殘體揮砍,快到像是在揮舞一支鞭子,直到長刀的鋒刃出現裂口才在最後一擊停下,裂口往上延伸形成縫隙,最終斷開掉落在土壤上,剛才的殘體也被切割成細小的碎末,其大小已經無法再讓這種生物重新凝聚成完整的個體,失去活動能力後,消散在空氣之中,園丁這時才鬆懈一口氣,收起身上剩餘的所有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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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身後聽見其他孩子趕來的聲音,紛紛停在遠處觀望外面發生的一切,倒地的人類孩子,戰鬥的痕跡,還有柳癱軟在地上的模樣都令他們感到不解,結束一番激鬥的園丁也趕來關心孩子們的安危,接下來再麻煩大家分別將人類孩子一同搬往宅邸裡面,柳則沒有任何動作,繼續沉浸在只差幾毫秒的恐懼當中,園丁則默默地坐在他的身旁,詢問孩子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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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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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好 ……我剛才…差點就………。」眼淚仍然直流不止,哽咽地聲音讓他說話有些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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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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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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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將對話接下去,停留片刻的寧靜,柳只是把自己捲曲起來,用每一根觸手擦拭留下的眼淚,哭泣的聲音陣陣傳進園丁的耳邊,令他些許著急地想要找出一些適時安慰的話語,腦內卻沒能拼湊出任何可行的詞句,最後還是由柳打破這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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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要……強大一點才對,為什麼我這麼脆弱,這些觸手存在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保護大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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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親愛的孩子,這不是你的責任,也不是任何人的,我知道你們遭遇危險了,所以我才會立刻趕過來阻止最壞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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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下被....被冰住,我.....…卻什麼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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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樣失落的回應,園丁讓柳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包裹藤蔓的手輕輕擁著他的肩,意味深長地說「親愛的孩子,你剛剛確實經歷了不該看見的一幕,直視死亡的恐懼確實不太好受,就算是我,面對那種突襲估計也會被嚇個半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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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丁先生也會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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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任誰都有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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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這麼強,為什麼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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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大概只是不想要看見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跟這點恐懼相比,你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想告訴你的,關於力量這個部份並不意味著絕對的武力才是最強的,你和其他孩子都有屬於自己擅長的地方,如果能將它發揮到最大的效用,那才是貨真價實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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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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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為他人挺身而出,沒有選擇臨陣脫逃,這樣的你也是相當厲害的,我很為你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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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的鼓舞讓柳徹底恢復精神,他蹬起身子,將殘留的淚水擦拭乾淨,對著園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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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有點擔心那個昏倒的人,他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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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也差不多該去看看大家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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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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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丁伸出手牽住他的一根觸手,一起往宅邸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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