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門半掩，黃色燈光從裡面流洩出來，予煙沒多想就把整扇門拉開，小靜站在馬桶旁邊，五指掐住老鼠身軀，深深地打量著牠，宛如料理大賽評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5J6B1qfivE 維尼
老鼠拚命掙扎，但小靜力道很大，灰色的毛都從指間冒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GeWwPPYHPn 維尼
然後她嘴橫向張開，以不似一般人進食的姿態，打算吃了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tvrGkDaQtx 維尼
「小靜！」予煙一喝，攫住她手腕，微小的金光乍現，隨即與廁所黃光融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V1Z1kkxvYb 維尼
小靜的手指鬆開一些，不過並未放走老鼠，嘴極緩慢地回到原本的大小，陰狠的眼神倒是快一步攻擊予煙，顯得她面部相當異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82I6L0BPX9 維尼
「醜女，別礙事。」小靜聲音有些低啞，像與這人世的空氣摩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W9uQUqH0Su 維尼
「吃老鼠會得漢他病毒，王悅靜有個萬一，妳也脫不了身。」予煙見小靜手指一動，將老鼠重新掐緊，心頭一震。「還是這是妳的條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n4y4sbqaTY 維尼
「醜女，妳是關心她，還是關心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5XSihY3yOP 維尼
「都有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HpIsYqjXmK 維尼
小靜仰首笑了起來，眼裡一半興味一半揶揄。「妳是神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QTMT5vt4CK 維尼
「我是神沒錯啊，妳是要說我面對應該剷除的人還關心她性命很矯情是不是？」予煙毫無停頓地說完這一句，握著小靜手腕把她拉出廁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L2TLrzjY5W 維尼
小靜看她打開雜物間，嘲諷：「終於要殺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bX0ZlBp5aD 維尼
「抓好老鼠喔！」予煙忽略那句話，放開小靜手腕，拿出一個捕鼠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eimplf7dG4 維尼
她蹲著拉起籠子的閘門，回頭要指示小靜把老鼠放進去，對方已經向籠子伸長手臂，接著手指往掛鉤一挑，閘門喀一聲關上，同時橫桿滑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v3kD7uoWJj 維尼
「這是王悅靜告訴妳的嗎？」予煙不禁開口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OrAYkk9RAS 維尼
小靜剛抓過老鼠的手湊近予煙，掌心極其輕柔地撫摸她的捲髮，道：「『醜女神』，妳真的太小看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G3rVnzCZv5 維尼
予煙百分之百確定老鼠毛掉進自己頭髮裡了，但好過小靜把自己的毛連根拔起。「我的錯。謝謝妳放過老鼠一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gGouGer2A1 維尼
「呵呵呵……說得好像妳也會放牠一馬。」小靜的手離開她頭髮，伸向捕鼠籠，裡頭的老鼠馬上驚慌失措躲在角落瑟縮，發出威嚇的高聲吱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aGwGa6E43h 維尼
「……妳的世界只有黑白生死是非這些絕對嗎？」予煙拿開捕鼠籠，語帶關懷：「但是這裡真的沒那麼簡單！我不是讓妳卑躬屈膝，是希望妳入境隨俗後懂得保護自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Rtbs0yS48Z 維尼
「醜女神，妳沒資格對我說教吧？」聽到「保護自己」時，小靜直接嘖了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0IicVMhOWx 維尼
「我沒有說教～我以同樣身分給妳建議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vQpYqFXxzO 維尼
「我跟妳不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NMcgIYmqZQ 維尼
「……也是啦，妳很特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WdNmc2Ty0E 維尼
聽到「特別」二字，小靜帶刺的態度瞬間停下，目光充滿質疑。「我是很特別，但妳什麼意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HEI2hDvuKc 維尼
予煙頓時驚疑自己那句話是否透露她把小靜與其他同伴做比較。小靜不是絕頂聰明，但非常敏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004R4olBuE 維尼
所幸她還有小吃部老闆把話圓回來的技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DCXtZOzrsI 維尼
「因為我以為妳會吃了老鼠啊，還是……妳對我有什麼打算？」予煙稍微說得詼諧，把原本屬於猜忌的衝突轉為有點交情的玩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ROOL054a6o 維尼
「醜女神，妳不笨嘛！」小靜的笑容猶如摻了劇毒的蜂蜜，香氣芬芳誘人自投羅網。「妳覺得是什麼打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n9WzYZ044f 維尼
「嗯～不知道欸，我洗耳恭聽。」予煙換一根新的香菸，使得走廊燈光更顯朦朧，她一改苦口婆心，以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量，悄悄話般，母女談心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zvOaHMZ7oV 維尼
「妳幫我約段雄出來好不好？」小靜學她以耳邊窸窣回應，如女兒向媽媽撒嬌，但內容卻令人不寒而慄。「不然我就把他是同性戀的事情說出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wNqCyviW8S 維尼
果然小靜就是小靜，要脅不拖泥帶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WCIYt7pDVK 維尼
予煙都不用花時間猜小靜從哪知道段雄的性向，她比較驚訝她對於小方的了解已到這種地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UrDl5I99fh 維尼
不過會說段雄是「同性戀」，表示小靜目前知道的同類仍只有予煙一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IMJ6qxxyEb 維尼
「妳既然知道段雄是同性戀，還想約他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YlWgBt3SCL 維尼
「因為小方喜歡他啊～」小靜直勾勾瞅著老鼠，又惹得牠在籠子裡亂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zlgBoTiOuQ 維尼
予煙聽了，吸一口菸才說：「妳是幫小方約的？妳和他變成朋友啦？不錯嘛！」同時暗忖：王悅靜的影響？抑或是她調整了作風，想放長線釣大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xHMDCRtIxV 維尼
「朋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0zIU7ZzQvz 維尼
予煙又想，若是前者，有需要拿強迫出櫃威脅她嗎？她保持疑心，回答：「對啊，我和他聊了好幾次都不曉得，看來只有他的朋友才會知道他的性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ys6ddHfMCl 維尼
「對啊，很多事情只有朋友才知道，只有朋友才做得到。」小靜學她講話，神情自滿但線條柔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sCMVZ3VkjG 維尼
王悅靜疊在其後的模樣似乎愈加明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I1xLfHwSQn 維尼
予煙把這幕銘記在心，道：「既然是幫小方，跟我說一聲就好啦，幹嘛用威脅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wHCOhBWoPy 維尼
「誰知道呢？妳跟小方又不是朋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W19YyIIlD4 維尼
這也沒錯，她和小方交情不深。「我會問段雄的，至於答不答應就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了，妳不能因為人家拒絕就去放話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qJ7dQoP2n3 維尼
「呵呵呵呵……『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小靜低笑，「醜女神，小方等著好消息呢，不要讓他等太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3C2TTsKP2H 維尼
一直以來唯「我」獨尊的小靜，以「我」的能耐施壓的小靜，會用其他人來鞏固勝率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AEKZEpN2MN 維尼
予煙將這成長看在眼裡，默不作聲，繼續居於「只能順著她別無他法」的局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PWuJYGXfBa 維尼
「小靜，妳在廁所嗎？我們該走了──」興哲的聲音由遠而近，然後跟著人一起抵達她們眼前。「老闆？妳們怎麼一起蹲在這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UeFhfb46yU 維尼
予煙剎那瞥見興哲以為這裡只有小靜一人，眼眸綻放的燦光。「有老鼠。」她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h00Zm1WsEl 維尼
興哲立刻上下左右看了一圈，雖沒小珠或MIKA那麼溢於言表，但他未再靠近她們一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oLSf46aFRC 維尼
「抓到了。」予煙這才公開下文，把興哲眸中的尷尬當作自己的小確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8RNF5MSUFJ 維尼
「所以老闆妳對那隻老鼠也要入境隨俗地處理掉？」和興哲離開之前，小靜再度提起牠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3siHh5cReC 維尼
「我會讓牠一路好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DE3KAvXHCO 維尼
「真可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p555bblGsa 維尼
小靜這回答，不知是針對老鼠，或予煙，還她自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Ltamag6yXI 維尼
但在予煙內心留下一陣陣漣漪，久久不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16ＰＥＮＡＮＡJJasSQ8Qss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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