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 - 重生 - 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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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百年的時間，一直想見的人現在竟維持著當時的模樣出現在面前，但除了看上去不再是詛咒纏身的狀態外，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讓對方飄在空中且不屬於人類的那對青色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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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大雙眼的傻住，對方緩緩降落在他面前後小心翼翼的跪坐，然後深低著頭的避開直視後害怕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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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大人……我……對不起……當初我不應該麻煩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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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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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您添那麼多麻煩……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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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眨眼的望著，陽光穿過枝葉零星的打在對方身上，加上那對青藍色的翅膀都讓他有種自己不在現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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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作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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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夢，還是神又對他開了玩笑，這也足夠重重的觸動到他心，開口的同時淚水也瞬間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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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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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回應，對方眨了幾下眼後，再因注意到他的模樣而立刻慌張的直起身，本是要去雙手去扶，但又因為身分關係僅是不知所措的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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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大人？！您怎麼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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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先是稍稍低下頭的抹掉眼淚，接著依舊不敢相信的主動去碰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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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沒……身子呢？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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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是的……」對方眨著眼後緊張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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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完全沒變，但他還是遲疑幾秒後將對方輕拉近的同時用另一手去碰對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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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死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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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幻影……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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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視線的望向對方的頸部，接著遲疑些的將視線停在那對小他許多的翅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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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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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啊……不死鳥大人說的是我背上的這個？」對方稍轉側身的讓他看，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回望「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有了呢……所以我想這應該是不死鳥大人賜給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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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驚訝的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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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這樣認為的呢，就像是不死鳥大人的『重生』降臨在我身上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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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時想起了對方的祈禱，當時的情緒頓時翻起，他猛然緊抓對方的領子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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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祈禱？你最好給我一個能接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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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驚恐的眼中印著慎怒的自己，他心想反正對方現在是健康的狀態，那稍稍發點脾氣應該也承受的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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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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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跟你說過想要進去嗎？為什麼要這麼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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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很抱歉……不死鳥大人，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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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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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要先向您確認的……不該擅自那樣說……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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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的話語讓他火氣全熄，不過正確來說是加上對方那異常虧欠的模樣，就算隔了這麼久沒見，對方也依舊是這種反應，頓了許久便鬆開手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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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一樣沒怎麼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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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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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下視線，明明相見應該是很高興的事，結果自己竟然如此不成熟的把當時的不甘甩在對方身上，怎麼想都太糟糕了，何況他其實也知道對方那樣祈禱的心態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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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年了，你一直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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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精神的詢問著，只是沒想到答案還沒聽到，對方就突然提起他的雙手後低下身的將額頭輕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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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大人，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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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時皺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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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過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嗎？而且……本來我就沒有資格插手祈禱的事，剛才是我太過不成熟，對你亂發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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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是我有錯在先，所以請不要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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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你沒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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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惱怒的試著要把手抽回，但對方卻固執地保持姿勢，且還在之後講了讓他愣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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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擅自祈禱，不死鳥大人會如此生氣也是合理的，而且就算不提這，現在也讓不死鳥大人感到這麼沮喪，我真的……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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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著，張口閉口接著抿著嘴，猶豫老半天就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不過因為姿勢的關係，他這下也能確認『詛咒』是否還在，回想那曾經的虛弱，他雙手緩緩手緊後淡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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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吧，我想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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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依舊用敬重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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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對方直起身戰戰兢兢的回望後，他舉起一手的輕撫上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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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了？詛咒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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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眨著眼，明顯對他的舉動感到訝異，不過依舊在幾秒後正經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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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身子已經完全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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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過的呢……這將近五百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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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問著，但對方聽後卻勾起溫和的微笑，先是拉下他的手後小心翼翼的雙手牽上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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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應該是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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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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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目送大人後的多久才醒來，所以每天都做記號的默默數算著，到今天為止我已經劃了兩百多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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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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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而且我是在不死鳥大人的住所醒過來的，當時真的是嚇了一跳呢，畢竟完全沒想過自己還會活著……啊，應該說再次活過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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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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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沒有特別想去哪，所以就一直待在這，邊體會不死鳥大人的生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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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且明顯有些遲疑，讓他頓時不解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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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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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緊張的將視線對上，然後苦笑過後小小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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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等著再次見到不死鳥大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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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覺得有『那一天』？如果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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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後一手輕放在胸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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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直覺吧……一直覺得我們會再相見，所以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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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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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確定是在這邊還是在天國那呢，而今天我本來只是照平常心來看一下而已，結果……嘿嘿～當我看到不死鳥大人跪坐在這時，真以為是自己在作夢呢，且因為太過擔心是不是錯覺，還努力停在上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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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輕揮動幾下那對青色的翅膀，然後再次拉起他的雙手貼近些的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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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晚了些，不過……唔……歡迎回來，不死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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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雙眼帶淚的高興樣，他頓時也被感染的趕緊忍住溢出的情緒，然後苦笑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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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能抱有這樣的信念到今天，不像我認為我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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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死鳥大人卻在回來後直接到這的……是……不認為會見到，但卻還特地過來這？過了這麼久卻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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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忘記你的。」毫無猶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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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驚訝的回望，然後低下頭的一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後靦腆的笑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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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聽大人這樣說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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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他頓時勾起無奈的笑容後靜靜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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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對他來說已經是很習慣的間隔，而就算只是一半的時間，對原本是人類的青年來說定是很漫長的煎熬吧，何況對方還是在不知道期限的狀態下過著，儘管如此，對方卻如當初認識般，毫無消沉或抱怨的情緒出現，讓他著實感到既欣慰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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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一眼對方身後的翅膀，他有些不確定的緩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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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後……可以讓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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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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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微笑後便背對著他的挺直身，本想說只是一般的翅膀，沒想到近看才發現對方的竟跟他的一樣，表面也帶著火焰，只不過是非常微弱的狀態，幾乎要貼著看才能發現，另外不同的是摸上去完全沒有火焰該有的溫度，僅是在摸普通的羽毛般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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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的翅膀上有帶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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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一開始還擔心會不會燒到什麼呢，還好只是……唔……裝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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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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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樣呢，但不死鳥大人的是會散發很高的溫度吧？我的並不會呢，而且因為大小的關係我沒辦法飛太高或太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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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樣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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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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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就不用老是注意自己的火焰會不會燒到別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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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眨著眼，思考一下後小心翼翼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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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如果是翅膀的話，我能碰不死鳥大人的翅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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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接著反射性的縮了一下翅膀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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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用你的翅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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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之前都沒能碰過呢，現在的話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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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擔心又期待的模樣，他猶豫了好一陣才戰戰兢兢的把翅膀張開，不過因為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沒事，所以他僅是把羽尾的末端往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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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就是先稍稍碰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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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高興的點頭，然後完全不害怕的張開自己的翅膀，緩緩用末端輕碰，火焰在瞬間接觸的時候有稍稍纏上，但沒多久就像是被翅膀所吸收般的轉為青色，接著在他微微移開時繼續停留在上的逐漸轉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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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像是在給對方能量般，而讓他愣住的是，對方竟驚訝的猛然揮了幾下翅膀後，一臉異常高興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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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啊！雖然只有翅膀，但溫度卻緩緩擴散至全身！真的好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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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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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這對翅膀是不死鳥大人賜給我的呢！」邊說邊將翅膀往前後愛惜般的不斷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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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注意到青色的火焰竟是直接融進對方的手，他遲疑幾秒後伸手去碰，沒想到火焰又順著接觸移到他身上，然後轉為豔紅後融於手心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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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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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著自己的手心，接著再次張開翅膀後稍稍圍在兩人身旁，對方疑惑的望著他的翅膀，然後不自覺的緩緩伸手，雖然他也有些不確定的擔心著，但注意到火焰依舊只是轉換到對方身上的融進後便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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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時他也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因為這表示對方可能已經跟他是同一種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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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默默的收回翅膀後稍低著頭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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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為什麼？不死鳥大人為什麼要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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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可能跟我一樣，永遠都進不了天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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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聞眨幾下眼的頓了好一陣後才像是真正聽進的有所反應，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突然拉起他的雙手後笑著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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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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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會永遠被留在這個世界喔？不是一直想知道天國是什麼樣的世界嗎？」為對方的反應稍稍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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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對方加深了笑容，動作雖緩慢，但依舊對那突然的擁抱反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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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這裡就是天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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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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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稍稍退開的回以微笑，背上的翅膀也完全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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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我那不敬的行為，但……知道現在不會被火焰所傷，加上不死鳥大人依舊這樣溫柔，忍不住就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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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剛剛說……這裡就是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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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當時雖然說了想知道天國長什麼樣子，但其實我並不是因為好奇而期望進入，而是為了離開這個被其他人所拒絕的世界才那樣說的，所以現在對我來說進不進入天國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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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頓，對方小心翼翼的靠近後再次用額頭輕靠上的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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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現在這樣正好呢，所以不死鳥大人不需要因此內疚什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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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回望，然後緩緩沉下視線的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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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那毫不猶豫的態度，雖然明示了自己的心意跟想法，但他怎樣都無法完全接受，畢竟變成這樣可是完全沒什麼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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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對方的種種，過短的人生、身體上的折磨、被他的火焰結束性命外，現在還永遠失去了進入天國的資格，且往後還要承受跟自己相同的這種『永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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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到底還要折磨這個人多久才甘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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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緊雙手，不過才正要說些什麼抱怨的話，對方竟雙手輕放在他手上的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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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大人，請不要再為我的事感到心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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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接著聽出其中的深意後驚訝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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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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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都知道喔，包含……不死鳥大人那天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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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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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禱……我當初說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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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您從未聽進我的祈禱，但這次……我祈求您能減經他的苦痛，不管是多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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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虧欠任何人，但您卻無故將詛咒降在他身上外還強制縮短了他的壽命，就連我那毫無道理的重生都比他來的好，而如果這是他必須且無法避免的懲罰，那就請您讓我為他分擔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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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也好，讓我分擔他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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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對方的聲音竟跟當時自己的重疊在一起，那感覺就像直接在心裡發聲一樣，不過以為是跟他一樣，在進入天國的瞬間被上天『捉弄』，沒想到對方在幾秒後一臉不好意思的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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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那天不死鳥大人看上去有心事，所以晚上我並未真的睡去……就稍稍聽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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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方又再次貼近後溫和的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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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能以這種形式待在不死鳥大人身邊，不管上天的理由是什麼，我都對此非常的感激，畢竟我也無法帶著對不死鳥大人的思念進天國，所以與其說是懲罰，我倒覺得比較像是恩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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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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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說，我倒覺得對不死鳥大人來說才比較像是處罰呢，因為之後每天都要被我打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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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時閉上眼，靜了好一陣後主動靠上，且令對方更感意外的主動伸手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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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不死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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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都說幾次你不是麻煩了……」一臉埋在對方身上的悶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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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但之後都會在旁邊耶，每天無時無刻的……肯定會很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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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收緊雙手，艷紅的翅膀也往前的包覆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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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之後又突然把你給帶走的話，我可會直接把這世界全燒了。」小小聲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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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死鳥大人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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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疑惑的想聽清楚他的話，但他僅是鬆手的退開，然後回以微笑的收回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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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除了來這之外，這些時間你還做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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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熟悉森林跟看看周圍之類的呢，雖說時間很長，但意外的很快就過去了呢……」很認真的邊想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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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森林跟當初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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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沒什麼太大的變……啊！應該算是有一點點不同呢，生物好像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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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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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森林的範圍縮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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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類變多？你有……出森林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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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對這問題有些猶豫，畢竟這可說是變相問對方有沒有回自己的故鄉，只是對方卻以意外稀鬆平常的態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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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呢，不過只有一次，之後就沒再出森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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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因為……沒有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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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不是……呃……或許，不過就算認識的人還在，我也只會看一眼就回森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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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經變健康之下還加上多了對翅膀呢，有很大的機率會被當作神的崇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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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緊，因為我當時也不是抱持著還會回來的想法而離開，而且待在森林的感覺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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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沒有人看到你？就像當初他們把我當神那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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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後努力思考了許久才不太確定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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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遇到幾個人呢，不過沒有很多，且幾乎都在森林深處偶遇，基本上我都不會說什麼的馬上離開，所以有沒有當神，這個我不太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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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嗎？當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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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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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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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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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什麼……本來就沒那個意思啊，而且我也不喜歡被簇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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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才這麼少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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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跟你一樣啊，盡量把面對面降到最低，只是有幾次是小孩子迷路，不得已才親自出面的被纏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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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纏上啊……真的是給不死鳥大人添盡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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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萬分，不過幾秒便又換回溫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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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大人真的很溫柔呢，明明丟著不管也不會被怪罪，卻仍舊多花力氣去照顧，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人們才會這樣敬仰著您呢。而且啊～儘管過了幾百年，那座不死鳥大人的雕像可還在呢，雖然被植物攀上了大半，但看上去依舊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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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告訴我，特地回去就為了確認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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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想知道還在不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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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給了無奈的平眼樣，硬要說的話，比起其他人他還比較希望對方能盡快捨棄掉這種對他的異常敬仰，不過想想現在至少會主動碰他，這樣也算是有所進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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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真的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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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突然間傳來了撥動草叢的聲音，以為是鹿之類的大型動物，沒想到一段時間後從裡面出來的，卻是讓他傻住的東西，且不只他，就連面前的青年也一臉驚訝的轉身面對，然後在幾秒後遲疑的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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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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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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