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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因為豬流感後遺症，這幾年來天氣轉冷便容易進出醫院，去年十二月她因氣喘住院，可能因為進出得多，家人沒放在心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pzcDqxEJ5f 維尼

當時香港政府政策，需要48小時內正式陰性報告才能探院，能到政府的檢測站進行檢測，報告時間並不穩定；醫院一天只有一次一小時固定的探病時間，我們家人較多，「盡量」安排每日一兩人去探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UKDY8lFpto 維尼

因為幾乎都已成家立室，冬至那天，各自做節，沒有人去探病，我冬至早上做的檢測，也到凌晨時才有結果，便選了冬至翌日去探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S8ArEguaC9 維尼

晚上吃了點東西便出發，約十五分鐘前到達，病房大門外被醫護人員檢查報告，等待「夠鐘」才能進去，忽然一通電話，是我舅父帶着哭腔問我到哪，着我衝進去，結果當然還是工作人員走了流程才把我放進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vFxnMi1Lk9 維尼

我進去的時候，她也進去了，急救室內的她衣衫是血，護士隨即把透視窗封上，不讓我們看見，裡面的悲鳴卻透了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qUEzfJOAj2 維尼

折騰約一小時，被注射麻醉藥的她被推出來，但麻醉未散，她身上插滿喉管，難以辨清她是否清醒。家人過程中也陸續到齊，為她按柔冰冷的手腳、和她說說話或打打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M97AD8wyz7 維尼

（那時才知道護士說下午時她已有不妥，但晚上才告知我的家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IwNm6VgDbZ 維尼

在病房逗留至凌晨，為了不阻礙其他病人休息，我們只能黯然離去，其他家人離開時才進食晚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wA9DUKk5ci 維尼

那數小時，我看着那急救病房，雖然理解醫護人員在疫情下的不易和堅持，但我內心充滿無處可發的遺憾和怨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H4ETR3VoCY 維尼

我能看見她，卻只能見到受苦的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vQ25vnkEkM 維尼

她看不見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aesHLqgK8D 維尼

我能跟她說話，只能祈求她聽到我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sufnwOKNGP 維尼

她無法說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WsEeVnzfJA 維尼

該怨恨的是政府的政策、醫護的阻撓、未能堅持的外婆，還是慢一步的自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U11tOjLnjT 維尼

第二天一早，醫院通知我們外婆病危，我們到場時仍舊只看到急救室內的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mumtkPCqF7 維尼

最後……她亦在裡面離開了人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CCVo8l7VHe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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