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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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回到SY娛樂後,Lina按照著我的吩咐,先行一步前往夏雨晴的辦公室,上報此次所遇到的事件,我與女孩們在門口等候片刻,便有一名男經紀人快步跑了出來,向我打了聲招呼,表明他是夏雨晴派來接替Lina的經紀人後,大夥兒便上了保母車,朝著攝影棚的地點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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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女孩們異常的安靜,除了韓友芝外,其餘五位女孩皆有些神色緊繃,就好像對此刻要去的地方充滿了困惑,不安和畏懼,而韓友芝則是神色輕鬆的看著窗外,就像是期待著接下來的行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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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後座女孩們各自不同的心境,我直直凝望著前方的道路,陷入了深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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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要女孩們相信我,並且我也有信心能確保她們的安全,但有件事卻一直圍繞在了我的腦海邊,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行蹤洩漏能有數十個理由,可能是被粉絲偷拍到,也可能是被跟蹤進而導致部分行蹤遭到外流,但要像那個匿名帳號,將女孩們所有的行程在一篇文章中外洩,還清清楚楚的將時間,地點,工作內容,時長等等的詳細資訊一併公開,除非是公司內部人員擅自將資訊外洩,否則這個情況是絕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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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上路後不久,夏雨晴便開始對公司內部與女孩們接觸過的工作人員展開排查,但目前查出來的結果,則是沒有人有洩漏行蹤的嫌疑,公司內部既然沒有人有嫌疑,也因為這樣,調查陷入了僵局,一時之間夏雨晴也暫時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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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努力思考時,後座忽然傳來張琦薇的說話聲,她說的是韓文,我雖然沒辦法全部聽懂,但能勉強的理解些許部分,聽不懂的地方就照著語句的上下句來猜測拼湊出完整的句子,張琦薇大致是在向韓友芝詢問,為何她看上去如此的泰然自若,一點都不為遇到瘋狂粉絲和行程洩漏而感到心有餘悸或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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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回頭張望,只是靜靜的思考著自己還在思考的問題,偶然間,韓友芝的回覆聲傳進我耳內,只聽她以韓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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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不害怕呢?但我冷靜下來思考過後,覺得雖然我們的處境還是有危險,但同時也很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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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不僅釣起了後座女孩們的好奇心,亦將我的注意力緩緩拉了過去,孔美真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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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會這樣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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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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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友芝的聲音欲言又止,最後甚至直接沒有了後文,更奇怪的是,女孩們並沒有催促的聲音傳來,反倒是一同鴉雀無聲,此一情景,我總算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回頭一瞥,頓時一對如同寶石般明亮水汪的雙目映入我眼簾,與我四目相對,不僅如此,雖然後座的視野我沒完全看到,但我能感受到除了與我對到眼的韓友芝,其餘女孩們的視線皆同她一般在我身上,而韓友芝似乎是沒預料到我會突然轉頭,頓時嬌軀一顫,悄臉快速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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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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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友芝慌張的將目光移開,甚至將頭埋進了張琦薇後頸,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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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不用,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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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單眉上挑,心中更加疑惑,她確定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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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轉動身體,將後座的情況全數盡收眼底,只見五名女孩各有不同的反應,張琦薇扶著韓友芝香肩,雙眼則瞪大的不斷在她與我之間來回著,像是看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一般,而雲珂妮和孔美真,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就只差沒有捧著瓜子嗑而已,而采敏舒與葉筱君則瞇著眼直視著我,表情則一臉像是在看白痴一樣,彷彿透過表情告訴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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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笨蛋,這樣都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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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兩人看我的表情,先是愣了半晌,拖著下巴思考片刻,而後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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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韓友芝果然身體不舒服,看來得找時間帶她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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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全大哥,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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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經過快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後,我們總算到了此次的行程的目的地,但眼前出現的場景,卻令所有人紛紛皺起了眉頭,就連我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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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攝影棚,光是門口就有一種破舊不堪的感覺,大門非常的簡陋陳舊,招牌看上去也非常的骯髒與不顯眼,就連負責開車的男經紀人,也是開車繞了好幾圈才終於發現了此處的存在,張琦薇有些愣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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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這裡就是......我們的下一個行程地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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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瞥了下男經紀人,後者則點了點頭,肯定的道:
「就是這裡,不會錯的,我出發前已再三確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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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陳舊的大門和招牌,對男經紀人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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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看看有沒有人,有的話告知他們,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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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應了聲,便率先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我則與女孩們在外頭等待,而在等待的過程中,除了韓友芝依然神色自若以外,五名女孩皆神色緊張,時不時的左右觀望,絲毫沒有掩飾她們心中的不安,但這也不奇怪,因為眼前的攝影棚,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個正規專業的地方,甚至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氛圍,就連方才男經紀人進去時,都有種略顯猶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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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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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段時間後,門再度被打開,只見除了男經紀人外,一個身形瘦小,戴著漁夫帽,穿著有些老舊的衣物,看上去賊眼鼠目,絲毫不討喜的一個男人隨男經紀人走了出來,剛與我打了個照面,便擠出了一抹有些難看的微笑,恭謙的對我說了段韓語,見我一頭霧水的模樣,韓友芝默默走到我身旁,湊到我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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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歡迎我們的到來之類的客套話,還說我們公司是與他的第一個合作伙伴,所以他相當開心和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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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那男人便退往一旁,擺出恭謙的模樣請我們進門,我望了男經紀人一眼,後者則點了點頭,向我示意沒問題後,我才率先舉步進入,然,男經紀人雖表示沒有什麼問題,但不知是我太敏感,還是其他的原因,在我踏進門內之時,卻感到有著說不出的異樣感,而女孩們在一一進門時,那獐頭鼠目的男人毫不避諱的露出色瞇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女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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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對這些異常,我只是默默的將其記在眼底,表面則面不改色的領頭走在前頭,門內幾乎是一片漆黑,只有些許微弱的燈泡照明,而裡頭廊道的四周都有著幾扇木門,而在經過其中一扇門時,本來的那種異樣的感覺忽地像是被突然放大了數倍一般,但看著男經紀人的模樣,顯然他並沒有像我一般,感到不對的氛圍,也因此才會告訴我這裡頭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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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令我更加的確定,此處絕對不是單單的老舊攝影棚這麼簡單,顯然有著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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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摸黑的走了段路後,眾人下了一座小階梯,眼前忽地出現一片亮光,大夥兒抬頭一瞧,包括我在內,所有人皆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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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黑漆的廊道後,眼前出現的,才是這個攝影棚的主體,一間架設著許多專業器材,燈光充足的攝影棚間,而左側有著分別三間的更衣室,和一架架掛著各式各樣衣物的掛衣車,可以說是攝影棚裡該有的設備,燈源等等該具備的東西,這裡都有具備,與方才那漆黑老舊的長廊入口相比,有著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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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變化太大,頓時之間讓女孩們齊刷刷的眼睛發光,自發的四處觀望的同時,還跑到掛衣車的旁邊不斷挑看著衣物,而這些衣物也著實好看,就在男經紀人也大為震驚時,那男人忽地從我二人之間竄出,笑意盈盈的對男經紀人說了段韓語,而男經紀人亦點了點頭,滿意的回應著,從他們的字句推斷,大概是那男人問經紀人這裡環境我們滿不滿意,而後者則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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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一陣寒暄後,男經紀人轉過頭來,轉以英語說道:
「留給我們的拍攝時間不多,不如我們盡早開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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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男人期待的目光,冷冷問道:
「你是這裡唯一的攝影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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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顯然聽不懂英文,直怔怔的看著我,經紀人見狀,則幫我翻譯成了韓文,男人聽後,先是對我露出了注意的神情,而後再次換上一抹笑臉,經由經紀人的口對我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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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我是這裡唯一的攝影師,因為目前才剛營業開幕不久,所以尚沒有資金聘請其他的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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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漠的與其再對視片刻,將其看的渾身不自在後,才收回目光,對著男經紀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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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去通知女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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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應了聲後,便前往告知女孩們準備開始拍攝,而那男人則雙目轉了一圈後,對我笑了笑,便逕自開始準備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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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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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各自去後,口袋裡忽地傳來一陣陣的震動,我拿出口袋內的手機一瞧,赫然是夏雨晴打來的,而就在我剛接起放置於耳邊時,夏雨晴冷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只聽其迅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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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就好了,別回話,別露出破綻,接下來我的話你要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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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續道:
「經過我剛剛的細查後,發現你們的行蹤不僅僅只是被公開那麼簡單,而是連其中一個行程的地址與目的地都遭到了掉包,且無論是掉包或是公開行程都是同一個人所為,而被更改地址跟資訊的行程,就是你們現在正在跑的攝影行程,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是原本該去的正規攝影棚,而是在那匿名兇手的操弄下所安排的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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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的聽著夏雨晴的話語,表情卻依舊保持著鎮靜,時不時的觀察著那正在架設器材的男人,夏雨晴的聲音再次傳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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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地址是假的外,資訊上的這個攝影師名字也是造假的,真實身份還有待釐清,我會在十分鐘內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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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說完後,夏雨晴語氣再轉,最後嚴肅的道:
「我與Lina會在十五分鐘內趕到你們所在的位置,怕打草驚蛇,保全隊不會出動,有你在,我不擔心她們的安危,但為了能抓出幕後的黑手,你必須在這十五分鐘內盡量抓出這個攝影棚內不正常的地方,並隨時觀察那個人有什麼奇怪的舉動,這是我給你的第三個任務,請確實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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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夏雨晴便掛斷了電話,我閉上雙眼,飛速整理了眼前的情況後,睜開雙眼看向了逐一擠往更衣室換衣服的女孩們,心裡決定暫時不讓任何人知道此事,至於此處的怪異和那男人身上的破綻,就由我來默默觀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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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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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非常的上鏡~再麻煩幫我擺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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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夏雨晴與我通話後,已然十分鐘過去,距離她的到來粗估還有五分鐘左右,這十分鐘裡,我不斷的仔細視察四周,眼觀四方,耳聽八方,而那男「攝影師」,也表現出了他「專業」的一面,收斂了他原本那賊眼兮兮的模樣,看似非常認真的調整角度,按下快門,而女孩們亦按照著他的指示,盡情的擺弄著艷麗的姿勢,配上確實吸睛的服裝,著實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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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讓經紀人也目瞪口呆的拍攝氛圍中,我卻隱隱嗅出了些許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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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在十分鐘前,他告訴我由於資金問題,因此整個攝影棚只有他一個人,但他不知道的是,我那自己都不明白的過人聽力,不斷的捕捉到後方長廊隱約傳來的腳步聲,和貌似搬運東西的聲音,而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裡有著不乾淨的東西,二是這傢伙對我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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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即便真如他所說,他真的有資金上的問題,經費非常有限,但通常若是一個正經場所,也都應當會有著一兩台的監視器,以保證這個場所的安全,和發生任何事情時能有任何的保障或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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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十分鐘裡我無論如何的環顧四周,卻始終沒看到任何的監視攝像頭,哪怕是一台簡陋的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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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每當他給不同的女孩們拍完照後,都會花上個三十秒的時間,掏出手機傳訊息給不知名的人,而每當他拿出手機傳訊息時,嘴角都會不自覺一般的上揚,配上他那本就讓我感到警惕的嘴臉,更是多出了種奸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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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另我注意的點是,在他的右手手腕上,戴著一塊金色的手錶,但在我朝其細看後發覺,他的手錶裡,隱約對外不斷散發著一陣陣不明顯的紅光,好像是他的手錶裡,有著什麼沒人知道的東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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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旁已全然投入欣賞的男經紀人,和已然沒有了緊張情緒的女孩們,我默然在心裏做出了個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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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眼前的這一切,無論是衣物,器具,氛圍,都是為了某個我還不清楚的行動而刻意為之的呢?倘若都是為了放下在場所有人的戒備而使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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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我快速瞥了眼那名男「攝影師」,確認其仍然注意力放在前方,並沒有注意我後,在身旁男經紀人亦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我悄無聲息的緩緩退進了身後漆黑的長廊中,腳步無聲的開始從長廊內進行了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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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我,長廊內的房間,能讓我在剩餘的幾分鐘內,找出這裡令人感到古怪的源頭,還有那名男「攝影師」,心裡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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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僅有微弱燈光照射的漆黑廊道,我放緩腳步,動作輕盈的轉開在四周摸到的第一個木門門把,在我壓下門把那刻,木門也順勢被打開,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只有微弱燈泡照亮的房間,裡頭什麼都沒有,但值得注意的是,在牆壁的角落,有著非常不明顯,已然乾枯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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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淺皺,見已無可探索的異處,便緩步退出房門,緊接著轉身朝著另一個房間進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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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已過了兩分鐘,這兩分鐘內,長廊的房間我已然探索了七七八八,但每進一個房間,便會讓我感到心裡發毛,眉頭也漸漸鎖的愈來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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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分鐘內,我總計探索了六間房門,而這其中有三間裡頭,放著染著乾掉血漬的「武器」,高爾夫球桿,球棒,電擊棒,木棍,甚至是指虎,而其餘兩間房間雖是空的,卻也如同第一間房間一般,牆上有著不明顯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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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男人賊眼鼠目的模樣,我心裏愈發的感到此處如同夏雨晴形容的一般,是一處狼窩,此地絕不能久留,但夏雨晴卻遲遲沒有消息,也沒有聽見門口有任何開門的動靜,我走出第六間房間,向著最後一間房間望去,心裡做好了萬全準備後,探出手按上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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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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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欲按下門把之際,裡頭忽地傳來一聲不明顯的哭泣聲,我愕然的停頓片刻,抬頭一瞧,赫然發現,這正是令我忽地感到異常加劇的房間,我沒有猶豫的打開房門,而就在那麼一瞬間,映入我眼簾的一幕,令我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呆瞪眼前的場景,完全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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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空間有別於前面的那些類似儲藏室的房間,空間較為寬大,而與其稱其為房間,不如稱其為「禁閉牢房」,在我眼前出現的,是四名身穿已被灰塵血漬染的骯髒的白衣,全身不斷發抖,抽搐,還一身傷血的女孩,她們各個兩眼空洞無神,雙唇如同雪花般慘白,更令人吃驚的是,她們竟然脖子上都被綁著狗鏈,就像是被豢養的畜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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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意識較為清晰的女孩,吃力的抬起頭,見到是我,彷彿看到了什麼惡魔一般,顫抖的更為劇烈,全身蜷縮成了一團,嘴裡不斷嘟囔著我聽不懂的韓語,像是在求饒一般,模樣可憐狼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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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著自己腦袋恢復冷靜,緩緩靠前來到女孩身旁,女孩依舊恐懼的不斷發抖,卻好像失去了大叫的力氣一般,只懂的不斷流淚,我蹲下身子與其雙目對視,柔聲以生硬的韓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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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別怕,我是來幫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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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話語後,女孩的抖顫逐漸平緩,眼角的淚水卻依然不斷湧出,雙手顫抖的抓上我的手臂,無神的眼睛裡恢復了一絲生氣,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嘴裡不斷說著「拜託救救我」等求救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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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撫著其顫抖的肩膀,安撫其情緒的同時,心中怒火不斷的騰升,這裡究竟是什麼沒有人性的鬼地方,還有那個傢伙究竟又是什麼來頭,可以肯定的是,他確實如同夏雨晴說的一般,根本就不是什麼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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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帶妳離開的,請在這裡等著,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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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對這遍體鱗傷的女孩做出承諾後,我一一確認了其餘女孩們的狀態,她們雖失去意識,無法說話,全身不斷的顫抖,但尚有氣息在,即便非常的微弱,但總算還有個一口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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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起身,走出門外,帶著滿腔怒火大步朝著攝影棚走去,此時似乎拍攝已到了一個段落,那王八蛋的聲音從攝影棚傳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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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辛苦了~先稍作休息吧,晚點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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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是女孩們此起彼落的答覆聲,此時的她們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於多大的危險之中,我面色陰沉的回到攝影棚,沒有說任何話的朝那假攝影師走去,而男經紀人似乎才剛發現我不在,正在四處觀望著找我的身影,見我到來,本想上前找我搭話,但似乎是看到我滿臉殺意,頓時愣在了原地,就這麼看著我朝假攝影師走去,而那假攝影師直到我來到他跟前,才注意到了我一般,以他那令人作嘔的笑容對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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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先生,您辛苦了,目前這裡的環境您還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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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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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攝影師話音未落,忽地感到臉部一緊,整個人感到天旋地轉,後腦隨即感到一陣劇痛,慘叫出聲,劇烈的響聲也驚動到了在場所有人,女孩們紛紛放聲尖叫,韓友芝甚至顫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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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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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韓友芝的質問,而是一手緊抓壓制著假攝影師的同時,另一手找上其右手手腕,一把將其手錶扯下,放到眼前細審一番,當手錶轉到了一個角度時,眼前忽地紅光一閃而過,見此,我雙目殺意更盛,將手錶一把拋給身後的男經紀人,同時寒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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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手錶裡放置針孔攝影機的用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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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包括身下的假攝影師在內,人人臉色驟變,男經紀人甚至仔細查看著手錶,很快的亦露出震驚的神情,韓友芝和女孩們也接連的跑到男經紀人身旁接過手錶查看,假攝影師面色因疼痛而逐漸猙獰,卻還是試圖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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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位大哥,你誤會了,我只是......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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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手指再發力,劇烈的疼痛使其說話不能,我強迫其雙目與我對視,如同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神直直注視著其亂轉的雙眼內,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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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走廊的房間裡,那四名被凌虐的女孩子又是怎麼回事?她們哪裡得罪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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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如同地雷引爆一般,身下的假攝影師再也無法保持勉強的鎮定,像是被抓到把柄一般,開始瘋狂的掙扎,卻怎都無法掙脫,而在場其他人則是徹底慌了手腳,事情發生的太快,一時之間就連經紀人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和我到底發現了什麼,我看著身下不斷掙扎嘶吼著的人渣,一字一字清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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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壓根就不是什麼攝影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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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從始至終都不是個攝影師,當然也不是個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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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把肅穆清冷的熟悉人聲從後方傳來,眾人回頭望去,只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神情冷艷的夏雨晴出現在攝影棚的入口處,身後則跟著正在撥打著電話的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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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雨晴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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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走至雲珂妮身旁,拍了拍她的臉蛋後,逕自走到了被我壓制的假攝影師身旁,此時的我才注意到,夏雨晴的雙手上有著磨損擦破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打鬥似的,夏雨晴面不改色,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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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是什麼職業攝影師,而是被警方通緝了三年之久,現在正偷偷做著人口販賣的人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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