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迴廊-托蘭同人故事集 - 黑海/深淵型聖槍-默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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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挽回，他從中體會到了淒劣，或者說是拒絕了一切，連自己都要放棄掉，即便是美好的“我們”。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R8sm5Fx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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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一刻重合的自己，與跪在雨中的那個自己，親眼見證什麼殞落、崩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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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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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默賢('ω')

是索菲亞街道上的常駐玩家

都快跟NPC變成朋友了

目前是懶癌末期

有時候是政廳，有時候是雜貨舖的後面的草地，有時候是街道的圍牆上…

每天的日出到日落

重複看著藍天

自己是誰，又來自哪裡

沒有解答的問題

重複了千百遍

最後日落下線準備睡覺

今天

也是滄桑的一天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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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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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躺在政廳的花園裡，雙眼緊閉，靜靜的沉睡著，水邊倒映著移動緩慢的白雲。

「賢，早啊」

耳邊響起女人的聲音，賢緩緩的睜開眼，身旁不知何時，夢裡的岑坐在了哪裡…不，是打牌。

他看了看四周，確認這裡是托蘭，不是他夢裡的燕華山腰，還有陪他玩的六娘子和岑，以及那個人。

「安安打牌·w·」

「賢最近常常跑來這裡睡呢」

「這裡的陽光很溫暖啊，躺著躺著懶癌就……」

身邊稚氣的少年聲漸弱了下去，打牌停下了手中的附魔，她側過頭看向一旁的草地。

「啊啦……」打牌臉上的表情忍俊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她望向少年的表情柔和了起來。

因為陽光過於溫暖，如同自己所言懶癌發作的睡了，默賢就那樣閉著眼沐浴在陽光底下，身下枕著在海底遺跡抓回來的扁面蛸。

看起來今天又要平凡無奇的渡過一天了呢。

遠方的拱門走來藍色狐耳的少年和一襲紫衣的少女，打牌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轉過頭繼續專注在自己的附魔。

就在三人轉頭呵呵笑的同時，原本枕在賢脖子下的扁面蛸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對準了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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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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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許多的光影在眼前閃過，背景是濃重的黑暗，什麼也看不到，自己也不知道還存不存在。

像漂浮在黑色的海裡，卻依然可以呼吸，細碎的銀髮隨著海流浮動，耳邊有誰在低語，有誰在哭泣，火紅的、豔麗的－－爆炸，閃過的光影急促了起來。

賢閉上了眼，確認似的伸出手握緊又放開。

再睜開眼--

色彩與物質在一瞬間構成空間，是人聲鼎沸的市集，而他站在人流中，像分流的木椿。

昏迷?

賢的視線向下移，伸出去的手沒有問題，雙腳也依然健在，再往下是被照得發光的青磚路和墨黑的影子。

看來是太熱中暑了。

甩了甩頭，賢提起精神繼續往燕華山上走，今天可是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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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著走著，太陽西沉，星子與月娘紛紛探頭，賢總算是在傍晚趕回了山莊。

「我回來了，岑、娘子」

推開朱紅的大門，賢掛上了微笑，他晃了晃手上的食材，大聲的呼喚另外兩個人。

過了幾秒，仍然沒有人回應。

賢默然，他心想，可能是累了，兩人都進去休息了吧。

見無人回應，賢只能提著食材去了廚房，換好居家的常服後，開始製作菜餚。

等到菜餚擺滿了了水閣上桂花樹下的圓桌後，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朝著臨水邊的琉璃閣又喊了幾聲。

點滿蓮花水燈的湖畔上，只有他一人的聲音迴盪減弱最後沉默，他眨了眨眼，看了眼湖面，一輪滿月清晰的倒影在那。

眼前開始閃過光影，斷斷續續的。

賢慌忙的跑了起來，他粗暴的踹開了琉璃閣的門，裡面空無一物，所有的一切都擺放整齊完好如初，連燈也沒有點起來，最重要的那兩個人也都不在裡面。

賢的心底隱隱的發冷，呼吸快要喘不過來，他轉頭狂奔，往鎮上去。

本該張燈結綵的中秋，本該人聲鼎沸熱鬧的市街，不只夜晚的攤販都不見了，酒樓的燈亮著，裡面卻誰都不在，整個世界就像被遺忘了。

光影的閃現加大了幅度，賢的腦袋感到刺痛，他捂住了右眼，痛苦的彎下了腰。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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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越來越清晰，伴著爆炸的熱風，零碎的記憶正在被回憶，那些旋律都不再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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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夢，可是…不對、不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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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水倒影的天空，很藍很藍，日復一日的看著、飄動，夏天來臨，在那個庭院裡，蟬鳴作響，少年什麼也沒說，告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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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的，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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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始終猶豫的手沒有伸出去，回憶中的銀髮少年，跪下了雙膝，他歇斯底里的哭著，與艷紅的火焰一同被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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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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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用力的睜開了雙眼，然而眼前確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景象。

他滿身都是汗，突如其來的驚叫聲，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

「賢賢…?」打牌疑惑的看著他。

「怎麼了賢」魚眨了眨眼，笑了笑，輕鬆的說

「沒事嗎滄桑，如果是肚子痛可以跟我說的!」汐面帶擔憂的說。

賢的視線掃過他們每個人，一邊搖著頭，苦澀的吐出話。

「我我…我沒事的……只是一場惡夢。」

說完，他自己也不相信似的乾笑了下。

垂下的視線，張開的手掌上，有細微的結晶生長，他握緊了拳頭，要他們三人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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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都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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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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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這次是空蕩的索菲亞。

街道上沒有其他的冒險者，走到政廳裡，事務官和皮諾大人也不在。

今天的花園有點黯淡，對了，是天空呢，看起來好像要下雨了。

賢找了張長椅坐下，背靠著石英的磚牆，他抬頭望著天空，而花園的下層傳來了爭吵。

不過對方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同樣的花園，另一個自己與那個少年，就像前一次的夢的延續，那些光影的閃現演繹著他所不知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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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是我忘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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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偏執的想著，他失神的望著另一個自己，看著那個自己只是被動的接受那個少年的怒氣，他們爭吵著，是披露本性的兩頭獸，傾訴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原來的他們感情很好，從來沒有過爭吵。

這是夢？還是現實？為什麼他會覺得寒冷，明明太陽曬的地板都發燙。

狐耳的少年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邊流著淚一邊道著歉。

你不要他了嗎？

忽然的念頭閃過賢的腦海，他恍惚的站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他聽見了狐耳少年的掙扎。

然而那個逐漸失去氧氣的自己，面如死灰，不掙扎的望著少年，他的內心就像平靜的湖泊，什麼波瀾都驚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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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岑衝了過來，拉開了他們兩個。

狐耳的少年面無表情的哭著，他跌坐在地，無力的被一旁的少女拉起身，被少女拉著手帶走了。

而另一個自己，呼出了一口氣，對上少女臨走前的回眸。

他也很熟悉的，在夢外的世界，少女也常用眼神詢問他的感受。

賢停在自己背後的兩步外，跟著點頭示意少女他沒事，目送那兩個人離開。

比起自己，那個人確實更需要少女幫助。

不管夢裡夢外，這一點都是沒有改變的。

身前的那個自己鬆了口氣後，脫力的跪了下來，他仰頭看著天空，原本還豔陽高照的索菲亞，如今烏雲密佈。

這是預兆？會是以後可能發生的故事嗎？或者是早已發生過的情節。

瞬間，政廳下起了傾盆大雨，是透明的音符，無聲的敲打著心房，鼓譟著耳膜。

另一個自己閉上了眼，淡淡的笑了，眼角滑下的不知道是遲來的眼淚還是雨水。

夢到這裡，隨著雨勢加大，場景碎成了一片片的鏡像。

在一切消散為虛無的黑暗前，鏡像的少年轉過了頭，準確無誤的睜開眼看向了自己。

賢懂了動唇，終歸是問不出什麼，只是望著那個難過的自己一點一點化為黑暗。

他醒來在公會的醫務室，外頭下著大雨冷冰冰的沿著玻璃滑落，倒映他在床上，那張冷冷的表情。

這是第二次的了，像這樣的夢。

人都說災難的預兆會顯現三次，目前是兩次，雖然是夢，但這代表了什麼嗎，即將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狐耳少年面無表情哭泣的模樣閃過他的思緒。

腦海是揮之不去的那句話。

「你不要他了嗎？」

直到指節敲打在門上的節奏，才讓他回過了神。

賢轉頭看向門口，來的是魚。

他忽然覺得微妙，尤其在經歷這兩次夢以後，他覺得更加的微妙了。

對方似乎有什麼想說，但最終也只是傻傻的笑著，走向了病床旁的椅子，伸手拉開，坐了下來。

面對魚，剛剛倒映在玻璃上的冷漠消失的無影無蹤，賢溫和的表情看著魚，等著魚開口跟他說什麼。

「嚇死我了，賢竟然在戰鬥的途中昏了過去！」

魚驚魂未定的說著，表情裡還帶著一點忐忑，伸手握上了賢放在被子上的手。

「那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魚」，賢淡淡的笑著回答。

聽見賢這麼說，魚放開了賢的手，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的開口。

「那可是，要不我和打牌一人前一人後的抬著你回公會，真不知道賢是不是真的要變滄桑了！」

賢被魚的想法給逗笑了，但手上卻不著痕跡的，一點一點握緊了床單。

「賢真的沒事嗎？」魚忽然不笑了，他擔憂的面容直直的的望進他的眼底。

「…………」賢沒有回答，但攪緊的雙手顯示了他的不安。

「賢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雪白漸染一點藍的狐耳垂了下來，那像壓抑什麼而不說的話，在視線碰撞的那一刻明瞭，魚亮晶晶的眼底有眼淚。

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會一直陪伴我嗎？可是你真的做到了嗎，永遠的不棄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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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先行動前，腦海卻先冒出了這些話，彷彿這些都是設定好的，在某個時刻會準時的響起，然後是劇本的展開，但那究竟是什麼，具體而言，賢也不知道。

就像夢裡的狐耳少年，他喃喃著那句，卻沒有開口的問句。

「你不要他了嗎？」

比起挽回，他從中體會到了淒劣，或者說是拒絕了一切，連自己都要放棄掉，即便是美好的“我們”。

那是某一刻重合的自己，與跪在雨中的那個自己，親眼見證什麼殞落，崩塌的聲音。

此刻，賢才開始覺得害怕起來，雨的聲音還在墜落，可是他怎麼感覺已經跌落最深了，從指尖凝結而上，逐漸蔓延的冰冷。

他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低吼。

「夠了魚……我有點累了……」

還是那個溫柔的賢，可是那聲低低的話，壓著難以察覺的怒氣和失控，魚微微睜大了眼，他不能明白，忽然的賢這是怎麼了，但考慮到對方現在身體還是不適，還是點點頭，笑了笑，轉身退出了房間。

門的縫隙一點一點關上，下一個瞬間床邊的花瓶被掃落，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琉璃的花瓶碎片散落，鮮紅的罌粟與幾滴的鮮血交融成一副畫。

賢微微喘著氣，他的左手抓著被碎片割傷的右手，原本細小的結晶，如今突出了個頭，在掌心匯聚的鮮血，那結晶看起來像誰的繭。

將要破繭而出，離開了誰。

剛剛那一個瞬間，他模糊的理解了，那兩個夢的自己，卻又什麼都沒有抓住。

是已經發生，還是終將發生。

他不懂啊……他從來都不懂啊…

現在這樣不也很好嗎，像這樣的歡笑，夢什麼的，真的有必要嗎？

他抱起自己的手臂，整個人蜷縮在床上，頭埋進了臂彎。

窗外灰色的天空絲毫沒有散去的打算，反而更加的陰沉了，像被打翻的潑墨，遠方的烏雲，雷聲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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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務室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既不是魚也不是打牌更或者是汐。

是一個他不認識的女孩。

空氣中傳來木質調的香水味，賢有點難受的皺起鼻子，那是他不喜歡的味道，而味道的來源似乎是來自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女。

女孩好奇的望著他，賢正思索著這是會長帶進來的新人嗎，而不遠處傳來魚的呼喊，勾起了他的注意力也打斷了思考，看魚的樣子，似乎是在找女孩。

聽著聲音越來越逼近，賢轉回了頭，後退了一步，對著女孩鞠了個躬，然後轉過另一個方向，走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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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視線追著賢離去的背影，直到手臂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回過頭是氣喘吁吁在找她的魚。

「不是說要跟緊我嗎……咦？是發現了什麼嗎？」

魚一手抓著女孩的衣袖，一手撐著膝蓋平緩著呼吸，話沒說完，他注意到女孩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

他順著女孩視線望著方向看去，可那里早已空無一人，誰也不在。

魚直起了身子，發出了疑惑。

「妳在找誰嗎？」

女孩沒有回答他，而是轉回了視線，走下了樓梯，也不顧身後魚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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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公會的大門，外頭的天空是厚厚的雲層，遠處的雷影無聲的翻滾，看起來有風暴將要來臨。

收回了視線，沿著下山的樓梯走，山上的空氣冰冷的呼進鼻腔，眼看即將進入索菲亞附近的平原，賢卻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直到天空開始有細細的雨絲降下，賢這才又抬起了腳步，不過卻是轉了個方向，是往公會山莊的方向。

他站在公會的門口，看著那塊刻著公會名稱的牌子，明明應該是半嶄新，卻不知道何時已經是陳舊上面佈滿彈孔和刀痕。

”原來這裡也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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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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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隨著轉過身，一點一點，越發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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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的預兆是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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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轉過場景，狐耳少年站在哪裡，笑意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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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是第三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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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望向了少年，對方看上去比他現在所認知的少年，看上去還要成熟的模樣，渾身都散發著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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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現在的發生也都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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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以來的疑惑，再看到了眼前的狐耳少年後，賢忽然明白了。

他笑出了聲，淡淡的一聲。

然後所有事情都發生在瞬間，賢的手伸向了背後，抽出了銀黑的雙管獵槍，射掉了少年手上的長棍，幾個步伐向前，獵槍抵住了少年的額頭。

不似往常一樣換上溫柔的表情，賢冷冷的看著少年，閉上了眼。

扣動板機。

夢的世界隨著血紅的散飛崩塌，累積了已久的大雨也終於降下，是血腥的味道，降下了災難的第一日，這個人世間將要重新被血洗。

有誰拉著呆站著的賢往前走，在徹底被拉出去前，他回頭看著站在一片血泊的女孩。

木質的香味朝他襲來。

有些片段鑽進了他的腦海。

會這麼討厭這個味道，大概是因為少年。

本不該出現這個人（少女）的。

於是賢再次舉起了槍，指向了少女。

讓他來結束這一場惡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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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一轉，打牌舉起黑色的長槍硬生生的敲開了深海章魚的嘴，左手因為釋放過多的魔法，花紋已經化為一片焦黑，然而章魚的嘴還是一動不動。

她氣急敗壞的踢了章魚一腳，卻重心不穩的向後倒－－

與地面接觸前，下墜的過程中，少女睜大了眼，隨後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她看著章魚的牙齒一點一點的裂開。

背部重重的摔在地上，打牌安心的笑了，在被敲開的裂口中，那一片鮮紅的血肉，銀髮的少年緊緊的抱著昏迷不醒的狐耳少年。

「太好了呢…」

打牌的意識模糊前，她輕輕的吐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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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深海遺跡後的幾個月。

至於造成這場騷動的小扁面蛸也被北方王座（克里斯）給帶回去研究了。

不過，自那之後，魚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況。

雖然汐也檢查過了，魚的生命體征沒有任何問題，但他就是沒有醒來。

經過這幾個月以來，賢又一次站在病房的門口，木質調的香水充滿了整個空間。

他看了一眼魚的影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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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房門口沒有進去的打牌，一腳踩住了想要逃出房間的黑影。

她兩隻手指捏起了那個小東西，她的笑容變得恐怖。

「妳說我該怎麼處理妳好呢，小垃圾♡?」

緊接著傳來，黑影那足以穿破耳膜的悽慘尖叫聲，但那絲毫沒有影響到房間內的兩個人。

窗外是一片美好的繁榮景象，一排排的落地窗吹進了微風，飛舞的白紗中，兩個少年安心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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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政廳的花園。

倒映在水面上的白雲緩緩的飄動。

賢眨了眨眼。

他望向一旁閉眼熟睡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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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滄桑的一天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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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深淵型聖槍-默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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