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清在哥哥懷裏醒來,輕手輕腳的下床,不想吵醒他。
浴室中,鏡子裏的女孩眼角含笑,兩頰紅雲。 她怔愣凝視那個自己,這分明是戀愛中人才有的神態,是真的對哥哥動了情?
她咬著牙刷,矛盾的和自己拉扯。
昨夜,承洋除吻她和緊箍自己在懷中,再無更逾越的動作,而最後她也迷糊睡去,直至今晨。
苡清知道這是禁忌,理智無法接受自己已喜歡上哥哥,教育的根深蒂固讓她鞭笞自己的心,既羞恥,卻又無法忽視實實在在漾出的甜蜜。
敲門聲打斷女孩的掙扎。
承洋在門外帶著三分剛清醒的低啞開口:「餓了嗎?想吃什麼?」
她驚慌的胡亂道:「不餓......不是、隨便......」
沉沉的笑聲傳來:「牛角和咖啡好嗎?」
苡清慌亂應下,那低笑聲才慢慢離去。
鵪鶉似的她窩在洗手間,磨蹭著不想出門面對哥哥和昨夜的事實,但更多是不能面對自己。
苡清在室裡踱步,終覺得再無法拖,才以龜速踏出門,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心神走向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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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洋已盛好烤得酥香的麵包和熱騰騰的咖啡,靜靜在桌邊等她。
見妹妹坐下,他笑著拍了她的腦袋,才起身去洗漱。
苡清這時才發現自己緊張到連呼吸都屏住,大口喘氣,也不怕燙的匆匆灌下咖啡,火速換好衣服,叼著牛角就出門去,想逃避面對哥哥的尷尬。
課堂中,她走著神,完全不知道自己聽了什麼,攤開的筆記本一片空白,直至下課才回魂,慌亂的找朋友借手記和抓著人家求救,早失去以往的從容。幾個同學圍過來,紛紛打趣課業數一數二的她失常。
苡清反倒安心有人陪伴,暫時將關於承洋和自己的事拋在腦後,一群年輕人吵嚷,要去某個同學家吃飯,她也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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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洋來接妹妹沒找著人也不惱,他知道得給苡清多點時間釐清和自己的關係,故也不急。
他已很久沒這樣快樂過,這甜蜜的禁忌若是有天罰,自己也甘願承受。
他上了車,隨電台播放的曲子,輕哼著歌,慢慢駛離學校,準備去幫生日將近的妹妹挑樣小禮物。
宴席再好,終有散場時。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jSKK8XggO
告別了同學,苡清慢吞吞踱向站牌,準備搭巴士回家,這時,一個同學叫住了她。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MtdY1sU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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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s ,你還沒走?」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oYdFFNY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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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清揚笑和朋友招呼,很樂意有人可以拖慢自己的腳步。
名喚Lars的男孩正是不久前讓承洋看見,一臉傾慕,看著自己妹妹的少年。
他喜歡這個東方女孩很久了,但無論怎麼試探,他都摸不清苡清的心思,而自己又怕太直接會驚到她⋯⋯聽說,東方文化很保守?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tMjbVlteG
所以一直不敢表白。
Lars躊躇半晌開口:「今天的重點都有抄完?」
男孩邊祈願她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苡清微笑,點點頭:「還好都跟得上,謝謝你。」
空氣陷入沉默,男孩鼓起勇氣:「我......送妳回家?」
苡清搖搖頭:「你不是住這附近?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的。」
Lars此時逼自己大膽些,輕牽起她的手:「我希望可以送妳。一點也不麻煩。」
苡清這時才後知後覺明白這個親切少年竟有些喜歡自己。
她頓時抽開手:「.......我自己回去就好,謝謝你的好意。」
這時,恰巧巴士到站,苡清頭也不回的上車,緩緩移動中只見Lars失望的臉慢慢遠去。
她平復自己的呼吸,從未有過戀情,更不在這些事上心,現在偏多了兩個煩惱,更麻煩的是,其中一個還是自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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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清望著承洋公寓徘徊,矛盾的既不想進家門,也不想吹冷風。
她沒看見陽台熄掉菸頭進屋的那個背影,早暼見了妹妹的躊躇,正下樓要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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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開門朝自己過來的哥哥,苡清下意識想閃躲,承洋卻緊握她的手,半扯住妹妹就回身,也不管她正想掙脫自己,她三分羞惱,掙不開也只能低頭跟在他身後。
進了家門,苡清正想逃回房,卻讓承洋抱進懷,他抵著妹妹髮心:「......妳總不能不回家吧?」
苡清又是臊又是恥,大力掙道:「我們是親兄妹!」
話還沒說完,承洋扳過她身子,又是一吻印上。
苡清愣了一瞬,雙手抵住哥哥胸膛,抗拒著,承洋含住她唇瓣,單手托著妹妹後腦,女孩動彈不得。
逐漸地,她有些糊塗。
禁忌與愛戀拉扯,理智與情感擺盪,手腳開始使不上力的她,微啓了雙唇,軟在哥哥懷裏。
承洋如受鼓舞,勾起妹妹的舌,深深吮吻,托著她後腦的手滑向背脊,如安撫受驚的貓咪,似有若無的在苡清腰背間輕撫。
這一刻,他們是單純的男人和女人,禮教和禁忌再不存於倆人之間,只是一對因愛戀而相吻的情侶。
承洋心如擂鼓,眷戀地移開唇舌,壓制翻湧而上的慾望,苡清早軟倒在他臂彎,再無力抗拒對哥哥不純粹的感情。
承洋單手緊摟妹妹腰身,另隻手環住她的背,支撐將臉深埋在自己頸窩間的苡清。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VHVcpc9v1
他低頭喃喃自語:「若真有天譴,我甘願承受。」
她僵住身,心中嘆息,就這樣沉淪吧,願在這漩渦裏滅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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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勾勒出這對戀人身影,似一支並蒂花開在夜裡。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QPvnKZt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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