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忘懷在心» - 初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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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

泡沫櫻（疏影）

Oct 30, 2016

72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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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別莊•陶冶苑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UsobfBdR

　　「滾！都給我滾出去！」伴隨瓷器碰地而碎的聲音，怒吼中雖含著稚氣但卻依然駭人。

　　步伐就這樣停在了門外，君蕭然暗暗搖了搖頭，隨後推門而入。

　　只著了件單薄的內衫，君漠然纏在頭上的繃帶未拆，交錯間露出了雙眼充著血絲，側坐在床邊，全然不理會一旁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竿奴僕。

　　入眼的景象一點兒也不使君蕭然感到意外。

　　「如福，你先領著大家出去。」有了君蕭然的話，一竿子人如得特赦，應了聲趕緊連滾帶爬的逃出。

　　「你來幹嘛的？看我笑話？」君漠然冷聲，有著不屬於十五歲孩童冷諷。

　　君蕭然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他舉步移到床邊，伸出手卻不知該落在哪，只好默默握拳收回。

　　「漠然，看看為兄今日給你帶了什麼來？」勾出一抹笑，君蕭然俯身蹲在君漠然前，嘴角的苦味卻是掩蓋不了的。

　　君漠然只淡淡地飄了君蕭然。他不喜歡君蕭然的笑。

　　「忘懷，妳進來吧。」得了一瞥，君蕭然也不惱，喚了門外人。

　　「蕭然哥？」半開的門，一顆腦袋探了進來。

　　聞聲，君漠然眉頭一皺，傷後他的視力似乎受到了不少影響，雖然聽大夫說只是暫時的，但這會兒不用看也聽得出，來者是個女子，準確來說是一女孩。

　　「漠然，這孩子是祖母特別給你挑來的，機靈得很，以後就讓她在你身邊。」君蕭然向門外那女孩招了招手。

　　君漠然模糊的視野裡，輕微的小跑步聲伴隨著一個粉衣的身影由遠而近，接著那身影似半跪了下去，「忘懷見過三少爺。」

　　銀鈴般的清脆嗓音，飄過耳畔，君漠然瞇了瞇眼，試圖看清眼前人，可惜卻是徒勞。

　　「如福那廝雖能幹，但終究沒有女孩子家心細，自從......那事後，祖母這幾日便一直幫你物色著，最終點了忘懷以後跟著你，當是貼身照顧。」說著君蕭然又瞧了眼忘懷，眸子含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難以割捨。

　　那事後......

　　但君漠然心思卻是抓住了他句裡的停頓，心中不禁冷笑。

　　君蕭然見君漠然只是冷冷的盯著，半晌也不發話，想著忘懷就這樣跪著也不是辦法，不免心疼：「忘懷，你先起——」

　　「這丫環到底是誰的人呢?」只是「來」字還沒出口，君漠然沉聲。

　　還跪著的身子明顯一僵，君蕭然臉上劃過尷尬。

　　氣氛詭譎著，門外小廝倒挑著時間敲了門：「大少爺，老夫人有急事正到處找您呢。」

　　「那......為兄先行一步了，漠然、忘懷，為兄會再找時間來看你。」君蕭然笑卻苦著。

　　還沒行出幾步，粉色倩影一晃，轉瞬消失在君漠然模糊的視野裡：「蕭然哥！」

　　君漠然抬眸，不意外入目那交重在一起的一藍ㄧ粉。

　　「忘懷，乖......」君蕭然手自然的搭上忘懷的頭，就如往常一樣，正欲開口哄，卻瞥見了君漠然沒焦距的視線，晃的意識到了什麼，心一恆，厲聲卻仍藏不住寵溺：「記著，以後沒叫妳起來，不得無理，回去請罰！」

　　「蕭——」忘懷一雙明眸瞬間盈滿了淚水。

　　這些日子來蕭然哥還未曾如此兇過她。

　　「大少爺！」門外傳來意會的催促聲。

　　「還不快去！」君蕭然瞥開眼，不去看她水眸，心有不忍，雖然日子相處短，但他心知自己對這小姑娘上了幾分心思，當妹妹待著，不然也不會由著她直呼自己名諱。

　　君蕭然一甩袖，推門離去。

　　雖看不清神情，君漠然卻也感受到了兩人的「離情依依」，但見粉嫩嫩的身影向自己靠近，繃帶下的薄唇冷冷一勾。

　　「忘懷無理，還請三少爺責罰。」鼻音濃重，忘懷卻是忍著不讓淚水淌出，詞語間藏了幾不可察的委屈。

　　「罰？」那委屈卻是被君漠然抓住了尾巴，也不知怎麼了，腦中一轉，君漠然道：「好，本少爺今天心情好，那就隨了妳『蕭然哥』的願。」

　　說得好像本意不是他要罰她的樣子。

　　忘懷聽了一愣，不等她反應，君漠然已抬起了手。

　　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方才他將茶杯扔出的方位。

　　現在正值臘月，縱使房內擺有火爐子去寒氣，石地板終是涼的，這一時半會兒茶痕也還未乾，而剛碎了一地茶杯也無人收拾，就靜靜躺在那淺漬上。

　　「把那收拾乾淨。」君漠然語氣不輕不重，像是沒有特別要責罰之意，只是隨意吩咐了件事。

　　「......是。」忘懷輕應，起身要尋掃把抹布去，心中卻也閃過一絲不安。

　　下意識的她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果然，還沒等她走至門前，君漠然便又開口了。

　　「別出去了，外頭可冷著呢。」君漠然一口體貼，只是應著他下文，忘懷聽著無比嘲弄。

　　「妳把它們清走再把地板擦乾就算數了。」他輕聲道。

　　道的委婉，忘懷卻明白其中之意——不用掃把了，妳徒手撿起就好；也別找抹布了，妳用衣袖處理下就行了。

　　「嗯？」看著硬生生定住的粉色影子，繃帶下君漠然笑的邪惡。

　　言詞上，他這可是賜恩、體恤著她。

　　一咬牙，忘懷低聲：「謝三少爺。」

　　蹲下身，忘懷左手拾起地上的碎片，再小心的輕放在右手的掌心裡，陶瓷的原色落在她雪白的膚上對比的搶眼，應在君漠然眼底，心裡的異樣情愫他認是種報復的快感。

　　他討厭君蕭然，自是對這君蕭然的「禮物」談不上喜愛。

　　忘懷。呢喃在心底，君漠然只覺得這名取的頗有深意，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

　　頂著這張殘顏的，不是那老不死、更不是他君蕭然，是君漠然；但該「忘懷」當真也是他君漠然？

　　陶杯碎了，也數不過兩三片大、四五片小，零碎一些渣，只是忘懷一個不小心，一碎片從右掌指縫間溜過，落在地上，輕聲脆響，後隨著顆豆大的血珠低落。

　　「嘶——」沒忍住突如其來的疼，忘懷倒抽了一口氣，傷口被劃的深，血一刻間湧了出來。

　　半倚靠在床頭的君漠然聞聲望去，視野雖模糊卻也不難推敲出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比起他的傷，忘懷的疼、身份又怎麼可能喚起他的同情心，反倒引來他一陣煩躁。

　　「滾。」不意外的簡短，卻出乎的平淡，興許是乏了，君漠然翻身睡下。

　　耳際邊只剩細微的瓷器碰撞聲。

　　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的丫頭。君漠然心中低吟。　　冬季午後的蕭瑟在木門輕巧閉合後帶走了君漠然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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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夢妖妖【鹹魚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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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