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方王】如果的事 - 【方王】如果的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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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注意身體保暖啊我從喉嚨痛到現在天天咳咳咳咳咳......

趕稿到一個段落應該會做頁碼，到時候可以比較方便看><

方士謙在一點整的時候就到了獸醫院門口。

來是來的早，可就算櫃檯的小護士還是昨天那一個，方士謙依舊沒有辦法先王杰希一步把貓咪給領出來──對方稱單子上寫的聯繫人是王杰希，而且醫院並沒有收到本人的通知，不過方士謙懷疑不過是因為他姊想看他的笑話才故意這樣指示的。

就是這麼惡劣。

王杰希來得準時，一點半不差一分一秒，見到方士謙的時候整個人顯然很是意外，不過錯愕神情閃過一秒，他又恢復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點點頭打聲招呼後，他便去櫃檯辦理手續。

小襪子被護士從後頭抱出來的時候精神狀況看起來不錯，見到王杰希還對他喵了聲，腿上綁著繃帶還有固定的支架，方士謙搶先把貓咪抱到自己的懷裡，新任的貓主人也沒跟他搶，兩個人站在編上聽著護士叮囑的關於小襪子的注意事項。

王杰希的態度良好，有什麼不解的也會發問，方士謙在旁邊聽著對方提出的那些他根本想都沒想過的問題只覺得人果然真的有在養貓，想著視線不自覺地落到對方的右手背，紗布似乎還是昨天那一塊，方士謙怎麼看都不覺得對方晚上有換藥。

這麼想就很順地問出口：「你該不會一整晚都沒有換藥吧？」

王杰希一愣，正要把貓咪抱回來的手跟著，方士謙的語氣僵硬、口氣也很不好，搞得他都有點搞不清楚這句話是不是在關心他。

這人會嗎？

王杰希眨眨眼睛，不過搞不懂這個答案並不妨礙他回答問題：「傷口不大，我就沒有換了。」

方士謙瞬間皺起眉頭，王杰希看著對方的表情不知為什麼就閃過碎碎念這三個字，不過方士謙也沒有真的念，他用力地把貓塞回王杰希的手上，一陣風似地往外面跑，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盒創可貼。

他昨天買的那盒。

方士謙趁著王杰希雙手不方便的時候把盒子塞到他大衣口袋裡，「收著，笨死了。」

……這好像真的是關心？王杰希眨眨眼睛，「……謝謝前輩。」

「不、不用謝。」方士謙側過頭，咬著牙說話都含糊不清的：「……拿著就給我好好換，那好歹也是我家小不點弄出來的傷，我必須要負責。」

王杰希沒和他爭，嘴角倒是勾起來，「我知道了。」

方士謙憋紅了一張臉，嘴巴一開一合地支支吾吾好半晌才真正開了口：「……我問你件事。」

「嗯。」

「……我真的有糟糕到你喜歡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嗎？」

王杰希愣了愣，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不會啊。」

方士謙眼睛一下子亮了，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地轉過頭乾咳兩聲，「……你說的啊？」

王杰希點點頭，想了想，還是覺得說清楚點好，「雖然前輩你是挺討厭我的，但我不覺得你不是個好人，你不用介意。」

王杰希說得肺腑，方士謙卻是一臉奇怪，「……不覺得不是好人？」

王杰希聳聳肩，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前輩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晚點還有課。」

「那小不點怎麼辦？」

「我會先把襪子送回家裡，順便看看牠能不能適應新環境。」王杰希眨眨眼，「是說前輩，既然襪子已經確定要跟著我，麻煩不要再用小不點稱呼他。」

方士謙不滿，「為什麼？」

王杰希一臉淡然，「感覺叫久了會讓襪子長不高。」

方士謙：「……」

這個答案太詭異了方士謙簡直說不出話，但對方顯然就是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抓著貓咪的前肢對著方士謙揮了揮，他轉身帶著正名為襪子的貓咪走人。

方士謙整個風中凌亂。

而那也是方士謙最後一次見到襪子本貓尊容的時候。

醫學院的課並不好混，尤其方士謙又有兼差，雖然活都不重也架不住事情很雜，一來而往時間就這麼被占據，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王杰希確實是個遵守諾言的人，甚至比他預期的來得好，方士謙幾乎每天都能從微信上知道小襪子的消息，原本主要是告訴他右後腿的恢復狀況，等腳好了之後便成了日常報告，每次都還會附上照片。

方士謙也是從照片裡不經意地發現王杰希有弟弟妹妹的存在，小小的衣襬帶著幾分稚氣，不像是成年人會穿的衣服。

王杰希應該不是會穿有耳朵的衣服的人吧。

「弟弟小五、妹妹小三。」王杰希這樣回答他，「兩個人都很可愛。」

「我以為那種年紀的小孩會很煩？」

「我弟弟妹妹都很乖。」

方士謙瞪著微信的畫面有點心情複雜。這算老王賣瓜嗎？

老王羨弟妹？

……什麼跟什麼。

每天的照片幾乎都是晚上的時候發，也不知道是王杰希特別會取景還是襪子本來就那麼萌，在方士謙眼裡有些可愛但更多的還是凶狠的貓咪透過濾鏡過來簡直要嚇死人，那一個眼睛哦，方士謙看著總忍不住產生把貓搶回來的衝動。

不過回歸現實又會意識到人生的殘酷。

方士謙跟王杰希的這個小互動沒人知道，方士謙甚至連林杰都沒有說，可架不住貓咪可愛，即便窩在林杰家吃晚餐，他依舊會在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掏出手機來刷，那一個規律就連林杰也感覺得出來，觀察個三五天後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方士謙嚇到手機都要掉了，「你你你說什麼？」

「談戀愛啊，不然哪會這麼固定地滑手機。」林杰衝著人勾著微笑，方士謙有點噁心地覺得那笑容裡似乎帶著幾分微妙的慈祥，「交女朋友是好事啊，不在學生時代談一場戀愛怎麼稱得上是念大學呢？」

方士謙渾身都很不自在，特別是林杰這樣一講他下意識浮現的是王杰希那張臉。

那雙不對稱的大小眼哦，連小襪子的眼睛都比他圓。

「……大林你是天氣冷到腦子要結冰了吧。」

「我認真的呢。」林杰的脾氣極好，被這樣念了也只是拍拍他的腦袋，「學生時代的戀愛多好，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誰找對象不是看年齡薪水身家財產的呢，沒房沒車你連談個戀愛都有問題，就算小姑娘沒意見，她家人也會不舒服。」

方士謙下意識想反駁，可敏銳的注意到林杰的笑容裡帶上一點什麼，他整個人又愣住了。

方士謙和林杰認識很久很久，他知道他在學生時代曾經有一段結局不是很好的戀愛。

但方士謙一度以為林杰已經走出來了。

林杰衝他笑了笑。

方士謙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林杰逕自在桌前坐下來，外賣送來的湯麵還帶著點餘溫，乍看之下是要冷了，可筷子伸進去撈起底下的麵條，受到攪動的食物頓時衝出熱氣，林杰順手幫方士謙開蓋子，一盒炒飯油亮亮的，粒粒分明的米飯看著很是飽滿。

「過來吃飯啊，愣著幹什麼。」

方士謙乾巴巴地應了一聲哦，摸到桌前跟著坐下來，接過林杰的過來的一次性餐具，他低低地說了聲謝謝，咬了咬唇又擠出一聲乾巴巴的哦。

哦什麼呢。林杰笑起來，「不過就算你沒談戀愛，你也可以想想看你會喜歡上怎樣的人吧。」

方士謙咬著筷子，「怎樣的人？」

「身高星座興趣……甚至是性別？」林杰眨眨眼睛，在方士謙整個石化的表情前笑得一派溫和，「或者是你覺得，要是某個人做了什麼事情，你就可能會喜歡他？」

喜歡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妨想想，即便可能完全不如預期。

這是一種需要也值得人好好珍惜的心情。

方士謙被林杰繞得有些茫然，一頓飯吃得懵懵懂懂。他從來沒有深刻思考這個問題，但要說沒想過談戀愛絕對是騙人的，哪個少年少女對愛情沒有憧憬？

他只是沒遇到一個人感覺是那樣的人。

現在呢？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方士謙還想著這個問題。他難得沒有騎車，就靠著兩條腿慢悠悠地走回宿舍，像他這樣遊晃的大學生附近倒是不少，路邊的街燈早已亮起，影子拖得老長，方士謙手放在口袋裡，腦袋悶悶的，發洩似地往前面人的影子踩兩腳。

什麼狗屁問題！

然後他就聽見背後傳來細微的笑聲。

方士謙：「……」

轉過頭便對上王杰希那雙大小眼。

發出笑聲的是他旁邊的葉修，整日與香菸為伍的外系老師提著個塑膠袋一副頹頹的樣子，腳上踢著人字拖，臉上的鬍子也沒刮乾淨，點點鬍渣帶著一點成熟男人的味道，可嘴角的笑容和眼神裡的揶揄卻怎麼也無法讓人和那樣的詞彙連結在一起。

只想揍他。

方士謙脹紅臉，「笑笑笑，笑屁啊你。」

「沒想到咱醫學院的院草也是個純情孩子啊。」

葉修感慨地嘖嘖嘖，隨手把香菸扔地上踩熄，旁邊的王杰希皺著眉頭拉住他，指著扁掉的菸蒂。

葉修抽抽嘴角，「不就是一菸蒂……」

「亂丟垃圾會罰款的，教授。」王杰希一雙大小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舉報有獎。」

葉修：「……」

搖搖頭感嘆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尊師重道的精神都不知道跑哪裡去，葉修彎腰乖乖地把地上菸蒂撿起來，還特別跟王杰希要了張面紙把垃圾給包起來，揉成一糰捏在手上，末了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臉我這麼乖滿意了吧的模樣。

方士謙只覺得這兩個人怎麼那麼煩。

「你們兩個不是一個理的一個資管的嗎，怎麼搭一起的啊？」

「就是路上碰到，我買東西呢。」

葉修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還沒對兩個人做出一番評論，手機忽然唱起了歌，前兩年瘋迷的神曲在詭異的氣氛下格外突兀，葉修的額角在瞬間抽搐。

方士謙：「……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小蘋果？」

「……家裡大小姐逗著玩呢。」

葉修搖著頭嘆著氣，可不認識他的人也能看出他沒生氣，嘴角那笑容帶著幾分無奈，臉部神情整個軟下來，全身上下的頹廢氣息登時消失大半。葉修不怎麼在意，直接在兩人面前接了電話對著那端嗯嗯啊啊起來，說起話來都是成成成好好好的，莫名帶著幾分哄人的味道。

……談戀愛了？

方士謙覺得林杰的感染力一向非常可怕。

理了理脖子上的圍巾，方士謙不經意地一轉頭卻是和王杰希對上眼，後者顯然沒想到對方會突然看過來，瞬間愣住又瞬間轉開頭。

方士謙突然覺得王杰希看起來怎麼就那麼呆呢。

哎呀哎呀，傻透了。

葉修電話沒講多久就掛了，收起手機的時候連帶收起剛才的那種笑，面對兩個學生又是那種頹頹的樣子，「我還有點東西要再跑一趟超市，先走了啊。」

「欸等等。」方士謙連忙拉住他，腦袋一白就衝口而出：「老葉你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

「老師的私生活可不歸學生管的。」葉修衝著他擺擺手，「先走啦。」

那人頭也不回地走得瀟灑，留下來的方士謙卻是滿肚子臥操，從他大一進來因緣際會認識葉修直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對方露出那種笑容那種表情，怎麼看都是熱戀中的男生接到女孩電話的模樣，偏偏對方這樣給自己打馬虎眼……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會看上葉修這種人啊？

方士謙抓耳撓腮百思不解，下意識抓了旁邊的人問：「你也覺得老葉交女朋友了吧？」

被抓住的王杰希愣了愣，垂著眼睛看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這是他的私事，我不做評論。」

方士謙抽抽嘴角，這人怎麼這麼能裝？

王杰希抿抿唇，看上去有幾分困擾，「……不過也不是沒可能。」

「我就說唄，你也這樣覺得吧。」方士謙點點頭，「行，我明天去逼問他！」

王杰希：「……」

仔細想想這也和他沒有關係，王杰希乾脆就不勸了，反正無論葉修有沒有告訴別人的意願，以他的個性都不會對此產生困擾，況且眼前人個性，他說了肯定也沒有用。

王杰希垂下眼睛。

方士謙正想拉著人說說自己的想法，轉頭卻是微微愣住，他突然發現王杰希其實就站在路燈下，暈黃的光芒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淺淺的光讓他整個人溫和不少，又無比亮眼。

像是黑色天空上那微不可見的星光。

一下子在他心頭綻放。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Uh5y5FjR

──你會喜歡上怎樣的人？

其實王杰希也沒有不好。方士謙想。

他說話時後一直都直視對方的眼睛，從小細節就能看出他的認真，對動物又有愛心，還會照顧弟弟妹妹。方士謙突然不解之前的自己為什麼會不喜歡他。

這個人的眼睛特別好看。

雖然大小確實不對等，一般人也會在第一時間被那樣的瑕疵吸引目光，但只要用心就會明白，那是一雙溫柔的眼睛，藏著溫和的星光，清澈而溫潤。

就像他本人一樣。

「王杰希。」方士謙喊他，說：「我覺得，你也挺好的。」

低低的聲音帶著幾分茫然，還有些找不到方向，可他仍舊說出口了，就好像能藉此明白什麼。

王杰希愣住了。

方士謙原本說的自己都不是很確定，不過在王杰希的眼睛瞪得一模一樣大的時候，他突然就認真地這樣以為。對方似乎是被嚇到了，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呆，無端還有些僵硬，似乎連髮絲都不會隨風飄揚，簡直傻的不得了。

就不知道林杰知不知道王杰希有這麼愣的時候。

方士謙忽然咧開嘴角，「欸，你應該要多張大眼睛，你知道你眼睛現在對稱了嗎？」

王杰希：「……」

就算他脾氣好，王杰希仍然在剎那間產生往他腦袋灌一拳的衝動。

方士謙大笑起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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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王】如果的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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