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冰漾
◎清水有
◎漾漾腦殘有
若上述皆可以接受,各位親請小心食用(笑)
到了第四天,天氣沒有像前三天一樣晴朗,天空佈滿著雲顯得有點陰陰的。
察看一下冰炎的傷勢後,發現原本見骨的傷口已經結完痂,估計後天飛龍就可以復原回家去了,唉唉有點感傷啊!
忽然臉頰被冰涼的手指搓了一下,轉過頭便看到冰炎微微笑著說「嘖,這甚麼臉阿?」
「沒阿,只是想說時間過的真快阿,後天你就可以回去了,覺得有點感傷而已。」身為治療別人的龍,能看到傷者復原是最高興的事,但是一想到冰炎後天就要離開心裡面就好像有東西堵著,實在很難受。
大概冰炎是我第一個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吧?我猜。
「笨蛋,就算我後天回去我們還是可以約時間見面,用不著搞得像見不到面一樣。」
「對吼!」我豁然開朗。
「白癡。」
「幹嘛每次都罵我白癡啊?!」
「你本來就很白癡,今天要做甚麼?跟前兩天一樣講大陸上的事?」冰炎微笑說著,雖然只是微笑但卻帶點寵溺的味道,而且我還察覺到,自從我稱讚他那次之後冰炎笑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
現在想想,當初看到冰炎的第一個印象是覺得他面癱、又冷冰冰的,沒想到相處過後,卻不是如此…
「不用了,越聽我越想去陸地上遊歷,所以今天就算了吧…對了!你想在水中游泳嗎?」
「?」
我神秘的笑了笑,朝洞外走去「我可以變水龍載你喔,要不要試試?」
回過頭,我看見冰炎帶點狂傲的笑了……
今天過得很開心,我載著冰炎下海玩水游泳,冰炎說做為謝禮,他化為飛龍載著我在天空飛翔。
起初我很擔心他的傷口會裂開,但是冰炎卻很肯定的說已經好很多了不會有事,讓我很想吐槽說「誰才是醫生啊?!」
最後我在戰戰兢兢之下,第一次體會到在空中飛翔的感覺──自由自在的,是跟水中的自在感完全不同的舒適,讓我覺得很新鮮。
我抓著冰炎的龍角,亮銀的龍鱗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粗糙,相反的觸感還很好,滑滑、涼涼的,舒服到讓人不由自主的蹭了蹭。只是我絲毫沒想到這麼做讓冰炎著實的僵了一下,便很兇很兇的語氣警告我說不能蹭。
嗚…搞不懂為啥。難道是怕癢?
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我真的很開心,冰炎看起來好像也很高興的樣子。
──真希望以後可以這麼開心下去。
我,此時此刻是這麼真心的祈禱著…不管現在還是未來、不管是我還是冰炎,大家都可以這樣永遠快樂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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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很快就過了五天,冰炎的傷也幾乎全好了,或許以後再見到他應該很難了吧?畢竟他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最後一天就陪一下冰炎好了,明天就替他送行!我打定主意這樣計畫著。
但是要住在外面的關卡主要是老媽和然,因為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我天天都一早跑出去傍晚回來他們大概已經差不多猜到了吧?所以,當他們聽到我的要求時沒有多說甚麼,只是告誡我說第一次住在外頭要小心一點,已經成年了就要為自己負責。說完就留下呆愣我去做自己的事了。
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讓我有些詫異,不過當我要離家族裡時,老姊忽然把我叫過去…
「漾漾。」
「幹嘛?」我一臉疑惑的看像老姊──褚冥玥。跟我海藍色的龍麟不同,老姊的龍鱗是藍中帶點紫色,如果被光照射到的話會是很漂亮的龍鱗。
「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是做甚麼,但是我要提醒你別忘了身為龍的禁忌。」她臉嚴肅的說到。
「我知道;不能給別人看到、不能流血。」我將禁忌背誦出來,沒想到換來老姊的一記白眼。
「你少說了兩項;不能隨意告訴別人真名、不能隨意給對方喝自己的血。叫你要背熟你這笨蛋總是給我忘記最後兩項。」老姊一臉受不了的看著兩眼瞪得大大的我又問:「幹嘛?」
我忍不住兩眼飄移,一臉心虛的模樣讓老姊漂亮細長的眼眸微微瞇起「你告訴別人真名?」
「那、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慌張,我是真的忘記這一條禁忌,對我們龍族來說,真名跟血是珍貴無比、是同等生命的存在,它可以讓一隻龍活的幸福、有意義,也可以讓一隻龍生不如死。會如此的貴重,是因為這兩個是龍族與他人簽訂契約的證明;只要告訴別人真名,那個人如果沒有跟你等價交換的話,那你就會變得等同奴隸的存在,而喝龍血也有跟簽契約同等的涵義,不過喝龍血一般都是在跟配偶的承認儀式上互喝,所以也有等於結婚的意思。
「你除了告訴他真名,有讓他喝到你的血嗎?」老姊嘆了一口氣,又問。
「沒,我只有調配治傷的藥給他治療而已。」看老姊的氣場大的嚇人估計是氣瘋了,強大的威是讓我不由得縮了縮身體,吶吶的將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訴老姊。
「老媽跟然知道嗎?」好不容易說完,老姊忽然迸出這麼一句。
「我是沒跟他們說,但是感覺他們好像有查覺到,跟他們說我想出去住一晚他們也都答應了。」雖然搞不懂然跟老媽在想甚麼,但年長的水龍可不能小看,光聞身上的氣息,就可以立即知道你接觸過什麼人…真是可怕!
老姊點點頭便俐落的轉過身游回房裡,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顧自己。」給我,這樣應該是也允許我出門了吧?老媽他都沒說什麼了她應該也沒話說。
反正待在這也沒用,還是趕快出門吧!如果太晚過去的話冰炎他還會生氣…
大概花了十五至二十分鐘到小島上,就看見冰炎站在沙灘上看著海,海風將銀色髮絲吹得像在空中跳舞,一閃一閃的感覺常常讓我目不轉睛地直盯著冰炎瞧,冰炎也很常拿這些事情虧我,那笑容說起來有多渾蛋就有多渾蛋,但是到最後我還是跟冰炎一起坐在海邊笑著。
…感覺…很快樂呢!
在接觸到沙地時我瞬間變成人形,小跑步的朝冰炎跑去。
「冰炎,我媽說可以讓我待一晚,在你回去之前我都會陪你的。」我看像冰炎的紅眸勾起笑,那種能讓病人完全康復的喜悅漾在心頭,我這才發覺到原來救別人的命是多麼有成就感跟開心的事,以後如果又遇到像冰炎這樣的同類,我想我也會做一樣的事情。
「恩。」冰炎心不在焉的回應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吐槽總讓我不太習慣。每次只要談到離開冰炎都是這種態度,好像瞞著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是我有做錯什麼嗎?心理冒出一點苦澀,讓我很不舒服的皺著眉。
終於忍不住疑惑跟被瞞住事情的感覺,想說趁冰炎還沒離開時找機會問,現在應該算適當的時機吧?
「冰炎,為什麼每次談到你要離開你都會心情不好?前幾天你不是才說以後還可以見到面嗎?痊癒對你來說應該是要開心的事才對啊?」
聞言,冰炎很認真地看向我,深深的、用著我讀不清的情緒看著。半晌,才慢慢地用低沉帶點沙啞的開口:「我不是心情不好,我只是想你啊…還真是遲鈍…」
「什麼嘛。」忽然被人說遲鈍的感覺實在很差,我忍不住回嘴。
「以後一個星期在這裡等我,知道嗎?」忽然,冰炎語氣一轉,態度變回平常的他,並用那火紅的雙眼看著我這麼說道。
「咦…阿喔。」前後話語完全接不上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很癡呆地發出無意義的字句。
就這樣,我們彼此約定往後的每個星期都在這個島上見面,只是若當時的我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到這個約定其實很像幽會,我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被某人拐走──拐進名為冰炎的牢籠裡。
明明是最後一天,但是我跟冰炎卻只是坐在沙灘上待著,跟前幾天的玩樂簡直天差地遠,我們就靜靜在溫暖的沙灘上度過一整個下午,一直到傍晚時才在森林中摘果實跟捕魚來當作晚餐。
我抓著幾條魚走進洞裡,對著身後的冰炎阿諛的笑說:「冰炎你就這樣吃魚吃了五天多,有沒有比較喜歡吃魚啊?」
「並沒有。」果不其然冰炎馬上反駁,我這時才發現到原來我喜歡這樣跟冰炎開開玩笑,誰叫他平常都在欺負我!他應該不會記仇吧?
吃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今早老姊跟我說的話,我在不經意間跟冰炎說出自己的真名,那冰炎呢?那是他的真名嗎?嗚嗚感覺不像,而且冰炎不會像我這樣呆才對…嗚啊啊─我幹嘛吐槽自己啊?!難道我真有那麼呆嗎?!!
有點被自己體認到的現實打擊到,我雙手摀著臉,覺得實在是很糗也很羞愧。
突如其然的舉動讓一旁的冰炎無語,我想他八成覺得我是白癡吧?我強烈覺得我會這樣絕對是因為他一直罵我「白癡」的緣故,絕對!
「你到底在幹嘛啊?」貌似看不下去了,冰炎終於開口問我原因,順便把食物渣渣往外丟了出去給植物當養分。
「嗚…只是想問你,你…『冰炎』這名字是真名嗎?」實在有點難以啟齒,希望他說“是”啊,拜託!
「當然不是,你沒常識嗎?」果然,我欲哭無淚。他就算是回答也不忘記吐槽我,真是的…我都快習慣了啦。
「喔喔。」既然如此,只要我不說出『褚冥漾』是真名,他應該不會發現才對,呼呼真是好險喔。
但是我忘記眼前這傢伙可是惡質到不吐槽、損人欺負我就不罷休的紅眼惡質飛龍,「不過我知道你說的是你的真名。」
下一秒,我石化。
「但是你放心,我沒有奴役人的習慣,更何況還是你這樣的腦殘龍。」像是想到甚麼好笑的事,冰炎難得輕笑出聲來,不過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笑聲,因為他每次欺負人時都會這樣笑,然後我就遭殃了。
「喔…那、那你會、會把我賣了還是吃掉嗎?」沒錯!這才是我擔心的重點,我可是一點也不好吃,而且我看過我的長相,簡直普通的可以,跟冰炎比起來,他的賣相一定、絕對比我還要好──幾百倍!
「嗤,白癡。之前不是說不會對你怎樣嗎?要把你吃掉的話早吃了還用的著現在?而且憑你的人形長相,那根本是路人甲隨處可見。」冰炎無所謂的說著,讓我完全放心的吐了口氣。
天色越來越暗,洞裡的能見度也越來越不清晰。
冰炎點燃的篝火在黑暗中燃燒著,微弱的光芒即使照不清周圍的景色,但還看的到彼此。
這樣的野外體驗是我的第一次,對此我感到非常興奮,簡直就像小孩一樣…喔不,我再次強調我已經成年了喔!
雖然對周遭充滿興趣,但是我並沒有好奇的到處看來看去,因為冰炎正在講述關於陸地上的事蹟還有傳說。
這不是第一次聽冰炎說這類的事情,但是可能陸地上的生物相當蓬勃,所以在歷史的演進之下,神話傳說或是生物發展都相當的豐富,讓我這個一直想去陸地上歷練的水龍對這個世界也越來越想去探訪。
我相信這一定很有意思!
人類的美食、精靈的清新淡雅、妖精的鬼龍精怪還有歷史的遺跡…等,我都想去親身經歷、體驗,為我的紀錄更增添許多繽紛色彩。
真可惜,我還要再等個三十年以上才能去…
即使有點鬱悶,但我依然興致滿滿地靠著石壁聽冰炎說有關人族遺跡的傳說。冰炎每次在說這類故事的時候聲音都有點低低的,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聽久了也不會有煩躁感。
這種舒適感導致了一種結果──我睡著了。
不知不覺間這一晚的紀錄就這樣被我睡了過去,嗚嗚莫名其妙有種扼腕的感覺…
算了今天就記錄到這吧!
***********總而言之,還是下集待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