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雨 - 雨 0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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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雨 03

緋辰

Mar 13, 2013

33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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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夏碎極力壓抑的擔憂聲音在寂靜的氛圍中響起，輕輕的語氣卻重重地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夏碎學長要這麼問？

為什麼，夏碎學長看起來那麼慌張？

為什麼，冰炎學長沒有立即回答？

為什麼，冰炎學長會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著夏碎學長？

──為什麼，我們心中全在不知不覺中泛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在場所有人在驚愕之後，全在第一時間中轉過頭去盯著那位冰與炎的殿下，眼中的擔憂及慌張顯而易見。

彷彿，他的回答，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不知道。」

──不知道。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明白。

聽到他的回答、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夏碎原先就已經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慘白，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緊握住棉被，試圖壓抑住快要溢出的著急心情。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o4ibTdnx

而其他人只是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看，而冰炎，彷彿沒有發現，只是低著頭，思考著。

先前聽到夏碎突然的問句，原先倚在白色牆面上的他才睜開緊閉的雙眼、開始運轉腦袋，進行思考動作。

然後，給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覺得心底發涼的答案。

尤其是他的搭檔，臉色更是難看。

是說，他在夏碎問話前腦袋好像都昏昏沉沉的。

似乎是從幾個月前就開始這樣。

腦中模糊的記憶大多都是最近和夏碎一同出任務的部份，其餘的地點及時間，他幾乎沒有印象。

也因此，他在夏碎問話時，完全不知道對方問句中的人到底在哪裡。

也不知道為麼對方會這麼著急。

──不知道。

聽到這簡單三個字，夏碎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故不得自己還有些不適的身體，硬是拉過對方的衣領，試圖確定最近一度反常的黑袍搭擋說的是否為真心話。

「不知道？你在帶我回來時，褚不就在我旁邊嗎？你怎麼沒看到他？」

那麼近的距離，是不可能沒有看見的。

尤其是那麼在意他的你。

慌亂的語氣是因為想起了那個傷痕累累的纖細身影。

以及那比自己還要嚴重的傷勢。

莫名不安的感覺在冰炎的簡短回答之後，頓時籠罩在場所有人。

尤其是在夏碎臉色更難看，然後問出另一項驚人的問句之後。

「我……」

──真的沒有看到他……

後半段的話語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熟知他的夏碎還是很清楚。

從冰炎迷惘困惑又有些擔憂的眼神中。

「歲，麻煩你查出褚的下落，盡快！」

快速簡潔地對站一旁愣住的弟弟請託，雖然不明白如此夏碎著急的原因，但是千冬歲並沒有多問，依照對方的話去執行。

雖然說這是夏碎的請求，但大半也是自己目前最在意的事情。

等千冬歲的身影離開醫療班後，夏碎便又將注意力移回到冰炎身上。

「雖然我不知道你最近到底跟褚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難道不知道，你可能會害死他嗎？」

毫無溫度的殘酷語句打破室內已經不平靜的平衡，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冰炎，完全不懂夏碎到底在說什麼。

也許只是潛意識地不想知道而已。

冰炎和褚冥漾之間有問題似乎是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了，這點他們都看在眼裡，但沒有挑明。

只是因為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出某人很努力地在尋找解決辦法。

即使他們不知道他們關係異常原因。

但是，這件事和今天冰炎丟下褚冥漾有關係嗎？

沒有人可以回答。

因為就連冰炎本人也不清楚。

「哥！找不到漾漾！」

千冬歲驚慌的聲音隨著被大力撞開的門板一起擊到所有人心上。

隨著夏碎的問句，千冬歲緊接而來的發言更是讓米可蕥感到恐懼。

「怎麼會？會不會是你漏了哪些資料？能不能再去重查一遍？」

米可蕥完全不相信地顫抖著，她很害怕，害怕那個溫柔如水的友人會這樣永遠消失。

「對不起，我已經想辦法調到所有資料，但只知道漾漾前一項任務，也就是為期七天的那一個，已經完成，而他的臨時搭擋也回報公會了……但是就是查不到漾漾現在在哪裡。」

聽完千冬歲語氣有些慌亂地報告完後，冰炎腳底白光一閃。

他離開了。

應該是去查褚冥漾的下落了。

了解對方的夏碎在此時才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他可以不用那麼擔心了。

既然對方出手，那麼褚很快就會回來的。

夏碎是這麼相信的。

「夏碎學長，可以請你把事情說出嗎？」

等冰炎離開、夏碎緊繃的神經稍為放鬆之後，一直保持靜默的萊恩緩緩地從陰影處浮現出來，等著夏碎開口。

看著同樣著急的米可蕥、千冬歲，夏碎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將執行任務時發生的事情巨細靡遺地說出來。

漆黑的天空。

滂沱的大雨。

兵刃的交鋒。

纖細的人影。

豔紅的色塊。

再一次，清楚地浮現在他眼前。

他彷彿還可以感受到，隨著對方攻擊時噴濺出來腥紅溫度。

隨著夏碎的敘述，他們原先的反應只是驚訝以及對友人近乎找死的行為感到不贊同，但聽到後面，他的表情已經轉為緊張、擔憂。

更多的是害怕。

米可蕥甚至快要哭出來了。

千冬歲和萊恩則是一臉憤怒。

「為什麼學長沒有把漾漾一起帶回來？漾漾明明就傷的這麼重。」

就算事先把已經昏過去的紫袍搭檔送回醫療班，但後來他也應該還要回過身，將那已經同樣傷痕累累的小妖師帶回來吧。

「這件事情，老實說，我也不清楚。但是最近這幾個月，冰炎和褚之間好像怪怪的。」

但是詭異的地方總是一閃而逝，讓他完全抓不到懷疑的方向。

「而且漾漾的笑容也很假，感覺像是硬擠出來的。」

每次看到友人勉強擠出來的笑容，他們的心中就一陣不捨。

因為那是比嚎啕大哭，還要更難看的表情。

萊恩的貼切發言讓千冬歲及米可蕥皆安靜下來。

是的，最近褚冥漾的笑容的確很不真誠，彷彿是在極力掩飾著些什麼，就像是帶著一層完美的面具。

有著一層距離。

淡淡的。

不明顯的距離。

「冰炎和褚之間的問題應該要由他們兩個自己解決，我們盡量不要插手，除非到了必要時候……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褚找出來。」

即使心中同樣擔心，但目前最緊急的事情是不容被忽視的。

夏碎的一席話讓他們從消極的情緒中回神。

沒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褚冥漾。

但是，漾漾，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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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雨、片段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