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最後回到公司是三點半。
吳邪坐在副座裡，自言自語一樣卻是副總聽得見的聲量，說出門出太晚了……
張起靈臉不改容地把車駛進停車場，說那是因為塞車。
一路上暢通無阻十分鐘到公司最好是塞車。吳邪哼了一聲，伸手開門。
關了引擎，張起靈把手搭在吳邪想開門的手上。「等等。」湊身輕輕吻了吳邪一下，就等他下車。
吳邪倒是來了興致，笑問：「就這樣？」他還以為至少有個深吻。
張起靈皺眉看吳邪。「你敢不就這樣？」
「激將法用得不太好。」迎上次含住張起靈的下唇。「你以為只有你想接吻？」
「大庭廣眾。」
吳邪怔了怔，還是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退開笑道：「還真忘了，張副總……」怎麼就沒想起這裡隨時有人出入，一定是這幾天膩在一起壞了腦袋了。
明明介意被人知道的是他，可聽到張起靈這麼說還是有點錯愕。
其實副總的身份在這件事上更麻煩吧。像他這種小職員，去到另一個公司就是新天地，沒人會認得的；可副總這麼大的一個官兒，去哪誰不認識。
「那我先上去了。」
張起靈再一次扣住吳邪手腕。「一起上去沒關係，就說在餐廳遇見，我載你回來就好。」頓了頓，還是補上一句：「不要想太多。」
每到這種話題張起靈總叫他不要想太多。吳邪順從地點點頭，剛才從公司出發的雀躍蕩然無存，有一種夢醒時分的感覺？今天是怎麼了，心情都大起大跌的……
電梯門的暗色鏡面映著二人並排站在最後的身影，在這空間他們仍然屬於彼此，等電梯門一打開，就是原來的現實世界──那個他跟他沒有在一起、無論身體和感情都沒有關連的世界。
突然很想就這樣拉著張起靈調頭衝回家，甚麼都不管，甚麼都不用理，就像剛過去的假期一樣。
……也就只能想想。
「吳邪。」
張起靈看著鏡子裡的他，叫了一聲。
吳邪就揚起眼睫看了看同在鏡子裡的他。
果然有事情。這表情也未免過於輕飄飄，一副人在這心不在這的模樣。可為了甚麼而心不在焉，又是一個毫無頭緒，只好道：「別再胡思亂想，專心工作早點回家。……酒店還沒退房，回酒店也行。」
吳邪由呆滯到瞪眼到瞬間炸紅。怎麼在公司電梯裡講這種讓人遐想無邊的話！「你還欠我一堆電郵，你才專心工作！」
「都寫好草稿箱裡，回去就發。」
他有臉這樣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他剋扣電郵！眼看快到公司樓層了，吳邪終於憋出了回答：「……呃，下班酒店見？」
張起靈朝他點點頭，眼角有隱約的笑意。電梯門開，吳邪跟在後面出電梯，經過的人都對副總恭敬打招呼，那回應的側臉是平日吳邪熟知的辦公的樣子。
不冷不熱，公事公辦，適當的言語，無可挑剔的身體語言。
看著他的背影，吳邪心裡冒出了一句：忍耐一下，下班後他會變回我的小哥了。
***
由於回來得晚，吳邪不好意思把手上急件做完就走，他東摸西摸的把日常工作的部份也拿出來翻，特心虛地向相繼下班的組員和其它組長揮手說再見。胖子內線拷他，問他放假去哪了咋不接電話，吳邪直接推說出去玩時手機不知塞哪了，還沒找到。這種借口經不起推敲，他說著老子很忙很忙改天再吃飯，就打發了胖子。
張起靈一直在副總室裡沒踏出來半步，吳邪留意到雲彩進去過三次，每次手上都拿著大疊的文件和檔案夾，恐怕放假一週加上早上曠工的文件堆積量可以讓張起靈處理到天亮。
吳邪坐在自己座位裡，半步都沒走開，等待電話或等張起靈出來直接走人，可等到天都黑了，都沒任何指示或表示，辦公室裡的人都走光了，真是花兒都謝了。八點時終於耐不住，滿辦公室看個遍，確認所有人都走了，就拿起電話撥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式辦公時間已過，張起靈沒接電話，打了兩三回都沒反應。他走到副總室前，不忘再左右探察幾眼，才敲敲門壓下手柄推門進去。
一進去就對上張起靈帶笑的眼，吳邪意識到自己的姿態鬼鬼祟祟的，連忙站直，踏出兩步突然想起：媽的，內線都有顯示分機號，張起靈那是故意不接電話、引他進來！
「都這種時間了，你打算甚麼時候走？」吳邪有些氣鼓鼓地問，有點生氣自己這麼容易中招，看著張起靈那算計好了的嘴角弧度就有氣。
「預約了晚餐八點半送到房間，現在出發回去時間還有剩。」把文件分疊放好在文件匣裡等雲彩明天來收，電腦關機，揚揚手上的文件。「過來。」
「怎？」吳邪走過去低頭看那份文件，不知是不是有要修改的部份？才走近看清兩個字，就被輕捏住下巴拉過去親。
吳邪進來一分鐘第二次怨恨：又吃了餌！你個笨腦袋學不聰明！
張起靈的舌尖帶著黑咖啡的甘苦香味，追擊吳邪往後縮的舌頭。吳邪著急地想，這裡是辦公室！即使知道已經沒人了，還是會有種緊張感！
張起靈卻是一派淡定，鍥而不捨地舔弄吳邪嘴裡柔軟的舌，輕啃著他的嘴唇，誘惑他回應。這吻又酥又軟，溫柔得不見一絲平日在辦公室的冷硬，吳邪被吻得臉紅耳熱，中了化骨綿掌似地全身的骨頭都沒了，彎著腰也不舒服，索性邊被啃著邊任由張起靈帶到腿上摟著腰，吻得更深。他怕自己這一大老爺的體重會把張起靈壓痛，往外退了退，但張起靈單臂鎖緊了他，不讓他走，另一手把吳邪的手拉到自己脖子上，示意他好好摟著。
抱著吻了好一陣子，二人額頭貼額頭地微喘著氣，呼出的溫熱氣息都在對方唇前拂過，張起靈微笑著，吳邪笑了出聲：明知道十來分鐘的路程就能到酒店，還是沒忍住在公司裡接吻。
可是吳邪有點高興。真老實說的話，就是非常高興。原來這幾個小時裡，看上去冷靜並且專心工作的張副總，跟他一樣難耐，火都是一點就著。
到酒店時，點好的晚餐已放在房裡了，他們卻連把蓋子掀起來看的意欲都沒有，直接就從房門口開始拉拉扯扯，我拽你一下，你推我一把，衣服沿路脫了一地，裸著身子抱著滾上床，帶著濕潤水聲的接吻猛烈而焦急，張起靈的舌用力攪動著吳邪的，吳邪也不甘示弱，纏著吸吮。
「你中午時抹的泡泡，都是你敏感的位置。」張起靈的指尖掃過吳邪後頸，唇滑到他喉結。
吳邪邊抽息邊笑。「副總好眼力。」
「不過有幾個位置你沒抹到。」
吳邪心想你他娘的又開掛！做過幾次就很了解他是嗎！他歪腦筋一動，便道：「那你說。說錯一個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張起靈倒是爽快答應。「那對了呢？」
「講對了三個，你也可以向我提要求。」
「吳組長很有做奸商的潛質。」張起靈的嘴唇貼上吳邪左邊耳垂後，沙啞吟道：「這裡。」
吳邪顫了顫，鼻音哼哼表示對了。
手被張起靈拉起，暖軟的唇在他掌心指腹輕輕擦過，被電流通過似地麻麻癢癢，他手指收了收，沒想過竟然連這麼粗糙的部份也還有這麼細膩的感覺。
「第二個了。」
吳邪感覺自己剛才有點太小看張起靈了，他以為自己就一糙漢沒甚麼敏感點不敏感點的，沒想到會被找到這麼出乎意料的地方……
「還有這兒。」不知何時沾上潤滑的長指探進吳邪體內，旋了旋，按壓幾下就讓吳邪弓起了腰。
靠最好抹泡泡會抹到這兒！伸手握住了張起靈硬梆梆的下身，揉捏擼動。「怎樣，想進來？」張起靈怕弄傷他，輕易不進去，他們都或手或口幫對方解決，更多時候只要抱在一起在對方身上磨蹭，就很滿足。
張起靈才不上當，知道吳邪在引他把要求用掉，就搖頭道：「不想。」手指的動作卻不是答案那樣，拼命在小穴裡研磨點壓，還加另一隻手指進去分張開合，何止點火，根本是放火。
吳邪也是明白張起靈的用心，雖然被先手了，也不甘屈服，把對方推倒在床上，他往前一趴嘴巴一張含住了那根熱燙熱燙的莖柱，賣力舔弄。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要一走出只有兩個人的地方，就有種無法形狀的忐忑。在二人的空間裡，他確信他們喜歡著彼此，可是一旦在外面，就所有感覺都很變得飄蕩不定，半點不踏實，好像只要隨便一個小原因小變故，就可以使他們分開。
他有點不懂怎樣處理這段感情，太多不明白使他腦袋一直在胡亂運轉，就是現在這種在床上明明應該你儂我儂到沒能分出思考力的時刻，他都想著要怎樣去取悅張起靈，足以讓這關係可以繼續下去。
「吳邪。」張起靈輕輕拍了拍吳邪的腦袋，低啞嗓音咬字緩慢，極力抑壓粗魯而原始的衝動。「別那樣。」
吳邪不理他，連頭都沒抬，照樣把張起靈的熱深深吞到口腔裡，壓低了身子拉伸著脖子，測試限度似地把它含到最深。偋著呼吸讓圓頭抵著他喉頭，在他喉上的黏膜擦過，嘴裡的東西興奮地跳了下，一聲舒服的低嘆使吳邪紅著眼角把它含得更深。
這種幾乎是勉強自己的態度，不太妥。張起靈伸手捏住吳邪下顎強逼他鬆口，用力把他拽起來，略帶惡意地啃他嘴唇，把他咬痛。
「你在想甚麼。」
盡管沒表現出來，可吳邪一不專心，他心裡就發慌──他從來沒把握搞懂吳邪想甚麼。情場不是商場，不存在利益關係、不存在特別目的的交往，難以猜透心中所想。金錢上的損失他輸得起，可是未穩固的感情，他不願意冒險。
嘴唇紅紅、臉也紅紅的吳邪看著張起靈，不打算扭捏，直白說道：「我想你爽。」
「為甚麼？」看似直白，實質那是個有下文的答案，張起靈才不被輕易糊弄過去。
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吳邪知道自己騙不過張起靈的，於是考慮了半秒，就道：「你確認你不是只想做嗎？」
如吳邪所料，張起靈冷冷看他一眼。動作倒是不冷，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又探到他下面去，玩那根頂著水光的莖柱，熟練地搓揉著他敏感的位置。
「只想做？我看起來慾求不滿？我看起來缺人做這回事？」
明明就是很慾求不滿，不要講得好像不是似地。吳邪自知理虧，沒底氣可以瞪回去，只能心裡吐槽，然後咕噥道：「……不缺的話，為甚麼不找個女人，或者好看點的男人。」
公司裡一堆八卦，說張起靈以前交往過的幾個千金小姐多漂亮、身份多顯赫，情侶關係照樣無法長久。
那他呢？他有甚麼？他算甚麼？
張起靈沒有回答吳邪，手指慢條施理的給吳邪後面抹勻潤滑，專注地確認情況。他扶著陰莖緩慢地侵進吳邪的身體，怕弄痛吳邪，進展得極慢極慢，嘴唇舌頭撩弄著吳邪的耳朵，權當安撫。
動作是凌遲，沉默也是凌遲。
吳邪的手掌按在張起靈胸口上，汗水隨著低垂的臉沿著下巴滴到身下人的頸脖間，那汗是緊張出來的，不知是因為後頭入侵的灼熱，還是因為張起靈一直不答話。
張起靈推起吳邪，捏住他的腰和大腿根把他抬高一點，淺淺地抽插起來。吳邪覺得自己腦袋快要停止運作了，卻又死抓住剛才的話題不放，整個人和腦袋都像團麵糰似的又軟又糯，又黏呼呼的執著無比。
「你有啥不好？」
「……啊？」吳邪眨了眨渙散的眼睛，企圖對焦，可是下身突然被擼動兩下，又爽得不知道對方說了些甚麼。
「為甚麼我得找別的女人或者男人。」
吳邪緊緊抓著神智，後穴撞擊的快感一下一下沖散他的意識，他被頂得聲音也一顫一抖的，勉強回道：「我也，沒啥好……」至少不是特別到可以留住張起靈的好。
「我好看嗎？」咬了咬吳邪肩膀，臉離得吳邪很近，讓他認真看。
「你他媽的好看死了……」平日在公司開會時，他都不敢看過去，怕看入神了甚麼報告都聽不到。
「那你只是因為我好看，所以跟我做？」
「操，瞧你這話說的──」想到些甚麼，吳邪猛然住嘴，看著張起靈。
張起靈挑眉。「知道這話難聽了？這是你的邏輯。你覺得我只想做，你問我為甚麼不找其它更好看的男人。」半抱著吳邪把他翻到床上，調整好姿勢再繼續進攻，故意輕壓著吳邪的囊袋陰莖猛動著腰研磨，一邊小幅度地擺動一邊揉弄，幾乎是不給吳邪思考的機會，吳邪受不了地叫了出聲，膝蓋夾緊了張起靈的腰。
他俯身舔著吳邪的耳朵下巴，貼在那汗濕的皮膚上喃道：「吳邪，我是想做，但我只想跟你做。」
吳邪被頂弄得舒服透頂，話都不會說了，聽到這話，他模糊地回了句甚麼，抱緊張起靈，在張起靈的揉搓下解放了。
張起靈笑著摟緊喘息著的他。
我也是，只跟你做。
***
吳邪全身疲倦，灌下周二第三杯黑咖啡，用的還是馬克杯。看看杯底，又喝完了，把杯耳掛到手指上，起身拖著腳步走往茶水間。
這下連旁邊座位的洪藝詩都看不過眼，拽住他道：「小吳，中咖啡因死的話，保險不一定賠。」
「嗷別鬧，我不喝就死定了，明天開會的材料我還沒準備好……」現在卻是只需要給他三秒，他就能睡著。
但他連三秒時間都不給自己，他怕那三秒間會讓他分心到副總房那邊去。
「你他媽的昨晚當小偷去了啊，才放完個長假就搞成這樣。」
吳邪怎能把「縱慾過度」這種原因講出口，朝他難看地笑了笑就行屍走肉走進茶水間，嫌咖啡機的黑咖啡不夠帶感，拿起一旁的罐子把裡頭的咖啡顆粒鋪滿了杯底再用黑咖啡開。呷了一口竟覺得這重口味恰到好處，真是太墮落了。
不是張起靈不讓他睡，是他也忍不住一直撩弄著張起靈，彼此不讓對方睡──才剛要睡著呢，就感到自己身上有隻暖暖的手在摸來摸去；對方闔上眼睛沒多久呢，他就湊身吻吻那漂亮的眼睫。每次弄醒對方，他們都低低地笑著鬧著說快睡，可鬧到最後發現窗簾外都隱隱透著光了，才驚覺能睡的時間真的沒多少，牽著手入睡。
結果只好不斷靠黑咖啡來維持清醒。
耷拉著眼皮和腦袋，拿著裝滿深色液體的馬克杯，心想還是出去抽根菸好了，還沒走出茶水間，面前就飄來熟悉的氣息擋住他的路。
「吳組長，」瞥了吳邪一眼，皺眉。「你喝太多了。」
吳邪打哈哈，心想為啥要喝這麼多不是你他娘的最清楚。「謝謝關心，開會的資料就靠咖啡了。」因為隨時有人經過，回答也客客氣氣。
張起靈低聲道：「你喝到臉色都發黑了。」
吳邪差點把咖啡跟著笑噴出來。「……咳，不是印堂發黑就好。」
張起靈不是會翻白眼表示沒好氣的人，他直接沒收吳邪手上的咖啡，果斷地轉身走回辦公室；被搶走咖啡的人還呆在原地，腦袋裡狂LOOP一句：還杯子啊，那是星巴克芬蘭限定馬克杯，大學時哥們兒去芬蘭當交換生時帶回來的，全公司只有他一個人有啊，記得還他啊……咦……啊！全公司只有他一個有！辨識度超高的杯子！吳組長跟張副總用同、一、個、杯、子！
……不過全公司那麼多人那麼多杯子，應該沒人會發現？
抽了抽嘴角說服自己沒甚麼大不了，拉開茶水間抽屜隨手拿個公用的待客用杯子放到咖啡機下，剛想按下按鈕，腦裡就冒出張起靈管兒子似的警告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一揚，手指從咖啡按鈕移到茶去……幹，不小心按了健美茶……
戀愛果然拉低智商。
因為第二天要開個方針會，關係人仕都加班加得很晚，吳邪看準備得差不多了，伸個懶腰看手錶，才發現已經十點，身邊卻仍有不少人埋頭苦幹。眼睛餘光瞟向副總室，燈還是亮著的，想必也還未走。
實在是累到不行，他輕聲向左右打聲招呼，就走出辦公室。
他按下G層，電梯開門後，歸心似箭地走出大廈大門，恨不得一出門就到家。門外屬於晚上的涼風撲面，邊拿根菸出來想抽抽提神，邊想到要往哪個方向走。
這時間，計程車？回他公寓，還是……
猶豫了下，把未點的菸放回口袋，回到電梯按下B2停車場。拿出手機看了幾秒，還是撥號給張副總。
「已經走了？」一接起電話，張起靈就問。
「嗯，我在停車場。那個……」呃，要不要，一起回家……可是副總的工作做完了嗎？
沒等吳邪糾結完，張起靈已道：「記得我的車位在哪嗎，在那邊等我，三分鐘。」
「小哥，如果你還有工作……」
「已經做完了，一起回去。」
三分鐘就是三分鐘，半秒都沒多等，吳邪看到他家小哥走出電梯，就眉開眼笑，張起靈唇邊也是個淺淺的笑。
一打開車鎖，張起靈就把人拖進車裡，緊緊地抱住幾秒，吻了上去。
吳邪一直笑，一邊咬著張起靈的舌尖一邊說：「累成狗了，你還有力氣？」
二人間拉開一點距離，車廂裡暗漆漆的，張起靈的認真眼神卻異常耀眼。
「就是累了，才更要接吻充電。」
這麼惡俗的對白能不能別說得這麼讓人心動……可是一整天的勞累似乎真的消減了點？
當天晚上，二人充電充了兩小時才睡，電力是不是能維持到第二天？就會議室相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