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的張開雙眼,不適應太過刺眼的光線而稍微的瞇起來,不用太久,我能清楚的看見四周的樣貌。
茂密的樹葉,遮蓋住大部分的天空,四周有許多深褐色的樹幹當作柱子,我馬上就認出、這裡是潘朵拉學院的保健室。
頂著還有點暈眩的腦袋起身,自己躺在純白色的病床上,床與床之間是用看起來頗稀疏的藤蔓遮擋著,但卻無法看間隔病床上究竟有誰躺在上面、再做什麼。
單手撐著頭,思考著、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這裡?
我記得,我們去上高級墓陵課程,與Atlantis學院一起,然後去找那間殿堂的主人……回想著當時的情形,自己倒下的前一刻,好像……咦?
好像看見了什麼?究竟是什麼熟悉的事情?為什麼……想不起來……
我勉強起身,才發現原本穿著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更換成另一套全新的,應該是在那時候損毀的吧?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來似乎只有我在這裡。
將雙腳離開白色的病床,打算起身,才發現原本應該充滿力量的身體,突然變的空空如也、力量全部流失了,看來那場戰,花費了不少的力量哪……不過,靈魂似乎是完好如初,被『那個』力量代替了?可能嗎?
「玥,你醒了?」
正在吸收大地分給我的力量時,白梓打開保建室的門走進來、疑惑的問。
與其是打開門,不如說是用手『撥開』垂掛在樹上的藤蔓,因為今年保健室的主題是『森林』。
「嗯,除了比較嚴重一點的傷還沒完全回復以外,其他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微笑點頭,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鬆了口氣。
「其他人呢?」看著他白梓把手上的東西放置在一旁的櫃子上,我開口詢問。
「森嵐和凌都回Atlantis學院,夜楓被公會叫去處理事情,艾莉在努力平息騷動。」
森嵐……因為是行政人員,所以被叫回去,凌本身就是那裡的學生,所以也回去了……那夜楓為什麼會被公會叫走呢?之後再問問看吧……等等。
「什麼騷動?」該不會是墓陵課的事情吧?那就不會是『艾莉』去處理,而是『守護者』。那這次事情鬧的有點大了呢……
雖然我們平時會再學院門口處理一些小雜魚,但是我們會帶上歷代守護者的面具,來隱瞞自己原本的身分。
「妳知道的。」簡單四個字,白子就轉身要準備離開。
「對了,艾莉要我傳話給你,她說妳醒了之後,艾莉『請妳』主動去找她,她有事情要好好跟妳『溝通』一下。」白梓似笑非笑的說,在某些地方還特別加重音……我覺得我完蛋了呢。
暗自嘆了口氣,看著白梓離去後,我便站了起來伸個懶腰。騷動的話,應該不需要太久的時間……不過,我還是想回去那裡,再確認一下。
會對我們造成的威脅不輸於鬼王的東西,得完完全全的消滅,而非再度封印。凡是會對潘朵拉學院造成任何威脅的,都並須消失在這個世界,這都是為了保護、守護者該盡到的責任、義務。
『剎夜。』我在心中默默的喊道,不用多久,一隻有如布偶般的七尾妖狐慢慢的浮現出來。雪白色的身體、不時閃耀著銀光,如黑夜般的雙眼、卻有如水一般的純潔明亮。剎夜直直的看向我,然後化為一名約九、十歲的白髮女孩。
「主人,請問這次有何吩咐呢?」剎夜歪著頭,黑色雙瞳的眼睛看著我,疑惑的歪著頭。
「告訴我,那之後的情況如何。」
剎夜這次難得的沒有回答,有些掙扎。第一次,看到她有這種反應。
「告訴我。」我再度重複一次,她閉緊嘴、眼神飄移,就是一副不想回答。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我的式神完全不聽我的話?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刻意消除我們的記憶呢?
不夠細心的消除,可能就是、會讓我們再度想起,但現在卻不是時機……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算了,不想說就不勉強了。」她不說,一定有什麼不得已,才違背自己當初下的誓言,那我也不能夠一直逼迫她一定得說出。
不過,這也不代表我會乖乖等到那所謂的『時機』到來,時間就是金錢、就是生命,不可以隨便浪費對吧?要找出消除記憶的人,可能花上一點時間,但絕對有辦法找到的。
看著剎夜帶著些微慚色離去後,我也決定好要先去做什麼了。
以守護者的身分,前往中央。兩個守護者和一個守護者相比,兩個人說的話可信度大增,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要主動去找艾莉,不然下場會更加悽慘呢!
拿出了一件專屬於我的守護者外衣,我帶起了面具、遮蓋住上半部的臉,只留下嘴巴。
「真是麻煩……所以才說守護者很麻煩啊!」一手開啟傳送陣,不滿的低聲說。
不過啊……
成為守護者也不完全都沒有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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