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在潘朵拉守護者的宿舍中,被稱為『俄爾甫斯』的翊非正發著高燒抱著枕頭蜷縮在床上,而棉被早已不知去向,「果然不該熬夜打文嗎……?」
「什麼樣的文?」因充當臨時看護而待在翊非房內的艾莉希雅,將掉落到一旁的被子蓋在對方身上,偏頭問道。
「唔……?就桌上那本……」之前某個人太忙了,掙扎了很久才決定幫忙他打,結果才看沒幾句自己就往坑裡跳下去了……
艾莉希雅拾起桌上的筆記本,禮貌性的先問:「可以看嗎?」
「嗯……應該可以吧?」他沒說別人不能看……反正艾莉都成年了也沒差………等等……「艾莉成年了嗎?」之前好像都沒有留意過這點。
不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得到同意後,也沒有聽清楚對方問的問題就直接翻開了本子,但裡面的人物特徵描述以及內容讓他罕見的睜大眼,劇情更是讓她在看完後明顯(在朋友看來)動搖「……呃?你說什麼?」
「啊……算了當我沒說。」都看了就讓她看下去……吧?
『扣扣-』翊非房間的門被輕敲了兩下,顯然也是來看病的夢玥在外頭敲了敲翊非房間的門,在外面可以很清楚的聽見裡面人的對話。
「請進。」聽見了敲門聲,翊非有氣無力的開口,在床上蜷縮的更緊。而夢玥也就開了門進到了房間裡面。
「…………」艾莉希雅有點腦袋空白的闔上筆記本,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家搭檔也進來了。
翊非看了看呆愣的艾莉希雅再看向剛進到房間內的紫袍友人,「她呆掉了欸。」繼續捲縮在床上,指了指站在旁邊呆住的人(?)。
「她在看什麼?」一臉好奇的走到艾莉希雅的身旁,夢玥一手抽起那本筆記本,「我可以看嗎?」
「嗯……」他有些無力的點點頭……反正艾莉都看了,讓玥看一下也不會怎樣……應該吧?翊非在心中如此想著。
發覺手中的本子被抽走,艾莉希雅猛然回神,看向那本筆記本被自家搭檔拿在手上,連忙的說:「別看比較好……」
「嗯?沒這麼糟吧?」手持筆記本的夢玥有些疑惑的歪頭。
艾莉希雅的眼神飄移,「只是有點……讓人驚訝。」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
反正已經得到了這本筆記本主人允許的夢玥,便翻開了筆記本………大致上看過之後闔上筆記本、看向在床上躺著的翊非:「沒有很糟糕啊?」不了解剛剛為什麼自家搭檔會呆掉。
「雖然知道師兄與格里西亞在一起,但這……」內文的種種和她平時所見到的師兄差了兩個世界那麼遠,而她也的確沒什麼接觸這方面的……知識。
「不要問我……」那是別人寫的不是我寫的,我只是打成網路版而已,翊非無辜的說道,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澄清。
艾莉希雅重整了一下心情,甚至用先前其實也看過其他版本的這件事來自我安慰,「但是,翊非你未成年吧?」剛剛刺激太大而忘記這件事,現在才想起這樣似乎不太好?
「雖然我未成年,但是我看過很多類似的東西了喔。」後者歪頭看向兩人。
「…………」默默想到那些當事人知道後的反應會是如何……艾莉希雅額頭流了一滴冷汗。
「啊啊──被兩位殿下知道的話,可是會死得很慘喔。」夢玥幸災樂禍的看著床上的人,「我們會努力不讓你被打死的。」還順手給了個大拇指。
那明明就是別人寫的關我什麼事啊,「……我覺得我很無辜。」
艾莉希雅嘆了一口氣,「師兄就算了,但格里西亞看到後……你應該不會置身事外。」有些遲疑的告訴友人會有的情況(雖然自家那邊也有人寫過……)
翊非或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艾莉希雅身上,因為另外一個友人根本擺明就是要看戲,「……艾莉,如果太陽殿下殺過來的話妳能不能把妳師兄請來?」他可不想在潘朵拉被人復活……那樣身為守護者的面子要往哪擺啊?
『碰!』才剛說完,校門口就傳來巨大的騷動,害的其他無辜的學生受到一些傷害。
夢玥被騷動聲給嚇一跳,但卻十分不明顯,然後才有些疑惑的開口,「反正只要變強,根本不用怕他們吧?」
翊非很冷靜地看著兩位友人,「但是我不夠強。」他淡淡的說:「艾莉和玥都經歷過很多事情,我只是個物靈而已喔。」
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對友人伸出手,「就幫你吧。」夢玥露出了微笑。
有些不妙的走向窗戶旁,看到一抹金色直直往這個方向過來,「說人人到?」艾莉希雅有些驚訝,而床上的翊非則是一臉大難臨頭的表情。
「……好麻煩。」一個揮手,夢玥利用了陰影將宿舍整個包圍,弄出了最強的防禦。
「不過,翊非你身為潘朵拉的守護者一員,不該這麼妄自菲薄呢。」艾莉希雅從窗戶旁邊走回來,淡淡提醒的了友人,「不過我們會幫忙的。」在陰影外又加上了層厚實的冰壁。
「……謝謝。」看著友人的動作,翊非十分誠心誠意的道謝。
*
宿舍外──
那位驕傲的太陽殿下正冷笑著,「守護者嗎......?」以為這種程度的防禦就想要擋住我?會不會太小看我了?
格里西亞伸手覆上那層厚厚的冰,輕而易舉地將其粉碎,「哼!……欸?」沒想到那冰屑沒有遵守地心引力落下,而是被那層黑色障蔽吸了過去,融入其中發出隱晦的光芒。
他瞇起眼細細看著那層黑壁……「陰影?!」潘朵拉的守護者裡居然有人能夠操控陰影!?眼前的黑壁突然冒出尖刺,格里西亞連忙往後退了一大步,那黑壁裡頭正有一個黑色精靈冷冷地看著他。
*
「格里西亞似乎不會善罷干休。」繼續看著窗外,因為與陰影共同生活了幾千年,艾莉希雅她多少能不受外層黑暗影響而看到外面。
夢玥的身旁憑空冒出一隻黑色精靈,用手指摸了摸那隻精靈,「我家陰影可利害的喔。」微笑。
「預料之中。」就算好好解釋他大概也不會聽吧?翊非如此想著,「不過你們兩個的防禦也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不是嗎?」我很相信你們呢。
「自然是如此。」看向出現了別種變化的陰影屏障,艾莉希雅看了看旁邊的友人:「需要用到空間法術嗎?」雖然對方多少會用一點,但那只是即使只和血魔族雷瑟相比都不見的能贏得過的程度。
「都可以,你視情況而定吧。」夢玥攤了攤手,看著黑色精靈往自己飛來又往外面飛去。
「話說──」翊非涼涼的開口,因為感覺到了一個特殊的屬性在外頭、但躺在床上並沒有辦法看到窗外的景象「艾莉,妳師兄來了欸。」
「……嗯。」不用別人提醒也感覺得到,那種冰與火的屬性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認錯,「雖然很失禮,但......」將準備好的空間法術散布到師兄周圍,直接將人困在原地:「讓師兄和格里西亞聯手的話,宿舍壞掉的賠償費是我們要負責呢。」
夢玥絲毫不緊張的看向窗外,「大不了等等我直接去擋下他們。」我一點也不想賠償呢!
*
「這樣有點麻煩啊……」口頭上這樣說著,格里西亞依舊不想更改自己的決定。這時突然感覺到『那個人』的屬性,忍不住皺起眉頭,「怎麼跟過來了?」
從後方走上前的冰炎毫不猶豫的往格里西亞嗆過去,「跟過來免得你被打死。」毫不客氣的開始抬槓:「你以為守護者很好對付?」他挑眉。
「怯!也不過就陰影麻煩了點。」格里西亞毫不認輸的回嗆:「看到那種東西你沒有殺進去我才覺得奇怪。」原來是怕了那群人嗎?
「事事都會想好退路的太陽殿下去哪了?」冰炎瞇起眼,冷笑:「想直接變成陰影體的話請便,正好這裡是守護者大本營,你可以瞬間被殲滅掉。」
*
「還是不要吧?玥少說也是公會巡司……」翊非有些不贊同的說道,如果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艾莉希雅若有所思的喃喃,「身為守護者,擋下擅自衝進來的校外人士並不超過吧……」
突然,夢玥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在朋友眼中那是邪惡的笑容,「太陽殿下和亞殿下真的知道我是巡司?」,接著拿出一套守護者的服裝,但卻沒拿出面具。
……不要阻止他們,乾脆讓他們放手去做好了,翊非在心中暗自決定。
…………
「師兄破開空間法術了。」艾莉希雅微微偏頭提醒,「而且是用蠻力打破的。」
雖然自己把強度設的低了些,但不是要你直接打破啊、師兄……身為冰炎師妹的艾莉希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算了,」翊非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讓他們進來吧。」這樣打來打去的,很討厭……
看著窗外的兩人,夢玥帶著傻笑、歪頭:「所以就直接放行?」
「……艾莉,妳師兄會阻止太陽殿下的……對吧?」我真的很無辜欸……翊非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明明不關自己的事啊!
「會不會阻止我不知道,不過……」看向窗外的兩人(?)「他們似乎先自己吵起來了。」
『……』翊非本人已經不想吐槽了。
「噗……」看到兩位殿下先內鬨的夢玥直接笑了出來。
默默看向一個無言一個爆笑的友人,「……還需要擋嗎?」艾莉希雅有希無力的開口。
「好啦,我開、開出……一條路給他們……」夢玥給了一旁不知何時又冒出來的精靈一個指示後,精靈便再次消失,接著又繼續開始竊笑。
*
「你!」既不佔理又說不過人,格里西亞很乾脆的賭氣、轉過身去不看對方。
突然間,眼前的黑壁被分開,讓出一條直通大門的道路。而道路則是有一隻黑色的精靈再飛舞,仔細一看,就是原本冷冷的看著格里西亞的那隻精靈。
「根本就像邀請我們進去似的。」冰炎冷眼看著眼前道路以及像在請他們進去的精靈,「走了,你不是要進去?」
格里西亞明顯地被對方的挑釁話語激到,「走就走啊!」可惡!居然說不過他!
而在格里西亞後方的冰炎則是微勾起嘴角,看著像小貓般氣到炸毛的背影跟上前去。
*
看向窗外,兩位殿下都順著陰影開出的道入走向宿舍後,艾莉希雅偏頭看向兩位友人、開口:「要直接讓他們進來房間?」這裡可是有病患在呢……
「去大廳?」據說是宿舍設計人的夢玥歪頭提議。
「我都可以。」身為這個房間的主人翊非放開枕頭坐起身來,「可是防護措施還是弄一下比較好。」免得太陽殿下惱羞成怒。
絲毫沒有把手中的陰影力量當作威脅存在的夢玥疑惑的問:「那我用陰影可以嗎?」然後戳了戳今天一直不斷消失又冒出來的精靈,『通往這裡的道路,已經完全用好了。』有點像小孩,但也有點像年輕少女的聲音由黑色的精靈發出來,然後又再度的消失。
艾莉希雅稍微環顧了一下房間,「但若真的開打,房間空間夠嗎……?」雖然說小也不小,但也不到能讓五個、四個人開打啊。
翊非嘆了口氣,「讓他們上來吧。」自己並不是很想動,狹小的空間要開打也有點麻煩,「至少不要把大廳打壞,我的房間沒差。」
「還有你的空間法術,記得嗎?」身為她的搭檔的夢玥站在對方的身旁提醒。
「……」艾莉希雅無言望向自家搭檔,「我的空間法術不是拿來當打架場地布置的……」
「噗哧─」床邊的翊非忍不住的直接笑出來。
完全無視自家搭檔的夢玥將守護者的衣服換上,然後開口:「陰影已經佈好道路了喔。」
「嗯。」艾莉希雅淡淡的回應,仍繼續坐在床邊等待客人,反正那兩人都已經知道她大多身份,不換衣服也沒有關係。
「要喝茶嗎?」收到回應後的夢玥突然拿出一壺熱茶,然後放在桌上。
一旁的翊非很配合的拿出幾個杯子放在桌上,「謝謝。」順便幫友人倒好了茶。
「好。」艾莉希雅隨手拿了一杯後把熱茶弄成了冰茶。
*
格里西亞一路走進陰影開出的道路,爬上樓梯、最後來到一扇房門前,原本想直接踹開卻被身後的人阻止,「你幹嘛!」而後方的冰炎皺起眉:「你這樣大張旗鼓跑來,我原本想說你原因沒坦白就算了,但你連冷靜應對都忘了嗎?」
「…………」不願說出自己失控的原因,格里西亞只平靜了自己的呼吸便敲了門。
『叩叩─』
「來了啊。」翊非很淡定的望向房門:「請進。」
坐在一旁的夢玥故作驚訝:「阿啦,來了呢。」淺嘗一口茶後,放下杯子說道。
「……」艾莉希雅也放下杯子,望向兩名有一陣子沒見的訪客。
格里西亞一走進房間看見三個人正悠閒的喝著茶……包括先前見過的艾莉希雅,「妳們好。」
「好久不見呢,太陽殿下,還有亞殿下。」看著門口兩名殿下的夢玥非常悠閒的問好。
「你們好。」翊非忍不住打量起兩位殿下……果然都不錯看啊(?)。
「格里西亞、師兄。」艾莉希雅點頭致意,然後等待來人說明來意。
「兩位好,守護者閣下、幾天不見了艾莉希雅。」冰炎微微點頭致意……刻意忽略床上那名物靈的打量眼神。
「……」艾莉希雅默默轉頭,但還是不由的想到筆記本內容……
翊非決定把事情交給友人處理,「…………」順便收起露骨的眼神免得被種掉。
而夢玥則故意開口:「兩位殿下啊,今天來訪的用意為何呢?」還帶著溫柔(?)的笑容。
即使看那個笑容很不順眼,但格里西亞還是壓下怒氣,直直看著那個物靈,「我只要找它。」
「找他?」夢玥嘴角的弧度又加大了,「找翊非做什麼呢?」而眼神則是透露出訊息:要是敢動手我就跟你拼了。
「艾莉希雅,妳知道發生什麼事嗎?」冰炎看著自家師妹,他很把握對方知道詳情,因為對方從剛才他們進門時就眼神遊移不敢正視他們兩個。
「……這……」難道要說、自家友人跟那篇可稱為禁忌的文章有關?艾莉希雅在心中拿不定主意。
「你們可以自己問他。」格里西亞勾起諷刺的笑容刻意強調語尾的受詞,「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講了就開打,不講……我也不知道會怎樣喔。』夢玥用精神法術將這句話傳給兩位友人,自己則是無所謂的繼續喝茶。
『……就算不講,格里西亞也會直接開打。』艾莉希雅同樣以精神法術回道,『那攸關他的面子問題。』
『……嗤。』用精神法術偷笑了一下,夢玥決定交給他們自己處理。
不管兩位友人的精神傳話,翊非直接站起身來把本子遞給即將爆發的太陽殿下,「給。」然後坐回去喝茶,「要毀掉就毀掉吧。」反正有網路版……大不了再買一本筆記本還給本子的原主人。
「欸?」顯然沒料到對方這麼爽快,格里西亞愣愣的接下那本萬惡的本子。
「嗤……」最後還是忍不住,夢玥直接當場偷笑出來。
冰炎挑眉,「就只是本筆記本?」看到那名陰影使用者當場笑出來,他毫不考慮將本子從金髮的人的手裡抽過來。
「太陽殿下,您動作最好快點喔。」翊非涼涼的提醒還愣著的對方。
「……」艾莉希雅使用空間法術將周圍家具隔開,免得等等格里西亞把房間砸了。
回過神來,「冰炎!」格里西亞一秒放出風刃,但卻沒擊中目標。
冰炎輕鬆閃開對方攻擊:「我也很好奇為甚麼你氣成這樣。」然後準備開始看內容。
「阿哈哈哈……」夢玥轉身、背對著那兩位殿下,依然繼續竊笑。
「!」此刻、格里西亞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直接衝過去撞倒冰炎搶下本子燒毀。
「哇……」翊非小聲地驚呼,『看到他寫的場景了欸!』
「真可惜。」冷笑,冰炎亮出早已被冰層覆蓋的筆記本。雖然還沒來的及看到內文,但自家情人投懷送抱可不多見,如此想著,手也環上對方的腰。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那個不要看!」格里西亞伸手,不斷地搶奪本子卻無果,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手不安分起來。
「喔──」夢玥這次真的有些驚訝。
「…………」和友人完全不同,翊非正非常津津有味的看著那兩人的互動。
冰炎隨手用了個傳物法陣讓筆記本消失,改用雙手把愣了一秒的格里西亞抱起:「既然東西拿到,你也該滿意了,我們回去吧。」
格里西亞被冰炎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欸?」他什麼時候抱住我的……不對那不是重點!「放我下來!」那邊還有別人在欸!
「呵呵……」夢玥露出有趣的微笑,看著兩位殿下的互動。
「……」翊非依舊不說話,繼續看地津津有味。
「放心,她們都知道了。」冰炎知道對方想說的事什麼,他很順的接下了話。一旁的艾莉希雅則是看向自己的師兄,開口:「師兄,請節制……」眼看無法阻止,只能淡淡的提醒一句。
身為宿舍設計人的夢玥則是非常盡責的開口問:「需要送兩位離開嗎?」一個彈指,圍繞在宿舍裡外的陰影全數被收回。
被抱住的格里西亞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什、唔!」嘴巴馬上被對方用法術限制。
「有什麼話就回去再說吧。」冰炎直接在格里西亞的嘴上下了某種法術使他不能開口:「艾莉希雅。」
「……嗯。」動用空間法術開了個通往Atlantis學院……師兄房間內的的通道。要自由進出守護者宿舍,一般的傳送陣是行不通的:「師兄慢走。」
「慢走。」應該是病人……物靈的翊非依舊悠閒的看著那兩位的互動。
夢玥露出平時普通的微笑,邊揮手邊道別:「兩位殿下,請慢走。」
「唔唔!」格里西亞奮力掙扎卻完全沒有效果,只能眼睜睜看著冰炎抱著自己離開。
兩人消失後,艾莉希雅一個手勢,把附在家具上的空間法術全部解除:「不知道格里西亞這次會告假幾天……」若有所思的喃喃。
「噗、噗哈哈哈哈哈──」等到人走了之後,夢玥才在椅子上不停的笑。
「……」完全確定兩人都走掉後,翊非默默站起身來拿下牆角的微型攝像球,「又可以賺錢了……」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位在Atlantis學院的冰月凌──
收到潘朵拉有人的消息,忍不住在棘館用蓮娜塔麗雅預知了一下隔天會發生的事……
「阿呀,有戀人真好呢」燦笑。
「不過看來亞和太陽學長今天是不用上課了呢。」
*以下為H填入*
回到黑館後,冰炎終於替他解開法術,格里西亞他忍不住對著對方怒吼:「放我下來!」
依言將人放了下來,但卻是放到床上,冰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剛剛是誰自己撲到我身上呢?」
「你!」格里西亞頓時語塞的他怒瞪著對方,完全沒想到這種舉動在對方眼中是一種調情。
冰炎微向前傾身,雙手支撐在對方身側,「現在沒有外人了,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雖然他也不介意自己去看,但能從戀人口中聽到他會比較高興。
因對方突然的靠近,害格里西亞緊張起來,「……就是、有關我們的事,」眼神不斷游移著不肯直視對方,「最近外面一直有流言在傳……那本裡面的東西是……我們的……」但還是感覺十分羞恥、說不出話來。
「嗯?我們的什麼?」冰炎緊盯著對方因緊張而飄移的視線,難得見到戀人明顯動搖的神情,使他忍不住想多逼對方一點。
「我們的……」格里西亞臉紅著嘗試吐出字句,那羞人的話語卻怎麼樣也無法直接說出口,內心掙扎了好一會還是決定說出口,不禁對著對方大喊:「我們……做愛做的事的過程啦!」臉紅的撇過頭去。冰炎的紅瞳微微睜大,但並不是因為戀人的答案,而是驚訝於對方如此露骨的直接說出,以及……現階段看來如此可口的緋紅臉頰。
「看、看什麼啦!」發覺對方訝異地看著自己,格里西亞他惱羞成怒的掙扎著起身,「我要回去了!」
冰炎拉住對方的手腕,將人帶入自己懷中,低笑:「沒看什麼,只是覺得你竟然真的說出來,有點驚訝而已。」他原本以為對方至少會再多掙扎一會。
格里西亞不滿地抵抗著手腕上的力道,不願乖乖待在對方懷裡,「……」總不能叫對方自己去看吧?連他自己都沒看過那是什麼,怎麼可能讓對方看見那種肯定很糟糕的東西?!
用拉住對方的那隻手猛然使勁,冰炎直接將人壓在床上,開口:「竟然會因為傳言衝動的跑去興師問罪,可真不像你。不過看樣子你似乎沒看過內文。」接著嘴角勾起意義不明的笑容。
被壓在下面的某天使少主很直接放棄掙扎,「……你想幹嘛?」這傢伙露出那種笑容肯定沒好事!
「只是要告訴你,有著類似內容的本子還有另外兩本。」連不確定用語都省了,冰炎直接告訴對方他得到的消息,「而內容早就傳到整個守世界了。」
因為聽見最後一句話,格里西亞瞬間渾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全、守世界?」愣愣的重覆對方的話語。
「正確來說,是除了極少數避世種族以外的所有地方。」稍稍更改了說法,冰炎有些新鮮的看著身下人完全呆愣住的表情:「要說不知道正確內容的,可能只剩下當事者之一的你了。」
「…………」
「似乎給了太大刺激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抱歉的意味,冰炎反倒趁著對方毫無反抗之力時,低頭吻上因驚訝而微開的雙唇。
被吻了幾秒後才回過神來,「唔、嗯......」腦袋依舊一片空白,格里西亞只能任由對方牽著他走,軟舌隨之起舞。
因對方少見的溫順反應感到驚訝,但也不想放過這種機會,他繼續加深了吻,舌尖舔抵過牙齦,與對方交纏,幾乎將氧氣掠奪一空
癱軟的手臂無力地掛在對方脖子上,感覺對方的舌在口中攻城掠地,意外地帶來麻癢感,「放開、唔......」但因為無法吸到氧氣而掙扎起來。
因身下身人的掙扎抗議而稍稍退開,冰炎看著對方只因一吻就癱軟的身軀,微喘著的神態,樣樣都刺激著他的神經。
格里西亞面色潮紅地喘著氣,胸膛一上一下起伏著努力補給缺乏的氧氣,水霧蒙上湛藍雙眼,長長的睫毛令人失神地眨著,紅潤唇瓣開開合合重複同樣的規律,全身上下無力地癱軟在床上。
「你現在的樣子,真誘人……」冰炎低嘆著,撫上對方的金髮,然後向下、緩慢的解開其已經凌亂的黑袍:「西亞……」
縱然想要推開對方的手,無力反抗的他也只能眼睜睜看對方解開他的衣服,冰涼的手覆上他的胸膛,低溫害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冰涼的手持續在對方身上游移,耳側、頸項、胸膛、肚腹……在解下襯衫鈕扣的同時也挑起著慾火、對雙方而言都是……
「嗯…唔……」緊閉雙眼忍耐著細微的快感,手掌摀住自己的嘴避免呻吟流露出來,卻無法阻止被撩撥的情慾不斷升高。
「別閉上眼、看著我……」另一隻手將那阻絕誘人喘息的手緩慢、但確實的拉開,同樣染上慾望的紅瞳看著身下人的所有表情。
隨著手被拉開,停止不了的呻吟斷斷續續地流出,「嗯哼……不、唔……」格里西亞乾脆的咬住下唇堵住那些羞人聲響,但卻順服的睜開眼看著對方。
對上含著水霧與情慾的朦朧藍眼,配上流瀉而出的聲響,他幾乎要忍不住狠狠蹂躪身下的金髮天使,左手抓著對方手掌與其十指相扣壓在床邊,他傾下身,再度吻上吐出誘人呻吟的雙唇。
唇瓣再次被緘封,顯然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誘人的格里西亞居然還主動迎合對方的吻,握住與對方十指緊扣的手,在吻與吻之間喚出對方的名:「亞……唔嗯…」
冰炎轉移攻略的地點,目標變成了對方的頸項,細細的啃咬在白皙皮膚上留下點點紅痕,像是在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不要、那裡…唔……」發覺對方正在做的事,格里西亞立刻掙扎起來,但所有反抗卻毫無效果,只能讓對方為所欲為。
「你也喜歡的吧……」冰炎低笑著,感受到身下人的細微顫抖,甚至又轉而囓咬著胸前紅櫻。
「才沒有……」雙頰因為對方的話語而羞紅,格里西亞十分氣虛地反駁那些事實,努力拉住的情慾卻在對方舔咬的瞬間略為脫軌,「嗚嗯……」立刻用力咬住下唇不讓呻吟流洩而出,一絲鮮血紅緩緩湧出。
「別咬傷自己……」眉間輕皺,手指輕觸出血的下唇,然後伸進一指,冰炎情願對方咬著自己的手也不願戀人受傷。
那手指輕觸他的唇、伸入他的齒間,阻止了格里西亞形同自殘的舉動,「……」讓他下意識放鬆了力道,只輕咬著那隻手指。
手指傳來細微的麻癢,確定自家戀人不會再出現堪稱自殘的行為後,冰炎將與對方相握的手輕輕鬆開,快速卸下這種時候過於礙事的黑袍。
看著對方褪去衣物,露出光裸的身軀,臉頰不知為何不自覺的燒紅了起來。格里西亞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咬著對方的手指,連忙驚慌失措地放開來外加起身,金黃髮絲垂落胸前,與殷紅的臉龐、白皙的皮膚映成一幅美好風景。
「想逃嗎?」冰炎湊上前去,右手覆上對方的手背,不讓戀人有逃跑空間
「才、才沒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當他發現自己的背脊已經抵到牆壁時,還是忍不住生出想要逃跑的念頭,冰炎卻緊跟著上前,將格里西亞困在自己與冰冷的牆壁之間。
「是嗎?」語氣裡充滿了不相信,卻也不妨礙他的動作,將對方上半身僅剩的襯衫拉下,像是在提醒對方沒這麼容易逃掉「那麼,繼續?」冰炎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容。
格里西亞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繼續就繼續!」連襯衫也被拉下,氣溫略低的空氣刺激著光裸的肌膚,令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哼……」看著金髮的人兒,對方不論是逞強的語氣還是現下的姿態都十分的誘人,冰炎如此想著,伸手就將戀人與自己的位置調換,使對方跨坐在他腿上。
「……為什麼要……?」雙腿被迫分開跨坐在戀人身上,居高臨下的尷尬姿勢令他有點不知所措。
「不是要繼續?」冰炎露出惡意的微笑,擺明著是要戀人試著自己動手。
「你!」瞬間明白戀人的惡趣味,格里西亞不敢置信地瞪著對方,「……就不要後悔!」倔強的個性被挑起,不服輸地褪下自己的褲子,以兩根手指放入自己口內翻攪吸吮著,手指進出之間流下淫靡的銀絲;另一隻手撫上自己略略抬頭的昂揚輕撥挑弄,輕描淡寫的撫觸只增長了慾火的蔓延,無法減少它一分一毫。
眼前淫靡的光景讓他差點按耐不住,但也只是差點,他持續欣賞著戀人的動作,看見對方因輕微挑弄而慾火增長,卻無法發洩的窘迫。
查覺到戀人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格里西亞不由得緊張地握緊手心,「唔哼!」太過用力帶來的快感過於強大,抬頭的昂揚頂端都冒出了情欲的液體,他再次嘗試著為自己帶來快感;另一隻手沾染了充足的潤滑後便往後方探去,小心翼翼地在入口徘徊卻不得其門而入。
「真是…」不由得露出無奈的笑,對方的小心翼翼透過抿緊的唇和緊張的眼神中一覽無移,冰炎終於也開始動作,左手輕柔的撫上對方的背將其摟入懷中,右手則往戀人的後庭探去,靠著剩餘的一點濕潤嘗試性的深入一個指節。
「咦……唔、亞……」原本的倔強、接續的疑惑都被對方的舉動掩埋,不知所措的他低聲喚著戀人的名,雙手也不自然地停止動作。
「…真的沒人比你更逞強了……」聲音中帶著笑意,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微瞇起雙眼,原先只探入一節的手指整隻埋入,柔軟的內壁因情慾而吸附著他的手指,然後、開始動作。
「什麼、嗯哼……」後方傳來的充盈感打斷他原本想說的話,格里西亞極力忍耐著手指移動造成的麻癢,閉上眼睛將整張臉埋入戀人的脖頸之間,不想讓羞人的呻吟流出增長對方的慾火,卻沒想到自己細微的顫抖、喘息和不斷收縮的內壁已經讓戀人不可自拔。
細微的喘息噴灑在裸露的肌膚上,即使沒有那誘人的呻吟,對方的輕顫和炙熱的內壁沒有一處不使他想看到更多,但在深處攪動的手指卻一直沒有增加,他知道,這麼點刺激只會讓戀人更加難受,但這也是他的目的。
一根手指已經不能滿足自己的慾望,身體的溫度不斷升高,臉頰潮紅的格里西亞難耐地抓緊戀人的背,腰枝隨著冰炎的動作搖曳款擺,即將崩裂可還藕斷絲連的理智讓他不願開口求饒,逐漸水漲船高的情慾又讓他貪婪的想要求更多,完全矛盾的兩方互相角力,慾望卻逐漸占了上風。
戀人的不滿足他全看在眼裡,但顯然要讓對方屈服在慾望下還差臨門一腳,原本只是輕摟在白皙背上的手一個收緊,不讓戀人有多餘的移動空間,可在通道內翻攪的手指卻依然不改其緩慢且磨人的動作。
「嗚……」從體內深處發出哭泣似的哀鳴,動彈不得的身軀無法索取多餘的安慰,僅僅片刻的掙扎,理智和慾望的拔河終於分出輸贏──慾望獲勝。
伸手摟住戀人的脖子,不顧一切地吻上對方的唇,失控的舉動再再顯示出他的理智已然崩毀,「亞……想要…給我……」
「……!」格里西亞形同失控的舉動稍稍使他有些訝異,但冰炎的嘴角卻揚起像是勝利般的微笑,激烈的深吻中他再次改變了位置,金色與銀色的髮絲飛舞、垂落,重回一開始由他居高臨下的姿勢「就給你…西亞……」探入後方的手指一下增為三指,在炙熱的內壁肆虐,然後、張口含上被冷落已久卻依然昂揚的慾望。
「哈啊!」同時受到前後夾攻而來的快感,一雙湛藍被慾望的水霧所蒙蔽,軟躺在床鋪上的白皙身子繃成優美的形狀,還殘留著被肆虐過後的痕跡的殷紅唇瓣吐出一聲聲誘人的呻吟,「亞、嗯哈……快要…」軟弱手臂推不開那顆正在進攻自身昂揚的頭顱,只能在呻吟中斷斷續續地進全力表達自己的意思。
「……」即便理解戀人在呻吟中表達出的意思,卻絲毫沒有要提前放開的打算,仍對身下人的脆弱給予著刺激。
「嗚嗯……亞…不要、啊啊!」終究克制不了亟欲爆發的慾望,折射無數光線的水霧在他眼前炸開絢爛的煙花,濁白毫無遺留地噴發在戀人口中,懷著高漲的慾望被折磨許久的身子終於得到釋放,他的藍眸半閉微微張口喘息著,被情欲洗禮過的身軀癱軟地動彈不得。
「還沒結束喔…西亞……」將釋放出的白濁一點不剩的吞入,他再度靠近方才發洩過的疲軟,舌間由底部開始直至頂端、舔弄著戀人的發洩口,空閒的另一隻手則架起格里西亞的一隻腳,手掌在大腿內側撫摸、移動,繼續著刺激戀人的動作。
「唔啊……」雙眼猛然瞪大,軟弱無力的呻吟卻不能表達他的震驚和慌張,下身被對方強迫式的刺激挑起情慾,緩緩地再次挺立起來,他近乎痛苦地想要掙脫這種折磨,戀人的動作卻令全身無力的他被慾望凌駕羞辱、無法自拔。
相當於從三方同時給予強烈刺激,在戀人再次釋放出來之後,暫時停下對戀人來說近乎折磨般的動作,連深埋的三指都一併抽出,並在後穴的吸附收縮下以理智強壓下血液裡的本能「西亞……」環著讓他如此著迷的戀人,他輕吻著對方微喘的唇瓣,直視著還未聚焦的蔚藍雙眼。
短時間內第二次的高潮抽空他的所有,連戀人呼喚他的名都恍若未聞,只有身體努力地遵守求生的本能……還有與生俱來的慾望。
失神的藍眼愣愣地凝望那雙焰紅,雙唇卻已跟隨戀人的步調開始動作。
「……」幾乎用上所有耐性,才做出放開戀人殷紅唇瓣與身軀的浪費行為,他看得出金髮天使的迎合是出自本能,意識早就不知道飄散到哪了,因此他拉過一旁的被單往戀人身上蓋去,避免這樣繼續下去,他的理智會全然崩毀。
「亞……」仍被本能控制的他伸手拉住對方,無力的嗓音軟軟呼喚著:「別丟下我一個人……」那聲音裡還夾帶著些許的哽咽,令聽見的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因戀人的動作和嗓音弄得冰炎的動作一滯,但若是再待下去,血液裡的衝動連他自己都不保證能控制住,在戀人唇上印下安慰的吻「很快就回來……」 他輕輕掙脫對方的手,往浴間走去。
尚無起身力氣的他眼睜睜看著戀人即將離開,格里西亞拚命掙扎著起身,正要下床去追卻被棉被絆了一下,不小心跌了下去,「啊!」
「!」聽見聲音而轉頭見到戀人跌下的那瞬間,冰炎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反應過來,沒有幾步的距離讓他要抱起對方是綽綽有餘,但卻在最後一刻改成攙扶而不是將戀人抱個滿懷「都沒力氣走了還逞強。」冰炎無奈的說道。
他的理智稍稍回籠,無可辯駁地撇過頭去,「……」想起戀人方才的行為又無法沉默,回身將沒有防備的戀人推倒在床上,聲音顫抖地詢問:「你不想要我嗎?」放在對方胸口的雙手緊握成拳,和他的內心一樣緊張地等待著答案。
被格里西亞推倒在床上的冰炎,不過才愣了一秒就聽到戀人帶著顫抖的話語,他瞪大雙眼,沒料到對方竟把他的動作擅自理解成這樣,半撐起身,他將手放在胸口上因緊張而握緊成拳的手,凝視著對方:「那是不可能的,但你也別忘記你已經三天沒吃沒睡。」
才結束任務回來,他就聽到戀人因為那本子的流言而四處追查,等他找到人時已經是在那所人數雖少,但強悍程度絕不亞於Atlantis的潘朵拉。
即使已經親耳聽見戀人的保證和解釋,他還是……不敢輕易相信。「可是,我想要你。」顫抖的手往下來到戀人的下身,緩緩伸手解開牛仔褲的鈕扣,卻沒了下一步,「………你說呢?」縱使眼眶已經紅了,那雙藍眼還是直直地看著對方。
「……拿你沒辦法。」冰炎苦笑,好不容易強壓下的慾望因對方的動作而再度被挑起,看著對方夾雜著堅定與不安兩種全然相反情緒的眼神,他單手撐起身,另一手則撫上戀人的臉頰、吻上雙唇:「…如你所願……」
被戀人吻住的同時,格里西亞眼眶裡承載已久的淚不小心落下,在戀人的身軀上畫出數點清澈的露珠,他雙腳施力、輕輕抬起自己的身軀,對準戀人的昂揚坐了下去。
「哼嗯!」一聲悶哼,戀人的動作有些出乎他意料,緊窒濕熱的內壁險些讓他直接釋放在對方體內,額上也冒出點點薄汗。「你真是……」呼吸一下就被打亂,他失笑:「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那就不要留情。」他全身都失了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對方身上,唇瓣對著那耳輕輕呢喃,「我想要你。」再次重申自己的渴望,格里西亞輕輕抱緊戀人的背,把自己完全交給對方。
如同蠱惑一般的微弱呢喃挑動著冰炎的神經,讓他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完全崩解「就依你……西亞……」坐起身,他也摟上戀人的腰,就著現下的姿勢開始恣意攻佔。
「唔嗯……亞…」不節奏的進出逼出他的呻吟,覆在腰上的手掌和後方進犯的昂揚控制了他身體的律動,格里西亞只能被動地迎合戀人那猛烈的情慾;羞澀內壁緊緊吸附著對方的火熱,同時焚燒兩人的感官。
看著戀人無法自制的讓呻吟脫口而出,他不自覺得加重力道,連金髮天使早已在他背上抓出血痕都不以為意,通道內不規則的橫衝直撞一瞬間頂上某個點,隨之而來的強烈緊縮讓他在猛烈的幾次進出後,首次釋放出來。
不斷攀高的情欲使他在對方的背上抓出數道血痕,感覺戀人在他體內達到高潮,「嗚……亞……」格里西亞的後方被熱燙的液體灌滿,他忍不住喚出對方的名,那滿溢的激情幾乎灼傷他的柔軟。
「西亞……」同樣喚著戀人的名,冰炎將右手伸入燦金髮絲之中輕按著對方的頭顱,他安撫似的吻上嫣紅唇瓣,卻在讓戀人平躺在床上後抽離慾望。
被挑起情欲的身子哪受得起這種折磨,格里西亞忍不住扭著身子向戀人求要,「亞……」眼眶泛紅的誘人表情和聖潔白皙的淫靡身軀再再挑起對方的慾火。
「別緊張……」勾起嘴角,他將戀人翻過身,手邊拿著對方平時使用的髮帶繞上那瀰漫水氣的蔚藍,「現在才要開始......」低喃著,在潔白後頸上烙下一吻。
格里西亞因雙眼被蒙上而變成一片黑暗的視野令他有點不安,「唔!」沒有想到頸子突然被戀人吻上,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舔吻著戀人耳側,他托起對方的細腰,緩緩深入因緊張而收縮的後穴,一吋吋的挺進有如要戀人全心感受著他的存在。
「嗚……亞………」呻吟因為戀人一吋吋的挺入斷續流出,雙眼什麼都看不見、從背後進入的姿勢使他無法掙脫戀人的進犯,只能癱軟在床上任由戀人用昂揚將他一點一點填滿。
進到最深處後,沒有再給戀人任何適應時間,有如完全失去禁錮般的強烈攻勢不停的集中在某一點,像是在實現起初"不會再手下留情"的宣言。
「嗯啊!亞、哼嗯!」再次猛烈進攻的昂揚點燃他的情慾,視覺被剝奪了、其他感官卻被放大,快感瞬間加成侵襲,被填滿的後穴更加貪婪地吞吐著,他不禁主動迎合戀人的動作。
戀人的甜膩呻吟與本能的迎合如同催情劑般,讓冰炎更加放縱的進攻那緊緊包覆著他的後穴,每一次都幾乎要完全抽出,隨即又狠狠的往最深處刺入。
情慾節節攀升,狂亂的進出猛地頂到一個點,「嗯哈!」連自己都無法阻止地、瞬間直接地爆發出白濁液體,身後進犯的昂揚幾乎同時在他體內釋放,過高的溫度讓他狠狠緊縮了一下。
望著戀人高潮過後,雙頰緋紅喘息著的神態,他的手悄然伸向前方,再度給與才發洩過的欲望刺激,深埋在對方體內的昂揚也同時開始動作。
「唔啊……」格里西亞的聲音已經完全沙啞變調,蒙住雙眼的髮帶沾染上些許水氣,身體趴在床鋪上動彈不得,察覺戀人再次進攻的動作,他無力地軟聲求饒:「亞……不要了、嗚……」
「忘了嗎?西亞……」冰炎湊進戀人的耳邊,低聲說道:「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然後,是幾乎沒有盡頭的翻雲覆雨。
*
陽光照入未拉上窗簾的房內,床上的天使雖然醒了卻不想──或說是不能起床。
「該死的……」全身上下都痛到不行……
「還好嗎?」早在半小時前就醒來,冰炎放下手邊正在閱讀的本子坐上床緣,手指勾起一縷金髮,話中的含意不知是關心還是陶侃。
狠狠瞪了戀人一眼,撇過頭去將金黃髮絲從對方手中抽離,格里西亞十分沒好氣的回答:「不好!」
看戀人一副都是他的錯的反應,忍不住嘴角上揚,他俯下身刻意提醒對方:「需要我提醒你,這算是你自做自受嗎?」昨天他可是有忍耐的,是因為某人自己跑來玩火。
「我……」雙頰瞬間暈紅的他還想反駁,急急轉過頭來卻不小心碰到戀人的唇。
冰炎稍稍愣了半秒,但理智上知道這是意外的他忍不住想捉弄一下對方,刻意靠近急著要辯解的戀人,開口:「我可以把這解釋為──再來一次的意思?」
原想辯解的話語在戀人的惡趣味下通通忘個精光,反射性地想要閃避卻痛地悶哼一聲,「唔!」好痛.........
苦笑著嘆口氣,將對方輕輕拉回讓他趴在床上,手按上對方的身體開始做些緩和按摩「還行嗎?」
「你下次自己體驗看看不就知道了?」雖然格里西亞的嘴上這麼說,但他卻舒服的瞇起眼,顯然很享受戀人的服務。
看得出戀人只是習慣性在口頭上跟他針鋒相對,他沒把諸如"那也要你有本事"之類的話說出口,只是繼續移動手掌替戀人舒解痠痛。
享受著恰到好處的力道,突然間想到某件害他痛成這樣的事,「對了.....」格里西亞半回過頭詢問:「那本子.....?」內容到底是怎麼流出去的?
聽到對方的疑問,冰炎拿起剛剛正在看的兩本本子,其中一本是對方看過、從那名物靈手上拿來的:「你說這些?這原本只是某些人自己虛構出的故事,但經過特殊管道流出去後意外得受到歡迎,就這麼越演越烈。」最後還把當事人給引出來。在心裡默默補充這句,他繼續替戀人舒緩。
「……感情我們還成為別人意淫的對象了?」他頗為無言地拿過本子想要一探究竟,「那些人到底都寫了些什麼....呃!」這不是考完黑袍那次的……?!
「這些內容的作者和閱讀者都是女性,所以你擔心的那點基本上不存在。」沒有阻止戀人翻閱的動作,把所知的部分說出,他看著另一本:「內容則是在某種程度的貼近現實後加上些額外的自創橋段。」
「………」對於戀人的淡定和明顯的了解十分無言,原先想把原稿毀掉之類的打算也沒有必要執行了,坐起身來卻感到一陣涼意。
揚眉,他對戀人毫不好奇消息來源有些意外,「……」但隨著對方起身而露出光裸上身,他還是選擇先拿過一旁屬於對方的襯衫遞給戀人,然後暫時別開臉,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到戀人脖頸上的痕跡。
雖然有注意到戀人略為訝異的表情,他卻沒有打算多做解釋,接下戀人遞過來的襯衫穿好,完全沒有發現戀人刻意迴避自己的視線的他邊扣著鈕扣邊尋找自己的髮帶。
「……我來吧。」知道戀人想找的是什麼,他站起身繞到對方身後, 嘴巴啣著戀人的髮帶 ,隨手抓了把梳子替戀人梳理一頭散亂金髮。
「………」顯然沒想到戀人會幫他整理頭髮,他明顯地愣了一下,差點就要問出愚蠢的問題,即使好不容易忍住卻也不禁在心裡頭腹誹一番:『這傢伙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原本只是藉著梳理頭髮來避免再看到那些會磨掉他理智的痕跡,他沒想到戀人反而因此愣了一下,因為啣著髮帶而沒法開口,室內頓時呈現一片寂靜。
回過神來發現氣氛因為自己的錯愕而凍結,有點尷尬的他不太自在地出言緩解彼此的僵硬,「…………不是要幫我綁頭髮嗎?」
「……嗯。」發出個單音,他繼續手上的工作,將凌亂和打結的地方以不會弄痛到對方的方式梳開,然後綁回戀人平時的辮子,明明應該是第一次幫人綁頭髮,動作倒異常熟練「好了。」
「…………謝謝。」努力壓下內心的困窘,格里西亞冷靜卻急促地向戀人道謝,轉過身來想要下床卻腳軟了一下,幸好及時搭住戀人的手臂才沒有摔得很不優雅。
「?」扶住戀人,冰炎感覺對方不知為何似乎有點緊張,但他還是先將戀人安置回床上坐好「我去拿點吃的。」三天沒吃又加上昨天的激烈運動,想必對方是因為這樣才腳軟。
格里西亞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是很理想,他很認份地坐在床上,「……嗯。」在戀人走出房門後才悶悶地鑽進被子裡頭把自己埋起來,「我到底在幹嘛啊..........」
「……?」等冰炎拿了一個餐盤的食物回來後,映入眼簾的是對方整個縮在被子裡裡的模樣,他把食物放在一邊,開口:「還想睡嗎?」雖然感覺上似乎不像,不過他還是在餐盤上放保溫法術,即便不馬上吃也沒關係。
「沒有啦……」再次探出頭來,他顯得有點不安卻又不願意多說什麼,只是悶悶地坐到床邊開始填飽因為許久未進食而感到飢餓的肚子。
看對方一副有話卻不說的樣子,感到有點納悶。冰炎坐在床鋪旁的椅子上,紅瞳若有所思盯著戀人,絲毫沒有要去做其它事的打算。
心情的鬱悶已經使他食不下嚥,進食途中還被對方這樣「欣賞」讓他消化得不太好,放下手中的餐具,抬起頭來望向戀人,「幹麻那樣看我?」他終於忍不住發出疑問。
聞言,他瞇起眼向前傾身,左手撐在下巴:「看你到底在鬱悶些什麼。」從剛剛開始對方就表現得很奇怪,而"鬱悶"……從來就不是這位"太陽殿下"的代名詞。
「我才沒有鬱悶……」低垂眼簾、語氣虛弱地說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辯解話語,他並不指望能騙過精明的戀人,低下頭打算繼續吃飯的他卻沒想到戀人會採取更激進的手段逼迫他表達內心的想法。
「……」站起身,冰炎直接將餐盤移開不讓戀人逃避問題,皺著眉把對方往後推倒,兩人臉的距離近到對方藍眼裡的驚訝都一覽無遺「你還想隱瞞嗎?」
「………我沒有隱瞞什麼,」與戀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令他心跳加速了一小會,但很快就被理智強硬地壓下、彷彿什麼都沒有:「我也不需要隱瞞任何事。」
「是嗎?但在我看來卻不是如此,你太安靜了,這讓我覺得你很不對勁。」對方眼神內的短暫動搖他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才對戀人刻意裝出的冷靜感到煩躁「還是說......你連我都不想透露?」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轉過頭去,不願對上戀人銳利的視線,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我沒事,真的。」..........難不成要他告訴對方之所以會鬱悶是因為自己表現得很像不安的少女嘛!?
「……」完全不相信戀人的答案,但還是沒搞明白真相的他卻直接從對方身上離開,無視於戀人錯愕的表情穿上黑袍:「我出去一會,你先吃飯。」統整下來的答案他只想到一個──那些本子裡的東西,如果對方真的因為這點而鬱悶成這副德性──雙眼瞇起。他不介意去想辦法把那些相關東西從守世界抹除,然後隔絕它們在出現的可能性。
他連忙坐起身伸出手抓住戀人的衣角,「等等你想幹嘛?」雖然不知道戀人到底想到了什麼,他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覺得,但他就是下意識地認為--必須阻止戀人,免得守世界發生大騷動。
「……去處理掉一點東西。」因戀人的舉動止下腳步,他神色不悅的冷哼一聲。原本不覺得那些紙上的東西能造成什麼危害,但現在可不是這麼回事了,如果自家戀人會在意到心情鬱悶的地步,他就有必要銷毀那個根源。
他愣愣的看著戀人極度不悅的神情,加上對方的話語和早先他心血來潮問的問題……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噗哧…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才不在乎那些東西。」令格里西亞最在意的,只有眼前活生生的人。
絢燦的笑靨綻放在精緻的臉孔上,陽光映照著金黃色髮絲和蔚藍的雙眼,構成一幅美麗的肖像畫。
看到戀人從醒來後到現在第一次出現笑容,他的煩躁心情一下好轉許多,也多少冷靜了下來,不過對方還是沒解釋剛剛鬱悶的原因。
他轉身正對著坐在床上的戀人,再次問道:「那麼,你剛剛到底在鬱悶些甚麼?」
「呃………」被問到重點問題,他的眼神開始飄移不定,不但不肯正視戀人,還繼續試圖打馬虎眼蒙混過去:「真的沒事…唔!?」美麗的藍眼因為戀人意外的舉動而瞪的斗大。
左手撐在床邊,右手則搭在對方肩上,他以嘴堵住說出推拖之詞的雙唇,卻沒了下一步動作,焰紅直盯著露出驚訝之色的湛藍。
「我要的不是這種答案。」他貼著戀人的雙唇微啟說著,音量雖小但卻清晰的傳到雙方耳裡,凝望戀人的眼中透露著不允許對方敷衍的訊息。
「我………」眼對眼十公分的距離、輕輕移動便會相觸的唇瓣,再再都令他的腦袋一片空白,眼簾裡只映出戀人飽含認真又藏著些許擔心的雙瞳,格里西亞不由自主地燒紅了臉頰。
「真的不說……?」接近呢喃的音量在兩人耳邊迴盪,右手早已從戀人肩上移至緋紅頰邊摩娑著,使用著與強硬手段完全不同的方式,像是誘導般的逼對方說出答案。
臉頰愈發羞紅的他想移開對上戀人雙眼的視線,頭顱卻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在那雙焰紅之中,甚至連埋藏在內心的答案都不自覺地傾瀉而出:「綁頭髮的時候……我不是故意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紅瞳透出一點疑惑,他有些不解的問道:「……那時怎麼了?」確實,他也被戀人的錯愕弄得有些不著頭緒,但是是哪邊出問題了?
終於從那雙太過溫柔的紅眸中逃離,他努力理清腦中混亂的思緒,試圖表達那個有點莫名的原因,「就是……」想不到合適的字詞來修飾太過直白的語句,他乾脆什麼都不管了:「我覺得我那樣很像不安的少女啦!」語畢,滿臉通紅的他再度羞窘的鑽進被子裡。
「……呵。」冰炎愣了一會後,明白戀人話中意思的他忍不住笑出聲,也發現剛剛自己會錯意得非常嚴重,笑聲直到對方有些羞惱的探出頭來都沒停下。
「你笑什麼笑啦………」抱著被子撇過頭不肯看笑得正歡的戀人,殷紅的臉上參雜了羞人、窘迫、氣惱、任性………等等的表情,他不滿地撅著嘴不想理會戀人。
「笑你怎麼突然變可愛了。」坐上床,拉過戀人抱在懷中,明明已經脫離剛開始那種對感情還很生澀的時期,對方現在的行為卻讓他覺得,能獨佔這金髮天使的每一種表情、動作和感情是再高興不過的了。
「並沒有!」不滿地奮力掙扎卻毫無效果,不過格里西亞的體力和武技向來不如對方,在不能也不想和戀人大打出手的情況下,他只能氣鼓鼓地任由戀人環住他的腰間,卻依舊任性地將頭撇到一邊。
「怎麼沒有呢?」冰炎將下巴抵在戀人肩上,他順手將對方的髮帶拉下:「頭髮都亂了……」低聲說道,語句裡除了笑意以外,還帶著對自家戀人專屬的寵溺。
「哼!再綁一次不就好了。」雖然語氣聽起來「好像」不太高興,他的背脊卻誠實地往身後的人靠去,被戀人抱在懷裡的感覺總是令他感到安心,彷彿不必煩惱任何事情,「咕嚕~」………除了生理需求以外。
輕笑,冰炎拿起一旁早已下過保溫法術的食物──雖然起初下法術的原因似乎偏離了,然後放到對方的面前「快吃吧。」接著繼續環著對方。
「……」紅著臉捧起碗筷開始吃飯,刻意將身子往戀人懷裡靠以方便取暖,兩個人的溫度不僅溫暖了身體也溫暖了心。
安靜的室內只剩下餐具輕微碰撞的聲音,燄紅淡淡望著紅著臉吃飯的戀人,他幾乎只有這種時候才能全然的放鬆,感受著懷中身軀的溫度,眼皮似乎也慢慢開始沉重。
敏銳地察覺到戀人的疲倦,「想睡就去睡,不要每次都趴在我身上睡著。」放下手中使用完的餐具,格里西亞回身對快睡著的戀人說道。
勾起唇:「那麼你陪我吧。」冰炎將餐具放到一旁,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翻了個身,兩人就這麼一起躺在床上,他的動作大有要把戀人當抱枕的意味在。
「欸?」才回過神來就被戀人抱在懷裡當抱枕,掙脫不開的他忍不住皺眉,「我今天要去上課……」
「請好假了。」像是早知道對方會這麼說,冰炎很直接的回答,順便把對方抱了更緊了點。
「不行,沒去上課雷瑟他們會…唔?!」被戀人「綁架」的他還想說些抗議的話語,卻被戀人再次用吻堵住。
「……在我身邊時,不要提到別的男人。」結束一個漫長深吻後,他對著喘息著呼吸空氣的戀人說道,顯示出滿滿的獨佔欲。平時對方就已經把大部分心力和時間放在那些兄弟上,所以他對現在戀人腦子裡還想著其他人感到不悅,自然就沒說他早就告知對方夥伴自家戀人會請假的事。
還喘著氣的格里西亞忍不住失笑,「你真是……」對於戀人的霸道無可奈何,他雖然妥協卻還是掛心著兄弟:「至少讓我打個電話好不好?」
「……」雖然早已告知過對方搭檔,但還是暫時鬆開抱著對方的手作為默許,看著戀人拿起手機去「報平安」。
「雷瑟,我今天不會去上課……好,掰掰。」不到半分鐘就結束通話,他無奈的望向戀人,「你到底說了什麼啊……?」居然連雷瑟都揶揄了他兩三句。
「說你"昨晚"太累了,讓你在我這休息一天罷了。」環著手,他似笑非笑的開口,不意外的看到戀人瞬間錯愕然後漲紅的臉,但事實上他只說了自家戀人三天沒睡,所以留下來補眠,至於雷瑟要怎麼理解就不在他考量範圍內了。
「你!」格里西亞的雙頰羞紅到甚至連氣話都罵不出口,只能像隻被逗弄到炸毛的貓咪一樣作勢離開,卻被戀人一個伸手抱進懷裡,「放開!」把這麼……的事情說出去幹嘛!?
看戀人氣到炸毛,在他懷裡雙頰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失笑,安撫似得吻了下對方:「開玩笑的,我只說你幾天沒睡,把你留下來休息而已。」雖然光是在這過夜這點就足夠雷瑟推測出答案了。
當然,他沒把這話說出口,免得戀人真的氣到轟他幾個大型法術再跑掉。
「哼!」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掙脫戀人的懷抱,他索性拉著戀人往床上一躺,不想浪費多餘的力氣,「要睡就快睡!」經過這一番折騰,他原本就沒恢復多少的體力再次見底。
看戀人雖然極度不高興,卻直接閉上眼睛躦進他懷裡,他不禁露出一抹笑:「……嗯,睡吧。」抱著他的專屬抱枕,也跟著放鬆疲憊的身軀,入睡。
放鬆全身上下的神經,舒服地枕著戀人的手臂,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在戀人懷中沉沉睡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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