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下一身汗臭及疲憊後,卷島拿毛巾簡單包裹住頭髮,還沒吹乾就從浴室出來,此時東堂正在另一邊的小客廳看起最近一期國際公路車競賽的藍光DVD。
「你怎麼沒吹就出來了?」由於卷島不喜歡自己吹頭髮時會掉得地板滿地都是他的毛髮,所以通常洗完澡,他都會先在浴室裡頭吹乾再出來。
「肚子餓了,先泡麵吧。」
東堂按下DVD的暫停鍵:「是喔,有什麼泡麵可以吃吃。」蹭到卷島身邊,鼻子嗅了嗅,能清楚聞到有股沐浴清香從卷島身上飄來。
卷島皺眉看,往旁退幾步:「什麼表情啊你,咻。」
「小卷好香,晚餐泡麵可能不夠,可以加個小卷嗎,烤小卷清蒸小卷滷小卷都可以喔。」
「⋯⋯」卷島連吐嘈的力氣都省了,給了一記強而有力的白眼後轉身想走出房間。
「幹嘛這樣,我很認真喔,認真在忍。」東堂即時拉住對方的手,不滿卷島的無視。
一個月來他說了各種情話也做了各種舉動想吸引卷島的註意,讓他知道自己說的感情並不假,但至今的成果卻未有起色。他當然知道卷島在逃避,他也刻意放緩自己的出手速度,只為了能讓彼此奠基的情感夠雄厚夠穩住的下他們是身為同性相愛的前提。
欲縱故擒、欲擒故縱。
抓人遊戲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玩的遊戲,也同時是他的強項。
只是放在感情世界中,身為「鬼」的自己似乎還有段小距離才抓得住他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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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呢,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告白吧。」施力使對方旋過身子,面對自己,腳還不忘伸直把卷島後頭的房門關上,接著一步一步逼著對方,直到他背靠牆壁,無處可逃。
卷島刻意不去對看近在眼簾,投註在自己臉上,灼熱到無法忽視的視線。「盡八,我肚子餓。」
「我也肚子餓。」東堂勾起嘴角,手一伸,阻止卷島想從身側漏洞逃走的舉動。「可是餓可以忍的,小卷可別跑喔,兩公分身高現在是贏不過,不過力氣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喔,我可是不定時都會跟我們社團裡的泉田一起健身呢。
「盡八⋯⋯」
「嗯?」東堂的臉貼得更近了,但卷島出手把自己的唇擋住,東堂暗嘆可惜地只好轉攻到卷島脖頸處。
「嗯,雖然小卷的嘴沒門⋯⋯不過這裏我也喜歡。」輕喃幾句,唇輕咬突出的誘人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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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盡八⋯⋯晤!」卷島嚷嚷幾句,發現到自己溢出的呻吟,連忙摀住嘴。
東堂見機不可失,抽回壓著牆壁的一隻手,拎起卷島衣服下擺,探入其中,從腰側順著迷人的曲線向上一路撫摸,肌膚之細膩令他愛不釋手,最後終至鎖骨地方。
「盡八。」就算錯開視線,卷島也能感受到東堂的眼神更加深層且逐漸浮起炙人慾望,仿彿要把自己看穿般,直達深處,令他無所遁形。「給我時間。」
這是他第一次針對他的告白的回答,等了那麼久,不算拒絕也不算答應,但東堂知道這應該是卷島經過反覆心裡斟酌的最佳答案。
雖然還是不曉得卷島在害怕、猶豫什麼,不過他可以等可以給卷島時間。「小卷你太可愛了!」趁其不備地在白皙如脂上種下屬於自己的瑰紅印記。
東堂那點伎倆卷島不需幾秒就能看穿,他手壓上東堂的頭:「不要種下痕跡!」東堂哪肯把已經叼在嘴裡的可口放下,無視頭頂抵禦自己行動的力道,張嘴離開又在其他處地方吸吮起來。
第二顆大又結實的草莓很快就成形了。
「東堂盡八!我肚子餓!」卷島只恨自己身穿的是輕便的居家服,而且還是無領大敞至胸前的圓口形,坦露的一大片肌膚恰好落在東堂的完美出手範圍。
繼續奮力播種的東堂利用空擋回話,忙得不亦樂乎:「我也餓啊!所以先讓我先把小卷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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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待的代價是必要的喔,小卷。
卷島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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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是自己的隨波逐流,放任為之而使情況演變至此的吧。
從站姿到兩人半推半就下,他們一邊親吻一邊移動腳步挪到一旁的沙發床上。
沙發床不大,纖瘦的兩人躺下去擠倒綽綽有餘。
「晤⋯⋯」
東堂的吻就像是真要把卷島吃乾抹淨般瘋狂、激烈且霸道。舌頭不顧牙關的阻擋,橫行而入,先是掃過前排貝齒,再深入裡頭以蠻橫力道勾起對方的舌頭,與之纏繞、繾綣接著共舞。
一連串的激吻下來,卷島只能在東堂一而再的猛烈攻勢下,節節敗退。呼吸逐漸急促,肺部乞求更多的氧氣,他喘息想張口說些什麼,但溢出來卻不是隻字片語而是混合彼此的唾液從嘴角邊流出。
「這樣的小卷好可愛。」缺氧的臉泛著喘不氣的紅暈,蔓延至耳朵,東堂從未見過這樣的卷島,有股慾火倏地往下半身沖去。「小卷,我的吻舒服嗎?」
刻意壓低的聲音多了點平時沒有的溫醇,東堂雙手搭在卷島的肩膀,從原先雙雙側著的身子轉而變成卷島在下他在上的姿勢。
姿勢轉換之迅速,卷島根本反應不及,只能傻楞楞地放任自己被東堂用兩隻手侷限住空間,擡眸,纖長的睫毛在空中刷了一圈,視線由下往上。
「吃夠了嗎。」他沒有回答東堂的問題,儘管方才的沈迷及此刻臉上的熏紅已經無聲說明了答案。
「不夠,這麼點吻怎麼夠我一個月下來的忍耐呢。」低身意猶未盡地舔了卷島的唇,「還有啊,代價是可以先預約的,如果錯失了這次機會,以小卷的個性,下次恐怕很難喔。」
卷島無語,誰說蜘蛛擅長吐絲捕網,捕獵敵人,眼前的號稱箱根山神的東堂比他這山坡的蜘蛛男更技高一籌!「盡八,你想怎麼樣。」他縮了縮身子,就怕東堂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出他想做到最後。
「哎喲,小卷別那麼怕啦,我是那種人嗎。」
「是。」
這個時候再不吐點嘈真的是太對不起他了。
「既然小卷都說我是這種人了,我還矜持什麼呢?吶,小卷是第一次吧!」
什麼第一次?
沒來得及發問,卷島頓時覺得自己下體涼颼颼的,擡頭視線下看,發現自己的褲子東堂脫了下來,滑落至小腿肚處,東堂跟隨卷島目光瞥了一眼,發出「嘻嘻」兩聲。
「盡八!」
「名字後面能加上『愛你』兩字我會更開心喔。」
東堂一把抓住卷島尚未完全勃起的性器。卷島並非沒有感覺,與東堂的接吻的確令他身子湧起了情慾,所以在東堂大拇指隨意撫弄前端下,性器很快就顫巍巍地翹了起來。
「小小卷很有精神呢。」
東堂低低的輕笑忍得卷島的臉更加紅潤,對自己輕易逗弄就昂起的下半身很是羞恥。
「閉嘴。」他悶悶地說,手拍拍身邊試圖找東西掩蓋住自己的臉,最後從地板旁拿到一個方形抱枕。
「哎喲,小卷怎麼行呢,我想看你的臉呢。」
「不要。」
「聽小卷還有餘力說話,那麼就是我的不對了,是我還沒讓小小卷開心吧,嗯,是我的錯!等我喔。」他嘴角上揚著卷島見不到的邪氣,他身子往後退了幾步,頭移到卷島的性器,毫不猶豫地張嘴含下。
卷島當然敏感察覺到東堂挪動身子的舉動,只是他還搞不清楚對方這次又要搞些什麼時,他就感受到抓住他脆弱的手掌鬆手放開,然後取而代之的是比掌心更溫暖的柔軟。
卷島瞬間把枕頭拿開,直起上半身,果不起然,映入眼簾的是東堂正在用嘴巴服侍他,而且還用愉悅的神情,註意到他往他那裡看,還刻意側過臉,讓他看到性器不斷從口腔上上下下,吞吐的模樣。
「你⋯⋯晤!」不是不舒服,是他都用盡全力在忍住理智與快感的僵持,不願自己就這麼輕易在東堂手中敗下陣來,只是東堂突如其來出的口交這招,著實令他意想不到,牙關鬆懈,忍耐不住的低吟溢了出來。「嗯、晤⋯⋯盡、盡八你啊⋯⋯」
對於口交,東堂也是第一次,憑著曾經看過的色情片及在腦中不斷腦補小卷替自己服務的畫面,他也算做得有模有樣。先是用舌頭舔拭柱身,舌苔描繪上頭筋絡、青筋至最頂端的龜頭處,挑弄鈴口,晶瑩的透明液體被他刺激得滴了出來,他不在意舔掉,嚐了嚐,腥味比精液淡上許多,是難吃的,不過因為是小卷的,所以也是好吃的。
「混、混⋯⋯」連罵聲都喊不出口,卷島只能二度拿起枕頭蓋住自己的臉,也同時是增加音量傳達的障礙物,呻吟什麼的給盡八聽實在是太羞恥了。
東堂一臉可惜:「我想聽小卷的聲音吶⋯⋯」說完一隻手迅速抽掉卷島手中的枕頭,一個完美弧度的拋物線,把它扔得遠遠的。「這樣我就能看到了!」十分滿意對方露出錯愕的表情,他繼續邁力張嘴含住卷島的性器,口腔無法融入的,就用手代替,除了摩擦柱身外,還繞到下方的兩顆圓球,輕輕用掌心搓揉,同是男性,他知道刺激哪裡會帶給身體無上的快感。
「晤⋯⋯嗯哈啊⋯⋯」口中的性器開始有了射精預兆,耐不住飆高的快感,卷島雙手壓著東堂的頭頂,想要把自己的性器從他的嘴巴抽離。「快、快射、嗯⋯⋯」
東堂偏不放,緊緊含住不說,甚至加快口腔內壁與性器摩擦的速度,手指併用的他也不斷繼續加以刺激,最後隨著卷島一道拔高的聲音,性器不規則地在口中痙攣,射出濃稠精華。
「笨、笨蛋!」卷島沒去細細回味高潮的餘韻,反而趴下身子,手掌捧住東堂臉,手指在雙頰處又捏又拉。「吐出來,快吐!」
「不要這是我的晚餐!」東堂緊閉嘴巴,喉結動了下,把液體悉數吞進喉嚨。
卷島看傻了臉,透過空氣中被渲染的氣息,他也知道那味道是多麼腥羶,東堂再怎麼味覺白癡,這嘗起來也絕對不是好吃兩字。「你笨蛋啊!咻!」
「不是笨蛋呢,是小卷的,所以好吃。」
「那這樣飽了吧⋯⋯」想起自己下半身還未脫離險境,他趕緊找起自己褲子。「我肚子真的很餓,我要去煮泡麵。」
東堂哪可能就讓卷島這樣跑走,他的下半身正賬硬得疼,還沒發洩呢。他眼疾手快,比卷島搶先拿下他的褲子。「不行!我這裡還沒得到解決!小卷要負責!」
憑什麼要他負責?
卷島出手想奪回褲子,沒料到東堂另一隻空閑的手一出,抓住手腕。
東堂嘿嘿笑著,卷島有不好的預感。
「拜託嗎,小卷!」撒嬌的口吻聽得卷島全身雞皮疙瘩。「這裡需要你的!」抓住手腕的手來到東堂的胯下,寬鬆的制服褲稍稍遮蔽住升起小帳篷的性器,不過卷島透過手掌的真實接觸,他知道手底下的玩意脹硬得很,臉又燥熱起來。
「小卷——」
「⋯⋯」
「你看因為你又大了些喔。」
「⋯⋯」
卷島還真不知道東堂是從哪學會這些猥褻的言辭。「東堂盡八。」他冷冷地說。
「嗯?小卷要幫我啦?」東堂眉眼彎彎,笑瞇的眼就像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
「自、己、解、決。」
卷島使勁力道,手往鼓起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命根子被砸得疼到要死要活的東堂不要說性趣沒了,以後還能不能再舉才是他最關心的。
「小卷你太狠了!痛、痛啊!!!!!!」
一名嗚呼用在此刻的東堂最為恰當,只見卷島一眼也沒瞧痛到站起身子,手捂下體拼命想藉由跺腳甩掉疼痛的他,臭著臉大步流星地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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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島裕介再氣,還是準備兩碗泡面。甚至到了晚上,也在床上留了一半的空間給正在洗澡的東堂,洗完澡的東堂一看到,幸福滿面丶如沐春風。
不過他也知道卷島的個性,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沒去拆穿他的好意,而是小心翼翼爬上床,然後手默默往卷島方向探去,環住纖細的蠻腰。
「晚安。」東堂輕聲說,頭埋在卷島的背脊,汲取上頭專屬小卷的芬香。
卷島其實還沒有睡著,他紅著臉,心跳早在東堂上床時就開始加快。
晚安。
他唇張了又闔,無聲用唇語悄悄回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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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並不是能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上午還有社團的練習,東堂不是社員,但還是說好會跟著卷島早起,一同到金城約定的地方集合。
結果兩人竟然犯了糊塗病,不僅睡前忘記設鬧鐘,手機也調成靜音,直到卷島隱隱約約聽到樓下有人開門,發出細碎聲響,他手往床頭櫃拍了拍,拿起手機,手指習慣性地滑開螢幕,睡眼惺忪地看著上頭時間。
「十一點四十分⋯⋯」他迷迷糊糊念了一遍,隨後察覺到不對勁,意識到自己睡過頭的事實,大叫一聲,爬了起來。
就睡在他身邊的東堂也被他的聲音給驚醒,揉著倦困的眼皮,跟卷島的同樣的舉動,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
「中午了⋯⋯」平鋪直敘的口吻顯然還在半睡半醒中,完全忘了昨日跟卷島講好一早陪同他去社團訓練的事。「怎麼了啊,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放下手機,身子翻個身,手擱在卷島的腹部,頗有繼續睡回頭覺的打算。
卷島一巴掌打下東堂的頭。「睡個頭!我們不是說好要社團訓練啊咻——」
「啊!」被拍醒的東堂也想起確有此事,他再拿回手機,又確認了下時間。「不過看這時間已經結束了,等,不對啊,他們沒打電話給你嗎?」
卷島抽著嘴角,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多達十幾通,有金城的也有田所的,就連三名學弟也播打了兩三通。「我⋯⋯設了靜音,你呢?你和小野田不是有互換手機?」
東堂回予相同的答案:「也是靜音啊,小卷。」要不然他們倆怎麼可能會睡過頭。「咦?樓下聲音的樣子?是你爸媽?」耳朵聽到門外有悉悉簌簌的聲音,他疑惑詢問。
「家政婦吧咻,他都這時候來準備午餐。」手邊按下田所的電話,把手機貼在耳朵旁。「先打給田所那家夥⋯⋯」
都到這個時候了,說再多於事無補,田所那邊倒也沒責罵,很快就掛上電話。
「怎樣怎樣?」一旁的東堂看卷島講沒幾句就掛下電話,不免好奇,「被罵了?」
「沒。」
「那是怎樣?」
「就沒事啊。」
怎麼剛起床就來個鬼打墻的對話。
「沒罵小卷你?」
卷島皺眉,有時還真不懂東堂的思維。「幹嘛罵咻?」
「沒有啊,我只是想如果小卷你被罵了,可能會心情不好,垂然欲泣,這樣我就可以安慰你。」
「想都沒想。」卷島利落抄起一個枕頭往東堂臉上砸上去,惹的東堂哇哇大叫。
「別傷了我的臉,不僅愛慕我景仰我的女性會傷心,將來會是我老婆的心一定也會心疼的。」
卷島二話不說,又是一個枕頭準確無誤地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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