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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Wherever you lay your eyes up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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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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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理了一堆語言學校及洛杉磯當地出版業的資訊之後，興許是腦中的那塊生活藍圖過於美好，以致於黃瀨涼太就連自己都沒有發覺他最近工作的狀態及情緒好得不可思議，就連公司接的一個日本官方受託拍攝的旅美宣傳影片，那麼多藝人那麼多著名景點，上層卻偏偏將黃瀨安排到洛杉磯，然而這不言而喻的意思卻沒被黃瀨打回票，那人只是笑笑地說了句「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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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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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涼太覺得自己就快忍不住想將那人緊擁懷中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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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那扇他們秘密幽會的房門，黃瀨在看見黑子的背影時不禁撲抱上去，事實上他經常這樣，自從學生時代偶爾會有的習慣到目前仍改變不了，興許是這個舉動太過異常抑或是黑子的表情看來不甚困擾，以前初高中總會有人擋在前頭阻止他和黑子進行接觸，不過到了大學，除了那些壞事者早已各奔東西，男人自己倒也收斂了些。
不過以前可沒那麼禽獸地對人又抱又啃又吻的，這是近年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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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君、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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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身掙扎也躲不過對方騷擾的黑子哲也反手向後捏了捏黃瀨的肚子，那人哀嚎一聲也乖了下來，收斂似地輕噬著黑子小巧可愛的耳垂，低聲在他耳邊懶懶地問著，好似誘惑。
『之前那件事，小黑子有在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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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親耳聽見黃瀨說出這句話的黑子才發現，原來他是認真的。
一開始以為舉無輕重的玩笑，以為那些對於未來美好生活的幻想終究只是幻想，沒想到那個思想的種子，卻悄悄進駐男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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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到美國的事情嗎？』黑子哲也轉身面對這位俊美異常的男子，怎會有種錯覺使他認為自己似乎聽見了某種，類似於求婚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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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和黃瀨的關係很不一般，所以就算想歪了也不能全然怪他——為什麼黃瀨希望自己一起到那陌生的國度去？正常人會希望普通的性伴侶這麼做嗎？難道，這個男人對自己，也有那種想法？
偏偏這麼意識到了，讓他心跳快得不像話，興奮得就連指尖都在顫抖，臉色一定也是通紅的吧。黑子哲也逃避似地躲進男人懷裡，立即惹來黃瀨一陣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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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子？』被黑子難得主動擁抱的黃瀨笑得很是開心，圈短了手臂將這小小的身軀緊緊抱在懷裡，溫柔的吻印上黑子面頰，是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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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黑子的腦中卻是千頭萬緒，突然想到昨日上司對他的升遷祝福；想到正巧同在美國的綠間家——想到獨自一人留在日本的綠間真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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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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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高中快畢業之前，綠間家決定移往美國定居，連仍在就讀高中的真奈都過去了，卻只有綠間真太郎留了下來。
最初黑子因為多方面的考量認為自己應該留在日本，當時向綠間雙親表示的同時儘管獲得一致的諒解，卻不曉得這片壓抑的氣氛是為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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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間真太郎是比他晚一點決定留在日本的。
為人父母誰不想陪伴孩子人生中綻放著青春的那段時光？黑子曾勸過綠間真太郎隨著父母到美國去，而對方卻是一副無謂地推推眼鏡，說了句「都考上東大了那就要唸完的說」將黑子一句「美國也有醫學系啊」給打了回去。
在黑子哲也的認知裡面東大醫科確實非常厲害，畢竟是所世界排名的校系，就要這樣放棄真的非常可惜，於是他轉念一想或許這六年結束再過去也是可以的——直到那次他聽見綠間真太郎和父母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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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黑子拗不過熱情的由美子阿姨又在綠間家住宿一晚，他很早就睡了，然而在接近凌晨的時候卻突然驚醒，一陣莫名其妙之間覺得口乾舌燥，於是只好無奈地下樓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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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燈還亮著。
其實他不是有意要偷聽的，事實上黑子只是想過去和他們說聲晚安，但光裸的腳掌行走地面上毫無聲響，於是他就這樣靜悄悄地靠近房門，聽見他們的對話。
問話的是綠間真一，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和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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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vard 你真的不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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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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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ndford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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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浪費幾年的時間才能念他們的學士後醫學院，我想現在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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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跟你上個月說的不一樣，你就算再怎麼不放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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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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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黑子覺得自己的視線正在發黑，他一直知道綠間真太郎優秀，卻沒想過這份優秀足以使他率取全球排名一、二的學校，然而他卻放棄了。
男人從未說過他留在日本的真正緣由，而黑子卻直覺地認為就是因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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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父母雙亡的那個夜晚，黑子在被窩裡哭著哭著就睡著了，記得那天就是綠間真太郎在身邊陪著自己，甚至讓他夢見那人整晚都在床邊，就像哄嬰兒入睡一般用著令人安心的節奏輕拍著自己入眠，然後誓言他會永遠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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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或許，那並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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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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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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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他就在最愛的人的懷裡，可內心卻不斷想著遠在他方的另一人。
黑子不能讓綠間獨自留在這裡，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或許就像家人間無怨無悔的愛情，是包容是體諒，如同綠間父母對此從未向自己埋怨過什麼。他們不曾介懷自家兒子將一個陌生人帶進他們的生命裡，也大度地讓他家的優秀的寶貝放棄了似錦的前程。
無論如何，綠間真太郎放棄了一切只為留在日本，不論緣由，黑子都認為自己應該陪伴下去，即便男人未來有了另一半、有了他自己的家庭，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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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關係。』黃瀨知道這是必須要有多大決心才能決定的事，黑子哲也有他的家人與事業在這邊，都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捨棄的東西。
所以現在還是先做其他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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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涼太一把將黑子抱起惹得對方發出沒用的驚呼，三兩步來到臥室放下然後自己全身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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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樣親近的動作便讓彼此的氣息變得不穩，莫名的情緒迴盪與他倆之間，鼻尖抵著鼻尖，卻誰也沒有勇氣向下一吋去親吻那片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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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黃瀨君拿下奧斯卡喔。』黑子瞇眼笑著，好像一次不弄黃瀨他就覺得不對勁。他攀上男人肩頸將他拉向自己，附在他耳畔低聲說著：『最佳布景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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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一聽不禁失笑，大手滑進黑子柔軟的腰肢懲罰性地柔捏著：『你這小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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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很客觀、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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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敏感的耳廓被舌尖若有似無地勾弄，帶來更為巨大的搔癢感，男人炙熱的氣息隨著他一路向下吮吻而彌留自己肩頸上，燙得黑子覺得似乎全身都被黃瀨所包圍著。他解開對方衣釦的手顫抖不已，自己卻早被男人弄得衣衫大敞，最脆弱的一處也被人牢牢掌握，只能任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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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覺得今天的自己簡直敏感得不行，或許在被黃瀨確實碰觸之前便已經完全挺立了，偏偏此刻男人比起照顧他的下體還更願意花時間在他身上留下印記，黑子羞恥地緊抿著唇，難耐地開始緩緩擺動腰肢，企圖仰賴自己的動作增大摩擦的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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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有一個好東西！』被黑子惹得上火的黃瀨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丟下黑子臨近高潮的器官伸手拉開床旁的木櫃，拿出一條疑似膏狀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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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滑劑？』看那包裝跟出現的時間點，黑子自然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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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不是普通的潤滑劑......』黃瀨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當著黑子的面將包裝拆了開來並擠了一堆在自己手上，透明的膏狀物體裡頭似乎還有一些內含物，點點微小的紅色顆粒，光看著就讓黑子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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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會很舒服喔。』黃瀨瞇瞇眼笑著，隨即兩手將潤滑液揉開，附上黑子垂滴著透明液體的器官，而後開始緩緩地套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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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潤滑劑裡略微粗糙的顆粒加大了摩擦力，即便只是輕輕一個撫弄也會帶來極大的快感，黑子不自覺地吟叫著，就在男人的拇指劃過最敏感的頂端時迎來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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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胸膛起伏著喘息，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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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涼太漂亮的鳳眸眨著眨著，似乎對於這個效果非常滿意。『真的很舒服嗎？我也想趕快試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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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沈浸在高潮餘韻中的黑子沒聽見黃瀨的自言自語，但當他看見男人又擠了一堆潤滑劑出來的同時，開始感到事情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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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私密的穴口被塗抹上冰涼的液體，先由第一指節將其推入體內，而後男人緩緩地將他纖長的手指往內送進，刻意落在顆粒之上按揉著熾熱的內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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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嗯...哈啊...』黑子難耐地呻吟，單手往後緊捉被單宣洩著越漸高昂的快感，前方才剛解放過的器官再次興奮起來，黃瀨欣賞著黑子那種將被快感逼入死角的神情情色地舔了舔唇角，中指往那突起的點一勾，立即帶給黑子第二次的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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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用手指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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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得充滿憐愛又不懷好意，黑子喘息著邊用一點殺傷力也沒有的眼神狠瞪黃瀨，好像是在說「都是你帶來的鬼東西」，可是那個紅潤的眼瞳看在男人眼裡全然變了樣，只留下萬般的性感與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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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我的一次會是小黑子的幾次呢...』黃瀨邊寬衣解帶的同時邊這麼說著，黑子剛想反駁什麼，卻看見男人竟在自己那上頭塗滿了潤滑液，本就脹大的器官再加上那些恐怖的顆粒，光用手指就能讓他欲仙欲死，若這東西進到他體內那是不是真的會死掉？黑子說不上現在是期待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總之他本能地想要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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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黃...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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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萬年不變的結果便是被男人強勢地突入，初次緩慢而深刻地推進，因為緩慢而放大了許多細節，例如肉體真正結合的舒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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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很舒服...』黃瀨發出滿足的喟嘆，因為充分的擴張與足夠的潤滑讓抽動異常順利，男人稍微扭動了下腰肢，而後開始在黑子體內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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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哈啊、不、嗚！』
在性事上黑子無論如何都無法駕馭得了黃瀨，任他怎麼在男人身上留下不該有的抓痕也無法撼動這個歡愉的現狀。滅頂性的快感席來，實在舒服得太可怕的黑子現下只有呻吟的份，只是這個呻吟隨著抽動的速率逐漸升級為一種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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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次。』男人從容地數著黑子被他插射的次數，像是笑面的惡魔一般看著底下早已淚流滿面的黑子，隨手又拿起掉落一旁的潤滑劑。『不曉得前後同時來的話能有幾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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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黑子心想。
這是在他還有意識的時候，永久進駐在腦海中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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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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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看著躺在被窩中熟睡不已的黑子，突然被罕有的罪惡感所襲擊。
大概是那個顆粒的效果太無敵了，到了最後黑子幾乎是帶著哭音求著男人不要再做了——可是他只射了一次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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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概創下黑子哲也次數最多的一次，後來都懶得算了，不過這個次數卻不是完全依靠黃瀨本人，而是因為一點小道具，這倒讓他覺得不太舒爽。
雖然真的很舒服啦。黃瀨替黑子將遮住眼臉的瀏海往右邊一順，企圖讓這個在睡夢中也緊蹙眉頭的人感覺能夠好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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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以後真的不勉強你了啦。黃瀨在心中默默發誓，俯身在黑子光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不過對方卻很不領情似地，睡著睡著卻轉身背對了男人。
黃瀨嗤笑一聲選擇將目光轉回眼前的劇本上，卻在視線的餘角看見不太自然的紅點——來自黑子哲也身上的。
那些痕跡男人自己再熟悉也不過了，是他每次都必定留在對方身上的東西——這或許是好幾天前的產物，因為深色的內出血已經轉為青色的淤痕，留在黑子白晰的背部是如此清晰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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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黑子背部為數不少的吻痕，黃瀨涼太的大腦當機了好一陣子，明明黑子已經不去那個酒吧了，為什麼還會有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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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都在很隱密的地方，與其說是隱密，不如是刻意種在只讓黑子本人看不到的地方——這或許能表示那個人對黑子的心態，明明佔有欲極強，想要擁有的那種心態強烈，卻必須隱瞞著最重要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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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對黑子——是認真的。
可是黑子哲也呢？這幾年來儘管聽聞黑子和他人有過關係，卻從未見過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這點曾讓黃瀨異常得意，卻沒想到這條定律早被打破了，而他卻是現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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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讓黑子卸下心房，那又如何能在他身上留下秘密的吻痕？抑或——這根本就是縱容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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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黃瀨君海外發展順利的願望。』
因為你希望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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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黃瀨君一起去好了。』
所以你是騙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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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涼太不曉得該如何訴說此時此刻他心中切實的感受，他甚至不知道為何他會這麼憤怒——他只知道，自己繼續在這邊待下去，恐怕會做出後悔莫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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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下了床在周邊找回剛才散落一地的衣物，俐落的穿戴完畢以後臨走前他下意識又往床上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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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眼神像是眷戀。
然而離開的時候，卻像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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