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的隊友嗎...? 」日向瞇著眼往窗外看去,天外被夕陽染的橘橙橙的天空和自己頭髮的顏色有幾分相似。
想到因為賭氣而許久未和影山放學後練習,日向心裡就有些空虛。不是想念影山,而是想念排球,日向在心裡強調著。自從班上同學開始笑說日向和影山是對情侶後,日向只要和影山待在一起就會有點彆扭,所以近兩天會拒絕和影山放學練習,表面雖然是生對方的氣,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不想和影山兩個人獨處。
「翔陽,發什麼呆啊? 」作為日向班級裡最好的損友,前田城君盡責的關心平日裡受自己打壓的日向。
「啊? 喔...沒什麼啦。」懶懶的看著對方,臉不自覺的傳達“我很失落”的訊息,看的前田有些恐懼。
「看你這樣我都毛毛的,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前田試著引誘貪吃的日向,而結果也如前田所料,日向果然恢復了些元氣。
「要吃什麼啊? 」日向兩眼發光的看著前田。「你之前不是想吃森之屋的抹茶麻糬,就吃那個吧。」前田手晃了晃,無聲調的對日向下達出發指令,兩人併肩走出教室。
一高一低的差距有些滑譏,前田黝黑的皮膚也和日向的白嫩成強烈對比,看似不合的兩人卻意外有默契,雖然常常吵嘴,但兩人都清楚對方底線在哪,從沒決裂過,反而還很信任對方。
沒有對話的走著,日向一心想著等會的抹茶麻糬犯花痴,前田則打趣的看著日向,「翔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別生氣啊。」
「不會,為了等一下給你請客,我絕對不生氣! 」日向想也不想的就回覆前田。
「我什麼時候說要請客...嘛,算了,我問你啊,那個幾班去了?呃...就那個影山吧,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從前田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但現在他內心是好奇的要命。
「就,不很好也沒多差。」想了想這兩天和影山好像在冷戰,日向搖了搖頭,改口道:「嗯,好像超爛的吧,國中就認識了,可關係沒有好過。」
日向看著前田,小臉皺的跟哈巴狗一樣,「幹嘛,一副沒八掛挖的臉,你該不會真的相信我和他在交往吧?那怎麼聽都是亂說...嗚哇! 」話還沒說完,便一頭撞上前面的人,按了按撞到的地方,本想和對方道歉,但卻在看到對方的臉後日向退卻了。
「影、影山...? 」
本該不會出現的人突然現身,這讓日向震驚不已,而口中人對於日向的反應不予理會,手指著一旁的前田,冷冷的開口:「你們要去那裡? 」
「森之屋...吃抹茶麻糬... 」日向像被抓到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可憐兮兮的低著頭,委屈的模樣令人不捨,但現在的影山無心留意日向,反倒森森的看著前田,「吃? 你不來加強練習跑去跟別人吃麻糬? 」
日向以為影山是瞪著自己,所以還是低著頭,不知前田正被影山的雙眼侵害。該死,那鬼東西快把我看死了,前田在心裡咒罵著。
「影山~你在幹嘛? 」來良不長眼的跑到最前線,不知是習慣了影山的低氣壓還是天生厚臉皮,完全沒有聞到濃厚的火藥味,拍了拍影山的肩膀,「你不是還要去後校門等人?雖然我都沒看到他出現過啦哈哈。」
聽到這裡,日向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影山。等人?還在後校門?會在那裡出現的人,不就是...
「不用了,以後也都不需要了。」影山說完,把視線略過日向,從他身邊走過去。
「欸欸?怎麼這樣?明明昨天下雨還淋著雨等的說,怎麼才兩天就放棄了? 」
「閉嘴。」
「是。」
日向吃力的思考著剛才聽到的那些話。後校門?淋雨?等人?這都是什麼意思?會在後校門出現的人,不就是...
我?
「日向。」前田的聲音傳入耳裡,日向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呆呆的看著前田。「去追吧,不然會後悔。」前田用頭指了指剛才影山離開的方向。
日向聽了頓了幾秒,才傻愣傻愣的抬起腳,拔腿狂奔,往影山的方向跑去。什麼什麼,不是那天就說以後放學不練了,為什麼還去等?昨天下雨就該回家啊,感冒了怎麼辦?要是禮拜六不能上場怎麼辦?我熟悉的影山有這麼笨嗎?
看見目標,喚了聲影山但對方像是沒聽到一樣,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情急之下,日向伸手抓住影山的衣服,影山這才停下腳步。「練習。」日向拉著影山的衣服,小小聲的嘟噥。
「你不是要和剛剛那個人去森之屋。」影山頭也不回,聲音聽著就令人發寒。
「不去了,我要和你練習。」日向仍抓著影山的衣服不放,頭垂的低低的,以往那種看到影山就開戰的精神一掃而空。影山聽了似乎嘆了口氣,轉過身來面對日向,兩眼冷冽的看著矮自己許多,正不安扭動的身影。
「我等了你兩天。」來良在一旁看著,看著影山鮮少為了一個人而情緒起伏,影山吐了口氣,再續:「可是不管等多久,你都沒有出現。」
就像國中那時候一樣,把球拖向的地方卻一個人也沒有。那是一種拒絕的訊號,拒絕著我的存在,日向,你也拒絕我了嗎?
在那一日,看到日向也身在烏野的排球部內時,心裡有說不上的雀躍,因為,總覺得那小矮子能和自己組成不錯的組合,抱著高度的渴望和害怕受傷的心情,看待著日向。
因為害怕落空,所以嚴厲、所以無情,所以開口就是傷人的話,看著日向似乎能接受這樣的模式,所以安心,因為這就是最真實的自己。但卻在前兩天,這小矮子爆發了,開始和自己冷戰,和日向關係決裂,影山很不好受,雖然知道對方不會來,卻還是天真的以為對方已經氣消了,所以等候。
但等到的,卻是日向和一個處得似乎不錯的男孩一起出遊,佔著的是,屬於他倆的練球時間。
日向還是不敢直視影山,模糊的說了些什麼,影山沒聽清楚,要日向再說一遍,日向猛的抬起頭,大聲說道:「我說,如果我知道你會在那裡等我,我一定會去! 」
日向的直率總讓影山無法應對,總是只能默默的聽著日向那些聽了會使心裡有些暖暖的話語。「而且,我不是故意不去的... 」不安的看著影山,日向越說聲音越小,「我可以解釋。」
放學的尖峰時間已過,大多數學生都已經離開,消去的吵雜人聲加上影山的不語,這股沈寂壓的日向喘不過氣,就在來良想說些什麼圓滑氣氛的話時,影山緊閉的嘴才稍稍吐出幾個字:「走吧,練習。」
日向錯愕的看著影山,微撇視線,影山輕聲道:「但你要解釋清楚。」
兩人的互動看在來良眼裡越來越不尋常,微妙的磁場蔓延在兩人之間,似有似無的漂浮著,先撇開日向不說,有接觸的影山和平時跟本不一樣,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看在心思細膩的來良眼裡無一不徵兆著影山內心那股醋意。
不會吧,影山有這種癖好。來良汗顏,而遲鈍的日向渾然不覺,還開心的笑著,一口答應影山的要求。影山將視線轉移至來良身上,打發對方離去,即便還想親自確認,但礙於對影山威嚴的恐懼,不正經的笑了笑就離開。
背對日向,自顧自的邁開步伐,「走吧。」聞言日向趕緊緊跟在影山屁股後面走,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無言的到達後校門,無言的拿出排球,無言的展開練習。影山除了技巧上的些許指點外,其它並沒有多說,眼神也死死的,並無多餘的感情波動,就這樣持續了莫約十餘分鐘,影山才說出他的第一句話,
「不和我練習,是因為前幾天我跟你說的那句話吧。」一開始還以為聽錯,在接受到影山熱切眼波後發覺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抱著打過來的球,日向點點頭,「還有... 」
「還有? 」影山挑眉。見影山緊迫的追問自己,不善長說謊的日向全盤拖出,包括前些日子對菅原坦白的那些話和班上同學的玩笑。
「你討厭嗎?用男女朋友來形容我們。」影山一臉平靜,語氣也相當平穩,一點也沒有憤怒或是難為情的樣子。對影山回過來的話感到不解,但日向還是照實說出心裡話:「當然,因為這又不是真的,而且也會給你帶來困擾啊。」
「嗯,」思想了會,影山問出一個日向難以回答的問題:「那你討厭我嗎? 」
「啊? 」日向這回並沒有很快的就回答,反倒仔細考慮起來。討厭影山,如果是先前一定會回答「是」,可這傢伙為了自已苦等了兩天,甚至下雨也不改心意,仍堅持等侯,所以,現在還討厭他嗎?
偷偷看向影山,對方認真的神色直直打入,感覺敷衍帶過也對不起影山,想了許久,感受到大腦傳來的燒焦味,日向放棄,「啊啊,也不算討厭啦,好像還有點喜歡,不不不不! 我在說什麼啊? 」
一瞬間,似乎看見影山嘴角微微上揚,揉了揉眼,日向再度看去時笑容早已消失,取代之的是一貫的面癱,「繼續練習吧,不要浪費時間。」
明明是你先問我的啊!日向心裡委屈,但對面那個又是一個跟鐵板一樣的人,多說無益,自知的閉上嘴巴乖乖把球丟給影山,卻不小心把影山的球打到樹上。緩緩的轉頭,顯然對方十分不悅,日向認命乖乖去撿球,在要爬上樹幹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哦哦, 還真的在這裡練習呢。」
一個身高高的離譜的眼鏡男走來,另一個略矮的黑髮男孩跟在一旁,兩人都掛著譏笑的嘴臉,停在影山面前,眼鏡男囂張的氣,焰火瞬間高漲。
「還真努力啊,這種熱血份子真讓人困擾。」眼鏡男輕浮的俯視影山,另一個黑髮男孩則是壞壞的看著日向,一開口就取笑日向的死穴:「怎麼有國小生,王子,你可憐到只能找這種的練習嗎?」
聽到關鍵字,影山臉色立刻變樣,「不要用那個稱呼叫我...你們到底是誰? 」
「啊啦先別生氣嘛,王子,我們之後還得成為隊友的啊,哦不,」眼鏡完全沒有遮掩住男孩劣質的笑意,鄙視意味滿溢,「在成為隊友前得先當當暫時的敵人呢。」
日向心裡頓時明白了對方的來意,而影山早就發現兩人的身分,果不其然,接著眼鏡男的話,黑髮男孩輕笑出聲,挑釁的唇張開,
「我們是你三對三的對手唷! 」
-TBC-
作者雜談:
哦哦,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ThJ6G7LmR
月考完馬上重病真不是蓋的,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dP7TAtd5
一整個腦袋嚴重損壞。
這麼晚更抱歉了 (土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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