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斗] 月光島 - 08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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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8

Ryoko

Jun 2, 2014

53

1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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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把舢舨駛回船塢，山下先跳上岸，繫好纜繩之後，才對端坐在船板上的人伸出居高臨下的援手。

「謝謝噢。」生田斗真不予理會，自己跨上岸邊。他注意到了，山下智久的掌紋，至少左手部份，也是斷掌。如果是雙胞胎的話，指紋與掌紋細節固然不同，但是特徵大致會是相似的。

「哼。」山下伸手在褲管上胡亂擦擦，逕直走向船主人的家。

「泉叔，感激不盡。」生田聽見他站在門口說話。「我還想請問一下，島上以前是不是有座療養所……啊，這樣嗎？那我再問問別人好了。」

山下智久轉身，把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走開幾步才說：「馬上說『什麼也不知道。』好像很忌諱療養所的話題呢。」

生田斗真絲毫不感意外。「從以前就是這樣了，這附近的人，提起療養所就會得到談論”you know who”一樣的反應。」

山下笑起來。「噢噢，好比喻。讓我猜猜你最喜歡《哈利波特》裡的哪個角色……是弗雷與喬治吧？」

「我對雙胞胎真沒有什麼特殊的興趣。」生田斗真扁著嘴重申。

「嗯……」山下轉往背對碼頭和上坡叉路的方向走。

生田停下來。「喂，現在是要去哪？不搭渡輪或者回去開車？」

「你是想走回去開你的車呢？還是去我家讓我開我的車呢？」山下指著前方五百公尺處那海濱洋房問。

當然他不想再來一趟健行。

「先說，不管你期待著什麼，裡面可沒有另一個我唷。」山下伸出手指，觸碰感應門鎖。

「我對雙胞胎才沒有──」才踏進玄關，他就被推在門上，吻了。是深吻，嘴唇上柔軟的感觸似曾相識，技巧卻跟十七歲的「那個山下」相去不可以道里計──這個念頭浮現的同時，生田斗真的胸腔深處痛起來。

深吻後，是輕輕吮在上唇的可愛的吻。接著，對方靠在耳邊低語：「雖然不是雙胞胎，希望你對我還有特殊的興趣。」

特殊的興趣，要這麼說其實完全沒錯，但生田斗真不想做出肯定的回答，總覺得自己的虛偽會被看穿，所以他只是極為普通地回吻了。但山下放開他之後，露出無法掩飾的愉快神情，使他自覺更為差勁。

他被帶到面對大海的長型石墨色沙發上坐下來，主人踏著輕巧的腳步走上原木樓梯。窗外的天氣沒有上午那樣晴朗了，海浪泛著灰，挑高直達二樓的落地窗隔音很好，低微的潮聲聽起來宛如來自遠處。如果住在這種地方，天花板是深色的也無所謂了，因為拉開窗簾就是真的海，不需要什麼海浪的投影。屋子的內裝冷冽而簡單，牆壁和天花板都是清水混凝土的原色，內部幾乎沒有隔間，他背對著的二樓大概就是臥室了。

從窗玻璃上，依稀可以看見山下在樓上脫去上衣。生田斗真別開眼光，打量周遭。有兩件皮夾克隨便扔在扶手椅上、半金屬煙灰缸已經半滿、衝浪板斜倚在牆角，這些零碎物件平衡了建築物本身的無機感。

「吃個簡單的午餐再走吧。」單穿一件黑色背心的人走下樓，拐到樓梯內側，打開冰箱，順手給客人開了罐啤酒。

「這麼夢幻的房子，颱風來的時候沒有問題嗎？」生田斗真接過啤酒，轉身趴在沙發上，向廚房發問。

「原來斗真這麼關心我……」山下智久笑著轉身看他。

「隨便問問而已。」

「萬一這裡進入暴風圈範圍的話，頂多先搬到研究所暫住吧……我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現在得知研究中心位在療養所的舊址，他的計畫大概需要修正一番。「還好這兩年的颱風都被四國擋下來了。」

當地釀製的啤酒很爽口。

「啊，要看電視嗎？」

「比起電視……」正要拒絕，落地窗前自動垂降白色簾幕，簾幕上映出畫面。

「遙控器在桌上。音量自己調。」

想要展示投影設備的動機十分明顯，有種孩子氣的任性。生田斗真凝視著無聲的新聞畫面，暗自想著。

「簡單的午餐」是辣明太子義大利麵，意外地稱得上美味，而且和啤酒很搭配。

雖然有餐桌，不過他們並坐在吧台上吃。不像面對面那樣有約會的感覺，但是非常像17歲的男孩子。

「斗真的家人都在東京吧。首都附近有很多研究單位，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工作？」山下智久問。本來應該是彼此瞭解時最基本的問題，但因為他一開始就把生田斗真當成宗谷會長的特派員，現在才意識到提問的必要。

生田的腦海裡無端冒出二宮和也的聲音。「因為這裡的薪水很高，再說，附近也沒有什麼能花錢的地方。」

「看不出是這種務實的人呢……」山下可疑地看他。

「如果存夠了錢就能住這種房子了。」客人指著屋頂。

「你喜歡的話，儘管搬來住好了──啊，不行不行。這可是島上，你又是員工……差點忘了，如果被發現，我這次只好乖乖回總部去了。」

他和宗谷會長的約定。

生田斗真故作平常地問：「你到底答應了會長什麼？」

「……難得氣氛還不壞，我現在不想提關於那老頭的事。」但山下只是這樣回答，然後就改變了話題。

星期六的圖書館內有許多學生，但是鄉土文物館大概跟平日一樣空曠。

影像集裡果然有「月出島療養所」的照片和介紹。放大的黑白照片上，第一代的所長帶著醫護人員，站在嶄新的磚造建築前留影。

旁邊的說明寫著，療養所原本是為了結核病患者設立的，因此選定了離島的土地，以阻絕傳染趨勢。在結核病逐漸絕跡的後期，則改為收治一般需要療養的病患。

生田想起自己一開始，對窗台後面那美麗的人影的妄想，竟然找得到根據。

「呃啊，果然是我最討厭的那種……」忽然，山下智久指著照片上的英倫歌德風建築，發出悲鳴。

「可是，不說的話，其實根本看不出是療養所吧？」

「不，那種拱門，還有圓形的窗戶，日本只有舊醫院和療養院是這種樣子的。」

「是嗎……」生田斗真覺得他的話毫無道理，轉過身，看見左側陳列的「宗谷集團專區」。「欸？」

山下隨之望過去，從鼻子裡哼一聲，往反方向移動，似乎避之猶恐不及。「到處都是那種東西，連鄉下地方他都要收買。」

生田斗真十分認真地看了起來。

除了月出島上的研究中心照片，還介紹了宗谷集團對本地公共設施的各種贊助。燈箱前面的展示櫃上放著幾本書，其中有宗谷彰的傳記。

隨手翻開，目錄前的照片就讓生田嚇了一大跳。「山下……」

山下智久聞聲靠過來，越過他的肩，看了書一眼。「噢，那不是我。」

不，生田斗真呼喚的，不是山下智久。

書的右頁上，照片裡的少年和他十七歲時遇見的人一模一樣，只是穿著舊時高校的披風式學生服，凝視著鏡頭的眼神頗為強悍，削弱了美貌的印象。

旁邊的文字寫著：宗谷彰，攝於昭和二十二年（十七歲）。當時就讀舊制六高。

「長得這麼像，感覺很噁心吧？每次想到我到了那個年紀，大概也會變成他現在那張臉，簡直受不了……」

左頁的青年時代照更接近現在的山下智久，如果他能做出這種目空一切的表情，再穿上淺色西裝，看起來大概是同一個人。怪不得大家會說，他是宗谷會長的私生子。就像二宮講的，世界上不可能有長得這麼像伯祖父的姪孫。

他很想問山下知不知道這種傳言，但當然問不出口。

他只是凝視著十七歲的宗谷彰，感覺腦中的謎團膨脹到快要爆炸的程度。

「別看了。」山下智久拉著他的手，把書蓋上。他回過頭，山下收回厭煩的眼神，勉強微笑。「你該不會是，遇見過那老頭年輕的時候吧？」

明明是玩笑話，可是……

宗谷會長入贅前的舊姓是山下。

生田斗真完全笑不出來。難道他十二年前是在月出島上穿越了時空嗎？

等一下，十七歲的宗谷彰，還在高等學校裡讀書呢……這能算得上具有排除力的反證嗎？

「不要用那麼可怕的表情看我嘛。」山下智久輕輕勾了一下他的手，往門口看看，又放開了。「我剛才看了規劃藍圖，就像你說的，療養所和研究中心的位置是重疊的。我果然被騙了。」

「是吧。」生田小聲回應，心裡很混亂，已經無心顧慮對方是否會察覺。

---------------片尾字幕。大家不用回去鮮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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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出現的消暑謎團，我已經期待好幾天了！當然大人のKISS也是

（英語就不用了謝謝ˊ_>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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