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您是我殘缺那塊最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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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彎月的夜瞳彎成一個弧形,帶著些許笑意拐個彎遠離晴空的背影。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87EjK7R6G
伴隨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輕語,「刀如其主呢。」
嘆息、無奈細微的如塵埃般看不清,起碼他這麼認知的,熟不知站在身後的人卻看得一清二楚。
「三日月。」
轉頭只見一頭短黑髮的男孩站在身後,似乎滿臉寫著擔憂看著他,儘管如此,他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掩嘴而笑,「哈哈哈,博多灣對你應該很輕鬆了吧?厚。」
「畢竟快封頂了。」講到此出征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他從沒想到之前還打得吃力的戰場現今是如此游刃有餘,甚至還從太刀手裡搶走了譽。
彎月裡搖曳的一抹笑意,厚才意識到自己被對方熟捻地轉移話題,如果往常的他應該就這樣順著對方意思,但是他快要極化修行,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他明白對方經歷過無數過場面自然是不需要掛心,但是就是這樣的自負才讓人放心不了,尤其是曾經共同經歷過某段過往。
「一期哥他——」
笑靨仍然是如花般的美,但是一聽到關鍵字身體就像是被針戳到微微震動,不過也是那麼幾秒鐘的反常,在厚抓住異常的反應心想果然時,三日月還是掛著笑容,一如往常地答,「一期一振君啊?剛剛看到他在轉角不知道跟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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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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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從來沒有聽過三日月這樣叫著他們家的兄長,即使過去再怎麼生對方的氣,三日月也從未用這樣如此生疏的字眼稱呼那個人。
「三日月,你難道真的要這樣看著一期哥嗎?」只有已經放下感情才會有如此生疏的稱呼,厚想到這忍不住握住拳頭。
「不論是一期一振君還是我,在很久以前的時候已經選好各自往前走的路,彼此不該成為彼此的阻礙。」三日月似乎明白厚現在的心情,伸手溫柔地搓揉厚的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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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因為仍被遺忘而決定放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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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身為第二部隊隊長的一期一振夥同其他刀一同出征,六把將近八、九十的刀們卻在某處面對高難度的敵人而失誤瀕臨重傷甚至快斷刀的命運,幸好審神者及時發現立即把部隊弄回來送去手入,正當粟田口的短刀們懷抱不安中一期一振總算是清醒過。
正該值得開心之際,迎來的是想起火燒前那段豐臣過去卻仍忘記自己重要伴侶的一期一振,厚以不知道說這件事是否是對的心情告知三日月,聽完的三日月只是露出淡淡地笑,口語著一句厚已經想不起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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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那時是回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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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厚皺起眉頭拚命回想當時的情況,三日月臉上挾著少見的調皮用力拉平厚的眉頭,「我已經過了沉浸往事的年紀,不用擔心我。」
「真是的,怎麼老是用老爺爺的口吻說話啊?」扁嘴,厚實在是受不了對方賣弄著自己的年紀來轉移話題。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eOOlaR8hh
「嘛,我本來就是老爺爺,哈哈哈。」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1EqudfGtu
隨著大笑搖晃的麥穗,厚臉整個垮下,他深感自己無權讓過去的情感衍生到現今,畢竟過去是過去,再者三日月也無意再與過去糾纏。
「我要去找我其他兄弟了。」
話落下,三日月自然是把手收回,微笑,「應該是晚上就要出門吧?極化修行。」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zJA7ZODed
「你果然什麼都知道啊,三日月。」被人識破自己所隱藏的事,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
「畢竟認識審神者很久了,自然知道她的模式。」
「那三日月我走囉。」厚走沒幾步路,身後突然響起有別方才的語句。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q046ezHFe
「さびしさや 一尺消えて ゆくほたる」(流螢斷續光,一明一滅一尺間,寂寞何以堪。)
厚有些困惑的轉身看著三日月,面對這樣滿臉疑惑的孩子,三日月只有笑笑地接著說,「對於一期只要我能好好看著他這樣就足矣。」
「回答得真突然!不過我明白你意思了,先說再見,期待我的成果吧。」
「嗯。」
厚當下沒有發現鑲嵌彎月的夜瞳添了別樣的心情,他只是覺得對方又說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話語。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uumWbk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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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蛾眉月啊?」呼一口氣,灰白的煙霧瀰漫在空氣間,輕點手指上的菸,琥珀色的瞳眼打量起今天的月色,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喜歡彎月,尤其還是蒙上一層朦朧感,彷彿看著這樣的月他身心都能得到一點慰藉。 「是鶴丸殿吧?」細微布料的摩擦聲在身後響起,一期一振瞇起雙眼弄熄指尖裡的菸,率先出聲讓準備嚇自己的人定格在原地。
「嘖,居然被發現了。」鶴丸國永像個孩子不滿地跺步,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居然露出破綻。
一期一振貌似有些得意的笑回敬,「只要認真聽就能聽出來,還有喜歡在本丸這樣惡作劇的刀也只有鶴丸殿了吧?」
「真是無趣。」鶴丸國永抱頭露出一臉無聊的盤坐在一期一振旁。 「放心你還有其他人可以給你捉弄,就是別打我家弟弟們主意就是了。」
眼珠子一轉,鶴丸國永似乎是想到什麼事般露出惡質的笑,「是說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一面,一期。」
「愛護弟弟本來就是兄長的責任啊。」一期一振沒有察覺到對方意有所指逕自延續弟弟的話題。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我沒想到你這麼喜歡調戲其他刀,真是嚇我一跳!」
今天下午因為他的惡作劇不小心毀了燭台切光忠為三日月宗近準備的茶點,在燭台切光忠透著可怕笑容的督促下,他只好聽話地跑去找三日月宗近道歉,沒想到還沒揮手叫住三日月宗近便看到一期一振正調戲其他刀,調戲的言詞用語讓人完全無法聯想到出自一本正經好青年模樣的人嘴裡。 「你也想被我調戲嗎?我是可以的喔,鶴丸殿。」
「什麼?!」
「開個玩笑而已,哈哈。」
仰頭大笑幾聲,突然低聲帶著像是懷念般的口吻喃喃,「對我而言調戲不過是增添情趣罷了。」
「這理由未免太嚇人了吧?!」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突然又被一期一振嚇得跳起。
「你不懂明明很介意卻又裝作不介意可愛之處。」
「每當那個人露出這樣的舉止跟神情,我都忍不住想多多疼愛他。可惜我現在仍想不起那個人是誰。」
明明眼前的人是如此模糊,模糊到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舉止、表情以及聲音,但是身體似乎卻深深記住所有感覺,即使只有一個片段,一期一振都能感覺到那時候的幸福以及美好。
「所以一期你——」鶴丸國永現在才明白對方不是人類現下口中所謂的花心渣男,反之是為了找到心愛的人而刻意所做。
「或許我這樣做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望向今晚的月亮,一期一振幽幽地說。
「鶴丸,原來你在這裡啊?哈哈,快陪我這老爺爺喝一杯。」三日月宗近高舉大酒瓶看到鶴丸國永似乎露出很高興的表情走過來。
「這已經不是喝一杯的等級了吧?!你老人家未免太嚇人了吧?!今天我可不能陪你喝,明天遠征會死人的!」平常三日月宗近都是端著一小瓶清酒跑來找他小酌,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拿可以跟本丸裡的酒鬼們拚的容量來,加上不知道為什麼坐在一旁的一期一振臉突然變得很難看,鶴丸國永知道自己再不快跑就沒有機會跑了。
「等等,鶴丸你別跑啊!」
從位置上跳起的鶴丸國永頭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間跑去,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三日月宗近正想是不是要追上去時,一期一振嘴角撐起笑,禮貌地行禮,「能容許我陪您喝嗎?三日月殿。」
「這樣好嗎?一期一振君。」握緊酒瓶,三日月宗近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有興致陪他喝,他帶著希望對方只是場面話的話回應。
「沒關係的,今天藥研在,他可以幫我打理弟弟們上床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內心有些不快,一期一振知道每個人都有選擇酒友的權利,況且他也不是三日月宗近的什麼人無權強迫對方非選自己一起喝酒不可,只是一想到對方和鶴丸國永兩人獨自飲酒他就快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氣及忌妒。
「唔,那就陪我喝吧,先說這酒的口感不是你喜歡的。」無奈嘆口氣,三日月宗近知道遲早會有跟一期一振獨處的時候,傾倒一杯酒遞到一期一振面前。
「您怎麼知道的?」一期一振收下遞過來的酒,先是嗅聞酒香才讓酒潤濕唇,挑眉,確實這種酒不是他所喜歡的酒,平常本丸偶爾也會舉辦酒宴慶祝,他們倆從沒在同桌飲酒作樂,自然是不可能會知道彼此的喜好,不由得納悶對方怎麼會知道。
「哈哈,活那麼久可不是白活的。」仰首大笑,三日月宗近把原因全都以誕生年代含糊帶過。
「原來是這樣。」
啜飲一口酒,一期一振不由得開始打量起對方,雖然耳聞三日月宗近是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且又堪稱是名物中的名物,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能夠仔細觀察對方,五官標緻,如夜色般的瞳孔寄宿著他所喜愛的彎月,現下是接近睡覺的時間穿著自然是輕薄的睡衣,三日月宗近一襲月牙色的浴衣,腰帶似乎隨意纏繞,隨著大笑晃動身子使得鎖骨若隱若現,如果動作再大一點的話,自然春光乍現,想到此一期一振忍不住嚥下口沫。
「是說以後您可以找我喝酒,三日月殿。」勾起微笑,一期一振自薦自己可以隨時奉陪喝上一杯。
「再看看吧,老爺爺我可不是這麼愛一直喝酒的。」握緊酒杯,儘管三日月宗近已經把所有過往都完美地塵封在心裡最深處,但是總怕哪天過多的交集會一發不可收拾,要是以後不能好好地看著對方好好的模樣他會更加地痛苦。
「喔?總會想再喝的吧?還是說您對鶴丸殿比較有興趣呢?」想到三日月宗近一想喝酒就會主動地邀請鶴丸國永,興起醋意的一期一振口氣難掩尖銳反問。
「哈哈,放心我不會跟你搶鶴丸,我只是覺得找他喝酒蠻有意思的。」三日月宗近察覺談話開始不利於自己,一時也不知道拿什麼適當話題轉移對方注意力,只好哈哈大笑呼嚨幾句。
但是效果不彰,聽在一期一振耳裡反而更加不開心,挑眉,一開口便是充滿濃厚地不滿,「聽起來很令我介意。」
「哈哈,幫你斟酒,一期一振君。」
本來三日月宗近想再替一期一振的酒杯斟滿酒,哪知道酒瓶準備傾倒手就被對方握住,甚至露出一臉無害地笑容說應該是我幫您斟酒。
隨著時間推移,高掛夜空的月早已隱翳不知何去,一大瓶本來添滿的酒早已見底,多半無形中都落入三日月宗近的肚裡。
「月亮有兩個了呢,哈哈。」三日月宗近手指月亮搖搖晃晃地很自然靠在一期一振身上。
突如其來拉近的距離讓一期一振內心又驚又喜,臉上仍鎮定地回,「那是您醉了。」
「是這樣嗎?」因為沾了酒此刻表情露出別於以往的神情,有些傻氣地問。
「是的,請您讓我送您回房休息。」
「麻煩你了。」
伸手,三日月宗近很自然地把手覆了上來,一期一振牽著他一步步走回房間,因為沾了些酒導致體溫有些偏高,顯得晚上的空氣更加涼快。
為什麼總覺得這些是如此熟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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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兩人靠在一起走,不論是有意無意嗅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還是不經意相互觸碰到的肌膚,皆讓一期一振充滿熟悉感。
「三日月殿?」
在茫然思考中,兩人已經走回三日月宗近的房前,一期一振察覺對方仍是握緊自己的手,一轉頭才發現三日月宗近已經打盹, 一期一振想都沒想直接拉開門把對方抱到床上,原本安置好正要起身準備離開,三日月宗近伸手環抱住他的脖子似乎不打算讓他離開。
「三日月殿——」
隨著呼喚撐開因酒醉而潤濕的雙瞳,眼瞳裡寄宿的彎月如在水面搖曳著,一圈圈漣漪似乎圈住一期一振朝自己靠近。
「三日月殿——」再次的呼喚卻是成為自己的催化劑,唇毫不考慮地覆上,軟纏繾綣,毫無任何事物介入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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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真的跟前主一樣花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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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沒想到自己像是植物霑飲露水,舒展出蓬勃地朝氣,雖然內心閃過對他正在等的那個人感到抱歉,可是他已經停不下來對三日月宗近的索求。
***
「三日月殿在嗎?」
「他出陣囉。」
「這樣啊,抱歉打擾了。」
不知是否是錯覺還是巧合三日月宗近在那晚之後幾乎跟他沒有多大的交集,像是刻意躲著他,即使看見他也是在人多的飯廳裡,根本沒有機會與他交談。
是不是那晚做的不夠好?
那晚我好像太放肆了。
但是仔細想想一切都好熟悉,而且三日月殿隔天起床露出的那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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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露出像是眷戀又帶著憂傷的表情?」
一期一振 回想著那天早晨,三日月宗近頭靠在他的胸膛沉沉睡去,雖然這樣的睡姿會讓他呼吸略為難受,但是如果能讓對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是挺幸福的事,對方似乎也是很喜歡這樣。
突然間一期一振對這樣的想法感到驚訝時,在他胸膛沉睡的人羽睫緩緩地睜開,寄宿彎月的夜瞳仍是迷糊,下意識還用臉磨蹭一下似乎在跟他撒嬌。
一期一振難掩笑意與對方道早,從早安二字中三日月宗近整個人驚醒過來有些匆忙起身著衣,起身背對他著衣的三日月宗近略顯笨拙,他忍不住出聲自願幫忙,然而三日月宗近只是給予一抹微笑,語調毫無特別起伏地回,「沒關係我自己著衣便可,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該回什麼比較恰當,他只好靜靜地待在原地看著對方著衣,陷入沉默的兩人之間只剩布料發出的沙沙聲。
之後兩人似乎像是湊巧錯過般沒有互相交集,即使刻意提前在對方會出現的地方等候,三日月宗近卻像似了解他模式般率先離開。
「這應該不是歷練多所能解釋的吧?」
「一期,發生什麼事了?看你一個人在這自言自語。」
「沒什麼事,感謝獅子王殿的關心。」轉頭,只見獅子王著一襲內番服,想必是要去幹活了,在獅子王回答沒事就好準備離開時,一期一振忍不住接著說,「獅子王殿跟三日月殿之前都在同個地方過對吧?」
「是啊,我很擅長照顧老爺爺,所以也有幫忙照顧三日月一陣子,三日月他常常自己隨便走,然後——」
原本獅子王話匣子打開準備劈哩啪啦要說一堆,急於想解開自己疑惑的一期一振連忙插嘴問,「那你有聽說三日月殿的過往嗎?」
「沒有從他那邊聽說過,三日月從來不會去問我們的過往,更別提他會說自己的事。」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
「啊,一期你那麼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去審神者的書房找看看,她那邊可是有很多關於我們大家的歷史。」看見一期一振露出失望的神情,於心不忍的獅子王連忙建議對方可以去審神者那尋找自己要的答案。
「好,真是太謝謝你的幫忙。」
簡單幾句答謝一期一振連忙往審神者的書房方向走,越是靠近目的地步伐越是快速,一到達書房門口一期一振先是深呼吸緩和情緒便拉開門。 一期一振從未來過這裡,所以一入眼簾琳瑯滿目的書籍便嚇了一跳,嚥下口沫開始一本本抽出來翻找,找到幾本攸關豐臣時期的書籍開始閱讀。 隨著時間推移頭開始有些暈眩,一幕幕浮現是他在豐臣時期的過往,他記得自己有幸被當時位於關白一職的前主相中到豐臣家,他留意的刀也同時是父親仰慕的刀匠所打造的刀正在此處,對方有機會露面他便默默地看望他,幸運的話能夠攀談幾句,逐漸地開始嚮往與對方一起。
一期一振覺得他的等待以及盼望必定是感動了上蒼,前主為了能夠方便使用他便把他磨短些,固然比那個人矮一些有些許的鬱悶,但是他為前主帶來不少勝利,進而成為前主天下人的象徵。
有了正當理由他三不五時與對方接觸,多了相處也多了傾訴愛意的機會,某天在高聳彷彿接近蒼穹的櫻樹下,他們相互許下誓言,學著前主們親暱的叫著彼此,兩人成為有名有實的夫妻刀。
恍然間,一期一振才發現三日月宗近與殘缺的身影輪廓相當吻合,翻閱中才發現三日月宗近的前主是北政所,也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那個很重要的人,不論是那天因鶴丸國永而產生的醋意,還是所喜歡的月色恰巧與三日月宗近雙瞳相仿,亦或者三日月宗近了解他的習性,皆說明這些不是偶然他們必有一定的關係。
沒有記憶,可是身體還是記得,所以那天親吻之後的事都是正常之事。 「但是我怎麼還是想不起來呢?」明明對豐臣時期的印象已經到閉上眼就能清楚描繪出來,但是對於以前與三日月宗近的事還是想不起來。 「儘管沒想起,三日月殿還是能跟我重新來過吧?」握緊拳頭,一期一振邁開步伐決心待在玄關等著三日月宗近歸來。
他還有很多話想對三日月宗近訴說,儘管不記得過往,他仍把對他愛刻在他這軀體上。
「怎麼會這麼多人在這?該不會出陣部隊發生什麼事?!」走過一個彎角只見玄關前聚集眾多人,一期一振不安的情緒逐漸從深處向外擴散。 「好像是遇到棘手的敵人。」
「會比預期還要晚歸回。」
「相信他們可以迎刃而解的!」
「等他們回來來喝酒慶祝!」
「你不是已經每天在喝酒慶祝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談論出陣的事情,亂糟糟的場面仍感受到大家對出陣部隊的擔憂,然而一期一振反而聽不見周遭吵雜的聲音,他感覺自己的雙腳很輕像在飄移,下一刻眼前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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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緩緩吹起,承載花蕾的枝條隨風搖曳,粉花如雨般隨風落下,身旁霽藍的髮絲隨之沾黏幾片粉花,花瓣似乎成為另一種美麗的點綴。
這個場景一期一振相當清楚,這是他與三日月宗近交換誓言前的場景。 一期一振伸手想撥弄對方髮絲上的花瓣,指尖才快要觸碰到,冷不防一個轉身兩人四目相接,他無法置信好不容易看清楚的臉卻是滿臉如蜘蛛網般的裂痕,飄零的花瓣撥開周圍的環境,此刻浪漫告白的回憶場景硬生轉成不知道是什麼歷史背景的戰場,詭異的黑雲像是有自主意識般圍繞在兩人間,殘留在地上朔行軍的屍骨隨著對方靠近他的步伐幻化成煙。
「嘛,有形之物終將消逝,只不過是今天而已。」
「很可惜我不能好好地看著你安然,御前樣。」
「夫人!」
御前樣三字像是鑰匙般解開還在塵封在箱內的記憶, 所有遺失、殘缺的記憶一一浮現在眼前,一期一振已經是擁有完整過去的刀,但是心卻還是殘缺。
因為三日月宗近已經不在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HXuP1MP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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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所愛之人,如要想起來也就是痊癒便是愛的那人要死,哈哈,這忘愛症真是棘手呢。』
『再下一次如果我們能夠相遇,你還是會忘記我,但是我能好好地看著你安然便足矣。』
唇角微微上揚,寄宿彎月的夜瞳卻是佈滿一層水氣,在盛開的櫻花樹下踽踽而行,下一刻身影逐漸淡化便化成空氣的一部分,只剩花瓣隨風飄落。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JnWh2oG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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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愛症》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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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段拍攝後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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