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天使(佐鳴)－第二部 - Angel－牙06　　(佐鳴)

Angel天使

第二章─────０６

我見到牙，禮貌性打了招呼，說實話，當時的我還摸不清楚頭緒就到這裡來了。

「沒想到鳴人你來看我了呢，我好開心啊！」牙說著，似乎不想讓我擔心，硬擠出笑容和瞇起眼睛，假裝自己很開心似的，但我感受的到，那並不是我認知的牙，眼角邊微微泛紅，有些腫脹，見到這樣的牙，我不知覺得傻愣在那。

「你也是從我家人那裏聽說我的事情，所以來了？」牙帶有疑惑的說道。

「鳴人啊，起初我認為你是很陰沉的人喔，但相處一段時間後，發覺你是很有趣的人喔！」牙道，牙看向窗戶，感覺說著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不知覺的，已經和你相處一段時間了呢！」

「啊，一開始認識的時候，我記得是鳴人的父母介紹的對吧？」牙說著，仰起頭。

「鳴人，你現在還是回家社嗎，那可不行喔！我們青春很寶貴的，很快就會過去的喔！」

「那、那個…鳴、鳴人我…」牙說著，突然垂下頭來，緊握著拳頭，感覺身子有些顫抖。

「我好喜歡棒球啊，鳴人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好喜歡棒球啊！」說著，身子激動的顫抖著，緊緊握住拳頭，眼角已流下好幾道眼淚。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鳴人……」

「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不能打棒球了！」

「醫…醫生說…我的雙腿已經骨折了，可以回到正常生活，但、但是我以後就不能打棒球了！」

「我、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鳴人！？為、為什麼我不能打棒球了，為什麼人的身體這麼的脆弱，我明明比誰還要努力和喜歡打棒球的呀，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了，我不知道鳴人，我真的不知道呀鳴人，可以告訴我哪裡做錯嗎，怎麼樣我才能回去打棒球，我、我願意做任何事，任何事都行，請告訴我好嗎，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回到球場上，因為我真的真的好想打棒球喔……！！！」牙哽咽的說道，眼淚不停直流著，大量的眼淚弄濕了被單。

我震驚了！

我頭一次看見這麼失落的牙！

牙在我心裡印象明明是這麼開朗的人，像是晴天的太陽一樣，身邊也有不少的人，率領其他人的嚮導，也比誰熱愛棒球。

基本上沒人會討厭他，這樣的牙。

竟然露出這樣的表情，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他無法再次打棒球了，的確牙很喜歡棒球，基本上每天都說著棒球事。

現在的我，應該說什麼話來安慰他吧？

但是…，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如果說錯話，那牙肯定更加傷心！

說吧，鳴人，說幾句話安慰他吧！嘗試的開口，卻好像有什麼塞住喉嚨，喊不出話來！

就這樣，我傻楞楞站在原地上，就好像懦夫一樣；而牙一直哭泣著，顫抖的身體，染濕的被單，直到感覺有人拍了拍我肩膀後，然後撫摸我的頭，這時才回神過來！

「牙，雖然我們沒有辦法做什麼，畢竟我們相識一段時間，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先好好休養，然後復健，肯定可以回到正常生活的，你住院的幾天，我們會找時間來看你的，你放心吧，並不是你一個人奮戰，伯父和伯母，當然還有鳴人會陪你一起奮戰的！」一個成熟的男性聲音道，這聲音是爸爸的，他人站在我左邊。

「所以就好好養傷吧牙，其他就交給我們大人吧！」一個女性的聲音道，這聲音是媽媽的，他人站在我右邊。

「那請之後多多指教囉，我們都會等你回來！」爸爸和媽媽的聲音道，他們倆人的手按住我的頭，讓我和他們一樣低頭，行個禮。見狀，我也想試著開口，可惜依然沒辦法喊出話來！

不久，我們抬起頭，他們按住我頭的力道放鬆了，我看向牙，牙正在和他的家人互相依偎著，那時的牙痛哭流涕著，我依然瞪大雙眼看著這景象。

這時爸媽把我推了出去，我看向那哭泣中的牙，我越走越遠，但牙哭泣的臉卻烙印在我眼中，直當旁邊的黑影越來越越中間集中，整個都黑了，牙才消失在我眼中，那其實是爸爸把門闔上，希望我們可以給牙和他家人相處的空間。

我依然渾渾噩噩的走著步伐，感覺腳上十分沉重，像是有鉛塊似的。

這時爸爸摸著我頭道「放心吧鳴人，牙他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我點了點頭，細微的道「嗯…」

「況且牙可是好孩子喔，因為他是好孩子，他肯定會受到天使的祝福，讓他雙腿好起來的！」爸爸道。

天使？

呵，真可笑！那只不過是孩兒的童話書嗎，根本是騙小孩的吧？！

「對啊，像牙這種乖孩子，天使肯定會幫牙的！所以鳴人不用擔心！」媽媽激昂的道，雙手握拳。

「嗯…，是啊！牙肯定是好孩子，天使肯定會幫他的！」我小聲的道，但我心裡根本並不相信大人所說的話，他根本就是安慰我，事實上天使根本不存在，我是知道的！

我依然垂著頭，爸媽互相使了眼色，隨後爸爸道「九品，你就先送孩子回家吧！」說完，爸拋出鑰匙給了媽媽。

媽媽得到鑰匙後道，「好，知道了！」握緊鑰匙，也牽起我的手離開了醫院。

我被帶上車，媽媽在駕駛座，我在後駕駛座，夜晚的夜色雖很黑暗，但卻有螢光色的指引我們歸家的路。

在路途上，因為看著我垂著頭，心情鬱悶，媽媽就道「鳴人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後不是很喜歡一本童話故事書嗎，故事裡有一位天使，他很喜歡人類。

其中有一個小男孩和天使特別好，每天都會找天使聊天，帶天使去一些地方見識。

但直到有一天，從上面接到指令，那個小男孩得死去，因為壽命已盡，天使得知後並阻止事情發生，上面派下來的天使與他對決，最終那一位天使勝利了。

但因為這麼做違反天界的條例，就被天界打到地獄，變成墮天使，天使並沒有就此灰心，天使也知道待在小男孩身邊的話，很可能會對小男孩不利，所以天使就暗中保護小男孩，小男孩每天都會去和天使相會的地方，可惜都沒看到那一位天使，事實上那位天使一直在他後面，守護著小男孩，他也看到小男孩每一日都等待他。

天使覺得小男孩遲遲等著並不好，或許有一天這裡埋伏其他天使來襲擊小男孩，那該怎麼辦，趁著小男孩熟睡時候，把小男孩的有關他的記憶給刪除。

終於小男孩沒有再去那個地方等他了，天使也安心了，時間飛逝了，小男孩也漸漸長大，也成家立業，娶了新娘，也有幾個孩子，那些孩子很快的也成家立業，也幫他生了孫兒。

天使認為已經足夠了，來到了當時小男孩的床前，雖然面部已蒼老，多了好幾道法令紋，頭髮幾乎白了，準備趁著他熟睡時後下手，把他靈魂取走。走到當時小男孩身邊時，他竟然睜開雙眼，沙啞的道『你終於來見我了啊！』

天使才發現，小男孩根本沒有忘記他，著急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當時的小男孩先是微笑的，拍了拍那天使的手，然後道『當然記得，對我來說，你是我重要的朋友，怎麼會忘記呢？』

天使聽了後並流下一道眼淚，也把手放在當時的小男孩頭上道『謝謝您，還好記得我！』

當時的小男孩道『下次吧，下次再一次玩，好嗎，……？』

天使道『嗯，就這麼說定了！』說完，整間房間從他們中間發著白光，不久回復原狀。

小男孩就這麼睡去，沒有醒過來，但表情很安詳。

天使當下跪在床邊痛哭失聲，也在此發誓，下次也要好好跟小男孩做朋友，就算下次有多久。」。

「記得你曾經很喜歡這本書呢，雖然劇情很悲傷，但對天使的行為敬佩，每天無時無刻帶著那本書，翻起來，用手指的文字唸著！」

「鳴人，你也說過了，下次如果遇到天使的話，一定要和他成為朋友，會好好告訴他，不用這費盡，小男孩肯定會這麼想的，跟你成為好友，我真的很開心！也不用這麼護著他，因為我們都知道，人的壽命是有限的！」

就算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天使什麼的真的存在嗎，真的會傾聽我們的話嗎？

況且這和幫助好孩子，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知道，爸爸和媽媽只是安慰我而已──。

就這樣，我回到了家中，趕緊在我進了房間翻找媽媽所說的童話本，把那放進懷中緊抱著，就好像抱著救命草一樣。那是我最後的希望。

或許這時候，就應該放下身段，不管什麼方法都嘗試下，我當時是這麼想的。

「拜託，如果天使真的存在的話，就讓牙的雙腿好起來吧！拜託，拜託你了天使大人，雖然我不是好孩子，但牙可是好孩子啊，所以請幫幫他好嗎，幫助牙的雙腿好起來！讓他可以再次打他喜歡的棒球好不好！！！！？」我歇斯底里的說道。

不斷的對著指有自己一人的房間哭喊的。

「如、如果天使真的存在的話，就告訴我吧，你真的存在著！拜託您、祈求您幫助牙好不好！！？」

希望這聲音，真的可以傳遞給天使，不管是書本上的天使或是什麼的，當時我也說了……

「就算是地獄的也拜託您，請幫助牙吧，我做什麼都甘願！！！！」

「因為牙是個好人，你們真的不可以幫他嗎，牙他可是陪著我這麼枯燥的人，也一樣熱情的好人，那為什麼要剝奪他雙腿，讓他不可以打他喜歡的棒球，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我真的，真的……好想幫助牙！但、但真的沒有辦法，所以才拜託你們，請你們幫助牙好不好！？」我說著，稍微垂下頭，手依然抱著書。

隔天，我睜開雙眸，才驚覺自己依然坐在地板上，當時哭累了，不小心就這麼睡去…。

這時也證明了────

牙的雙腿並沒有好起來…

天使根本不存在。

我深深體會到了！

之後從爸爸和媽媽得知，那天晚上牙出事的情況。

牙為了幫助一位小女孩，他看著小女孩掉了球，向前去撿，當時有大型貨車沒加速的開過去，牙幫助那小女孩，讓他離開車行徑的位置，可惜的是────牙的雙腿，就這麼報銷了！

不過，醫生也說萬幸，如果雙腿更加靠近車子，雙腿早就真的報銷了，肯定一輩子用著輪椅！

但我不認為，沒有辦法打棒球的牙，這樣還算萬幸！！！！！！！！！

小女孩和他家屬有來看牙，和牙道謝。

大型貨車司機，當時發生羊癲瘋，才會發生這場事故，也過來和牙道歉，明知道沒辦法挽回了！

而牙也……，接受他們的道歉。

在醫院的過程中，也有不少人來探望牙，老師、同學、親戚、社團夥伴，都對牙的遭遇感到遺憾，但也盡最大努力陪伴牙一會兒，希望牙能很快好起來。

除了我沒有到場，應該說到了，每次到了門口，卻都沒有推開門，因為我真不知道拿什麼臉來看他！

過程中，我也看著牙的努力，努力的做著復健。

啊，對了！並不是沒有相對住院的牙，除了發生事件第一次，又幾次去醫院探望他，依然站在門口，那時牙竟然在我後面，旁邊有看護扶助牙，牙問道「鳴人？」

我當時急忙的回頭，發現竟然是牙，然後就慌張的拔腿就跑，好像看到鬼一樣！

或許這麼做，很奇葩，很詭異吧！明明是探望的人，看見卻跑的這麼神速，根本逆道而行了呀！！

牙去了半年，也做了短暫性的復健，他雙腿要取出零碎的骨頭，花了點時間，也固定好雙腿，讓他能夠和一般人一樣行動。

牙回來時候，倒是平常，態度回到了我所認知的牙，那樣光彩奪目的樣子。

和同學、老師都聊了下。

「牙你終於回來了啊，腿還好嗎？」

「我們都好想你喔！」

「剛開始聽到你發生事情，都很震驚！」

「聽說那場意外，真要不得，你怎麼這麼衰啊，都叫你好好做善事了，就把你的午餐給……痛！」他還沒說完，被另外幾個拖出去打。

「我還聽說喔，牙你很厲害，竟然看見大貨車還跑去救小女孩，這樣的你好帥喔！」

「沒想到善解人意，但也別這麼逞英雄啦，你知道害我們多擔心嗎？」

「那麼牙，雙腿怎麼樣了，據說你們棒球賽季快到了，加油喔，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這個嗎……」牙道，眼神有些暗淡些。

「喂喂，是怎麼回事，都已經上課了，怎麼還鬧哄哄的？老師都來了，還鬧什麼！？」老師道。

這時，同學才安靜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老師看見牙，也走了過來，拿著點名單拍了拍牙的背。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了幾句。

「嗯，我回來了！」牙微笑道。

「那同學們翻到第一百三十四頁，我們現在要講的是……」

我眼神依然望向牙，牙發現後回了頭，向我招了招手。

現在的牙已經沒辦法社團活動了，社團老師和成員都感嘆萬分，就算如此，他們也知道，最難過絕對不是這支隊伍，而是牙，因為牙並不是放棄打棒球，是逼不得已才放棄的！

原本以他實力可以推舉到知名的體育高中，或是青棒隊，現在全部化為泡沫。

牙離開了社團，也沒再加入其他社團，開始和我一樣成為回家社，雖然成了回家社並不驚訝，也從那開始每天上下學，這倒是令我十分吃驚，每天看見牙在我家門外站著，這對我來說真的太震撼了！

不過幾個禮拜後，我差不多免疫了。

也自從那事件後，他基本上與我形影不離，不知不覺成了我重要的朋友，對當時沒什麼朋友的我，真的有很大的幫助！

每天上學時段的聊天、吃飯、勾肩搭背、嘲諷、對嗆、競爭，也有趁著放學和假日的時間出去玩，看電影、遊戲機…等，健康的活動筋骨，也是對牙的雙腿很好的復健，卻不能激烈的運動。

有時我會看見牙的眼神往窗外飄去，那是棒球場的場地，想著牙曾站在投球板上，現在卻被其他人取代了，那人站在投球板的人和牙一樣投球，卻沒有辦法吸引我。

我的心────

激昂不起來。

就這樣，我和牙就這麼相處下來，結束了國中生涯，也展開新的高中生涯……

當下並沒有想加入社團什麼的，那時的契機是什麼，我也弄不清楚。

那個人站在我面前，拿著宣傳單，宣示那根本不存在的事物。

我踏出了腳步並收下那張宣傳單，也進入那個人提的社團，牙也和我一起來了，那稱作『天使部』奇怪社團。

我也曾經想過為什麼要加入──？

是因為誰的影響，因為那個人嗎？那人的神情，熱情激昂的眼神，充滿磁性和強而有利的話語，深深吸引我的注意，可能是這樣吧……？

我把這人和之前的牙重疊在一起！

況且這社團宣言不是說了『天使』嗎，那根本虛渺至極，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物，我為什麼又去這社團呢，到底是為什麼？

對當時的我也抱了疑惑，明明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但或許是那樣吧……？

因為我還想相信天使的存在，就算幾乎是虛假，僅有一絲絲的真實，我也想試著去相信，相信那並不存在的事物。

────────

「怎麼了，睡不好嗎？」一人從我身邊走過，也發出步伐的『砰當！』的聲音。

「吶，這個給你！」說著把他那手上的白色杯遞給了我，上面印著咖色咖啡杯的圖樣。

「Thank you！」我回應他並接過他手中的白色杯，也打開並喝下去，喝下，接過去明知道很熱，也知道那是咖啡，但我卻灌進口中，那灼熱和苦澀感湧上，我被這熱咖啡給從疲累的睡意給弄醒，精神力MAX！

「幹嘛喝這麼急，東西又不會跑掉！」說著，他也跑到我身邊，雙手撐在欄杆上。

「嗯，但我只是想醒醒精神，對了牙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我道。

牙有些遲疑的看著我道「幹嘛這麼見外，又不是外人！」說完，打了我背部，發出『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上來！這麼的折騰，差點把手中的咖啡鬆手掉在地上。

「……嗯！」我回應道。

「那麼我問囉！」鳴人道。

「請吧！」牙道。

「你對現在還很滿意嗎？」

「咦，是這樣的問題啊，該說滿不滿意…，怎麼說好哩？」牙說著，雙手拉住欄杆，把身體往後傾。

「其實也沒什麼不滿意啦，對這工作什麼的…，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

「但我知道，如果這麼做的話，不論是自己和別人都可以從中成長，還可以帶給別人幸福！」

「嗯！」牙說著，點了頭。好像想到什麼事了！

「所以啊……，

我

很開心喔，現在的生活！」牙說著，望向我，面帶微笑的看著我，那不帶任何虛假真誠的笑容！

鳴人睜開蔚藍的雙眸，看著這樣的牙，不經從眼角流下眼淚來，驚覺這樣的自己有些失態，用手嘗試想擦掉眼角的眼淚，反而越擦，眼角的淚水反像洪水一樣，溢出更多，一發不可收拾！

「啊，雖然這麼說啊，但工資如果更好就好了！」牙抬頭說著，舉起雙手，不斷的展開間縫和合璧間縫，妄想手裡有很多金錢。

「是嗎，很、很開心嗎…」鳴人細微的說道並環抱胸膛，雙手繼續撐在欄杆上，把頭放進去，不想讓人看到這麼失態的神情！

「所以也請對可愛的助手，增加點工資怎麼樣？！」牙說著並回頭看向鳴人，但被鳴人的反應有些嚇到。

「怎、怎麼了嗎，大偵探……！？」牙慌張的看著鳴人，看著鳴人身子顫抖的縮在手臂裡。

「我……」鳴人細微的道。

「什麼？」牙有些沒聽到的道。

「我…」鳴人再次說道，但聲音依然很細微，話語中充滿哽咽。

「欸？」

「謝謝，謝謝你牙！」鳴人再次道，聲音加重，成了嘶吼聲，也有點破音的感覺。被這樣的鳴人，有些慌張的不知所措！

呵，是這樣嗎……？

什麼啊，真的已經可以了嗎？

真的真的已經可以了嗎？

我真的可以釋懷了嗎？！

腦中浮現牙的表情。

牙！

牙！！！

牙！！！！！

謝謝你，謝謝你，除了謝謝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謝你能陪伴在我身邊。

明明自己和你根本相差甚遠，卻還肯和做朋友。

其實當時對天使絕望什麼的，根本不然，當時我並不是對天使絕望！

而是對無能的自己感到深深厭惡罷了！！！！

「什、什麼，是說咖啡嗎，那東西小意思啦，沒什麼！」

「喂喂喂，別哭啦！你這樣很羞恥耶，你好膽也是個大男人吧，偵探！」

「真是的，為什要哭出來哩，好啦好啦，想要的話我每次都買！」

「還是討厭這咖啡的味道要我換？」

「到底怎麼樣啦，說一句話啦！！！！！」

我一直哭著，就算牙在我旁邊擔心著，但我就是克制不住！

吶，謝謝了牙－───

認識你這朋友真是上天給我最大的寶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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