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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如果我永遠都想不起來

那扇門是虛掩的

Aug 9, 2015

26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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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永遠都想不起來…，

是不是我們就不會在一起？！

艾倫碧綠的瞳孔流露著憤怒，但更多的是─不捨。

你忘了嗎？利威爾…兵長。

他有點抽咽看著眼前的人。

一向都是不動聲色，不論是前生還是今世，亦或過去以及未來，讀不出那深邃黑色眼珠子下的情緒波動，一絲一毫。

〝如果有轉生，我想要待在兵長身邊一直一直…〞

在那個被巨人啃食殆盡的殘酷世界，艾倫把自己最後一口的喘息留給在身旁的利威爾，毫無保留。

不是問題、不是請求，蘊含著數年載不斷壓抑於內心的情感。原以為會將這份心情，一直埋藏下去。

〝我喜歡你〞

但艾倫終究說出口，在死亡的前一刻，利威爾正將他擁入懷中。

對於艾倫的告白，望著那曾燃起燐燐火光的眼神，利威爾讓自己的唇輕輕地印在艾倫的雙唇。

他接收﹝受﹞了。

〝兵長…〞

感受到利威爾的溫度，艾倫澄澈的眼眸，潸潸然淌下，一、兩滴晶瑩的淚珠，滑過臉頰。

艾倫，冷靜下來。

利威爾將到了嘴邊的紅茶緩慢放了下來。

我喜歡你，利威爾。

顯然地，少年並沒有理會利威爾的話，他，仍是激動的。

我真的喜歡…

語話未落，利威爾拽住艾倫的衣領，吻了上去。

﹝小鬼就是小鬼﹞

那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吻，沁入心坎的情感承載千年的重量。

我知道─你不能釋懷我保有前生的記憶，卻對沒有前世記憶的你隻字未提。

誰叫你一直默默地守在…….

少年的臉還因前一刻的深吻而潮紅。

雖然很小聲，但確實傳到利威爾耳裏。

利威爾稍稍嘆了一口氣，目光停留在那杯已經涼的紅茶，咖啡紅的色調就跟艾倫充滿光澤的髮色一樣。

不論是在那個過去的世界，還是現在這個世界，仍然是無人知曉的─結果。不邁開步伐，不作出選擇，就無法知道自己將前往哪裡……我跟你說前世的一切，並不代表今世的我們非得延續，可以是個開始，可以是個結束。

艾倫低下頭，一語未發。他知道─利威爾是深愛自己的，不管是在恢復記憶之前之後。但這些深奧哲理的話，對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來說太艱澀也極為刺耳。

吶，艾倫。

利威爾白皙的手托住艾倫的下巴，順勢抬起那細緻的臉蛋。他們眼神先是交會，而後注視著彼此。

黑灰色的眼眸映照著艾倫讀不出太多太多的隱晦；翡翠綠的眼珠傾洩著利威爾沒有意識到的佔有欲。

我一直對你……即使沒有這段記憶，我還是會─我只是想要跟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如果在大自然裡，生存就是唯一，那麼我們所能做的不過就是延續生命，成長、交配、繁殖…然後死去─

艾倫，我不知道，儘管是在現在這個世界，還是過去那個世界，似乎……有些所謂的幸褔─那是我所不能給予的。

那些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我想要的就只有你﹞艾倫激動的抓住利威爾的手。

我只想─

利威爾一手撫順艾倫柔軟的髮梢，另一手將他擁入自己的左胸膛，曾經嵌了一生的自由之翼。

My heart ,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 .

似是靜止的瞬間，命運般的相遇，如一彎新月在每每迷失方向的夜晚嚮導著，

不論多少次必定會─重聚。

Come with me.

I will follow you and keep you stro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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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雙翼--5〈end〉

#7 如果我永遠都想不起來

#8 利艾【Gain & L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