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將白衣劍與無名扇擺在竹燈上,他將竹燈又移置矮櫃旁倚著冰臂把燈擺好,又去拿了木架架在竹燈上把這倆信物給供著,他瞄了一眼周子舒看著他正脫下身上件件玄衣,趕緊幹活著把燈給擺好,把擺飾都給歸位,他本來時間拿捏得差不多,卻沒想到周子舒居然自己上來了這雪山之巔打壞了他的計畫。
他脫衣服的時候他不是沒感覺到身後的視線,他即使在衣架之中更衣他也覺得處處都感覺得到溫客行的雙眼,直到套上了新衣服他走出了衣架間覺得需要個鏡子看著自己到底有沒有拉好衣襟才能套下一層,周子舒抬眼就看著那佯裝著在整理床鋪的溫客行在看著自己。
「看甚麼看,是沒看過嗎。」
「我來幫你吧,阿絮。」看得出周子舒需要人伺候他立刻就陪了笑趕緊迎了過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事做邊窺視著周子舒到甚麼時候,不,他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地看,看男人有甚麼好需要偷偷看的,溫客行就見周子舒看見自己上前就順從的平開雙手。
看著溫客行拉好了自己的衣襟又將自己的肩線拉了一下,那突然伸到自己腰後的雙手在他的腰帶上拉了一下嚇得他整個腰都提了起來往後退,周子舒雙手立刻擋在自己胸前與溫客行的臂膀之間,被伺候了這麼多年他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你可以不要這樣整嗎。」
按住了懷中人的腰他垂眼斜看著周子舒還移開與自己相近的臉龐,滿臉的不好意思與不知所措,那被自己圈抱在懷的人快縮成一團只為想掙脫自己的懷抱,溫客行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在他耳邊低語。「我又不是外人,阿絮,你還怕我摸不成。」
「哎呀,你這樣我彆扭。」周子舒抬眼對上了那勾人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像是在煽動自己的心,即使自己仰著卻仍然能想起自己多次俯視著見過,突然臉上一熱上了耳梢他低下頭使力的推開了身前的溫客行,那逼近自己的氣息與體溫瞬間都讓他的心吊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不懂情趣。」
逗心上人也要見好就收,老老實實的服侍著周子舒更衣,那在自己身前裸著身子的人也不會害臊,他看了遍周子舒全身上下的傷痕心裡既悄悄的心疼卻一個字也不提的留著周子舒的顏面,他知道那些成就了自己眼前的周子舒,每一痕每一道都是周子舒日積月累的藏著不為人知的細膩心思。
「你到底買了幾件,試了三套我都累了,像秀女選秀似的你能不能別脫了。」這脫了就換一套他實在是煩,這最少三層最多可以到八層衣袍,即使被人侍候著他也覺得自己快受不住,這溫客行把自己當娃兒似的品頭論足一翻,周子舒簡直沒見過比溫客行還長舌的男人了。
「阿絮,你就是淡雅慣了,瞧你在天窗可沒少穿過玄衣,明明綢緞刺繡的衣裳就很適合你。」說著又扯下周子舒的罩衫,就看周子舒扯住自己拉住的一端不讓自己脫,那直視自己的眼神有些愣忡更有些納悶,溫客行就聽心上人的嗓音上揚拔尖了起來。
「欸欸你做甚麼。」這溫客行到底沒聽懂自己說甚麼嗎,他不是都要他別脫了嗎,咬牙著直噴氣結果他卻見這溫客行擺著臉與自己撒嬌,那笑的跟朵花似的勾著梨渦天真又無辜的露著牙笑,周子舒真覺得撒嬌的男人最好命,可這不應該是他自己的專利嗎。
「就讓我看看你穿這一套唄,這可是最貴的上等貨。」溫客行笑出聲來賣著乖,那看著自己的周子舒瞪大著眼看著自己充斥著好可愛與好煩人之間搖擺,最後面對著自己的是煩人的可愛的無奈神情,那終於又被自己逗笑的心上人鬆開了嘴角透露著甜甜的笑,眉眼之間寵溺得他喜形於色。
「你這賠錢貨。」
如願地換上了與自己相襯的一身華麗錦繡的紅衣,高雅從容、端莊大方的儀態讓周子舒的骨相與面貌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迷人的氣息,確實讓他想親手給脫下來,溫客行忍不住的得意地誇讚,覺得自己挑得真好。「好看。」
「有哪套不好看的你說。」看著這小子樂的他也掩不住嘴角的笑,可他卻依舊蹙眉有些不滿的伸手捶了他一拳,壓低著嗓音他霸氣的說著,周子舒也覺得自己沒有甚麼衣服是穿得不好看的,再淡雅再粗俗的衣裝在他身上總是別有一番風采。「你開心嗎溫客行。」
看著心上人從神采飛揚英俊威武的說著,那看著自己的神情逐漸柔和溫順了起來,那滿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淺淺一笑就連嗓音都是那麼溫柔,溫客行笑開了牙忍不住自己的嗓音稚嫩的像個孩子。「開心,開心極了,我們阿絮穿甚麼都好看,身子骨這麼美怎麼穿都。」
「誰美了你說清楚。」立刻扳起了臉打斷了溫客行這得意忘形的說詞,周子舒又伸手揍了他一拳卻被他老老實實地接住,就看這溫客行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笑聲朝自己笑得忘乎所以,不知道究竟是有多歡喜。
「我美,我最美了,小可心裡美滋滋的,就望周相公賞臉則個笑給我看唄。」看著這明明心花怒放卻還要繃著臉的心上人,他依舊不改能渲染周子舒情緒的真摯模樣,溫客行知道這周子舒儼然是嘴硬的沒法改了可他卻也架不住自己最真實的情意,終究自己是打動了他。
「無聊,我要下去了。」被誇得他都有點撐不住臉了,他的確很有自信卻覺得溫客行也說得太過了,周子舒抽開自己的手側過身像逃開似的邁步要從溫客行身邊走過,覺得該結束這大費周章的更衣遊戲,卻又被溫客行給拉住了手。
「哎阿絮,你不看看我都帶了甚麼回來嘛。」
這人說不想穿倒還穿了就想穿著走了,他還想著要幫他脫下來呢,這個人居然這麼急的就想要回武庫去了,他看著周子舒停下了腳步還有些慵懶地晃了一下腦袋歪著頭看著自己,溫客行看著那突然朝自己笑的晦暗不明的笑容不知是伴著多少期待又伴著多少捉狹。
「別說你還帶酒回來了。」勾著嘴角笑著他覺得這人在逗他呢,他就不信溫客行能帶些甚麼令他眼前為之一亮的東西,論世間論山下酒為何物,他無酒不歡還真不知有甚麼除了酒之外他還留戀之物,周子舒既有些期待卻又怕自己心思落空,不知道這溫客行到底想做甚麼。
「你猜。」看著周子舒露出與自己老愛爭個一二的模樣,他賣個關子陪著笑卻見周子舒立即興趣缺缺的扯開自己的手,他立刻就看出心上人很是期待自己究竟帶了甚麼回來,溫客行趕緊又拉住了他。「欸欸阿絮。」
「幼稚,這讓我猜的毛病你還不改。」曾經他也用你猜這兩個字回敬了溫客行,可他依然不喜歡把猜謎當有趣,想說的話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他從未想過逼迫誰也從不讓自己多說一二,即使也許從未有人徹底的理解過自己也都無妨,可他周子舒面對這一生唯一的知心知己還是很有脾氣的。
「哎阿絮,我聽你的便是,你說話我還敢不聽嗎。」這老愛說故事的口吻真是一不留心就賣起了關子,看來今日的周子舒確實不太適合聽故事,這估計心裡有話擱著沒與自己說呢,放軟了語氣,溫客行撒嬌認錯的要心上人別生氣。
「你都帶了甚麼東西回來了。」都說不抱太大的期待總是失落的少,他明明甚麼都懂卻又隨著溫客行沒壓下自己的玩心,與他相識共處了這麼些日子自己多多少少也受他影響很多,周子舒就看溫客行那依舊不減興致的模樣。
「咱們還能喝嗎,怎麼會是酒呢。」立馬就先跟周子舒說明白了,他可是很清楚天人五衰的禁忌是甚麼,又怎麼會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呢,溫客行就見周子舒也釋然的瀟灑一笑,拖長著嗓音有些惘然卻也有些灑脫。
「別逗我了溫大善人,不能食人間煙火你還能帶甚麼回來。」瞇著眼從容的笑著,他看著溫客行從懷裡抽出了透如白雪用上等的白玉而成的別緻之物,周子舒瞬間就瞪大了眼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熟悉之物。「是我的髮簪,你把門給關上了。」
將簪子遞給了周子舒,聽到心上人說是他的,他總會會心一笑,可這次他確實是笑出來了,溫客行看著心上人立即喜笑眉開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確實選對日子,看來他真的是很喜歡自己給他的這把簪子。「關上了,難不成我還要等到有人重新尋了上來等雪融了直接闖進來。」
看著溫客行還得意的笑著,他也忍不住自己笑開的嘴角,看著這把天下唯一的武庫鑰匙他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之情,他確實特別喜歡這把簪子,不是因為他別緻,也不因他是武庫鑰匙的精巧設計,而是這是唯一一件陪老溫度過這一切輾轉到自己手上的信物。
若說無名扇與白衣劍是他們倆一同歸隱攜手共度餘生的信物。
這把簪子,代表著他們兒時、代表著甄衍如何成了溫客行。
鬼谷谷主如何回了四季山庄門下。
代表著這個人如何成了與自己交付一生的人。
代表著這是溫客行給自己的定情信物。
是他曾帶著赴死的留戀之物。
那才是真獨一無二代表著彼此是對方的屬意之人。
「瞧你看它的眼神我都要吃醋了。」他愈看著周子舒的神情愈看是愈吃味,這怎麼能因為一把簪子就笑成這個模樣,難不成他還不如這把簪子嗎,看著這周子舒睹物思人的模樣,難道他所思之人不是在他眼前嗎,溫客行突然覺得這人怎麼連自己怎麼關門的都毫不關心。
「吃甚麼醋你有毛病吧你,欸,你給我。」那突然搶過自己簪子的溫客行說著踢翻醋缸的發言,對,不僅是桶而是缸,那看著自己的神情就滿臉不屑又不懷好意,周子舒真是沒轍的笑了出來,他真不懂這溫客行到底又為什麼能跟一隻簪子吃醋。
「早知道我就不拿出來了。」躲開伸手要過來搶的周子舒他賭氣的說著,他邁開了步甚至跟周子舒上演著你追我跑的戲碼,還沒想到這對自己露出無奈神情的心上人究竟到底在笑些甚麼,溫客行就看周子舒湊上前來有些懊惱的笑著。
「溫客行,你還我。」他這下突然感受到當初自己那樣對九霄有多過分了,他還以為自己不是對這種東西會那麼上心的人,他看著溫客行又轉了幾圈躲開了自己的手,周子舒真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簪子大打出手。
「你對這簪子這麼上心呢。」突然有點得意這周子舒居然搶不過自己手中的一把簪子,想了想他像是靈機一動似的笑得更是淘氣,他覺得自己這個提議不錯,溫客行就覺得這簪子該戴回他的頭上。「你讓我把它簪在頭上你就會看我了。」
「這種蠢話也只有你說得出口。」一手抓住溫客行的肩另一手隨著溫客行高舉的手攀抓著,忍不住都墊起了腳尖可他卻還是只能抓住身前人的手腕,這倒是怪了他明明就沒矮他多少他怎麼就勾不到呢,周子舒簡直急了眼的低喊他。「溫客行。」
垂眼看著自己湊上來的心上人,他細細地看著這近在咫尺的臉蛋,那最近自己一靠近就會閃躲的人居然為了搶簪子就投懷送抱,溫客行勾起了嘴角忍不住無奈的笑了出來,更是玩心大起的也墊起了腳尖。「阿絮,你拿啊,贏了我我就給你。」
那與自己說出相似的口吻就是要跟自己賭。
今天這回合,是誰贏。
墊起腳尖來的溫客行讓他連手腕都快勒不住,周子舒嘖了一聲腳一蹬抓住了簪子卻實質上是抓到了溫客行的手,整個人毫不思索地撞上了身前人想逼退他,卻發現對方死不鬆手還怕自己站不穩似的抱住自己的腰。「你鬆手。」
被逗笑了笑出聲,心上人一蹦讓他整個人都退了幾步,溫客行摟緊了身前撲上來的周子舒怕他就這樣跟自己一推一扯絆倒了彼此,那與自己相碰撞的結實身子就是個真真切切的男兒身,挺拔不群的骨相在自己身前卻略微纖細許多。「這不是你自己撲上來的嗎。」
「我是說簪子。」咬牙的說著他死拽著溫客行的手指卻偏偏一個指頭都扳不開,周子舒聽著溫客行那吊兒郎當的口氣更是不服氣,按著身前人的肩他蹦起了雙腿夾住了他的腰立刻用雙手去扳溫客行的手指。
「欸。」緊緊握著手中的簪子他踉蹌了幾步趕緊一手捧住了周子舒,一站穩將手放了下來他就見周子舒用兩手要扒拉開自己的手指,那比自己還小許多的雙手正試著從自己的大手中搶過簪子,溫客行抬眼看著這垂眸緊盯著簪子一心一意的雙眼,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跟人玩鬧都這份不顧肌膚之親。
「溫客行,你放開。」他看著溫客行的手指都泛白了卻絲毫不見他疲累鬆懈,完全沒有去想心上人就這麼近的直盯著自己究竟在想些甚麼,更沒想過他此舉除了淘氣的像個孩子還能像個狗熊爬樹又怎麼了,難不成就只有他溫客行可以是溫三歲,他周子舒不能是周三歲嗎。
「有本事你試試能不能扳贏我的握力。」忍不住嘴邊的笑意他覺得懷中的周子舒真是可愛極了,當初拿著纏魂絲匣像在把玩一樣的模樣還想躲在自己視線之外,他知道周子舒兒時就不怎麼貪玩可在這個人與自己敞開心扉之後,卻總是透露著他最真實的性情。
「你不公平,你的手那麼大。」周子舒抬眼惡狠狠瞪了溫客行一眼,嘴裡不滿的尖聲叫著語氣還兇狠帶起了嘴角,兩手扳的他的手臂都酸了,這論扳手指他還真沒贏過溫客行,這到底誰想出來的蠢遊戲。
「我就比你高了點而已。」確實自己地骨架子是比身前人大了點,但也不至於他倆的手會差這麼多,溫客行看著這在雙手之爭就已經吃虧的周子舒真不肯放棄奪簪,那眼珠子像是要掉出來似的與自己擺狠,那口氣在他耳裡聽起來卻像是委屈示弱一樣。
「溫客行。」扳的他手指都疼了他又抬眼瞪了溫客行一眼吼他,哼了一聲立刻在他懷中晃擺,雙腿夾緊了溫客行的腰他使勁擺動自己的腰背折騰著單手抱著自己的人,就看溫客行驚呼了一聲退了幾步才穩住腳。
「欸阿絮。」猝不及防的搖晃他只有第一步就撐住了周子舒晃蕩的重量,可那煽情的姿勢勇猛的直撞自己下腹可嚇得他多踩了幾步才避開自己敏感的部位,看著那撐著柔韌的腰力憑空躺平拽著自己的手,這溫客行可沒想過周子舒會這麼毫無防備的煽動自己。「你兩隻手都作弊了阿絮,你還蹦。」
「我就看你撐不撐得住我的重量。」使勁的猛搖猛晃看著溫客行好氣沒氣的神情他就解氣,他忍不住自己都快笑出來了,反正他也不想管他是不是堂堂正正的贏,還是此刻他倆到底有多滑稽,反正他周子舒今天得贏回簪子。
「欸阿絮你別晃。」看著懷中人裂嘴使壞的模樣不知道到底有多開心來著,攛緊手中的簪子還要抱牢懷中的男人,他又顛了幾步撞到了石階才知道他們這樣一鬧都跑到床邊來了,溫客行後看了身下一眼險些沒跌倒。
瞪大了眼周子舒驚慌了一下,這麼一個石階自己竟也沒注意到,他趕緊撐起了腰雙手抱穩了溫客行的脖子,不知道這人真摔倒了可能也不會護住他自己的腦袋肯定是緊摟著自己怕自己摔著了。「那你鬆手,為什麼非要跟我搶。」
「你才罷手,這便宜簪子有甚麼好稀罕的。」看著那好氣又好笑的周子舒滿臉的戲謔模樣,他仰起了下巴不覺得為什麼是要自己忍讓分走了心上人注視的東西,就看周子舒無奈的笑了出來又咬牙的使勁的搖晃起來。
「溫客行。」周子舒看著溫客行的神情真覺得他是真的在吃醋來著,不服輸的伸手去扳溫客行的手指他心裡想著搞不好真摔著了他才會鬆手,但是他們也只有一處能摔了,就看溫客行在石階旁喀了一下真往後踩了一步。
「周子舒,等一下跌跤了。」他忍不住嘖了一聲趕緊往前踩了一步卻又被晃得趕緊往後看,踩穩石階他壓根兒沒想到周子舒想把自己弄倒在床,才剛站穩就見周子舒猛力的跩緊了自己的手腰平一擺,搞得他的腿碰到了床沿整個無法站穩。
看著溫客行果真在自己差點摔著的瞬間按住自己的背翻過身墊在自己身下,鬆開雙腿跪趴在溫客行身上他倆早已氣喘吁吁,他如願地抓住了半隻簪子卻沒想到這溫客行還能不鬆手。「你認不認輸,還不還給我。」
發現這周子舒分明是故意摔著的,那朝自己笑的得逞模樣讓他知道這人就是算準了自己肯定怕他摔到總是會護他在身下,才敢這麼危險的胡鬧,溫客行一把輕易的抽開簪子咬了牙雙手胡亂的在心上人身上亂抓。「你才認不認輸。」
「嘻嘻,哈哈,你別撓。」全身忍不住抽了一下他更沒忍住的笑了出來,他看著溫客行還鼓起了腮有些生氣的模樣嗓音卻稚氣的很,周子舒掙扎的想推開身下人的臂膀,可撓自己癢的雙手讓他將所有力氣都用在笑與發顫上了。「老溫,哈哈,哪有這樣的。」
「認不認輸。」聲音清冷充滿著挑釁的嗓音表示著他有些不悅,這人還原本不打算上這張床來呢,怎麼又是為了個簪子無所不用其極是嗎,溫客行使勁的撓著他聽著周子舒的聲音都變味了,那似笑帶哽咽的聲音莫非是要笑哭了。
「嘻嘻,哈啊,不行。」周子舒真覺得自己笑的都要脫力,脖子上突然的一咬傳來的痠麻弄得他全身雞皮疙瘩,歪頭拱肩想躲開溫客行的嘴卻也笑的他只能推著這撐起了上身的人。「哎你怎麼還咬人了,嘻嘻,會癢,哈哈。」
愈聽著周子舒的喘息他愈是心癢難耐,他深深在他頸子邊吸了一口心上人的氣味放開了自己的嘴躺了回去,輕輕的調息著自己的呼吸他停下了手,直視著笑的眼眶都紅了還垂髮在自己身上的周子舒,溫客行覺得自己又被撩起來了。「就只會欺負我。」
「光明正大打一場,誰欺負你了。」終於可以好好的喘一口氣,周子舒還邊笑著邊回著這不知為何聽起來莫名哀怨的嗓音,伸手揉掉了自己眼中的水珠,看著溫客行滿臉委屈像是被自己欺負了的模樣。
「我躺在下面不是你在欺負我嗎。」這明擺著要自己墊背,還做著自己渾然不知煽動他的舉動,可他知道這周子舒就只是和自己打鬧慣了囂張到底,溫客行就看心上人聽不出自己語帶雙關還厚著臉皮的還沒從撓癢中緩過來。
「那你就認輸啊,哈啊,你別鬧。」這突然又撓自己癢的人嚇得他全身顫了一下,他忍不住又笑了出來,這溫客行怎麼這麼沒完沒了的到底要鬧他多久,周子舒都覺得被欺負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
「認不認輸。」看著周子舒笑的整張臉都脹紅了,整個人癢的笑得東倒西歪的模樣確實可愛,可此刻卻分分秒秒撩的他難受,他有些壞心的不願停下雙手肆意的撫摸,溫客行都快忘了他們只是在搶一把簪子。
「哈哈,明明就是你輸了,唔。」他幾乎笑的癱軟在溫客行身上,那突然抓起自己脖子的手還帶著厚實的吻貼在了自己唇上,他瞪大了眼看著溫客行好看的眉目近在咫尺半睜著眼,周子舒突然發現自己的頭上有些異樣。
一手按住周子舒的脖子一手將簪子插回周子舒的頭上,他移開了唇妥協的笑著讓脖子倚回床上,那認知到自己又再次親手把簪子給戴在他頭上的周子舒還愣著嘴沒合上,溫客行又撐起脖子在他誘人的唇上啄吻了一口。
「唔。」順勢的閉起了一下眼,那溫柔的親吻像是要自己回神一樣,周子舒看著溫客行又再次移開了唇,勾著嘴角笑出了聲朝自己笑得迷人,與那散落在艷紅床褥上的白髮勾住了自己的眼,也勾住了自己的心。
「這樣總行了吧,周聖人。」他看著周子舒聽到自己所說笑開了臉,溫客行看著那雙與生俱來撫媚含情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像是在默許自己心裡的渴望與最赤誠的慾望,讓他情不自禁的再次撐起了自己的脖子。
周子舒絲毫沒有閃躲自己的吻。
更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願的神情。
他像是回了那句別逗我了溫大善人。
不管是這份留戀還是簪子歸誰,至少他逗了心上人開心。
「行,唔。」閉起了眼他的嘴角還是笑著,他任由溫客行再次吻了自己,覺得這把簪子是溫客行把自己的心交給了自己,卻也是代表著這個人用這把簪子將自己鎖在了他的心上,濃情蜜意千迴百轉讓周子舒覺得自己的心,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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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