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中世紀架空,強暴梗
這是一個經濟蕭條、貧富差距擴張到極致的兩極化社會。豪宅官邸裡夜夜舉行糜爛荒淫的宴會同時,路邊不斷有人因為飢寒交迫而死去。
是夜,城裡一幢過度堂皇的宅邸裡燈火通明,音樂、餐具酒杯相擊聲交雜在人的談話聲中。毫不在意已是夜深時分,裡頭宴會正酣未有半點消停的意思。街頭上窮困潦倒的人們從遠處看去總是欣羨的目光,想必那些貴族今天又要來個不醉不歸了吧。
以宴會進行程度算不上早退卻也不到最後的一個突兀時間點,墨色天幕下一輛低調卻不掩氣派的漆黑四輪帶篷馬車從宅邸最外圍的鐵門離開,車篷邊角綴著西洋棋與劍交叉的赤色家徽,是大貴族赤司家的車。馬蹄喀噠喀噠地踩過城中街道往郊外方向正欲離去時,突然馬匹受到驚嚇而嘶鳴大叫,眼看車子被迫左右晃動失去平衡,多虧老車伕訓練有素,他趕緊拉動韁繩引領被拉扯的力道並安撫暴動的馬匹,車子才順利地停住,與此同時老車伕趕忙對車篷內的人表示歉意。
「驚擾老爺了,萬分抱歉。」
「外頭發生何事?」裡頭人發言的用字遣詞不帶情緒,聲調卻冷得讓人發怵。
「車子正前方……有名孩子。」有人,而不是突然出現人,表示對方是原先就在前頭,然而依照多年服侍赤司家的老車伕眼力、駕車技術是不可能沒看到的,可見對方存在感之薄。
車篷裡一陣動作,不久車門打開,遮蔽用的布簾也隨之被掀開,先下車的是有著兩撇白鬍子的執事,接著赤司征臣也隨後走出。年近四十的他,略顯風霜的面容依舊看得出年輕時有多麼俊秀。
「嗯?」
按老車伕所指這個事故的始作俑者,赤司征臣銳利的目光往車頭前方掃去,那裡站著的是一名相當年幼的孩子,臉上、肌膚,甚至頭髮滿是大大小小的髒污,整個人看起來灰灰黑黑的。唯一遮掩身體的是塊從麵粉袋撕下的破布,看就知道是街頭流浪乞食的窮孩子,但特別的是這孩子眼睛的顏色,那抹澄澈的藍讓人不禁聯想起無垠的天空。窮孩子靜靜地和他對望著不發一語也絲毫沒有緊張害怕的神色,彷彿空氣般透明。
「挺有趣的孩子,把他帶回去處理好以後就給征十郎吧。」赤司征臣簡單明瞭地跟一旁的執事交代後兀自上了車。
夜半時分獨自一人在大街上亂走卻沒人理會,可想而知這孩子不只是窮,就連親人都沒有吧,想來家裡孩子缺個陪玩的,還有什麼比無親無故沒錢沒勢的窮孩子更乾淨的身家背景?赤司征臣的行為在這個時代是一點都不稀奇的。
如此這般,把路上這個小可憐帶給赤司家小少爺的事就這麼迅速地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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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十郎少爺,這位是老爺給您的小玩伴,名字是……呃,很抱歉,一直沒好好問過,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赤司家小少爺專用的執事,正畢恭畢敬地為初次見面的兩名孩童做介紹。
被充分梳洗過、餵飽小肚子的窮孩子這會已不見當時在街頭流浪的落魄樣子。讓人驚訝的是,原來窮孩子的頭髮和眼睛顏色是一致的。細膩柔順的淡藍髮絲閃著色澤,好似輝映著暖陽的清水。身上穿戴的雖是小尺寸的佣人服飾,倒也整齊乾淨。唯一沒有改變的是他極為薄透的存在感,只不過這在赤司面前是半點都不管用的,緊盯著他的那雙眼睛像極了帶刺的紅薔薇。窮孩子似乎被周遭忽視慣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這樣盯著瞧,讓他背脊發涼,渾身都不自在。
而這時正巧執事扔了個問題過來,小腦袋趁勢抬起,那雙藍眼睛睜得大大的。
「名字?……那是什麼?」
「唉呀,居然連名字都沒有嗎?征十郎少爺,一切都是我們下人的疏失,還請原諒。」
出乎意料的問題讓執事顯得措手不及,但赤司倒不以為意。他腦中迅速閃過剛才翻閱的書,記得裡頭故事的主人翁特別喜歡仰望天空,那種淡薄的藍和眼前小傢伙的顏色很像,便隨口說了。
「無妨,就叫哲也吧。」規矩到略嫌艱澀的用字遣詞和口吻,讓人很難想像他不到十歲。
「是……小朋友以後你就叫哲也,這位是你的小主人——征十郎少爺。往後請好好相處。」
執事完成任務以後便安靜的退出房間,哲也則是理所當然地被留下。
這下赤司和哲也兩人面面相覷,哲也許是被盯著害怕而渾身發顫。
而赤司雖是這樣盯著哲也瞧,但他不過是從剛才介紹時就在困惑該怎麼面對這個小傢伙才好。所謂的玩伴是個怎樣的東西他不是很懂,只知道對方長得挺可愛的。除去對待長輩、客人的方式,難道該像對待佣人那樣嗎?他直覺不是。
最後赤司決定先暫時觀察一陣子,便沒多說什麼。他轉身走向後面另一扇門,那是房間內設的專用書房,當然裡頭絕大多數是赤司感興趣才特別收藏的書籍。
哲也對於自己突然被丟到這裡,雖說沒怎麼表現在臉上,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內心無疑地相當不安。他看著從來到這棟宅邸開始一直帶領自己的執事把他丟下逕自離開房間,而從今往後他唯一的使命就是跟從眼前的這名少爺,結果對方二話不說地就要走了。哲也一個心急只想著希望對方等等、不要丟下自己,便也沒空顧及剛才那股駭人的威壓感,直接就脫口而出。
「征ㄙ、征ㄕ……唔……對不起,你的名字好難念喔……」
突然發出的稚嫩含糊的話聲,讓赤司不禁怔在原地。打出生起,他從來沒和同年紀或甚至比自己年幼的人玩耍或相處過,加上身邊多半是恭順從命的佣人,所以會被說名字很難發音還真是人生頭一遭(即使他的人生不過第八個年頭)。
赤司回過頭重新看向哲也,對方那雙水亮的大眼睛尾端似乎有些低垂,軟嫩的包子臉微微皺起,交雜著歉意、不安、害怕的表情,看上去不知道的人大概都會認為有誰欺負他了。天可憐見的樣子卻讓赤司忍不住失笑,他想反正現在就只剩自己和哲也兩個人,硬是繃緊的臉頰和緩下來,才終於露出年幼孩子應有的表情。
現在開始,這個可愛的小傢伙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是我的東西,他只能和我在一起了。赤司如是想。
「……呵,就叫我征吧,哲也。」赤司笑笑地說。
哲也的藍眸睜大了些,接著受到氣氛的感染也跟著開心起來,包子臉因為害臊而紅撲撲的。對於眼前這名少爺沒有原先想得那麼可怕,心裡積累的寂寞和恐懼感頓時減輕許多。
那天起哲也總是跟在赤司身邊,乖巧溫和又有禮的他本就惹人喜愛,而赤司對他這可愛溫馴的樣子抱持的與其說是保護欲,倒不如說是獨占欲。因為赤司總想這是他的東西,誰要隨便接近哲也他就像炸毛的獅子一樣可怕。
自此全赤司家上上下下都清楚的一點就是:要不想惹少爺不開心就千萬別碰他的哲也。
「征,這個好好喝喔!」
「是嗎?哲也喜歡就好。」
哲也一臉幸福洋溢的表情,兩手抓著雙耳杯,櫻色的唇就著杯緣一口一口喝著裡頭的飲料,那是赤司從書上看來讓廚房做的,加糖的牛奶再灑上些許珍貴的香草粉。而赤司在一旁雙手支著下巴,開心地看他的哲也喝牛奶。
兩人之間溢散著甜膩的氛圍,讓人懷疑空氣裡也溶了好幾斤的砂糖。
在那個時代香辛料稀有的程度可以說是夢之逸品,這點真要多虧赤司家大貴族的地位和財勢。
「征,這本書好難我看不懂。」
「哪本?給我,我唸給哲也聽。」
赤司和哲也經常窩在書房裡,坐在鋪有羊毛毯的地板上一人抱著一本書,靠在一起看著。
哲也畢竟不像赤司從小受英才教育,認得的字自然也少得多。若是哲也挑到比較難讀的書,雖然沒有直接懇求赤司幫他讀,但每每他這麼說,赤司便會放下自己的書,讓哲也拿的那本攤在兩人曲起的大腿中間,擺放的位置大半在哲也那邊,沒有為什麼,就是赤司怕他看不清楚而已,但事實上這舉動顯得多餘,因為哲也總是只聽了幾頁就會倚在赤司肩上睡去。這時候赤司總是輕輕地摸著哲也滑順的髮絲,靜默地等待著一會後這傢伙睡醒以後劈頭而來的道歉。
從小形單影隻的哲也不喜歡一個人,而這點在赤司和他相處得越久,就越發嚴重。哲也的脾氣是看不出的倔強,遇到不開心的多半選擇忍耐而不顯露於外。某個夜晚佣人來請示要哲也回房避免打擾少爺休息的時候,他偷偷拉住赤司的衣角,大大的藍眼睛裡漾著水亮波光,粉唇囁嚅著卻不敢出聲的樣子。
那一刻赤司就明白了──哲也其實討厭和自己分開。
自此,在赤司的要求下,哲也就和他睡同一個房間,只是房內仍安置有各自的床,畢竟按常理來說哲也的身分是不該和少爺一起睡的。
然而即使如此一個人還是睡不著的哲也,在佣人也退下休息,房外不再有人走動的時候,他就會這樣跟赤司說。
「唔……我不想一個人睡。可以和征一起嗎?」
「真拿你沒辦法,上來吧。」
常看書的兩個人隨著成長,很快便藉著書中的知識,明白彼此間的情感變化,還青澀的年紀讓他們並未因此動搖,他們依舊成天在一起,從白天到晚上,睡也還是同個房間,甚至和從前一樣每晚都偷偷共享同一張床。
「我最喜歡征了,我們永遠在一起不分開!」
「啊啊,我也是,哲也。」
時光飛逝,幾年過去,有形的無形的都起了些變化。兩名小孩轉眼間抽高長大,成了面容秀麗的少年,而他們之間開始漾起微妙異樣的氣氛。
直到他們再更大一些,也就是所謂的適婚年齡,這在現代來說大約是高中生的年紀,但在當代早熟的觀念裡他們都該是嫁娶成婚的時候了。
哲也想能配得上少爺的絕對輪不到自己,那還不如早切斷回歸正常的好,他只要能在一旁遠遠地守護少爺就心滿意足。
反觀赤司,他對此卻從未放在心上,他只要哲也,哲也也只能有他,更沒想過這件事會成為兩人間的境界線。他始終對於哲也刻意疏離、逃避他的行為不能理解,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和哲也分開,那些都是不必要的。
哲也的淡漠,赤司的焦躁,為此兩人起爭執而僵持不下的次數早已數不清。
「謝謝招待。」
「哲也不多吃點嗎?」
「謝謝少爺,已經很飽了。」
『少爺』,不是『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赤司並非記不得,而是不願回想起來。
那個從小說話軟綿綿地還發音不清楚,總是叫自己單名的哲也已經很久沒看到了。赤司偶爾會覺得有些可惜,但又想即使現在這樣也無妨,反正哲也不管怎麼改變都是屬於他的,只能永遠和他在一起。以前的哲也沒有消失,就是藏起來了,若是他想隨時都能見到。
「哲也在看書?」
「是。」
書房裡,哲也坐在地毯上抱著一本小說。赤司走進門以後的問話,他不過簡短地回答後,就繼續沉浸在書裡的世界。右側拱型玻璃窗斜照進來一抹黃澄澄的陽光映在他低低的側臉,看起來像水煮蛋似的。
赤司見狀沒再接話,他踩著輕步來到哲也身旁而後落坐,姿態一貫的優雅又不驚動對方。他抬起手,指頭碰觸到哲也淡黃色的軟頰,輕輕地,來回撫弄著。
半晌沉默過去。許是受不了被對方干擾而無法專心看書的哲也先開口說了。
「請問少爺有什麼吩咐嗎?」
那時的赤司在想以前自己總是唸書給他聽,其實他知道有時候哲也不是沒辦法讀,不過是想聽他唸罷了,因為哲也一直都很喜歡他的聲音。然而那樣親密的互動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思及至此,赤司突然有股衝動想狠狠地捏下去,讓對方痛得無法專心看書,然而最終他只是在心裡這樣想,沒有付諸行動。
「……沒事,你繼續看吧。」
「哲也變得好冷淡,在想什麼呢?」
夜已深,赤司躺在自己床上。難以入睡的他盯著另一張床上哲也的背影,反覆思量最近和哲也的關係。聽呼吸的頻率,他確定哲也還醒著,便決定開口搭話。
「少爺多慮了,我只是想恢復到正常的主僕關係。」果不其然,哲也還沒睡。
「我們的關係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沒有恢復的必要,今後也不必改變。」
「少爺總有一天要結婚,擁有自己的未來,和身為下僕又是同性的我相愛是錯的。」
又來了,結婚、未來是什麼,世論的價值觀什麼的都不重要,沒有你整個世界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相反地,對哲也也是一樣的,因為你是我的,只能和我在一起,其餘的你都不須要啊。
話至此,意見不相合的結果讓兩人之間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打破僵局的是赤司。
「哲也,來這邊。」他說。
該睡了,這種時候赤司的語調總是很輕很柔。
他很清楚對方即使決意疏遠自己,也依舊改不了討厭一個人睡的病。就算哲也沒有再跟自己開口要求過想一起睡,但如果自己說了要他過來他也拒絕不了。
赤司說的話哲也不能也不會反抗,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的。
依存,是撒旦的魔法。
太過習慣赤司給的安心感,今天哲也薄弱的意志力還是輸了。他乖乖地下床走到赤司在的那裡,鑽進被窩以後赤司的手環過他的腰側,來回撫過背脊,像在哄小孩入睡的樣子。不甘心也沒用,因為這招向來很管用。
沒多久,哲也打了個哈欠,額頭在赤司懷裡蹭了幾下,是他想睡了的意思。
「哲也,我愛你。你呢?」赤司在淡藍色的髮旋上落吻。
「嗯……我也是……」哲也覺得眼皮很重很累了,說話也開始含糊,但他仍聽得很清楚也沒答錯,即使想要疏遠對方,就只有這點他不想欺騙自己,更不想欺騙他的少爺。
「……是嗎。『那就好』,晚安。」
「姆……少爺晚安。」
閉上眼沉沉地睡去,他無暇再問『什麼』就好,也沒看見赤司盤算些『什麼』的異樣笑容。
隔天。
「嗯、唔……」
哲也皺了皺眉,努力睜開沈重的眼皮。
這天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睡得特別沉,只覺得醒來的時候全身像鉛塊似的,有股說不出的疲憊感。緩慢地伸展一下四肢,確認自己還有些力氣。眨眨眼意識到身邊少爺已不見人影,發覺自己似乎睡得太晚,趕忙想起床梳洗。
爬起身到一半時,頸部受到拘束的感覺從喉嚨引發一陣嘔吐感,同時反作用力把自己重新甩在床上,這下才發現自己的頸部被皮製頸環連著金屬鍊鍊在床柱上。
這是……怎麼回事?
看看周遭,他確認自己仍在赤司房裡。但到底是誰居然趁他入睡的時候惡作劇,更何況這是少爺的房間,赤司家的戒備什麼時候這麼鬆散了,又或者是哪個不怕死的佣人所為?話說回來,這裡出了事,少爺去哪了呢?
哲也左思右想仍是不解,他難得地皺緊眉,伸手想自行解開頸環上的鐵扣,但上鎖的扣哪是這樣能解,哲也掰得指頭都痛了也解不開。他轉而像鍊條連接床柱的部位,扯動數下,他悲哀地發現這樣做一點用也沒有。
這時,有人推開房門,哲也目光被吸引過去,接著就看見赤司走進房裡。
「哲也醒了?」
「少爺……,這到底……?」
「啊啊,不用怕,這只是一些道具罷了。」
「道、具……?」
原先以為救兵到來的他,欣喜的心情在聽到對方所言後旋即降到冰點。
赤司言下之意是把哲也這樣綁在床上的犯人正是他。他邊說邊走近哲也所在的位置,最後在床緣落坐,那位置約略在黑子的腰側。殷紅色的雙眸從小對哲也總是滿溢寵溺的柔情,然而現在卻只讓人聯想到寒冰裡的紅薔薇。
「因為……哲也已經忘了自己是誰的東西,必須喚醒你的記憶才好。」
「什麼意思?少爺,請放開我!我是人,不是東西!」
還能活動的手腳開始掙扎,雖然沒有朝赤司的方向攻擊,但亂搥亂踢的動作砰砰砰的擊打在床鋪,發出悶悶地響聲。身上本就寬鬆的睡衣上緣因此從單肩垮下,下擺褪到臀邊,露出底下赤裸的深粉色肉莖。
附帶一提,在當代只有需要上戰場的士兵或有所愛好堅持的貴族才穿著內衣褲。大貴族的赤司家這點自然不是什麼大事,即使是下僕也備有每個人的份,雖說穿或不穿是個人自由,但絕大多數的人選擇著用。
哲也剛來到赤司家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是內褲,但他也和大家一樣穿著。直到有一天晚上睡前赤司揉著他的臀部,至於這舉動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已經無法追溯。手指又掐又捏地,他說:「哲也還是別穿內褲得好。」
隔天開始,哲也就不穿內褲了。
而現在赤司看著哲也不停亂動而裸露的身軀,神情閃過一抹異色,可惜那廂顧著掙扎並未發現。
他爬上床鋪,用身體佔據哲也腿間的位置,兩腳被迫左右大張,接著輕而易舉地抓住哲也的雙腕扣在頭的兩側。
「看,又來了,哲也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哲也既然也是愛我的,這些就只是讓你乖乖和我在一起的過程而已。」
「嗯、放開!……我是愛少爺,但就算如此也不能這樣對我!」
「哲也錯了,既然我們相愛就該在一起,我做的永遠是正確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我、不懂……」
「你是不懂,就如同我也不懂你為什麼要逃啊。」
向來自詡有洞察事物能力的赤司卻沒能弄懂哲也所想的,相反而言也是,他沒讓哲也明白自己有多愛他。
語調帶著冷到骨子裡的寒意,赤司改用單手將哲也兩腕箍在頭頂上方,用空出的另一手指尖輕巧地拂過喉結上的扣環位置。
脖子是直接控制氧氣進出肺部的位置。換言之,生命直接受到威脅的感受絕對高過四肢受縛的程度,即使撫摸扣環在表面看來不過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哲也害怕得全身發抖。
哲也對情事一竅不通,他只是很單純、很天真地以為自己有生命危險。這是莫可奈何的誤會,因為他的世界從小就只繞著赤司轉,而赤司沒有教過他的他怎麼可能懂,就連書也是從赤司的書架上拿的啊。
原先撫弄頸環的手從褪到哲也腰側的衣擺探入。單件式的睡衣讓手輕易地沿著大腿、腹部往上,直摸到胸前突起處停下,拇指和食指夾住乳珠左右擰轉幾下,再用指尖按住壓揉,時而輕拉彈弄,不停給予刺激的動作讓乳珠霎時充血轉硬,麻而刺癢的感覺使哲也腦子陷入一片混亂。
「啊、哈……嗯、少爺……做、什麼?……嗯!」
「是男的敏感帶卻在這裡……這麼快就有反應,真是淫穢,但無妨,哲也這麼可愛的樣子只有我知道而已……」
哲也不懂什麼是敏感帶,也不知道為什麼少爺要罵自己淫穢,他只感覺那股搔癢感爬滿全身,皮下的血液好像正往尿尿的地方匯聚,那裡發脹得疼。異樣的感覺讓哲也繃緊全身,小臉皺了起來,漂亮的藍眼氤著水氣如海洋般美。
玩弄乳珠的手在確認左右兩邊都變得又硬又腫之後,又再往下移動,很快找到肉莖的所在位置。從未有機會接觸性知識的哲也,在赤司佔據他整個世界的前提下更別提自慰、做愛射精什麼,這些對哲也來說全都是第一次,再加上方才對胸前的愛撫,那裡早已高昂熱脹。
哲也所想的、感覺的,一切的一切赤司當然清楚,但他不打算多作解釋。手繼續撫過頂端鈴口處,上頭的透明液珠沾得滿是,帶著黏膩感的手指穩妥地握住肉莖以後開始上下套弄。
「啊、啊!不、好、奇怪……少爺、停、啊!」
哲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矛盾的感覺,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被握住的緊張,和套弄引發的刺激,同時流往四肢百骸。赤司手握住的那裡越發熱脹,哲也淡藍色的腦袋左右不停搖晃著,初次被挑起性欲的混亂讓他邊哭邊央求赤司停下。
赤司雖設想過,從未射精過的哲也對於逐漸蓄積往絕頂去的興奮過程太過陌生,或許會害怕、會反抗,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哲也在這個時點突然一個經不住刺激,原先在腰側掙扎的腳,竟直直地踢中他的側腹部。
「唔!」
「啊……」
那一下,雖然不是在要害的位置,但過狠的力道仍舊讓赤司不得不停下動作,他呈現彎腰的姿勢,手抵在痛處,不能言語。
連哲也都沒預料到自己會有這個動作,畢竟是從小愛到大的少爺他哪敢這樣。失控的發展讓他過於驚嚇,光顧著發抖連一根指頭也不敢動。
直到赤司再挺起背脊的時候,濃重陰黑的負面因子碎了方才一室靜默。
「看來哲也覺得前戲什麼的很多餘哪……還有這雙腳,雖然很細瘦卻有過剩的力氣……。既然如此,這些都不需要了吧。」
平時總閃著瑰麗色澤的赤色雙瞳,現在看去紅得像要滴血。不要說眼睛還是嘴唇,臉部線條是一點笑意都沒有。視線彷彿有石化人的能力。
是不是人要被弄死之前都是這麼恐懼呢?
「咿、少爺……對不、起、啊!呀、別……!」
赤司抓住那具比自己清瘦許多的身軀,手上使力將之翻轉半圈,讓哲也呈背部朝上的趴伏姿,接著雙手各握住哲也左右腳踝,一扭。
踝部骨骼相接處發出喀喀的清脆響聲劃破空氣,旋即被刺耳的哀嚎掩蓋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
原先用手掌和膝蓋撐住身體的哲也立即癱軟下去,頸鍊被扯動的金屬聲響聽起來冰冷。他正面埋進床單,斗大而晶亮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滴下被床單吸去,下身原先被刺激而勃起的陰莖更是痛到低垂下去。
驚嚇和劇烈的疼痛讓哲也根本無法動彈,更別說還要掙扎。
赤司這時放開扭傷哲也雙踝的手,見哲也身上的睡衣太過礙事,不再保有平時冷靜的他手上力道沒了控制,嘶啦的一下兩下撕碎布料的聲音刺入彼此的耳膜。
「唔!……不、啊、少爺!為、什麼……要這樣……唔!」
不一會,睡衣形同要落不落的幾縷破布,哲也赤裸的身軀和雙腿因為恐懼、疼痛而發白顫抖著。
「哲也為什麼就是不懂呢?如果融為一體的話,就能理解彼此了吧。」
赤司邊說著,與其說是對哲也的回答,更像是喃喃自語。他將那雙缺乏日曬而色白的大腿強行分開,下體期待結合已久的炙熱抵住本來秘藏於腿間的穴口,然後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將自已擠入乾澀的甬道裡。
「嗚、……好、痛……到底、哈啊、為什麼……」
即使哲也的雙腳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為防他再暴動,赤司整個人攀覆在他背上壓住,左右分別抓握住哲也的手腕,固定在床頭兩側。
沒有愛撫、未經潤滑的性交,如果哲也可以接觸更多性知識,便會知道自己這樣的初體驗有多糟糕多慘,然而被赤司綁在身邊的他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知道了。
由於這樣的交合實在太痛,哲也死命咬住床單分散注意力,唾液從唇縁流洩而出。淡藍的眸子直盯著前面牆壁,因為瞪得太用力眼角再度匯聚出水珠,沿著臉頰滑落。唾液和淚在床單上浸成了一小塊不起眼的水漬。
「這是愛喔,因為哲也不懂我有多愛你,所以我只好這麼做……。」
一直是哲也最喜歡的嗓音,在他輕顫的耳際吐露的是殘忍,也是愛。
熱燙的肉柱終於全部進入,密切貼合的感覺像要燒熔彼此。哲也疼到無法掙扎,滿是淚痕的小臉皺得更緊。
「啊……哈、啊……嗚……」
直接插入痛的是兩個人,然而對這要命的緊窒感赤司沒有打算放慢節奏。他緊緊抓住哲也的腰側和臀部,發瘋似的律動。火辣辣的進出感讓哲也再次痛得放聲哭叫。
「啊、咿、啊啊!少爺、好痛……嗚、啊、啊……不、要……」
「別叫我『少爺』。」
說不上來為什麼,卻感覺這樣的稱呼哲也好像隨時會消失。
哲也明明親口說過愛我的,那他為什麼要哭呢?一定是我的愛沒有傳達到他的心裡吧。沒關係,只要他乖乖待著,總會明白,然後就不會哭了。
「嗚、征、哈啊、求你停、嗚……」
沒幾下,赤司感覺包覆自己下體的內壁傳來一股溫暖的濕濡,他知道,那是哲也的血。
「咿啊、啊!征、不……嗯、這樣的,哈啊、啊,不是愛……」
「哲也不要哭……。愛,有很多種形式,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赤司饒富磁性的聲線如同魔法般瓦解著哲也的神智,淚腺受到激發而引來過多的體內水份,一半來不及形成眼淚的轉變成鼻水流下。癱在床上的身軀彷彿一團無機的棉花,只能隨著赤司在後穴進出的動作前後擺動而無自主能力。
對痛覺漸趨麻木的哲也側頭望著一旁凌亂不堪的地板,總是充滿朝氣的藍眼失去本有的光澤,細碎的呻吟裡混著啜泣和鼻水窸窣聲。
借著血液些許的滋潤,赤司在緊鎖的穴壁硬是抽插一陣,終於一股濃濁注入深處,而後才肯將折磨人的兇器抽出。
下身沉重的鈍痛和疲憊感立刻襲捲哲也全身。就在他要暈厥之前,赤司從後面一把抓住他頸部扣環往自己的方向扯,同時被牽動的頸鍊從反方向拮抗著,瞬間哲也覺得喉間一陣作嘔,但從醒來便未進食的他根本空腹而吐不出任何東西。
全身無法動彈也罷,伴隨穴壁裡乾澀的抽插,哲也的唇片被唾液潤濕後乾涸,而後又潤濕,反覆至最後顯得發白而乾燥,這下因為被赤司向後扯的嘔吐感而張開。
「咿!哼嗯、哼嗯……」紊亂的鼻息夾雜著泣音。
「哲也不明白也無妨,不論我所為的表面上形式如何,重要的是我如此深愛著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好。」
赤司秀麗的面容蒙上一層薄霧似的抑鬱,嘴角難得露出一抹歪曲的苦笑哲也並未看見。
「我們終於融為一體了,你卻這般痛苦,太可惜了。來吧,哲也,我教你怎樣是快樂。」
哲也缺氧似地加速呼息著,唇片不住發顫。被拉扯的角度讓他視界受限,依稀看見赤司空著的那手從一旁邊桌裡拿出預備好的一小瓶透明液體,啵的一聲拔開上頭軟木塞蓋,然後將瓶裡的全數倒進自己嘴裡,卻絲毫無法反抗。
「嗯、唔……?」
哲也不清楚那是什麼,灌進嘴裡的液體本身沒有任何味道,只感覺流經喉嚨的時候一陣帶刺的熱辣感,像水又不是水。
不消多時,哲也體內漸漸產生異樣感,即使雙腳踝部還有肉穴裡的刺疼沒有消失,但他已經無暇顧及那些。隨著血液奔流全身的炙熱和刺癢感讓前端異常高揚。他雙腳不能動彈,只能從腰部弓起後背,微張的嘴露出鮮紅舌尖喘息著。呼吸過促讓他就連說話都一抽一搭地帶著泣聲。後穴全然不理會神經傳遞的陣陣刺痛,自顧自地張縮,冀求被充滿的填塞感。
「咿哼、咿哼……征、我身體、好熱……」
即使方才被赤司強暴過一次,沒有嘗到性交快樂的哲也對身體渴求的是什麼仍舊陌生。這就如同人生中遇到的大大小小的疑問,哲也永遠只能求助於眼前的這個人,就算對方對自己做了什麼,仍不由自主地依賴他。
「哲也聽話我就幫你。」
赤司先挪動身體到床頭一側,接著把哲也拉向前,過程中牽動身體傷處讓哲也痛得低聲哀叫,然後按住那顆水色的腦袋往自己的下體逼近。
「張嘴。但別想做什麼傻事,真要弄出傷口了,我會改用更痛的方式教你。」
然而後半句其實是赤司多慮了,畢竟哲也哪捨得弄傷他心愛的少爺。
後腦勺被強迫壓住的哲也,鼻尖有些碰觸到赤司勃發的男根,那脹大的程度一點都不像剛解放過一次的尺寸。頂端的腺液混著殘留的精液,還有施暴時染上的血腥味讓哲也不禁皺起眉,但在赤司的命令下他沒有拒絕的權利。顫巍巍地張開嘴含住龜頭處,正游移著不知如何是好時,按住頭部的那隻手突然扯住髮絲開始逼他上下吞吐那根碩大。
此時,赤司另一手則伸向哲也被掐出朱色指印的臀部,準確地切入細縫中找到穴口將指頭插入攪弄,裡頭殘留的液體提供些許濕滑,被施暴過的肉壁也柔軟得多。指尖很快尋到前列腺的位置,壓按然後玩弄。
「哈、唔!哈、唔!」
「插進去要深入到頂,抽出再用舌頭舔。」
被強迫口交的哲也在掌握作法以後,配合著自行上下舔弄的動作稍微減輕了髮絲被硬扯的疼痛,加上後穴裡雖然還是刺痛卻相當酥麻的快感,讓他漸漸迷失自我。緊接著在赤司撫弄下承受不住刺激,讓哲也在還未體驗過射精之前就直接迎來初次的後穴高潮。
「嗯、嗯!」
穴裡赤司手指未停,過剩的刺激讓哲也擺弄著腰,嘴內舔弄的動作越發誘人。直到男根更加勃發的時候,赤司突然開口,被快感侵襲的他嗓音裡多了點潤濕的情色。
「那是、只給哲也一個人的愛喔……所以,乖、吞下去。」
不一會,一股熱燙的黏濁射入哲也積滿唾液的口腔,喉嚨、舌頭沾上許多,過多的液體讓他嘴角泛濕,對於滿嘴淫靡的氣味不禁皺歪了臉卻仍是聽話地全數吞下。
「咕!嗯……好苦,但身體、還熱……」
在赤司呼息平順過來後,他說聽話的孩子有獎勵,緊接著翻身從正面按倒哲也。在媚藥和後穴高潮的性興奮下哲也腿間的玉莖早已熱脹不堪,赤司的手指穩妥地握住加速套弄起來。
性刺激的感覺從方才已經被教過太多,這時什麼頸環發出的聲響、傷處的疼痛都沒辦法再吸引哲也的注意,他只一心一意地在赤司手裡享受快樂,直到吐出人生初次的白濁。
「啊、哈啊……征、後面要……」
「那哲也以後會乖乖的,永遠和我在一起?」
「會、永遠和……征在一起,最愛、征了……嗯、啊啊」
聽著哲也的回答,赤司頓覺心滿意足。已經恢復硬度的炙熱抵著紅腫出血的後穴,重新拓開肉壁插進最深。
接著的第二輪抽插仍然伴隨著痛,但不同的是多了快樂。摩擦產生的熱度讓彼此的肉更燙貼。
在赤司不停撞擊之下,哲也被要了一次又一次,因為媚藥的效果讓他越發狂亂卻無法阻止自己,更別提反抗對方,被迫和赤司一起追逐更多快感的身體讓哲也禁不住刺激,左右擺動腦袋,直哭著喊不要停。
最後就連赤司也記不清他在哲也裡頭射了幾次,只是當他回神過來的時候,哲也早已昏厥過去。
再隔天,赤司回到房裡。
地上、床上一片慘狀,還熟睡的哲也在他進門時仍舊沒有動靜。
他走近床邊坐下,伸手輕撫過哲也腫脹的眼皮,緊貼的睫毛上頭還沾著水,看樣子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沒忘了哭泣。
許是感受到自己的碰觸,哲也的身軀往後瑟縮了一下,磨破皮的嘴唇輕嚅著,發出低聲的嗚咽。
原先就顯得瘦弱的身軀現在看去滿布青紫,其中最慘的是雙腳踝上的大片瘀黑,看來除了脫臼,皮下都出血了。赤司把哲也轉成仰躺姿勢,單肩支著他的右腳,股間隱藏著的後穴被顯露出來。
被赤司這些動作干擾睡眠,哲也終於眨著沉重的眼皮醒來,他還來不及理清思緒就見到那抹赤紅身影,以及兩人現在的姿勢。
才剛歷經一整晚被赤司強暴而近乎沒有休止的交合,受到不小驚嚇的哲也無法抑制本能的生理反應。那張俊秀的面容在哲也的視界裡放大數倍,平時總覺得太過美麗,然而現在只給他無限的恐懼。
身上破布遮掩不住他恐懼而顫抖的模樣,後穴不斷劇烈張縮著,原本脹滿甬道的白稠混著刺眼的血紅受到擠壓而溢出,沿著外緣皺褶敞下一絲細細的濁流,早被磨至紅腫的穴口為此更顯煽情。他的眼角有幾滴水珠滑下,已經乾掉的淚痕又重新受到滋潤。身體發抖歸發抖,卻是一點也無法動彈。
赤司嘴角掛著滿是暖意的笑,拉過旁邊放置的器皿和毛巾,當細長的指頭伸進甬道時,哲也許是以為又要被侵犯而發出嚶嚶低鳴。
「哲也乖,別哭。我這麼愛你,而你也一樣愛我,所以沒什麼好怕的喔。」
指頭在裡頭輕輕搔刮,摻著血的精液被迫往外擠出,赤司用另隻手拿了浸濕的熱毛巾將之拭去,動作像對待易碎物似的溫柔。
「很痛吧,都是因為哲也想要逃,這是必要惡……為了永遠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後悔……」
「嗚……嗯嗯……」
已經無心反抗的哲也重新閉上眼,嘴裡一抽一抽的嗚咽中允諾了赤司所說的,卻還是持續哭著。
聽了這回答,赤司心情甚好。完成手邊的清理工作,他放下肩上架著的腿,然後傾身上前覆上哲也,輕輕地吻了吻那淚濕的臉頰。
「不要再想逃了,因為那都是無用的……我還是會把你抓回來。」
「嗚、哼……是……」
赤司伸出舌頭舐去那些帶鹹味的珠液,大掌溫柔地愛撫著哲也雜亂的髮絲,同時另一手從哲也背後緊緊摟住。
「哼、嗯……征……好疼……」
「哲也乖,只要乖乖聽話待在我身邊,你擔憂的、害怕的都不會再發生了喔。」
「嗚、嗯……」
「我們相愛,就該永遠在一起。」
「嗯、嗯哼……好……」
**
「征,我吃不完……。」
每餐哲也總苦著臉,對盤裡的食物感到困擾。這個情形自從那次殘忍的強暴經驗,越發嚴重了。也因此哲也的體力就這樣停留在小孩子的程度永遠成長不了。
「哲也,這份量已經很少了,不吃飯的話,晚上抱你到最後又要昏倒了。」對於哲也每晚做到最後都昏倒的這件事,赤司他從不檢討自己是否要了太多,反而怪哲也吃得太少。
哲也聽到這裡不免背脊發涼,但他不會也不敢違抗,只是聽話地小口小口吃著,然後乖乖地讓赤司抱。
「乖,晚點弄香草牛奶給你喝。」赤司話語滿溢疼寵的暖意,卻從不在意自己是多糟糕的施暴者。
「好的。」哲也唇角彎起美麗的月牙。至於赤司剝奪自己其餘一切,強制給予的愛與溫柔到底算什麼,這些問題哲也再也沒問過,因為他人生唯一的意義就是安分地待著,只對赤司一個人笑,其餘的什麼都已經不重要。
「征,請唸這本給我聽。」
「哲也就這麼中意這個,真拿你沒辦法。來,坐這邊。」
赤司笑著,那是唯獨在哲也面前才有的最美最自然的表情。他放下自己手中的,在哲也挪動身軀靠近的時候,將他拉進自己兩腳之間的空位,雙手從他腰的兩側摟住。哲也在兩腿上攤開那本書,他邊聽著耳邊赤司的聲音,將頭輕靠上後方的肩窩,接著偷偷地閉起眼。
他們都清楚,所謂『這個』指的不是這本書,是聲音,是氛圍,是愛。
窗外暈黃的夕色靜靜地迤邐一地,拉長了兩人相偎的影。
「唔、嗯……征!」
「讓我抱,哲也。」
「嗯、啊……,請別再讓我瘀青流血躺在床上喔……」
「呵,躺床上有我照顧你。」
每個夜晚,兩人依舊躺同張床上,而睡前赤司就愛在哲也身上四處揉捏,直到最後要了對方。
哲也一開始總會怯弱地這麼說,因為從前那次不只在頸部留下深紅近紫的勒痕,還有雙腳大片瘀青和後穴裡出血的撕裂傷,讓他在床上當了整整一個月廢人。只不過赤司對此並不後悔,因為事實證明哲也乖乖留下了。
「那、征不能離開我喔。」
「嗯,哲也這麼可愛,哪捨得讓你走。」
end.
2015.11.2ノチ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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