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短篇 - 01. 言不由衷

《言不由衷》

* 神父轰X原神父后魅魔出

* 轰出向，大概不到5K字

* 原梗设定脑洞对话来自lof@葱开开，感谢太太的授权ww

* 魔幻中世纪架空，比较虐，没有帅气轰，狗血，渣文笔全程不在线

* HE和OOC是肯定的。

* 如果以上没问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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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漆黑得宛如幕布的夜空上只挂着一轮弯月，它微微泛着红色的光芒，带着些许的不详的感觉，连周围星星微弱的光芒也被遮掩，令人觉得有些不适。

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溜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照射在了有些破败的木地板上。小房间里唯一的东西就是一个不停发出吱呀声的，摇摇晃晃的小床，在那上面，两个人影在不停的律动着，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红白头发的高大少年将一名精瘦的绿头发少年压在了身下。

“唔嗯……”

绿谷半眯着双眼，发出魅惑人心的轻哼声，腰臀高高抬起，身后隐秘的小穴被身上那人撑到最大，附近的褶皱早就没了踪影，里面敏感的地方被不停的戳弄着，一丝丝欲望的电流在身上蔓延开来，透明的肠液和润滑剂随着轰来回的动作进进出出，变成了一小片白沫。

轰的鼻尖上有几滴晶莹的汗珠，他即将到达顶点，结实的腰部加快了速度，在接连顶撞了几十下。绿谷也很快就对他的动作产生了反应，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身下的小穴开始痉挛着缩紧：“哈啊、不行了......轰君——？”

轰微微皱起了眉，腾出一只手捂住了绿谷的嘴，身下更是加快了速度，在柔软湿热且愈发收紧的后穴中抽插几下终于将白色的浊液撒进了他的体内。

绿谷被烫了一下，腰身高高的挺了起来，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不想让他看到里面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

这场运动终于平息，轰立刻将性器从那里抽了出来，没有丝毫犹豫。敏感的龟头从湿润的地方离开，心里似乎稍稍有些莫名。

相对很冷的空气里科涌入了绿谷的体内，令他微微颤了颤，瞬间清醒了过来，拉过一遍卷成一团的薄被盖在赤裸着的身上。

轰下面真空着套了裤子，双手拿着雪白衬衣，冷冷的问：“吃饱了？”

绿谷蹭了蹭刚才垫在他腰下的枕头，像只慵懒的猫儿，“嗯哼，算是吧，不过我还想再玩一会儿……你读个睡前故事给我听？”

轰完全没有犹豫，“我很忙。”

绿谷睁大了双眼，侧头看向了轰的背影，才发现黑色完全占领了原来眼白的位置，显得有些吓人。他略显夸张的说道：“哇哦，这么冷淡？你是不是忘了，万圣节那天......”拖长了的尾音有些勾人，令轰一下子想起了那天......

“——是谁替你挡下的那一击。”

是——绿谷出久。轰的眼瞳忍不住微微缩起：那天......

绿谷带着笑意的下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回忆，将他拉回现实：“你以前对我可不是刚才那种语气说话的。”

空气瞬间凝固，气氛显得非常尴尬，绿谷暗暗后悔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凝视着轰的后背，描绘着上面布满的自己的抓痕，有些甚至有血渗了出来。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会下这样的重手了。

轰穿上了衬衣和靴子，回头，冰冷的视线射向绿谷：“别把你和他混为一谈。”

挺拔的身影转了个弯，靴子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走廊深处。

绿谷抿了抿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忍不住再次蹭了蹭枕头，压下眼底的湿润。

笨蛋轰君，你为什么还没看出来……其实我并没有被吞噬啊。

“你所看到的……一直是我啊。”

◆

轰一直快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才停了下来，稍显狼狈，心底隐隐有些疑惑和猜想，却根本不敢去证实。

他们方才的对话仿佛……不、不只是对话......关于现在的绿谷出久的一切都。

——似曾相识。

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回想着，却根本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和谁进行了相似的事情。他摇了摇头，大脑忍不住再一次自动回放刚刚绿谷所说的：“——是谁替你挡下的那一击。”

绿谷出久。

那是他们一起当上神父没有多久……接到了来自偏远小镇含糊其辞的求助。也许是因为真的很远，当时除了他们根本没有人愿意去那种地方。

路途上的艰难险阻根本就什么都不算，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跟绿谷在一起，就够了。

那时候他这样想到。

这一切，却都在那一刻被打破了。

那是一只魅魔，能蛊惑他人心智，沉眠于放逐之地，再由它剥皮抽筋，吸食血液一点点吃掉。饶是自己与绿谷合攻，依然不落下风。他半冰半火的能力虽然对付别人也许很有用，但是在它面前却依然不小心吃了个暗亏，差点儿被魅魔缠住。

是绿谷……那时候他一把将自己推开，然后，被它狠狠的咬住了脖子。两颗长长的尖利牙齿深深的插入他的颈，当时血液流了好多，好多好多。染红了他大半条雪白衬衫。

绿谷的双眼开始还是欣喜明亮的痴痴的看着自己，嘴角边有一丝甜甜的笑意，似乎做了几个嘴形，然而他却愣愣的完全没有读懂。

而后，绿宝石般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暗淡，失去了光泽被恐怖所支配。因为疼痛，身体微微颤抖着，牙齿也紧紧咬着下唇，倔强得不想自己发出呻吟声，甚至因此而留下了一条血痕。

他被吓到，双腿发软的站在原地，直到绿谷被魅魔从伤口钻进了身体，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了他的身边。

他因为大量失血而显得非常苍白，嘴唇发紫，身体也变得冰冷而僵硬。轰真的被吓到了，颤抖着将他抱在怀里，腿明明软的不行，依然一口气跑到了小镇的医馆。

绿谷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苏醒，朦朦胧胧似乎看到了教堂里的葵花田，在蓝天白云下格外闪耀。他但是完全无法去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好像有谁切断了它们之前的协调一样。

有一个甜腻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呐……快把你的身体给我吧，从这痛苦的人世中脱离……”

“不行！我绝对不能那么做。”是大脑没有经过思考就直接脱口而出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个声音凑到他耳边呢喃道：“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

轰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人在无形之中憔悴了不少，完全无心打理自己。那是第四天的下午，正是夕阳落山的时刻，还形成了火烧云格外引人注目。

他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一直注视着绿谷，暖色调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似乎看起来没有之前那样冰冷了。

他在心里想了无数遍，等到绿谷醒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不管什么都可以。

绿谷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轰即刻窜了起来跑到他身边，绿谷的微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睁开了双眼。

轰的瞳孔缩了下，绿谷的原先眼白的地方......变成了黑色，正如那个魅魔。

是不是就代表着魅魔将绿谷吞噬掉了？那么，原来的绿谷出久呢？

那一刻。

他是真的想杀掉他。

绿谷睁开双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正是轰，稍显颓废，但是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直直地盯着他清澈的异色双眼，想从其中找到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原来，是因为我吗......？

绿谷都被倒映其中的自己的样子吓到了，自己的双眼已经变成魅魔的那种样子了，这就是原因吗。这就是你所说的，代价吗？

『我只是与魅魔发生了融合而已，现在在你眼前的还是你的搭档——绿谷出久啊！』

等等......为什么，嗓子，发不出声音？

◆

绿谷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经过了刚刚激烈的运动，就算他现在拥有了魅魔的吸收能力也无法消除身体的疲惫。

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四周环视着，发现自己似乎梦到了自己的回忆。这可真是奇怪不是吗？他居然能意识到这件事。他有些好笑的想到。

他漂浮在一个深绿色卷发的孩子身后，正是懵懵懂懂就被抛弃在修道院门口的自己。是神父，将他捡了回去养在了教堂里。

在那里，他见到了轰君，成为了很好的对手和朋友。

◆

一个冬日，外面下起了暴雪，你和往常一样拉着轰一起锻炼自己的能力。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每个孩子都一起吃了简单的晚饭，就一起盘坐在壁炉旁边，明亮的火光照着所有人的脸庞，显得有些温馨，好像是一家人一样。

神父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时不时咳嗽一声，在这样的晚上却显得格外醇厚，将人带入到他所讲述的故事里。

“……最后就是这样，主人公杀死了他无辜的情人。”

不是幸福的结局引起了大家抗议，神父撑着下巴微笑着看着这些小孩们不停的吵吵闹闹：“明明就不是情人的错，他只是融合之后看起来像而已啊。”

“就是说啊，他们两个本来应该是可以在一起的吧。”

神父耐心地听完了所有人的意见，开口道：“我也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有些时候，人就是会被表象所迷惑，最终干出愚蠢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希望你们……不会这样。”

绿谷有些难受，他能感觉神父很悲伤很痛苦，可是什么都无法为他做。他凑到神父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而后拉着轰一起回了房间。

“我想再去锻炼一下自己，感觉神父先生真的很难受。”

轰叹了口气，他的作息时间都快被眼前的这人打乱了，“我说，现在差不多睡觉了吧。”

“要不，你读个睡前故事给我听？”

◆

等到绿谷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竟是下意识以为自己还在教堂里，眨了眨眼，居然完全不记得梦中究竟是什么内容，只是残留了些许悲伤郁结在胸口。他的头脑终于渐渐清醒了过来。现在，他和轰是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啊，多么美好的字眼。

绿谷一下子想起了慈祥的老神父，想起了一起长大的同伴还有那一大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是，想必轰君跟我这种的’冒牌货’在一起旅行，一定一点都不开心吧。

这样想着，那抹难得的笑意也就隐隐掺杂了落寞。

不过，以后一定会发现的！

但愿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好。

◆

他们顺着来时的路慢悠悠的走着，也没着急事，也就溜溜达达着，每天走到哪就在哪租一晚上，要不就搭个简易帐篷，也是十分方便。

有时候绿谷忍不住会想起小时候的场景，不时说上一句同样的台词，试图能让他想起来什么。多数情况下，轰会冷冷着回视，大概是以为身为魅魔的自己继承了绿谷的回忆了吧。少数情况是直接的无视。

而这几天过来，轰也开始慢慢注意到一些小细节，魅魔和绿谷在有些地方......真是太像了。

那些细微的小习惯，不经意之间的小动作，就连气质也……真的是只继承了记忆一只魅魔，就能做到的吗？还是说......

轰暗暗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一下子把都自己吓到，急忙将这个念头抛出脑外，殊不知，在他心底却默默种下了一颗种子，猜想着究竟有多少可能性。

◆

不出半个月他们就回到了教堂所在，看到了熟悉的地方，两人的心里都生出些许激动，脸上露出了微笑。就算他俩已经算是比较老成，也只不过只是两名少年罢了。轰详装淡定的一步一步穿过了高高的黑铁大门。

绿谷有些踌躇，毕竟现在他已经不算是一名合格的神职者了，躯体已经被魅魔占领了一半，不知道踏进深的领域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啊。他不愿再多想，快跑了两步追了上去。

刚踏上教堂的土地时，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反应，他悄悄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的脚尖碰到曾被圣水撒过的瓷砖时，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忍不住抽了口气，过了一会疼痛似乎不再那么明显才继续迈步走了进去。

◆

回到家之后，其实一切相处模式都与在路上并无什么不同。

一天一天，就那样过去。

他们还住在一个房间，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总是一个在追逐一个在逃避。晚上则是他们尽情狂欢的时刻，几天的纵欲让绿谷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些，只要轰的气息一接近，腿就软的不行。

有些时候，绿谷以为轰已经猜到了他现在躯壳的秘密，因为他总是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盯着自己，又不是自己？总之像是背后有一个人一样，透过自己在看着他。每当他以为他会做出什么举动的时候，事实就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改变，直到那一天。

轰去了镇子上的酒馆，就连绿谷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遇到了什么事的原因。

轰走在狭窄的街道上，神色看起来镇定自若，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难受。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大概确认了魅魔和绿谷其实就是一个人了，但是心里却总是有个弯没转过来，一只埂在那里，好像鱼刺卡在了喉咙。

他一上来就问人要了最好的烈酒，拿了杯子一大口下去，从口腔到胃被刺了一道，喉咙更像被火烧了一样。他还从来没喝多这么烈的酒，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有一股醇香从口腔开始蔓延，他笑了笑，继续。

直到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才看到邻桌上有一本书，如神使鬼差一般，他脚步有些虚浮的站了起来，拿了起来......

就再也放不下。

『魅魔进入人体之后会与人类的灵魂产生交融，幸而没有危机性命。但是魅魔会对宿主下一种诅咒。此生都不得对他人提起灵魂融合之事，否则就会死去。而这个诅咒被命名为

——言不由衷』

轰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眼前闪过一幕幕的回忆，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双眼发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温热水珠滴在了手背上。

……

绿谷拿着本书坐在床上等着轰回来，从小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个默认的约定，他想着不由自主微微笑了。外面传来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越来越急促，也愈发接近这个房间，绿谷被这样不淡定的轰吓到，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轰一把推开门，眼前就是带着些许笑意的绿谷：“轰君，欢迎回来。”他心里满满的感情终于有了爆发口，一下子漫溢出来。

下一刻他就被带着浓厚酒气的男人抱在怀里，居然还带着哭腔，绿谷一下子就猜到，被轰证实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知道了，绿谷出久还是绿谷出久，一点都没变……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吧……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一直很喜欢你”

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肩上，心里各种感情交融在一起，最后只剩下满满的委屈和快乐，化作一滴泪凝结在眼角，被那人用舌尖舔了过去。

在一篇宁和的房间，月光静静地洒在他们身上，两个少年紧紧相拥，再也不分开。

“好啊，轰君。我也喜欢你。”

……

“我说，以后再也不准你喝酒了，真的好难闻……”

“没问题，以后你说了算。”

Fin

2017-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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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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