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
來人有著一頭暗紅色的頭髮,逗趣的分岔眉削弱了他的野獸的氣息,操著一口說得不算流利的日語,這是火神大我,黑子在青峰之後的第二任光。
火神儘管強迫自己放輕了推開病房門的力道,還是免不了和昨天來的那些聒噪傢伙一樣撞了進來。
「火神君,你好。」
「抱歉我來晚了,昨晚太累了睡著沒聽到手機鈴聲,你沒事吧黑子!」
「嗯。我沒事。」
「那就好。我超擔心你這傢伙的啊!從以前就一副弱得要命的樣子。」
「火神君,我可是很強壯的,要看看我的肌肉嗎?」
「不不,還是算了反正你也沒有,躺好就行了。」
黑子本來舉起的右臂又不甘願的放下。
「黑子!!!」
「唔噢!」
火神顯然被腳下亂竄的小孩子嚇了一跳,那樣子活像看到二號一樣,挺著一副高大的身材閃得遠遠的,和那張兇惡的臉相悖的反應讓坐在床上的黑子不禁噗嗤出聲。
「你剛才笑了吧黑子!」
「噗,沒有。」
「肯定是笑了吧!!我都聽到了!」
「你聽錯了,火神君。」
「你這傢伙!」
火神攬著黑子的肩膀在他頭上狠狠蹂躪了一番,兩人開懷大笑,彷彿還是在高中時期相互打鬧的隊友一般。
「不可以欺負黑子!!」
稚嫩的童音突地打斷兩人動作,火神放開黑子,視線一下對上那雙骨碌碌的深褐色大眼。
「呃...黑子.....這誰?」
黑子看著那個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溫柔一下在眼神裡渲染開。
「火神君,這是我班上的學生;蒔絵桑,沒事的,火神叔叔是老師的朋友。」
「火神叔叔好。」
「啊,啊...妳好...」
「嘿......咻!黑子,痛嗎?」
蒔絵小小的身子攀上床緣,揚起關切的眼神看向床上坐著的黑子。
「已經不會了,謝謝蒔絵桑來看我。」
蒔絵小小的臂彎圈上了黑子的右臂,鼓鼓的粉嫩雙頰蹭上淺蔥色的衣袖小小的哼了兩聲作為回應。
「喂!黑子!我還要回去局裡待命,先走啦!」
火神反手將外套掛在他寬大的肩上,抬起空出的左手向背後的黑子揮了揮。
「嗯,謝謝。火神君。」
「喔!」
「蒔絵~」
「媽媽!」
一個年輕不足30歲的女人小心的在門口探出頭,黑子向她點頭致意,對方也就自然的進來了。
蒔絵看見媽媽,一下從床上跳起,撲進熟悉的懷裡,蒔絵的媽媽寵溺的摸摸自家女兒的頭,又牽起她的小手向黑子鞠躬謝過。
「非常抱歉,蒔絵給您添麻煩了。」
「不會,蒔絵桑能特地來這看我,我很高興。」
「這是給您的慰問品,祝您早日康復。」
「這樣麻煩你們真不好意思,謝謝您的好意。」
「那麼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黑子老師還請好好休息。」
「好的,蒔絵媽媽、蒔絵桑路上小心。」
「黑子拜拜~~」
送走了火神和蒔絵,病房又是一片寧靜氣氛,黑子不可見的嘆了口氣,身體向下滑動想縮回被子裡好好睡上一覺,但那扇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門又被敲響了。
黑子這下有點不悅了,他想,要是來的是黃瀨君或青峰君他可能會久違的來一計加速枕頭。然後稍整了下情緒後一副淡漠的口吻開口:
「請進。」
來人著實讓黑子嚇了一跳,並不是他所想的那兩名好友。
「赤司君...」
「還好嗎?黑子。」
「是的,我沒事。赤司君怎麼會來?」
「看到我不高興嗎?哲•也•」
「不是的,只是想赤司君應該很忙...」
「啊。忙歸忙,來看受傷住院的朋友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黑子,這回來是要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這回的事件不小,不是你受傷了住院了事情就結束了。」
「嗯,我知道。」
「最糟的情況會鬧上法院,兩週後你就出院了吧,這段時間能解決的話就儘快解決,這樣對你日後也比較有利。」
「我明白了,非常感謝,赤司君。」
赤髮的男子倚在門邊,一雙如貓如晶玉的焰色明眸裡充滿了屬於他帝王般的自信,卻見不到對於黑子的事他有絲毫想要介入的意思。
黑子與赤司相識多年,他也清楚從那雙外人難以看透的眼中看見。
眼前這人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