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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務第七感2 佈線鐵工廠 04 爆鳥王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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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個行動小組是要在七點時於麥當勞集合，由於爆鳥王要談論他的史詩，我們才提前一小時到。這一小時之中，爆鳥王不只說了他女友被綁走的事情先後，也自發地將從小的經歷坦白出來。我發現，爆鳥王是很「混」沒錯，但他可不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粗人，甚至可以說，他有種旁人意想不到的心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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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本名陳裕祥，他自小便沒了父親，據他母親所說，他父親是個頑劣的江湖騙子，騙走了他母親的青春歲月，也騙走了他家累積已久的積蓄。爆鳥王十二分痛恨那從未謀面過的父親，簡單來說，就是見面鐵定要打成「稀巴爛」的地步，只是幾年過去，當他終於找到他父親的相關消息時，人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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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的母親在他六歲的時候死於癆病及憂鬱，他自己則被當地社工安排到了附近的療養院，讓照顧老人們的社工一同照拂他，然而逆境讓小時的爆鳥王得到了普通人不會有的歷練。他在小學五年級時離開了療養院，找了處廢棄屋開始了自給自足的困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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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不需要同情與援助，那些只會說些人生道理的安穩老人與社工，無法理解他們心中的不服與悲憤。他甚至厭惡那些安享餘年的懦弱老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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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他母親過世後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沒有一個人管得動他。逞了幾年的野孩子大王後，於六年級加入了附近當區竹簾堂口的某個分支幫派，開始接觸非法行業。由於他國小時體格就已經很壯碩了，那些人都以為他至少也有國高中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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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在那時候遇到了改變他人生的兩個貴人，一是他女友「小婷」，一是身分神秘、底盤有夠硬的「莊先生」。我聽到這裡暗自比對了下這個莊先生的後台大小，如果說爆鳥王沒有唬爛我的話，那大概有我爸那種級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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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竹簾混了一年半後，發生了一次「肅清」事件，該堂口似乎有別的勢力的奸細摻雜進來，不僅造成了「貨」與資金的損失，還有幾個連鎖中的關鍵被暗中除去，造成堂口上下的體系嚴重受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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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堂口的上級下令「肅清」後，有嫌疑的、有問題的、沒人保的全都暗地裡幹掉了，那時好多個進來混的學生因為地位低、沒後台，一下子就死了一、二十個人，全都丟在了某處廢棄的排水閘道，再藉由錢財與關係隱瞞消息，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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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爆鳥王就是這其中要被幹掉的人之一，只因為他機靈、他命硬，堂口弄不死他，得以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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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爆鳥王已經與小婷在一起，而且十分要好。爆鳥王沒親沒友，他沒有弱點，但是他似乎遺忘了現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位──在他帶著幾瓶水跟一袋壓縮餅乾躲到附近山上的第二天後，他才意識到小婷深陷於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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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婷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面了，我們是鄰居，卻沒有什麼交集，直到她家發生了一些變故，我才開始與她有了接觸。一年後，在我小六的時候，我們開始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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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野孩子大王，交馬子也是衝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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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苦笑搖頭說：「我本打算始終一人的。我不希望會有那種被旁人拖下水的情況發生，也不想要讓我的親人受到傷害，就像曾經的我媽一樣──但她還是出現了。我無法放下小婷，棄她不顧。我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喜歡上她，她除了比普通人慘了些，多了些經歷、多了些成熟，她沒有什麼值得去吸引我的地方……但，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原來這就是人人都在為之瘋狂、嚮往、煩惱、痛苦的愛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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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爆鳥王道出如此感性的句子。我知道，小五的他心智年齡已能與大人相比，他絕不是因為當下的一個衝動就「拐」了小婷，何況他原本就打算始終一人。至於小婷本人我是沒見過，不過能想得到，她必定是個堅強成熟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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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等爆鳥王火速趕下山直奔小婷家的時候，屋中早已無人，且有一些發生過打鬥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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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心急如焚，他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回到了附近的堂口據點，毫不猶豫地破門而入，竟見小婷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在邊上一處樑柱上。她雖然已經昏睡過去，但身上有傷、臉上淚痕未乾，天知道她遭受過這些王八蛋怎麼樣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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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登時五雷轟頂，氣得幾乎要吐血，就著這個氣勁抓狂似地要上前搏命，卻是在這個節骨眼間，他感受到了屋內怪異的氣氛，突然冷靜下來──屋內確實站著一群拿著傢伙的幫派分子，可趴在地上的流血屍體，更多！而這些人的目標完全就不是爆鳥王。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這是個窩裡反，堂口上級想要肅清的奸細，恐怕就是出自於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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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當中唯一一位沒拿傢伙的西裝男子聞聲轉了過來，一看就是他們的頭。那人彷彿將所有感情都不放在眼裡的沉重眼神，著實讓爆鳥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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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些人的一份子嗎？」男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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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這一刻感到如負千斤，可他仍死死瞪視著男人的雙眼，就像一個無所畏懼的烈士。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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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著他，又問：「那是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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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握緊了拳頭，緩緩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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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男人側頭挑了挑下巴示意，其中一名也是穿西裝的跟班男子立刻上前去拆掉了小婷身上的繩子，將之鬆綁。他後退了一步，恭候在男人身後隨時待命，同時讓爆鳥王急忙上前去查看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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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走吧，別再來這種地方了，這地方不是你來得起的。回家好好孝順父母、讀好書、照顧好你女朋友。」男人語畢，頭也不回地領著一群人要走了，爆鳥王一怔，突然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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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佇足，可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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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讓我跟在您身邊做事吧！否則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爆鳥王衝著一股熱腔，沒來由地一句，說完連他自己都懵了。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小婷是這男人救的，沒有這男人的出現及巧合，小婷現在怎麼樣都不知道……他不敢想像，小婷會遭受到怎樣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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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皺著眉頭旋身，走到了已跪下磕頭的爆鳥王跟前，說：「這輩子，有三種人我欣賞，一是能力高強者、一是毫無畏懼者，還有一個，就是重情重義者。我已經看到了你的『情』，但是你的『義』呢？還下不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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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證明我的『義』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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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聞言咧了嘴，「證明？如何證明？這樣好了，就看在你為情義的份上，我給你一張門票──每一個想到我手底下做事的人都一樣，他們得先有我的門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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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門票？」爆鳥王茫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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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居高臨下，渾身透露著一股非凡的銳氣，極為壓迫。他銳利的目光凝視著爆鳥王，說：「想在我底下做事的人，得在四肢或者右心、腹部之間，選一處，挨上一顆子彈，如果能一聲不吭，那你就能進了我的大門。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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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瞠大雙目，吸了一口氣，不過他沒有猶豫多久，當即說：「好，沒問題！想打哪裡，就打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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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靜靜看著爆鳥王片刻，伸手向身旁一個部下拿了把手槍。他將已上膛的手槍槍口對準了他，後者堅決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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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吸了一口氣，食指扣下，終於擊出子彈，然而鏗鏘一聲，回過神來的爆鳥王身上是全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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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擊在地面上，爆鳥王再度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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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還我人情，不是想做我手下，我不能打你這種人。」男人的目光停留在爆鳥王身上，留下了陷入某種回憶的複雜神色，「我看到了你的無畏與決心，這顆子彈，算是抵銷了。你回去吧，回家好好孝順父母、讀好書、照顧好你女朋友，不要浪費人生。」說完，男人一轉身又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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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你是在小看我嗎？你是在不屑我嗎！」爆鳥王五味雜陳地吼著，這次，男人並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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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離開後，爆鳥王揹著小婷遠離了此地，他的心中是半喜半憂：喜的是小婷的無恙；憂的是他以生命作為賭注，卻被那名男人看不起，這令他既憤怒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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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報恩，十年同樣不晚。他在心中發了個誓，一定要還那名男人一個人情，否則他連自己都無法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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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人，就是他口中又敬又畏的莊先生。後來，兩人果然有緣分再見面，只不過，爆鳥王說他一直想找機會還莊先生人情，並到他手底下做事，然而對方卻遲遲不肯答應，原因他想破頭也想不出來，簡直就像是在針對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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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爆鳥王上了「台北」」的事蹟，就是另一個小插曲了，這也攸關著我們這次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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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台北」是一對酒家姊妹的統稱，有「大台北」跟「小台北」，就像是三國的大喬與小喬一樣。她們兩個原來都是被賣到酒店的妓女，但由於兩姊妹長相不凡，曾被一個幫派老大帶回家做大小老婆，享受天倫之樂，「台北」的名號也是在此時得來，原因爆鳥王並不知道，我只覺得聽了很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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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幫派老大死於非命，兩姊妹又淪落到了某個地方老大手中，再次成了發洩男人性慾的工具，只是這次過沒多久，姊姊就自殺了，妹妹藉著這個機會逃了出去，很不幸的，又是一個男人出現並帶走了她，兩姊妹簡直就像是被關進了某個輪迴之中，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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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妹妹的精神已經嚴重受創了，那名男人也是某位竹簾堂口的老大，還好他還算有點良心，對待妹妹不算過分，反而還讓她過上了不錯的生活，妹妹的遭遇這才逐漸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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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就是在這期間，上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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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在北台灣幫派之中，算是非常有名的酒家女，每一個幫派分子，都會想要一嘗與她們的纏綿夜晚，這並不是純粹想上一個有姿色的女人，而是對於一個幫派分子，他所能提升自己的位階與名氣的一個榮耀，一個難以得手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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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倆姊妹，就是這麼一個悲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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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當時也是喝過了酒，酩酊大醉，再被別人下藥、弄個巧合巧妙地陷害一番，「台北」妹妹裸著曼妙的身材躺在床上，有哪一個男人抵擋得住？爆鳥王根本就沒了意識，那晚他只有自己的野性，正在與「台北」天旋地轉地激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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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賽，你還敢說我啊？你自己背著小婷去上別人的女人，不應該啊！何況別人對待她還算不錯的咧！」我想著「台北」的慘歷，就不禁心痛，可惜了一對姐妹淘，遭受如此凌辱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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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的臉很臭，「我他媽有得選擇嗎？我那時滿腦子空白，連身體都沒知覺了，我老二動靜大，我連一點快意都沒有，我這不是冤死了？他媽的我就跟你坦承，我除了小婷之外，沒有女人吸引得了我，懂？模範生，你就別損我了，我知道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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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點頭敷衍，他接著說：「事情過了，那叫『鱉王』的癟三老大也不聽我解釋、不搞清楚狀況就來弄我，那好，都別講了，直接武力對決，看誰硬？他媽的敢對小婷動點手腳，我就拔了他的命根拿去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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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鳥王有些激動要拍桌站起，我趕緊招呼他坐下冷靜，拿著可樂伺候他。我看著他大口灌下飲料，臉上有些微紅，心想不會吧，這爆鳥王喝酒能酩酊大醉，難不成喝可樂也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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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模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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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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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來？不要再跟我說你不幹架的，就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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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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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就是不帶種的孬種，上了才是有Guts的真男人，告訴我，就一句話，要上還是不上？你要當男人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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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當個女人挺不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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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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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當個女人挺不錯的啊，可以化妝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穿各式各樣的衣服，又有一堆蠢男人捧，不錯啊！要是我找不到工作，找個新好男人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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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硍拎娘咧你再說一次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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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幹！幹、喔喔喔喔喔喔喔！放、放手啊啊啊啊啊！幹你娘放手啦啊啊啊啊！很痛啦幹！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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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今天就捏爆你，讓你實實在在做個女人，你他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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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校園內最爆、最酷、最狠的幫派分子爆鳥王，他只踢人懶蛋，第一次，我見識到了爆鳥王不只踢人，他還可以用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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