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看似一个开始,但却犹如一场幻梦,有很多我们不曾理解的过往,也有很多我们当做野史的谣传,即便以 人类 现在的眼光看去,很多事情……呵呵……都是那么的荒谬……但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所有的牵绊和起源要追溯到很久以前,这给了我们很多疑问,它很难同时说清楚。那么就让我们从千年以前的 地球时代,一个比较合适的时光节点,开始追溯那段曾经几多欢笑,却饱含更多忧思的岁月吧!
“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风雪寒伤无归处,梦里寻她却无音。浪迹天涯几时还,为盼相聚续前缘。”
……
寒风古道幽冥远,万骨尘封逝何年?
很多人不知道这里的名字,但是也有些人称这里为《幽冥古道》,因为它通向一处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穿过苍茫的大地,席卷着夜色中的寒萧古道,青色的石板躺在这苍凉的尘封古道之上,似乎已近千年,无尽的伤痕与磨平的表面,见证着石板经过的沧桑岁月。
四方的青石灯柱已然黯淡无光,带着无数的划痕,默默的守候在古道旁。风吹日晒和战火的洗礼,使得它们其中一些已经破败残损,刀劈斧砍的痕迹,映射出过往岁月的影踪。
这条漫漫长路两边苍老的古木,看似高耸入云,屹立在瑟瑟的寒风之中,一如既往的静静守候着无尽长夜,飘零纷飞的秋叶随风而落,似乎在告诫着人们这里的破败与苍凉。
呼啸的夜风迫使微微的细雨倾斜的坠落天际,它们随风撒落在这无尽的黑夜之中,让这条本来萧瑟的古道更显几分苍凉。
连绵的雨水,洗去了古道、灯柱等等上面积蓄多时的尘土。
路旁零星的枯骨,告诫着人们,这条古道几乎无人问津与清理。路边坎坷的地面,零星有几个坟冢土包出现,其中有些甚至连木板做的墓碑都没有。
……幽幽升起青蓝色鬼火,刚冒出地面很快就消散在风雨之中。风雨寒夜,能有此景,可想此地其下尸骨之众呀!
(鬼火多出现在盛夏,干燥季节的墓区。秋夜一般很少见到。)
在这样的雨夜之中,甚至就连星辰与月色,都悄然的隐没在了夜空之中。
风萧而过大地,吹向远处无尽的山峦,回荡在其中,发出瑟瑟知音。宛如孤魂野鬼,哭诉着过往难以言尽的岁月。
正应了一句话:风吹远山风而逝,水映天关水更明。
夜色之中,两两成对的光芒若隐若现在路旁林间,饥渴的寻觅着它们的猎物。树洞避雨的中红色的反光,凝望着过往的一切,时不时发出乌啼一样的残鸣!此情此景,让人不寒而栗。谁可能在这样的地方,独自上路呢?如果真的有,那简直就是一场不归之路!
可是就在这么一条死气沉沉的寂静之路上,潸然出现一道身影。
他在这无尽的秋夜寒风中,独自急行在这荒凉的古道之上。此人大约30岁,中的的显得精悍矫健,并没有一般30岁男人那样发福,他略显沉稳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女人缘,他面目充满英气,略显沧桑,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加上嘴上的两撇小胡子使得他看似略显轻浮,但眉宇之间却隐隐显出一丝忧郁与钟情,那种仿佛忧郁隐藏在他心底一个深深的角落,很难被人察觉。
此人的两鬓发丝并不长,不算太长的头发隐隐藏有几丝白发,将将披到肩上,不像一般的侠客,他的头发没有用发冠扎起来。
他头顶一个中间被劈开一个豁口的斗笠,遮住了他本来的面目,在夜色之间很难辨认他的面容。深色的破旧蓑衣,有几丝划破的痕迹,其间略有一丝血红,看样子此人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之行。蓑衣内,似乎是一条长摆的黑色长衫,足下墨色的快靴缠着黑布,下面还绑着略大于一足面积的树皮板子,这也许原本是为了夜行减少声音准备的,随后因为下雨和掩盖真实足迹,又加上了树皮板子。
此人身后背着一个黑布包裹。左肋下,刀鞘之中插着一柄不同寻常的 护手刀,与一般刀客用不同之处在于,这把刀护手外侧延伸出来一个弯月形状护手月刃,但是并没有连接到刀柄的根部。这个小月刃,除了可以用于格挡敌手的攻击以外,还可以用于近身刺杀。
这个秋风雨夜之中,独自急行的人就是 沈放。而这一切故事的开始就要从他说起。
……
沈放 的心中有一个执着的念头:在黑夜里迷茫太久了,我需要看到地平线上的曙光,寒夜早已沁透我的内心,漫漫不归路的感觉!只会留下刺骨的伤痛!
就在他凄凉的内心深处,却依然有一丝不灭的期望,那就是与她重逢的时候。
……
漫漫长路之中只有 沈放 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着古道之上。是什么原因,让他急于在这深夜之中如此急行呢?到现在我们还不得而知。
……
除了急行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存在,也许是一种心情,或许是某种潜在的威胁。
红色的同仁悄然躲避在树洞之中,悄然注视着发生在这沧桑雨夜的一切,偶尔发出几声乌啼,似乎是在欢呼和期盼这什么即将到来的事情。
……
沈放 俯身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肋殷红的伤口,那里虽然还有隐隐渗出的血迹,但血液已经凝结,沈放 已经将止血用的仙鹤草粉敷在了上面。
在古代行走江湖,不是所有人都用得起价格不菲的 金疮药。
沈放 为了防患于未然,身上总会携带一些救急的药品。
很多时候,在山间谷底能够采集到的草药,才是最简单易行的办法。行走江湖的人,也不都是家财万贯,只见花钱不见挣钱的富豪。
【仙鹤草:别名 脱力草、瓜香草、老牛筋、狼芽草。 植物形态 多年生草本,高达1m,全株具白色长毛。
地理分布:
生于山坡林下,路旁、沟边。
采制 夏、秋季茎叶茂盛时采割,除去杂质,干燥。
功能主治
编辑
收敛止血,截疟,止痢,解毒。用于咳血、吐血、治流鼻血有特效、疟疾、脱力劳伤、痈肿。
药品名称:仙鹤草(龙茅草、黄龙尾、脱力草)】
沈放 心里在想: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之前的客栈有人追杀还真是倒霉呀,没有女人相伴,倒是血光相随,弄得我只能连夜赶往 风陵渡,那里鱼龙混杂,如果能活着到那里,料想他们不敢轻易在那里动手。
只可惜……
沈放 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熄灭的火把。摇摇头心里默默的咒骂道:该死,刚才躲避他们,火折子弄灭了,现在没法点火,恐怕自己要喂了野兽了。
【火折子:
用很粗糙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这时候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 ,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需要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过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气量要大。
用于夜行夜袭,用于以前抽水烟用的。一个军用一个民用。
是磷以及一些易氧物质,气温高的情况下,用嘴吹,或者快速甩,它就会与氧充分接触而起剧烈反应而燃烧。
真正的火折是一种极容易被点燃的草纸,乡下从前多是用来点烟做火引的。】
在野兽经常出没的地点,偏僻的山间野生动物区,因为很多动物畏惧火光,所以点亮的火把可以一定程度上提供给人们保护,驱赶野兽。
动物本能的认为,火焰可以伤害它们,但却无法利用工具熄灭火炎,所以只能敬而远之。
……
现在的 沈放 连着最后一道屏障都没有,恐怕正如他所料的,现在是凶多吉少。
……
突然之间,树影枯枝之中,传来几声回荡于四下的“咕咕叫声”。
雨夜之中,鸽子按常理是不可能出来觅食的,即便是训练有素的信鸽,也很难在雨夜之中飞行传信。
沈放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正如他所料,一双能在高空之中发现掠食者威胁的 红色眼眸 窥视着 沈放 的行踪。它躲在一个躺倒在路旁中空的枯树干中,避雨的同时,它发出姑姑的叫声,闲暇之时啄食这里面的草子。这显然是在给什么人通报着讯息。就在这枯树干中,还有一个持有钢刀的手臂。
难道是什么人伏卧在此处吗?
并非如此,手臂的后端是失去皮肉的碎裂的臂骨,这仅仅是一具尸体的手臂而已。它还有蛆虫穿行于腐烂的空洞之中。看来此时杀机四伏,另有其人。
沈放 并没有心思寻找叫声的来源,他很清楚,如果这个信鸽不是朋友的宠物,恐怕自己就在劫难逃了。
……
也许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吧!一道悠然绵长的歌声,若隐若现,飘零在这风雨之中,由远若近。
这是一个让人听了感到平静舒缓的女子声音,但是她的歌词又让人心潮澎湃,念及远方的故人,她仿佛远在天边,回荡于地平线的黑色山影之中。又仿佛在耳边,如影随形,环绕四周。仿佛在追寻多年的嘱托,寻觅曾经相识却又离别的彼此。此中意境,唯有身处其中方能深切体会。
离别伤情,期盼伤感的歌词,沁人心脾,能够勾起所有离别的人们产生共鸣。
……
难道这个歌声就是为了 沈放 迎来死亡前的平静?
“伤别离,天各一方忧思远。梦相聚,倾心期盼夜难眠……”一曲颂唱离别知情的悲歌,飘然若仙,悠悠回荡。
伴随着狂风呼啸的雨夜,更显几分忧郁凄殇([shāng]多义汉字,多与死亡、悲伤有关……)
……
古道旁,山林枯枝之间幽幽一丝 火光,若隐若现,仿佛这歌声浑然环绕于远山之间,又仿佛源自于这道火光。
沈放 心里明白,刚才信鸽召唤的主人来了。沈放 自认为脚力不慢,但是看此处灯火不紧不慢,就在丛林中慢慢回荡,但是却总也甩不开。
如此快速的跟随着 沈放 的步伐,歌声却丝毫不带喘息之意,灯火又能如此平稳而缓和,并没有疾跑追击之下产生的晃动感,伴随着有悠远伤感回荡于天边林间的歌声。更让人难以想象。只能说明此人的气息调理非比寻常。
……
随着飘渺的 火光 如影随形,从侧面逐渐接近了 沈放。他突然之间产生了一丝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哼哼……”略带放松,又有几分满足的笑意,从 沈放 的口中流露出来……
如此紧张的情形之下,沈放 何来此笑呢?
……
随着 火光 的飘然临近,若隐若现的一丝白羽,淡然映衬在了 火光 之下。它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到底是什么在接近 沈放 呢?
……
沈放 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必将发生的事情出现。
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一刻,甚至能听清楚挂在树枝上雨滴滑落的声音。歌声、风声、雨打枝头、远山呼啸,伴随着 火光 的慢慢临近,还有那逐渐清晰的 白羽之影。
这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是福是祸?
随着与 沈放 越来越近 白羽之影 在 火光 的映衬下变得显现出了它的轮廓……一个轻盈……
沈放 突然略带满足的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哈!让我猜猜……如此荷花之香,看来是熟人将至呀!婉盈 姑娘。”
雨夜之中,悠远的歌声淡淡隐没于夜色,悄然消失于风雨。火光之下,随着白羽的临近她化作了一为清新美丽的倩影。
随着她靠近 沈放,倩影的轮廓逐渐显现。
“沈大侠,多日不见可要多加保重呀”一道清新美妙的声音,犹然从夜色中传出来,她属于那道倩影,此时的她正盈盈俯身,轻轻到了一个万福。
【万福:一种古代女性行礼的方式。此种行礼方式多口称“万福”,故又称万福礼。
姿势是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下微屈膝。】
可是她又是谁呢?
沈放 回应道:“多谢 婉盈 姑娘嘱托,只可惜……”此时 沈放 摇摇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继续自嘲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远离是非,可惜是非不舍弃我而去呀……”他一停一顿的说的到显得轻飘,实则话语之间,隐含自己已经身处险境。
原来美丽倩影的名字叫做 婉盈,她就是 玉婉盈。
随着说话之时,她的身影已然飘然微步的走到了 沈放 身边。
她年龄也就将将20出头,宁静如水,清冷如秋,好似池中白莲,又如风中白羽,适中的身材因其苗条纤细的身形却显得修长高挑,看似恬静冰冷的面容之中,却带着一种温情。
柳叶一样的弯眉下面是细长有神的双眸,漆黑通透,均匀垂下的头发帘遮挡着到了眉毛边缘。
及背的长发本应披于身后,但是古道的寒风,却吹的她们有节奏的飘摆,风中这万缕青丝荡漾回旋,似如张开的黑色折扇,又如孔雀开屏一样舒展美丽。这无数飘逸的发丝被 玉婉盈 背后的风吹的向前掠过她清秀怡人的面庞,使她更显清秀不凡。再配上那点点的一抹桃红的朱唇与身上隐隐散发出微弱的荷花清香。
恰似风中白莲似有仙意,如诗如画美妙怡人。
玉婉盈 身后和腰间各自挂着一个浅色的小包裹,只不过腰间的包裹更小一些,一身白纱束腰的连衣裙,肩头装饰这如雪般洁白的轻柔羽毛。白色透明的三角披肩装饰在身后下垂至腰部,仿佛蚕丝一样轻柔。白纱的袖口外面有喇叭环状的花边。袖口与白纱的无指手套连为一体,这对花丝手套只有一道白纱从中指和食指之间勒过去,形成了一条三角形的装饰,并没有手套的实际作用。
白纱连衣裙下面是白色保暖的内衬衣装。她足下是一双浅色防雨的的长藤鞋子。以 玉婉盈 的细心,她显然不会选择这样一双与着装不相称鞋子,这想必她是为了防雨临时换上的。
玉婉盈 左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剑鞘外面裹着白色的皮质,配上简单的装饰,简洁而又不失高雅。白色的剑柄,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剑穗,那是一个修长整洁的白色羽毛,柔软轻盈,飘荡于风中。她左手拿着一柄白色背景的江南绣伞,上面绣着水中白莲,碧波荡漾。
可是 玉婉盈 手中并没有火把,她身后的火光映衬出她清秀的面庞,朦胧清秀,若隐若现,灯火掩映之下的她更显光纤柔美、清秀怡人。
【防雨鞋:在当时,选择长藤等结实藤子编织的鞋子,材质紧密,防腐干燥处理后,编织成鞋,灌以天然植物胶等等,填充其孔隙,再次晒干处理等多道工序,反复多次,便可密不透风。用于当时下雨赶路使用。】
……
玉婉盈 身后的火光之处俨然一个巨大的身影,悄然无声的矗立在风雨之中。
他左手持火把,魁梧的身躯好似一座巍然屹立的山峰,身高有5尺7开外。头顶带着草帽,一条黑色的系带从草帽下侧延伸出来勒到了他的下颚,全身深黑的着装,黑布的面罩包裹了他的头部,遮住了脸部两侧和下巴,仅有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即便这样还是依稀可以看到其硬朗略长的面部轮廓。
草帽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双眼,单从身形就可以想象,他的眼神浑然有力。
他左肩头有一个钢制护肩,粗壮坚实的臂膀,右手带着皮质钢边装饰的护腕,左手则是纯钢的护腕,它的外侧就像一个小型的盾牌,略呈凸起的弧形,上面刻着复古的花纹。
黑衣护卫 右肩之上挎着一个包裹。
足下是山藤编织的防雨鞋。
身后一把 单刃短柄阔斧 斧头近乎有面盆大小。比较有心意的是,他并没有用左手拿着雨伞。
一柄实用但特殊的 阔叶大伞,插在了他的背后,这种伞是用油布与阔叶植物镶在一起做成的雨具。上层的油布结实耐用,下层烘干重合相叠的阔叶,能够弥补油布可能出现的缝隙,阻挡雨水。
与很多武者不同的是,他左腰间挎着一个小笼子。里面有竹子做的小食筒和小水筒。
这个 黑衣护卫 想必就是伴随 玉婉盈出行,保全她安危的人了。
……
玉婉盈 淡淡轻笑道:“沈大侠 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沈放 低头轻轻摇了摇脑袋:“什么大侠呀!一个江湖混事的小武人而已,婉盈 姑娘身上的荷香暴露了姑娘的行踪哦!”
婉盈 右手捂住微微泛起红晕的面庞,似有诧异的慢慢的说道:“嗯? 沈侠士 这么高的造诣,我好像没有涂香粉……难道连我以前用的您都能感觉到?”
……
就在 沈放 和 玉婉盈 寒暄的同时,一个小巧的白色身影穿过雨夜,疾步从前面那个中空的枯树干中跑向了 玉婉盈。
它有着机敏灵巧的红色眼睛,观察着周围一切的事物,还有白色略带湿漉的羽毛覆盖这全身,从外表看来,它就是一个普通的信鸽。
……
当它跑到 玉婉盈 身前,她要俯身将信鸽,拖到手上。
沈放 继续说道:“婉盈……”看到她正准备接起信鸽,沈放 出于礼貌等了一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玉婉盈 听到 沈放 有话要说,出于礼貌马上直起身子,面朝着 沈放 说道:“请讲!”
沈放 伸出手掌掌心向上示意 婉盈 先请,同时微微语:“姑娘 先请……”
婉盈 看到 沈放 很客气就说了声:“抱歉。”
双腿并拢蹲下身姿,谨慎的防止雨水弄脏了她洁白的连衣裙摆,她轻轻的将信鸽托左手之上,起身简单的用右手抚慰了几下它湿润的羽毛。很自然柔美的转身将它交给了身后的 黑衣护卫。整个过程轻盈迅速,显然是为了礼貌不希望让 沈放 等太久。
随后 玉婉盈 转向 沈放 说道:“久等了,沈侠士 您想说什么?”
她与 沈放 说话的同时 黑衣护卫 打开自己左腰间的小笼子的门,将信鸽放了进去。原来 黑衣护卫 的笼子是为信鸽准备的。
沈放:“婉盈 姑娘身上的香气容易暴露了行踪,出门在外可要注意安全。”
玉婉盈 右手绕着左边鬓角的青丝长发,很礼貌的回应:“多谢 沈侠士 提醒,本来为了安全没有上香粉的,没想到都难逃过 沈侠士 的感觉……”
沈放 淡淡笑言:“看来 姑娘 天生丽质余香已入肌肤呀!”
玉婉盈 略带羞涩之意:“沈侠士 取笑了,您气息(嗅觉)也算是绝技了!”说道这里她轻轻捂住嘴唇,低声说道:“对女子总是那么敏感。”
沈放 听了 玉婉盈 微笑着:“看来又是只有我能闻到的余香了,这都成了我的绝技了。”
玉婉盈 低头说道:“好像是的……”
沈放 继续说道:“姑娘此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难道……”说道此时,沈放 的神情似乎略显担忧。
……
玉婉盈 叹了口气从从身后的小包裹中取出来,一些碎银子和一封带有“寻”字印章的信贴,这个“寻”字墨笔刚劲,犹如万丈山峰飞流直下的瀑布,器宇不凡犹如龙形。信贴 黄色的牛皮纸封皮之上印着,孤月清风,枯树长路图案,让人联想到一种寻觅故人踪影的感觉。从印制的图案,不难看出,原图是墨笔勾画而成,且用笔豪气,画风不凡。
随后她把伞夹在自己手臂内侧,双手轻轻的用指尖捏着 信贴,很敬重将这个 信贴 送到了 沈放面前。
语音失落充满歉意的低声而语:“我……我很抱歉。”
沈放 从容诙谐的神情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凝重与万分的失落。潇潇的雨水敲打在他一动不动的身上,瑟瑟的风声吹过卷起滑落的残叶,消逝在夜幕之中。
稍许沉寂过后 沈放 仰起头,让雨水可以跳过他头顶的斗笠,无情的敲打在自己的面庞之上。
玉婉盈 疾步走上前让轻轻的用臂中夹着的江南伞挡在 沈放 的头上。急切的安慰道:“沈侠士 不要这样……我们……我们找不到的人……不代表没有希望了。”因为双手拿着 信贴 婉盈 夹住伞的位置离自己很近,为了能用伞替 沈放 挡住寒风中的雨水,所以她离他的位置也很近,这让 玉婉盈 感到有些羞涩,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沈放 将扬起的头低了下来,满面的雨水之中不知道是否隐藏了他失望的泪痕。
此时的 沈放 双眼带着失落地注视着 玉婉盈 手里的信贴,玉婉盈羞涩略带尴尬的神情并没有逃过 沈放 的余光。他马上向后退了一小步,虽然 沈放 并不在意那些无中生有的世俗规矩,但是在东方古代道德观念里,男女身体过于接近还是容易遭人非议。
为了 玉婉盈 着想,心思谨慎的 沈放 还是能够注意到这些的。
……
风雨之中如石像一般巍然屹立的 黑衣护卫 并不是木讷没有思想的雕塑,能和 玉婉盈 一起出来,贴身护卫她的人,必然有其过人的本事和灵活的思维。
他不动声息的悄然退开了一段距离,将身体和头转到了侧面,让火把能够照到 沈放 和 玉婉盈,但是避开能听清他们低声说话的距离,留给他们一个能比较放松交流的空间。
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黑衣护卫 用很难察觉到的余光注视着他们。
……
玉婉盈 手中的 信贴 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东西,让 沈放 如此失落伤情的沐浴在风吹雨打之中?
沈放 苦笑道:“卢大侠 的 寻踪驿坊,寻遍天下离散之人,为这战乱之中失去音讯的家人提供了无数团聚的机会,其英明功德世人皆知,倘若 卢大侠 都无能为力……嗨——”沈放 长叹一声,其中悲苦,就如同这黑夜之中的万千风雨,一样冰冷凄凉。
……
沈放 口中的 卢大侠 正式 寻踪驿坊 的掌门人,姓卢名轩字寻踪,古时候通讯不便,更别说什么随身通讯设备,手机等等的这些东西了。在那个年代,深处异地的亲人想要知道彼此的位置,可谓是难上加难。
在那时候异地交流基本都靠人工送信,如有变故家人搬走迁移等等,想要在取得联系希望可是微乎其微。
卢轩 因为机缘巧合他开创了 寻踪驿坊。卢轩 卢寻踪 这个名字也不是卢大侠的本名,是他创办 寻踪驿坊 以后改的这个名字。
而 玉婉盈 手中拿着的信贴,就是 寻踪驿坊 寻亲找人专用的 寻踪帖。
沈放 寻找的是什么人呢?会让他如此伤情?
玉婉盈 轻轻放下了手中的 寻踪帖。微微上步,轻启朱唇安慰道:“沈侠士 我相信天佑善者,您的未婚妻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再去安慰 沈放,没法继续在说下去,只留清冷恬静面庞上那一点点惆怅,显出她对 沈放 隐隐潜藏的关切。
相比之下,她身后的 黑衣护卫 面无表情、不作言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衣护卫 左手里的火把在风雨中飘摆不定,好似风烛残年一样,发出闪烁舞动的光芒,这样诡异飘舞的火光,侧从下方映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再加上他如同石像一样巍然不动的魁梧体魄,他严肃沉默的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
沈放 长叹一声:“嗨——你们 寻踪驿坊 可谓是渠道众多,要是连你们都找不到的人……”此时 沈放 摇摇头:“恐怕很难找到了……要是有一点希望,婉盈 姑娘也不会特地来此将我的寻踪帖退回来吧?”
玉婉盈 手中拿着的 寻踪帖是当年,沈放 失去了未婚妻下落,到 寻踪驿坊 填写 寻踪帖 求寻妻子踪迹的,寻踪驿坊 相当于那个年代专门处理寻人启事,找寻离散亲人的一个武学门派。
玉婉盈 轻轻咬了咬下嘴唇许许忧伤浮现在她清秀的面庞之上,她劝慰 沈放:“沈侠士 你不用难过,我只不是刻意来给您退 寻踪帖,只是送其它帖子顺便……”玉婉盈 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她不希望在 沈放 心里雪上加霜。
沈放 笑谈道:“呵呵!姑娘不必这样客气,如果不介意直接叫我 沈放 就行了,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前辈称不上侠士和您这个尊称。”
玉婉盈 微微点了点头,:“沈大哥 要不这样,您寻找未婚妻的 寻踪帖 我先收下,我们 寻踪驿坊 有了消息会尽快通知您。”
沈放 淡淡的笑了笑 他心里想的是:玉婉盈 还是改不了对自己的用“您”这个尊称,也就随她吧。
沈放 回应道:“寻踪帖 和定钱你们先收着吧!要是有消息尽快通知我。多一个渠道总比我自己满天下的寻找机会要大。”
玉婉盈 低沉这头闷闷不语,纷飞的树叶划过她的惆怅的面庞,柔美清新的她,亭亭玉立于这寒秋的风雨之夜,美丽的事物融于这残酷的夜幕,颇有一种让无比怜惜的意境。
玉婉盈:“……”她心底不知道应该如何给 沈放 一点安慰和希望,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轻轻的将 沈放未婚妻 的 寻踪帖 和 碎银子 收到了自己怀中,这些银子就是 沈放 在 寻踪驿坊 寻人的定金。
沈放 苦苦寻找多时,哪怕跨过千山万水也不放弃找寻未婚妻的渺茫希望。即便风霜雨雪,即使被人陷害误解,遭人追杀,他还在坚持自己的信念。
在 玉婉盈 心底里已经为 沈放 这样钟情深深的感动了。
沈放 见到 玉婉盈 难过的表情,安慰道:“不用为为我担心,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还有很多人等着你们带来失散亲人的消息呢。”
玉婉盈 欲言又止的低头言道:“沈……沈大哥,要好好善待自己,有……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也许……也许眼前也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事物,但是直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她的可贵。”玉婉盈 的话若有所指,似又好言明,含蓄中带着一种劝慰,似乎是想要告诉 沈放 过去已然很难挽回,不如好好珍惜现在身边的人。
沈放 轻轻地点了点头:“姑娘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我还是很重视过往的情谊,我虽然表面轻飘,但是心里十分珍重那份感情,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去尝试找到她。”
玉婉盈 叹了口气说道:“嗨——沈大哥 看似轻飘,其实心底里那么重情义,能得到 沈大哥 这样人的青睐,真是一种幸福……”说到此时,玉婉盈 低下了头,她微微红润的面庞在风雨中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如此的红晕迷人。
她的话语似乎若有所指,似乎自己也在奢望着一种情意的到来,只可惜在那种属于另一个人的忠实面前,显得那么的无力。
她似乎很想表达出来这种含义,但又担心被人窥窃到这层含义,玉婉盈 马上改口说道:“……啊!我的意思是,您的未婚妻,失踪多年,沈大哥 还能不离不弃 苦苦追寻她的下落,沈大哥 真重情义呀!”
沈放 微微笑了笑,以他的头脑,不难体会到 玉婉盈 对自己有种难以言明的感情,话语之间的若有渴望,又羞于言明。
沈放 从 玉婉盈 闪烁吞吐的言语之间已经能够体会到,玉婉盈 有一种隐藏在心底的感情。沈放 性格放纵,但内心之中极重感情。他可以找一些无所谓的姑娘随便玩乐一番,但是他不会去伤害那些看重自己的女人。
在内心深处,沈放 对重视自己的女人无比的忠诚。
沈放 就是那种可以,可以抱着其她女人,将她们当做自己心上人代替品的人,但是绝不会背弃他心上人的那种男人。
沈放 笑称:“姑娘过奖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
玉婉盈 低头言道:“沈大哥 我觉得这次您未婚妻在 云凌 境内的消息可能是个骗局,您可要三思呀!这一次您前往 云凌 一路上凶多吉少,难道您还没有觉得有什么蹊跷吗?”
沈放 微微捋了捋自己的小山羊胡子,目光向下低沉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随后:“姑娘放心,这次消息是我一个朋友带来的,他没理由设下陷阱要我的命,至于一路上的凶险,恐怕是所谓的 中州 正义人士听信传言对我误解所致。”
玉婉盈 似乎有些担忧心切,情不自禁的欲上前继续劝慰 沈放,只见她白色的裙摆之中,膝盖轻提,但是又慢慢放下了,她言道:“沈大哥 要不我们陪您一起去到关外找她吧?”
沈放 摇摇头笑说道:“姑娘玩笑了,此行恐怕有很多凶险,我怎么好连累姑娘你呢?”
玉婉盈 低头沉默了一下,望了望自己左腰间的雪白色的长剑,低声说道:“江湖上很多人都要求着 寻踪驿坊 找人办事,他们多少会给我们面子……”话到此时,她用两根纤细的食指对着戳了戳,显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小猫请求主人同意自己的要求一样。“何况我还有,黑衣护卫 他的功夫很可靠,有他在 沈大哥 可以放心很多。”说话的同时她转身,手掌向上将 沈放 的目光引到了 一边的 黑衣护卫 身上。
沈放 很隐蔽的咬了咬牙,他心里在想:我曾经让一个关心我的人,面对风险,到现在我还无法弥补那次的过错,现在我不能在让关心我的人有任何意外了。
他说道:“你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我不想在耽误时间。”说话的同时,他转身就快步离开。
沈放 说的很绝决,但是在他内心深处,所想的是另一回事,他不希望关心自己的人,身处险境了。
……
玉婉盈 心里有几分凄凉,此时她的感觉是:我真的永远代替不了 沈大哥 心中的那个人吗?
像 沈放 这样越是这样钟情的人,有时候反而越会得到别人的青睐,维系找寻那段感情,不会带来任何利益好处,也许还会付出更多代价。也许对于现代的很多人而言,这种钟情就是愚蠢的表现。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而言,能有这样一个不顾一切找寻自己下落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
玉婉盈 很高兴 沈放 没有为自己的家世财力所打动,依然钟情于他失踪的未婚妻。只要自己能生活好,见利忘义的小人随处可见。
但是她也很伤感,越是这样重情义的人,自己的希望就越渺茫。人世间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奈与矛盾。
……
玉婉盈 并不知道 沈放 的冷漠,其实是为了逼她离开,免得她为了 沈放 出现意外。在她看来,风雨之中毫不动容,转身离开的 沈放。更映衬了这雨夜的凄凉。
玉婉盈 觉得似乎这个即将消失在雨夜中的背影,剥夺了她一切的希望。
随着远山之中,狼啸之声的回荡,她还是忍不住提高了一些声音,急切欲喊,但又唯恐含羞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吐露了出来:“沈大哥 等一等,我有重要的东西给您。”
玉婉盈 虽然行走江湖,但是她还是保有大家闺秀的文雅,虽然心里很焦急,但是她的声音依然清新悦耳,没有放声喊叫的感觉。
她冲向了 黑衣护卫 眼睛望着他身后的包裹。轻声说道:“劳烦护卫大哥帮着取2个火把,油灯和残火的火折。”
“是的二小姐”一个沉稳的声音从 黑衣护卫 的口中传了出来。
说话的同时,他从腰间一个侧面带有通气孔的防火金属筒子中,取出来 残留有余火的火折子。随后干净利索的从包裹中,取出来两个没有引燃的火把、一个没有点亮的备用油灯,他手法的迅速完全和他魁梧的身形不相称,不难看出如果要是此人动武,绝非等闲之辈。
黑衣护卫 用手里的火把将一个其中一个火把引燃。然后将两个刚取出来的火把和火折子等交给,玉婉盈。
玉婉盈 轻轻俯首表示谢意,在那个时候,对上下之人都这么讲求礼数的女子并不多见。不难看出,玉婉盈 是个很平易温婉的姑娘。
取过了火把等物品。她迅速的碎步轻跑到,沈放 的身边。
沈放 随想装作冷漠无情,让 玉婉盈 凉了这份心远离自己,避开危险。但是面对这么体谅的一个女人,他又怎能不回首呢!
沈放 貌似冷淡的背着身子,却侧过头来。玉婉盈 不知道 沈放 心里给自己的地位是如何。她只能随着 沈放 的面向,转身走到了他的侧面与此同时 玉婉盈 取下了自己腰间的小包裹,将小包裹、2个火把1盏油灯和1个火折子交给了他。
玉婉盈 右手握住自己的左臂,低头说道:“晚上野兽出没,沈大哥 没有火把走夜路会很危险。”(野兽大多数怕火。)
沈放 接过了小包裹、火把和带有余火的火折子,却没有接过来油灯,
他对这个小包裹感到有些诧异,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沈放 通过刚才的提醒知道了 玉婉盈 这次出来并没有涂抹什么香粉之物,但是这个小包裹外面还是有微微的清新香气残留,沈放 心里笑叹道:终究还是的姑娘家的,送的东西都不免有些……余香。
沈放 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油灯)我有,只是火折子灭了(没法点着而已)。”
说话的同时,沈放 从怀里取出来一只小火折筒子。这个金属质地的小筒子,专门为了装带有余火的火折子设计的小装置,它有一个从顶部延伸到底部的通气孔,通风气孔是为了提供空气防止火折子熄灭,从底部延伸过去的繁琐结构是起到一定的防风和防雨作用。
沈放 将 火折筒子 里面熄灭的,火折子取出来,将 玉婉盈 给他的火折子放了进去。
玉婉盈 看到 沈放 肯接受自己给的东西,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喜悦,随后她眼神中充满诚恳与期待的说道:“没事的 沈大哥 我们有几盏备用的。”
沈放 听到 玉婉盈 这样说,遍不再勉强,收下了 玉婉盈 送的小油灯。
沈放 摇摇头轻轻自嘲到:“看来我欠下的债越来越多了。”
玉婉盈 急忙说道:“这点小事,沈大哥 千万别放在心上。”
沈放 心里想到:这么一点点自嘲,都能让 玉婉盈姑娘,感到急切,看来她对我的关切不浅呀!我可不能拖累她呀!什么时候我又打动了一个女人的心呀!欠下的女人债呀……
沈放 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给的白色小包裹问道:“婉盈姑娘这个是……?”
玉婉盈 微微笑道,沈放 能够在意她给的东西都会让她感到十分高兴,她连忙说道:“哦!这个是我们 寻踪驿坊 的 寻踪令牌,这里附近分站的位置图,还有一些没用的 寻踪帖子,和乔装用的东西。有我们 寻踪驿坊 的名号,即便在边关被官军阻拦,他们也不会太为难 沈大哥 的。只要 沈大哥 拿着我们的信贴和令牌,他们就会相信了。乔装一下,江湖上认识 沈大哥 的人也不会发现我们帮了 寻踪驿坊 的外人。”
沈放 不由得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动,他心里想到:婉盈姑娘想的真周全,这种被体贴的感觉很像,她(沈放 失踪的未婚妻)曾经带给我的……。
寻踪驿坊 在当时是专门寻找失踪和失散人的一个特殊的武林门派,他们享有很高的信誉,完全处于中立地位,不会利用寻人作为掩护,帮任何政权刺探情报,偷偷运送人员等等,尽可能不影响任何国家和门派的利益。
当时乱世的时代各个门派和国家,都有可能因为要寻找失散的人,而求助于寻踪驿坊。所以对他们的人员通过,都多少给些面子。
(可以理解成,当时专门处理寻人启事,寻找失踪人员的跨国组织,寻找到失踪人员以后根据寻找的难度大小和失踪人员的价值,收取合理限度的手续费。)
玉婉盈 给 沈放 的小包裹,就是破例帮助他伪装成 寻踪驿坊 的信使,方便他通过边境。
沈放 虽然感动但是还是有些顾虑,他说道:“婉莹 姑娘是让我乔装成你们的信使,出关?可是这有违你们不影响任何国家、门派利益的原则呀?”
玉婉盈 皱了皱她那两道细弯的柳眉,显得很关切的样子,急忙说道:“沈大哥 不用多虑,这只是帮您找人方便,并没有违背我们(寻踪驿坊)不影响任何一方利益的原则。”
沈放 看到 玉婉盈 如此关照自己就不好继续在推辞了。
沈放 说道:“感谢 婉盈姑娘 的好意,我就不客气了,稍等我将它们收好。”
玉婉盈 充满喜悦的微笑着,不难看出她心里很满足 沈放 接受了她的礼物,与此同时她伸手示意 沈放 先忙着收东西吧。
他将 玉婉盈 给的东西收好,尤其是她给的 白色包裹,沈放 将它贴身放在了自己怀中,然后用绳子系在了自己衣服的内侧。
虽然这样会让自己显得有些臃肿,但是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确保 玉婉盈 给的东西不会丢掉,显示出 沈放 对她馈赠的重视。
玉婉盈 看到 沈放 将东西收好了想要嘱咐,但是又担心 沈放 觉得自己过于唠叨,脸色更加羞涩红润,让人怜爱,她低声说道:“沈……沈大哥,这些东西用完……”
收好东西后 沈放 已经察觉到了 玉婉盈的心思 没等她说完,就指着自己衣服下 白色小包裹 的位置,主动笑言道:“小丫头,非常感谢你,我用完这 小包裹 里的东西会把它们销毁的(玉婉盈给的白色小包裹里的东西)。令牌 我抽空会直接还给你。放心了吧!”
玉婉盈 低着头说道:“沈大哥,真了解我的顾虑,让您费心了。这一去路途遥远……”说到此时玉婉盈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沮丧:“嗨——一时之间很难再见面,我们的 寻踪令牌……您收着就好,只要不随意展示就好。”
沈放 摇摇头,笑言道:“呵呵!你替我想的这么周全,是我让你费心了才是,婉盈姑娘 时候不早了快回客栈吧!早点休息,那里想追杀我的恐怕大有人在。但是对于你,有你家 护卫在,应该不会有事的……出门在外多保重自己。”
玉婉盈 听了 沈放 这些关切的话语,已经凉了的心,又似乎燃起一点火光一样,似乎这风雨中的黑夜,奇迹般的闪烁出来一缕灿烂的阳光一样。此时的她感觉到脸上暖暖的。
玉婉盈 有些急切的说道:“不用谢的,沈大哥,就是因为,想追杀您的人……我才要跟着您的,江湖上的人多少会给我们面子的……哦,不好意思……我……我让您觉得话太多了。”
玉婉盈此时脸上浮现出来歉意的红润,她想为 沈放 提供更多帮助,但是有唯恐影响了她们 寻踪驿坊 在江湖上的名声,所以嘱托的了很多,担心 沈放 觉得她很话多。
沈放 连忙回应道:“别多想,我可没嫌你啰嗦!想多听听你说话,好好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沈放 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就是他这不经意间温馨话语,为他这个略显沧桑的男人赢得了女人的好感。
劝慰道:“别傻了我不会有事的,听话回去好好休息,我还有重要的心愿要去完成。”
玉婉盈 有些止不住在微微发抖,以她穿着的衣衫,内衬丰厚棉绒的状况来看,寒夜不至如此让她,打着冷战。只有心里的恐慌和担忧才是最大的根源。
“沈大哥 这一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您。”
沈放 劝慰道:“如果有了她的消息,我可能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安顿下来,到时候我会通过你们的驿坊分站告诉你。”
玉婉盈 沉默了一下:“……要是……没找到,您……也要保重呀!不……不是……我……我的意思不是……”
玉婉盈 说话的思绪有些慌乱,她言语间的意思是 沈放 无论找到 未婚妻 与否都能够保重自己。但是又担心 沈放 误以为她盼望 沈放 无功而返似的。
沈放 心里很明白:玉婉盈 这姑娘,解释这么多,唯恐我误解了她的美意,看样子麻烦了,沈放呀!沈放,你怎么就这么不经意间,打动了一个姑娘的心呀。
沈放 轻轻摇了摇头 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玉婉盈 双眼注视着 沈放 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保证不会有事……”她这句话越说声音越小,就仿佛唯恐被周围的人,甚至树洞中躲藏的乌鸦听到一样。也许是因为大家闺秀的原因吧,她声音虽小,但是语句却很清晰,并不像一些市井之徒,嗓门很大言辞却含混不清,吐字模糊。
说完这句话,玉婉盈 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表现的关切过于明显了,手臂夹着 江南伞,双手捂住脸庞侧面,低着头抬着双眼,仿佛期盼一样,望着 沈放。
沈放 心里明白:我其实,真的无法承诺什么,此行一去,凶多吉少,可是我怎么能让眼前这位好姑娘安心呢?恐怕给我的选择就只有说些安慰的假话了。
他双眼不再逃避 玉婉盈 的清澈双眸,直视着她“我保证,我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事的……”沈放 省略了后面“如果有人加害就单说了。”
他的小心思,既没有让自己说谎,又让 玉婉盈 觉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玉婉盈 嘴角流露出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或许这更是一种满足,但是稍纵即逝的笑意,马上就被她皱起的柳眉所取代:“沈大哥 的眼神……我……希望这个答案是真的……”
沈放 感觉到了自己有所隐瞒的答复,已经被这个清纯聪明的姑娘察觉到了。
他只能勉强继续安慰下去:“放心吧!没事的,早点回去吧!”
沈放 心里很明白:我没能保护好以前的未婚妻,不能在让这么一个关心我的姑娘身处险境了……真是不明白,自己好在哪里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又打动了一个姑娘的心。
玉婉盈 有些依恋不舍望着 沈放,她还想试图劝慰他放弃独自上路的念头:“让我们和你一起走吧!会安全些……”
沈放 摇了摇头:“这样对我们都不安全……”说话的同时他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沈放 本想说道:这样对我们都不安全,回去的路上你们多保重。
但是唯恐勾起 玉婉盈 的不舍之情,让她又跟了过来,他忍住没有说后面关切的话语。选择了转身离开。
玉婉盈 愣愣的站在风雨之夜,直勾勾地望着 沈放 离开的方向,耳边呼啸的风声、雨滴滑落的声音和野兽徘徊的喘息之声交杂在一起,玉婉盈 的心中很难平静,她在担忧的是:在这样的风雨之夜,独自上路的 沈放 能平安吗?
沈放 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朦胧的雨雾之中,玉婉盈 还在呆呆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可是此时早就望不到任何人影的踪迹了,只有在她的心里,她知道有一个自己关切的人,在那里沐浴风险,独自走向远方。
玉婉盈 的心情很复杂,此时他她仿佛已经不知道这条漆黑的 幽冥古道 何处是尽头,何处是归途。甚至连自己回去的道路都已经模糊了。
其实路,依然是路,它终有尽头,只是她的心里有所牵挂,失去了方向。
……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 玉婉盈 身后。他庞大的足以吞没 玉婉盈 轻盈秀丽的身姿,一道火光从侧下方映射在他面孔之上,让他硬朗严肃的面孔显现出来几分狰狞之象,无尽的沉默之后,这个不苟言笑的身影吐出来一句沉重声音。
“看不到了,我们该走了……”
玉婉盈 背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醒,着眼望去,前方除了呼啸风中的雨夜,只有远山的影踪,再也看不到什么人的踪迹。她意识到了这句提醒是对的,她回身望去。
这句话原来是来自她身后的 黑衣护卫,此时的他已经走到了 玉婉盈 的身后。
……
沈放 此行的结局会是如何呢?玉婉盈 对 沈放 那种特殊的情怀与担忧,会让她采取如何冒险的行动呢?
滴血之势,不在远兮!风雨之摇,何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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