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紅梅 - 睦月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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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睦月

因語 / 夏櫻夜語

Jul 30, 2014

29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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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之時故事與荒古睦月

市集裡總是能在一定的時間看見大量的人潮。

皓雪望著眼前討厭的人群，然後四處張望著。

她的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很明顯的，她走散了。

皓雪嘆了口氣，然後努力地從人群間找到出路。

這可不是個容易的事，尤其她還得要一面注意掩蓋白髮的帽子不要掉落。

等好不容易鑽出人群，皓雪也找不著來時的路了。

果然出來就是麻煩。

皓雪望望眼前陌生的小巷，然後再望向身後擁擠的人群，果斷地往毫無人煙的小巷前進。

不過沒過多久就後悔了，不是因為迷路，而是在經過某個轉角時被人撞個正著。

「嗚哇！」「呀啊！」

一男一女的慘叫聲在巷弄中響起，跟著是物體落地的聲音。

皓雪當然沒有發出慘叫，也不像跌在地的紅衣少女和紫衣少年跌得如此淒慘。

地上的紫衣少年一頭金色短髮，雙眼是更加燦爛的金。

紅衣少女則是一頭暗紅長髮盤成一個複雜的髮髻，小巧的臉蛋上有著一雙水靈靈的綠色大眼，一身紅衣則是華麗無比。

「找到了！在這邊！」幾個士兵出現在金髮少年來的遙遠地彼方。「找到入侵者和公主殿下了！」

「糟糕，」明顯就是士兵口中的「入侵者」的少年慌張地爬起來，「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皓雪在一邊看著眼前的事件，然後轉身就要往回走。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皓雪的肩，讓她停下腳步，「啊，抱歉請幫我拿著。」金髮少年無視皓雪黑掉的臉，直接往皓雪手中塞了一顆鐵球後去拉地上的公主。

「快！入侵者和他的同夥要跑了！」還在遠方漫步的士兵大吼，這讓皓雪非常地討厭。

只見她朝士兵吹了一口氣，隨即冰冷的風帶著寒霜將所有士兵吹倒在地。

「快住手！」公主突然對著皓雪大叫。「不要啟動那顆球！」

本來在看著士兵結成冰塊的皓雪低頭，手中的鐵球散出藍色的冷光。

「快點把它丟出去！」

不等皓雪反應過來，金髮少年直接衝上來搶走那顆球丟掉。

被丟出去的球在空中硬生生地停住，下一秒爆出刺眼的藍光。

藍光罩住三人，然後……

「轟！」

轉著玉珠的手停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王座上，一身金黃華服的女人問。

「報告陛下，似乎是有人用了傳送球。」一名侍從恭敬地回答。

「把人找出來。」

「是。」

(某個雪地)

白色的雪地上，四隻雪靈蹦蹦跳跳地前進，最前頭的那隻拿了一個提燈，搖曳著的燈光照亮傍晚的雪地。

雪靈們的臉上只有一個嘴巴，那四張嘴巴開開合合地正呢喃著什麼。

「有客人……」「主人說……」「迎接他們……」「主人說要迎接他們……」

像是合唱似地，奇異的聲音合成了像是童謠一般的旋律。

「客人客人……」「有一位尊貴的客人……」「還有其他的……」「其他的……」

雪靈們停下腳步和歌聲，帶頭的雪靈將燈高舉好照亮倒在雪中的影子。

「殺掉││││噗！」

領頭的雪靈尖銳的聲音突然被終止，其餘三隻則「看」著它被一團雪球K倒在地。

「我說你們，真的很吵。」扔出雪球的皓雪甩去一身白雪，然後伸手把被埋在雪堆裡的紅衣公主拉出來。

「客人客人……」「突然造訪的……」「尊貴無比的……」「冰雪的客人……」

雪靈不管方才皓雪對待他們的行徑，恭敬無比地圍在少女身邊，連剛剛被打趴的那隻也圍了過來。

「夠了不要唸，還有不准動他們。」皓雪警告的話令金髮少年旁的雪靈失望地收回手。

確定身邊的兩個人不會死於非命，皓雪才稍微放鬆了些。

「為何會來到此？」皓雪頭痛地看著腳邊的鐵球。

剛剛那樣讓她壓根不敢再碰那顆球，要是再送到別的地方就傷腦筋了。

「呃啊，我們在哪？」金髮少年吐掉口中的雪水，茫然地看著身周，「這是雪靈？」

皓雪微微點頭。

「喔喔！好久沒看到了。」金髮少年興奮的說。

他伸手想摸雪靈，卻被雪靈毫不留情地拍開。

「不要亂摸，他們，脾氣不好。」皓雪一面把公主塞給他，一面冷冰冰地說。「快起來，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到。」

金髮少年愣了一下。

「我們要去哪？」

皓雪從斗篷底下看著他，然後轉頭用幾句奇怪的語言命令雪靈。

四隻雪靈蹦蹦跳跳地排成一列，準備帶著他們的客人離開這裡。

「所以……？」

「快點走。」皓雪脫下斗篷蓋到公主身上，然後脫下自己的長袍丟給金髮少年。

「穿上，」皓雪背起依舊昏迷的公主，「不然就凍死。」

金髮少年愣愣地看著皓雪那頭銀白的髮絲，在夕陽的照耀下，霜白的髮就像是被烈火吞噬般，豔紅無比。

「不要發呆，跟上。」皓雪微微皺眉，隨即頭也不回地跟著雪靈離開。

「白髮……」金髮少年喃喃說著，「已經幾百年沒看到了哪。」

他淡淡一笑，然後披上長袍尾隨著腳印離開。

†

冰天雪地的高原總是無人想靠近，而今突然冒出了三名客人。

由於正值夏季，不少動物、妖、靈都露出臉來觀看這傳說中的客人。

金髮少年一臉興奮地東張西望，甚至還不怕死地去摸某些危險無比的雪地動物，完全地將不知死活這句成語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不知死活的也不只一個，現下皓雪身上就有三隻白狐，正掛在他的身上，還有更多圍在她的腳邊。

「你們，煩，去旁邊。」已經比平常還要有耐心的皓雪終於出聲趕人。

銀色的眼睛往周圍一掃。

霎時，方圓三公尺內的動物都不由自主地一退再退，生怕這名客人會把牠們做成標本。

「欸，妳的心情不好嗎？怎麼這麼兇啊，動物都被妳嚇跑了。」本來正玩得不亦樂乎的金髮少年無奈的說。

他本來在後面玩得很開心的啊，這個人居然把動物都趕跑了，他要怎麼玩。

「擋路。要玩，你留下，不用回去。」皓雪冷冷地說。

「妳還真無情啊。」金髮少年苦笑著。「啊，妳叫什麼名字？」

「你，毋須知。」

「可是總叫妳呀妳的，好像不太好吧。」像是沒有看到皓雪眼中的冰冷，金髮少年依然笑著說：「我叫睦唷，妳呢？」

皓雪停下腳步看著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的少年，眼中有著一絲疑惑。

「你，這種地方，說自己的名字，不怕被，詛咒，嗎？」皓雪看著眼前這個從頭到尾都頂著一張欠揍地笑臉的傢伙。

「妳都幫我們幫到這了，不會害我們啦。」睦露齒一笑。

皓雪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然後把背上的公主塞給了對方，「在這個，地方，隨便都有，人能咒殺你。」說完，轉身朝前方正等待他們的雪靈走去。

睦只是笑著。

剛剛，那個女孩是不是笑了呢？

「冷皓雪。」

「咦？」睦愣了一下。

前方的皓雪停下腳步，側頭看著他。

「我，冷皓雪，你，也可叫我，冰寒。」然後她轉回頭，繼續向前走。

「呵，真是奇怪的人，妳說是吧？」睦對著懷中的公主說：「連服裝都是上個世代的，真想知道她從哪來的。」

睦懷中的少女微微握緊了手，然後沒了動靜。

「冷皓雪啊，和妳的名字有得配呢。」睦低頭一笑。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我很期待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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