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xPSYCHO-PASS] 無法自拔 - [PART1]背影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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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ART1]背影

川野綾

Feb 7, 2020

17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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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苦味的咖啡，弗雷特里西目光盯著螢幕，眉頭深鎖。

螢幕上的四個失蹤者的資料，他已經看了不下上百遍，從職業、人際互動、家庭、求學等等，所有能找到的資料都看過了，完全沒有任何一點交集。

但是他們就是突然在某一天一起失聯，而在那之前，所有的網路發文、簡訊都沒任何異樣，毫無自殺或突然離家出走的可能。

截至今日他們已經失蹤五天，在這之中，無人再看過他們，住宿的位置也沒有留下侵入的痕跡。

負責此案件的分隊，包含弗雷特里西在內的監視官都感到情況不樂觀。

(到底他們到哪裡去了？)

咖啡的苦味在口腔裡佔據，至今弗雷特里西仍無法習慣黑咖啡的苦澀，那不是他的習慣，而是兄長的愛好。

自從曾是監視官的伯恩哈德失蹤之後，弗雷特里西開始有意無意的仿製著兄長的習慣，像是裝作他還存在在自己身邊一樣。

那戴在耳上的耳骨夾也是伯恩哈德失聯的那天唯一留下的事物。

看了一眼在辦公桌擺放的兩人合照，弗雷特里西無法冷靜下來，一邊想著失蹤者，一邊掛記著同樣失去聯絡的伯恩哈德。

手撐著頭，毫無頭緒的弗雷特里西連上監視攝影的網路，調閱出四人居住街口的鏡頭，嘗試著從裏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四個畫面看起來像是靜止般的映出只有時間跳動的圖畫，弗雷特里西強撐著精神盯著，把咖啡都喝了見底，那影片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

疲憊感連咖啡也快擋不住，弗雷特里西恍神的連點了幾次頭，全憑意志力拉回專注，而這次，那枯燥的畫面終於有了變化。

一輛白色的貨車在失蹤者B的公寓旁停了下來，弗雷特里西按了暫停鍵。

(這台車……)

他似乎在幾分鐘前的畫面看過一樣的車子。

手動的調整其他畫面的時間，果然，第一位失蹤者A的監視影像裡也出現了這台貨車。

弗雷特里西突然振作起了精神，接著快轉的操作另外兩個監視畫面，最後，四個小螢幕皆拍出了同樣的車輛。

放大貨車的影像擷取車牌號碼，弗雷特里西拿取桌上的便條紙寫下編號，再次看向螢幕時，他才突然注意到，在貨車遮擋的陰影下似乎站著人。

弗雷特里西把便條紙遞給同隊的監察官里斯，請他幫忙查車牌，自己則打開了調整設定，將亮度與對比調高。

當輪廓逐漸清晰，啪地一聲，弗雷特里西激動的站起。

雖然只是背影，放大的解析度也不是非常充足，但是那個身形、身高還有穿著，他絕不會認錯。

那個人是──伯恩哈德！

「怎麼了嗎？表情看起來這麼驚恐？」坐在對面的里斯疑惑地看著他，連同辦公室的其他成員也把視線投了過來。

(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

弗雷特里西腦海裡一秒閃過這個念頭，那是他的直覺。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累。我去外頭透透氣。」

隨口編了藉口，弗雷特里西關掉正在檢視的畫面，套上外套，裝出鎮定的神情走出公安局，駕駛自己的轎車，前往監視器拍攝的地點。

由於不是正式的任務，無法配戴任何由公安局提供的武器，這趟搜查只能憑靠自己，弗雷特里西很清楚擅自調查的危險性。

可是他已無法等待上頭的調查指令，更不可能在現在的案件中按照自己的私心調查。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太想親眼確認那影像的真實。

深怕再晚一步，就再也抓不到線索。

按捺著急的心跳，弗雷特里西來到距離公安局約半個小時車程的寧靜社區，一致性的白色調房屋排成相對的兩排，清掃型克隆正來回的清掃路面，失蹤者的住所就在第三間的一樓，當時的白色箱型車就停在那裏，正對著裝置攝影機的白色路燈。

弗雷特里西將車停在小巷中，將身上的制服換成便服顯像，比對著拍攝到的影像。

距離監視器拍攝到的顯示時間還有五分鐘，如果那是台固定路線行駛的車輛，說不定還能再次看到。

眼前是白色的雙層公寓，在遠處就能看見稱為九連大樓的巨塔，以及在它周遭的高樓大廈，那景色實在沒什麼特別的。

弗雷特里西直到這時才突然想到自己實在太衝動，剛才該循著方向調閱看看前後的監視器，不然單憑一個影像，誰知道伯恩哈德究竟去了哪裡？

(居然會犯這麼初階的錯，真是太不冷靜了……)

弗雷特里西靠著後頭的牆壁，正在心裡自嘲，車輛行駛的聲音跟著傳進耳朵，抬起頭，就看到那台一模一樣的白色貨車開進了巷子。

時間與著監視器的拍攝時間僅誤差了兩分鐘。

沒有遲疑，弗雷特里西飛奔回自己的轎車，刻意切換自行駕駛模式，踩下油門，追了上去。

目光緊追著前方的車輛，弗雷特里西轉動方向盤，跟著開上繁忙的大街，如此巧合的時間點，里斯的聲音從無線耳機裡傳了出來，配戴的腕型行動裝置發亮，浮出影像的資料。

──已經確認了白色貨車的持有者為45歲的長瀨遼一，該車輛登記為營業用，採取接案的方式專門運送低溫貨物。心靈指數的掃描紀錄是在兩個星期前為正常值，在推定的失蹤期間無任何紀錄。

畫面上顯現出長瀨的樣貌，那是個留著黑色短髮、皮膚偏黑的男性，看起來比實際年紀稍輕些。附註的資料顯示他經既不大富裕，除了送貨之外，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兼差身分，背負的債務也不少。

「能調得到他運送貨物的行駛路線紀錄嗎？」

──除非得到確切的犯罪推斷，不然調閱並不合法。弗雷特里西，你現在不在公安局附近吧？

「唔……」突然拋來的問句讓弗雷特里西心虛的無法回答。

──我猜對了嗎？你離開前的神情並不尋常，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

──該不會，你發現了伯恩哈德的蹤影？

與弗雷特里西共事許久，里斯很清楚能讓他如此動搖的，大概也只有伯恩哈德了。而這個猜測一說，另一頭立刻安靜下來。

既不否認，也沒有承認，直到靜默的以為訊號是不是中斷了，弗雷特里西才吐出了幾個字「……前輩你打算告發我嗎？」

──真想告發，我就不會特意聯絡你了。你們兄弟倆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朋友與夥伴，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別再一個人行動了。你現在究竟在哪裡？

「前輩，對不起……」

話說完，通訊立刻被切斷，追蹤定位失敗的通知跟著在浮動視窗跳出，里斯嘆了口氣，焦躁地離開無人的逃生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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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ART1]背影

#2 [PART2] 追蹤

#3 [PART3] 無法自拔

#4 [PART4] 謊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