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浮沉【二】 - 第二十四章巧遇張瞿

　香芙和梁宓不幸跌落山坡，其實高度不深，卻偏偏入了樹叢隱蔽的洞穴中，洞壁極陡，梁宓又中了箭，兩人一時半刻是離不開的。

　　背部中箭，梁宓無法自行處理傷口，便讓香芙依照指示，微弱的月光照映著，小心翼翼的進行止血與包紮，過程還算順利，但不出多久，梁宓開始燒熱，慢慢失去意識，香芙知道，再這樣下去，梁宓必死無疑，必須盡快離開洞口，向外求救。

　　抓著洞壁上的樹枝，腳尖抵著洞壁微微的突起，再憑著巧勁，一步步的向上攀爬，香芙身子輕，自然較不費力，嘗試了整晚，開始力衰，卻也找出了幾處較為穩固的定點，但差一點運氣，總在洞口前功虧一簣。

　　「右腳下，左腳上，右手拉這條樹繩，左手攀上這石壁的小縫」香芙默念著她在數次失敗後，得出的最佳途徑。

　　「香芙，你可以的。」為自己打氣後，便開始行動，右手拉住樹繩時，一眼瞬間，她彷彿見到了火光。

　　「有人！」

　　雖然有可能是敵軍營處，此時也不得不賭了。

　　「就差一點了，請保祐我！」她腳尖抵著，一股作氣翻起，雙手壓在洞口，奮力的提起腰桿，左腿一揮，全身躍出洞外。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t8nJK4ZU

　　抬頭一望，是黑而無際的天空，她為此感動道：「我成功了！」即使還喘著，立馬又至洞口邊喊道：「小姐，妳撐著點，香芙會找人來救您！」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L3nzM8Lm

　　但一經細看，前方不遠處卻是軍營，暗念著希望不是敵軍，香芙鼓起勇氣時，眼前卻來了三位小兵，他們拿著武器，圍坐一旁，彼此交談著。

　　她不敢貿然前去，先掩至樹叢旁探看情況，聽他們彼此交談著。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CxitKh7n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d7Rn2aSu

　　「張軍師行軍，在這山裡繞啊繞的，還沒遇到敵軍，自個兒就先暈了。」其中一位小兵聲音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H4g7yQuJ

　　「這可不是，敵軍沒碰上，倒遇上了盜匪賊寇，他們可不好惹。」又一人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JmGNUAdH

　　「不過也藉此收了幾位賊寇充當生力軍，怎麼著也是有好處的。」再一聲音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e61gil54

　　「不都是這世道上的可憐人嗎，逼到最後只能又偷又搶，從軍之刻，便是等著殺人與被殺了。」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eBP1CmLB

　　這群小兵想著可能沒有明日，今日無論如何都想享受一番的。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0oT5JVX7

　　「想女人啦！」眾人鬧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K9NgJuYw

　　「這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哪來的女人，等等看有沒有母老虎吧！」一人嘻笑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4MZm7BZN

　　一人苦笑著，聽著嘲弄，作勢踢了幾腳，便走向一樹幹。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QZZ9Ej8Z

　　「怎麼往這來了？」香芙一時緊張，正搜尋其他的遮蔽處時，小兵已經站定，並對著樹幹小解，香芙嚇得遮住眼，急忙跑開，顧不得輕手輕腳，雜草撥弄的聲音，人影也晃動的明顯。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WmzY1lB6

　　「有人？該不會真有老虎！」小兵心想。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TpK4oexY

　　香芙低著往反方向逃去，卻突然猛撞一物，讓她止步。

　　「拜託，希望是棵樹。」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g7Dkokte

　　但事實不如所想，她慢慢移開手掌，發現是位面貌斯文的瘦高男子。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xPuddEoe

　　「軍師，這小女娃可否賞給弟兄們？」方才小解的兵士循著人影跑來，貪婪的問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UyNdEOc9

　　「這仗未打，就想著領賞，回去！」男子怒斥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16veYJwbZ

　　「孩子，肚子餓了吧！我拿些糧食給你。」彎身輕撫香芙的頭道，接著示意讓她跟上，香芙卻突然跪地求道：「請大人行行好，救救我家小姐。」隨後拉著他往洞口去。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fy1Cr7J3

　　張瞿拿著火把奔來，往內探照，見到一位背上負箭，身著紅衣的女人，看起來動也不動，奄奄一息，立即差人幫忙，將她救出。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Xq7BXRKr

　　經由治療，梁宓外傷已無大礙，燒也退了，但依舊昏迷，軍醫指出她體力透支失血過多，需要休養，清醒是早晚問題，有效止血是續命的關鍵，軍醫好奇詢問香芙的處理方式，她回應她用一瓶水，滴在傷處，軍醫得不到答案就悻悻然離開了。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8w77YGmB

　　「清瘀水？」這會兒換張瞿問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tubxLgGs

　　香芙瞪大雙眼回道：「恩公怎麼知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ESevnijt

　　張瞿微笑道：「未料到多年以後，還能見著自己人。」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qlknIXDO

　　香芙起初告訴張瞿梁宓是啟陽城商記的千金，出嫁時遇山賊以致如此，但這謊顯然圓的不夠實，張瞿依舊猜想出梁宓可能是失蹤已久的徐家閨女，如今出現了清淤水，雖然又陷入另一層迷霧，但得知同為青幫之人，張瞿更為愉悅。

　　接連幾日，江士禎領隊衝鋒，與盧弘的軍隊正面交鋒。張瞿並未隨軍，而是在營處負責和昭原之間的聯繫。他在趙伏手下做事，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過度的張揚，行軍作戰也盡量退居幕後，趙伏讓他先來襄州，不外乎是要觀察他的行動。

　　伏在案几，張瞿一直在思考梁宓的來歷，此時香芙領著茶走進，她在軍營裡改換男裝，為他打理雜事，看著她的動作，張瞿想起了小項，他的小書僮，五年前的城之役，張瞿投降，從南門而出，兩人遭追兵伏擊，為救張瞿，小項客死異鄉。

　　「軍師，休息一下吧，您一夜未宿。」香芙關心道。

　　「我沒事，貴千金呢？」張瞿問道。

　　香芙搖搖頭，失望道：「芙兒一直跟小姐說話，希望小姐能夠聽到，但是‧‧‧‧‧‧」

　　哀聲的同時，門外有一士兵突然掀廉而進，急道：「軍師，北邊帳屋有聲響！」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IFqab2Dd

　　「小姐！」香芙立刻衝了出去。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mbFLLM4O

　　梁宓微微睜眼，想起身卻沒力氣，一個不小心的翻落在地面，張瞿見狀將她抱回榻上，再替她把脈。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UGofnh7f

　　「已無大礙，可以放心了。」張瞿輕聲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9OoT30fP

　　而後張瞿讓軍伙準備幾道揚州風味的菜色，梁宓吃了大感意外，待張瞿再度探看她時，問道：「恩公是揚州人？」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xBKFOcfJ

　　「廚師是南方人，我想小姐應該會喜歡。」張瞿胸有成足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su5F3oTQ

　　梁宓聽出張瞿的弦外之音，靜待後續，馬上他便從衣袖掏出一個翡翠玉珮。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HzSSimfa

　　「莫非您就是張師叔？」梁宓見了玉珮後問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vgmyfgoN

　　「我為了仕官，離開青幫多年，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張瞿一邊感慨，再問道：「如今的幫主是？」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lKOJXNtR

　　「吳禾子帶一眾青幫前來，但他已經投靠徐氏了，未來的青幫不知會變成甚麼樣子。」梁宓歎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aYmxf6rW

　　「那你？」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2JTUozEZ

　　「小姪早已耳聞師叔的事蹟，相信師叔為人，因此斗膽告訴師叔，我是梁治之女成親途中，遭......山賊所劫。」梁宓解釋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CH0QlD0O

　　張瞿一聽，面有難色，「莫非所遇我軍？」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9JcUrGN4

　　「梁治已亡，襄州遲早淪陷，賢侄若無所依靠，待戰事歇後，不如隨著我一同到豫州去，那裏相對安定的多。」張瞿勸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aUPbXnaf

　　梁宓搖搖頭道：「小姪已與盧右丞將軍參事方子胥定親，並非無所依靠。雖然還未拜堂，依舊想著當日的承諾。」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0Y8ElZUZ

　　「梁治將妳託付給盧弘嗎？」張瞿問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Ih8fPLyL

　　「盧將軍忠於家父，忠於梁氏，不似徐家，一心向趙伏靠攏。」梁宓沉沉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Ny2Jt329

　　張瞿眉頭深鎖，聽梁宓說的字字句句刺入他心。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b0Kd3rT4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7weSKddP

　　盧弘這個人他是認識的，但並無深交，雖然張瞿曾向其父盧執義習業，但總是不對盤，他也為此感到疑惑，兩人對於政事、用兵的見解從未相左，照理應當是相知相惜，然而盧弘對他始終冷淡，張瞿只當他天生個性使然，對此並不在意，況且還未成年，盧弘便離開老家了，之後再無聯絡。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PqWomQFC

　　心頭念著業師的恩情，張瞿回道：「賢姪放心，我會讓妳夫妻團圓的。」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Hrzd0uGG

　　張瞿的先鋒部隊已達襄州，趙伏則還在路上，徐氏敞著大門迎接，襄州對於趙伏而言已是唾手可得，雖然如此，還有一件事得做，這也是徐氏放如趙軍的主要原因，梁氏勢力至今還未盡除。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q5g9ve1U

　　一地風沙，捲起一片肅穆，白茫茫的天地之間，有哀重的氣息，短兵相接，稍有不慎，則兩敗俱傷，梁宓在帳營憂慮著。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LRcGxbQA

　　這時，香芙急急忙忙的奔來，喘道：「小姐，不出兵了，丞相已經入城了，我們被張軍師騙了。」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sefDN3N1

　　梁宓眼神示意，不讓她繼續說，勸道：「小心說話！」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8sxBSxKB

　　香芙摀著自己的嘴，又氣又急。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vjjpQTFu

　　張瞿也在此時入帳，梁宓隨即道：「師叔，不，張軍師，宓兒希望你不是吳禾子那類人。」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4wFHB6NM

　　「襄州易主，恕我無能為力。」張瞿低頭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qfAgH2aU

　　「這的確不能怪你，但我是梁治的女兒，趙伏入城不見梁氏，只有二途，一是尋而扶之，反則弒之，敢問趙丞相他想怎麼作？」梁宓越顯激動，因為她知道見到趙伏，身份極有可能曝露。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k5NL5NX9

　　「趙丞相不會趕盡殺絕。」張瞿先是安撫，而後又道：「至於方軍師，我定將他活捉。」話說的心虛，以往的理性已漸不復，現在的他論及人情則失去原有的敏銳，他知道，關乎人性，趙伏所掌握的多得多，趙伏對他仍有疑慮，因此提早來到啟陽城，還命張瞿一同入關，以盧弘挾持梁裕名義宣戰，讓他從原來的護主之將成為叛軍。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kSFMMKjc

　　抬頭望見梁宓蒼白的臉色，張瞿此時改口，淡淡道：「雖然丞相來到，但並未有令讓我停戰，我大可派一支勁旅名為追擊盧軍，實則尋機送妳回去，但此途想必險峻。」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2HD4Ui0r

　　「我去！」梁宓鐵了心一定要上前線，不只是為了遠離趙伏，她更想見到方子胥，錯過此次，兩人恐怕要面臨生離死別。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wi4SSo1G

　　盧弘一人獨憂，外表看起來卻是神色自若，因為他清楚現在為戰時刻，將帥的心情浮動不可輕易展露，直到方子胥走近，盧弘面色一沈，輕拍他的背，悄聲問道：「趙伏何必大費周章聲東擊西，吾不過一小將矣。」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Gfy1uhBZ

　　「主公在襄州具一定勢力，這點趙伏知情，況且還有梁裕公子。」方子胥解釋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Ih9via4f

　　「這樣看來，襄州的這幾年沒白費，被趙伏如此對待，也算得上是個人物。」盧弘看似讚賞鼓舞自己，眼神卻有說不出的哀苦，他得到梁治的直接授意，知道梁宓才是襄州真正的繼承者，為了拉攏關係還撮合她與方子胥成親，對梁裕則是不太在乎，但經由方子胥的提醒，盧弘了悟即使如此，掌握著梁宓身分祕密的優勢，很有可能隨著趙伏上位，被完全抹滅。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RHuyFZMy

　　「徐氏費再多心力也無用，襄州姓梁，就連趙伏也要禮讓三分，攀親帶故的世族，不過只能跑跑龍套。主公是承襲梁治遺志之人，理應正大光明入輔佐梁氏後代。」方子胥分析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llVVkcop

　　「而今只能撤，我等該往何處呢？不如投靠汴州張繼？」盧弘問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6Gqe6rPqp

　　「不可！汴洲易守難攻，只能固守，難以發展，並非長久之計。」方子胥反對這個提議，反而道：「子胥認為欲取汴洲唯有掌握襄州才能，如今我等都從襄州倉皇奔逃了，何以立足，到了汴洲只能等著被趙伏滅了，依我看，應該去揚州一闖。」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gAsYKtVJ

　　「揚州才逢董顏亂軍，正是積弱，本錢不豐，經營勢力，與時俱費。」就盧弘的想法即是如此。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dxGrg72C

　　「從汴洲先行，的確可急速掌握資源和勢力，但長久來計該當如何，必須與東南合作，才能伐北，若欲取東南，北方便是有機可趁，別忘了，汴洲易守難攻，一但出兵若不能一股作氣，直取勝利，一拖，便是直曝弱點盡現，一路敗回，永無翻身之日。」方子胥推想汴州戰略地位並非一朝一夕，有其道理。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I5FUIVmh

　　「先生所言甚有道理，但先尋立足之地也是極為重要的。」兩人想法分岐。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KvXJ9XkH

　　「取廣州吧，也許要多花點時間，而眼前之戰，定當要避。」方子胥堅持主張。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xMDZGqqn

　　「先生，不如先以梁裕換停戰？」盧弘又想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PKUic3cH

　　「如此短期來說能讓我軍喘息，但對主公長久經營的名譽有毀，兵力可再召，民心難喚，萬萬不可輕棄。」再次遭方子胥反對。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WL1tIq2a

　　盧弘本就不甘居於梁治之下，一直在收買人心，幸虧其父盧執義為一儒生，因此盧弘也有其造，但天份不足，成就比不上父親的得意門生張瞿。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Vs3oRadL

　　「爾今有與你機會一戰，我卻成了逃兵。對與張瞿衢的緣份。」盧弘暗自苦笑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6wg8gy8PE

　　盧軍馬不停蹄的準備大撤退，廣州之途，高山遠聳，低幽深谷，為求行迅，裝備從簡，再研思路線，置路後軍，以擋來勢。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OnGbrA0S

　　隔日，眾軍整裝待發，重兵置於前後，還未晌午，盧軍便出發，梁裕和盧弘、方子胥同車，盧弘一直懷著隨時可將梁裕作為交易籌碼的準備，加上梁裕時不時對著方子胥喊姊夫，更讓他不悅。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ytwkNbyt

　　另一方面，梁宓將香芙托付給張衢，跟著何劭培，以醫士身份隨行，出發前線，追擊盧軍。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tFdYhulq

　　「師姪，此途險峻，我已請托何將軍照應你，切記，好好在後路待著，不可妄行！」臨走前，張瞿不停囑咐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6aYtmaYr

　　梁宓淡笑道：「謝謝師叔左右探視後，再問道：「香芙呢？」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wcTMM9jfZ

　　「昨日祈神，一夜未宿，累倒了」張瞿憐惜道。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iXqwdQvY

　　「這孩子就拜託師叔了」。語畢，梁宓深深一躬。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AppSrc39

　　盧軍於啟陽城至西，張瞿在良山之陽，須涉山而躍，追擊並不容易，極有可能無攻而返，或是途中讓趙伏召回，何劭培可帶梁宓脫隊而出，但僅能適可而止，若真與盧軍私下往來，可是叛逆重罪，張瞿為梁宓多準備了一些糧食，再給她堂主信物，届時未見方子胥，還能有個投靠之處。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u7InZMr8

　　日出東方，何劭培隨之而起，精兵勁旅，離山追擊，啟陽無兵無卒，部份百姓隨盧軍而離，也有許多人留守家園，願與之同生同滅，為了能儘快追迎上盧軍，何邵培將兵騎再分為兩小隊，前軍奮衝，他和梁宓均列後伍，持常速，臨機應變。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Xs7DSkIO

　　途中飲水休憩之時，梁宓正為犯病軍士探看，並對配糧提出建議，私下向何邵培探問道：「幾位將軍宿疾且久，治療不善，震馬則傷處欲裂，怎待好轉，位居前線，是否不妥？」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ux458bSC

　　「奔馳沙場的人，誰不帶傷，稍一不甚，性命全失，一眠都難得，復元需時，奢望之極啊！」何劭培刷著愛駒烏黑的毛髪，神情頗是無奈。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ghs1eMXp

　　「說到底還是這世道的問題，戰爭不斷，如何能休養生息？」梁宓下了結論。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5iEHp88Z

　　何劭培年近而立，在齊州之時，便是張瞿的部屬，榆海關依張瞿之令投降吳永祥，原本兩人失去聯絡，何劭培則要和吳永祥遷雍州，而後聽聞張瞿也歸降朝廷，他不顧一切向吳求情留守昭原，吳不但應允，還向趙伏請旨，讓兩人再續前緣，他兩並肩作戰多年，信任緊固，此番作戰，甚為異常，但他對於梁宓的事沒有多問，一心想著如何達成張瞿交待的任務。

　　只是見梁宓所行所言，不似一般女子，多少能了解張瞿為何讓他冒險，因此他回道：「但願本將軍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太平之日。」說完這渺茫的願望，兩人靜默，他緊接再道：「待前軍回報消息，確定盧軍所在，末將再尋一安全之處，讓姑娘放行。」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kUEHCdKb

　　很快地消息傳來，盧軍的後列隊伍在十里外，何劭培等人也顧不得休息，快馬加鞭而去。

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xBYwJnmL

ns216.73.216.79da2

第二十四章 巧遇張瞿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

第二十四章巧遇張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