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同人]消失的第五日(完結) - 千年(四十)

千年(四十)

Jun 28, 2017

6 分鐘

聽說十月有特傳only唉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V7zQeCAQ
但我這種工作不分日夜、假日的大概是沒緣了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q83pqdxF
還是先選好棺材大小比較實際一點......

那是在長老告訴他們一切真相後的事。

萊德撕開麵包，卻沒有要吃的意思，兩隻眼睛像是觀察又像是放空一般地看向遠處，但根本沒有所謂的「遠處」，地洞的岩石把他跟凡斯包裹起來，像個監獄一樣。

凡斯所站的地方，正好對著牆上的壁畫，畫跡脫落嚴重，延伸至後面的壁畫早已耐不住時間的考驗，隨著碎石、崩塌而損毀，無法檢視。

「你相信長老們說的話嗎？」聽著後方萊德拋來的詢問，凡斯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抬眼，入眼的畫面讓他愧疚萬分。這是一幅敘說妖師如何使用陰影毀滅世界的故事。其中一張壁畫上，可看到一個人張開雙臂，他身後瀰漫著不詳的黑影，底下全是被黑影掩沒而掙扎的人群。而凡斯所站的位置，恰巧擋住了張開雙臂的人，讓那片不幸的黑影給籠罩，萊德吞了口水，焦急地喚了一聲，把凡斯從思考中拉出來。

「你該休息。」萊德遞出手中的麵包，以行動的方式迫使凡斯接下。「嘿，最起碼長老們已經認同你的想法了，不是嗎？」本想找輕鬆的來講，但萊德不知道自己正說到了凡斯的痛處。

長老們說，他們一族曾坐擁權力，有家有歡笑之處，無憂無慮。

長老們說，他們一族遭到背叛，被世界趕到角落。

長老們還說，他們曾企圖使用陰影拿回以前屬於他們的回憶。

可是他們放棄了，在看到陰影過於強大的力量，不受控制的黑暗會連自己人都吞噬，他們才會悄悄地在占卜上動手腳，將大家引回起始之地，打算將陰影永遠封印在地底下。

「不爭了！跟白色種族掌握的世界裡還能爭些什麼？」

「若可以，過著這般隱姓埋名的生活倒也是一種幸福的方式。」

「如果，戰爭沒有爆發的話……」

結論是，妖師開始害怕這股力量，決定放棄陰影。

凡斯往嘴裡送進一口麵包，沒有味道，還是說他根本無心去品嘗嘴裡的滋味。那天晚上，烏鷲像個迷失的孩子撞進自己的懷裡，哭著說自己不能沒有妖師的場景仍歷歷在目。這正是讓他感到愧疚的地方。

他救不了族人，也救不了烏鷲，而明明解開封印的人是自己，帶他看外面世界的人是自己，帶給他希望的人也是自己。凡斯已經完全矇了，他到底是在做什麼？從一開始想毀掉陰影解放族人，到他想讓陰影控制自己，他已經搞不清楚做了這麼多年的努力究竟是自我滿足，還是原地打轉？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一件事是他可以做好的。凡斯僵硬地伸手，撕開乾硬的麵包，一口一口咀嚼著，整個人像靈魂脫殼一樣。

萊德發現自己說的話無法緩和凡斯心中的重擔，他不知道凡斯在想什麼，但他可以確認一件事，凡斯已經很累了，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施放偵察用的法術，加上稍早前在戰場上……萊德嚥了一口水，他有預感，心中有股強烈的聲音告訴他，凡斯跟那位在戰場上遇到的冰牙精靈有什麼連繫著。

但為什麼凡斯不肯說，是身為族長的身分？還是怕說了我們大家不能接受？應該是後者，萊德撇開一直盯著凡斯的視線。

不撇開還好，一迴避就讓他見到悄無聲息站在洞口不知多久的白陵軒，他正想喊一聲，卻見地上正滴答不停的血灘，不由得嚇得跳起來，餐盤應聲被打翻。

洞內兩人都張大雙眼瞪著，白陵軒才緩緩走出黑暗，把手裡的東西往兩人的方向丟，先是噁心地鄙視了地上那東西後，再瞪著凡斯，完全不理萊德跳腳訓斥的話。他在等，等凡斯給出一個表態，他必須根據這表態來判斷妖師在這場戰爭的存活機率。

白陵軒愈發沉默愈讓萊德頭大，他一直認為阿軒只是性子冷，雖然受到部分族裡人的排擠，但也不會因次而結下怨恨。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阿軒這狂妄的小子居然真殺人，殺了本來就很少的能力者，更不要提族裡還有人無法從上次自殺事件的悲慟中走出，這根本是逼妖師自陣亂腳、逼跳崖啊！

「阿軒你！」手突然被身後人一抓，萊德詫異地回頭，不敢置信凡斯居然還要放任白陵軒的所作所為。

凡斯卻只是緊皺著眉頭，盯著一顆頭顱許久，才緩緩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萊德抽了抽嘴角，問白陵軒殺族人的時間很重要嗎？

白陵軒仍舊沒動靜，站著好似岩壁上的畫一樣。

「我再問你一次……」凡斯強壓下憤怒，但一身散發著冷冽的寒氣，「什麼時候族裡多了一個鬼族？」

萊德不禁哆嗦了一下，眼角同時捕捉到阿軒也跟著自己一般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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