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短篇》 - 《米英｜兄弟｜人設》依存症（R18）

《米英｜兄弟｜人設》依存症（R18）

✧為肉而生的一篇腦抽產物、OOC注意。

✧同母異父兄弟設定、黑化+病態。

✧今昔交替，大概不虐（自認），就是題材略黑暗←

✧以下正文：

不過是一時興起、名為報復的遊戲，卻在尋找救贖的同時連自己也栽了進去，又因而樂此不疲。

「有時我覺得我病了，亞瑟。」本該明亮閃爍的湛藍，如今黯淡。

「你是病了沒錯，是依存症。」本該澄澈透光的翠綠，早已晦暗。

—

亞瑟不止一次想親手掐死他親愛的弟弟阿爾弗雷德。

多麼骯髒的父母，又怎麼會得出如此純淨無邪的小天使。

他發誓他會毀了這個男孩、這個父親破壞了自己家庭的男孩、這個和他流著一半相同血液讓他瘋狂愛著的男孩──阿爾弗雷德˙F˙瓊斯。

亞瑟˙柯克蘭從不認為自己的價值觀能稱得上是正常，在他看來他有著那樣不知廉恥的養育者，自然他的偏差行為就能得到合理解釋：既然他的母親能背叛父親，那麼他同樣也能傷害任何人。

從他選擇做個令弟弟依賴敬佩的優秀兄長起、又或許是從他母親離開父親而他選擇跟隨母親時，他的復仇遊戲便已拉開序幕。

他裝模作樣了十年，也是時候收成了。

這年他23、他17。

亞瑟成功利用了每一個男孩於必經之路上所致使的慣性叛逆，說服了阿爾弗雷德和他進行一場遊戲；儘管阿爾弗雷德正處在關鍵的叛逆期，可少年對於他一直以來景仰著的、心目中無人能取代的兄長還是有一定程度上的服從。

只有亞瑟自己清楚阿爾弗雷德理想中的好哥哥其實不過就是個假象。

「總覺得母親最近對你的學業要求特別嚴謹，是我的錯覺嗎⋯？」

阿爾弗雷德並不是所謂的學霸，他的成績最多能算中等水平；但問題在於亞瑟曾經是，這看在他們的母親眼裡，兩兄弟相較之下阿爾弗雷德自然是略顯遜色。

「確實就是這樣！不是錯覺哦！真的煩死人啦！」伏臥在床的阿爾弗雷德抱住枕頭，一個勁地向盤腿坐在地上的自家哥哥抱怨：「身為Hero即使沒有聰明的頭腦也還是能拯救世界的啊！只要有及格順利畢業了還是能成為Hero的！亞瑟你能懂我的心情嗎？父親跟母親都是，囉嗦死了！」

「你個笨蛋Hero，我當然懂了，從前我也是被母親逼過來的⋯而且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唸書。」

他撒了謊，半真半假。

「亞瑟果然懂我！但是亞瑟的成績也很好啊⋯哎——為什麼母親就這麼愛比較呢？總愛說哪個親戚的孩子是特優生又跳了級什麼的，我就是我啊！拿我和別人比並不公平啊！」

「別氣了，你也知道大人難免會愛面子的，不希望自己孩子輸人一截的競爭心態。」亞瑟特別滿意自己的優異成績此時給予了阿爾弗雷德不小的壓力。

「亞瑟⋯儘管你從前也是被逼的，但你仍然得了個好成績；相反地我就不行，無論如何努力還是徒勞無功，我該不會真是智商有問題吧？！」阿爾弗雷德有些喪氣。

「你才不笨，我的阿爾，身為兄長我更希望你能做你自己而不是執著於無用的分數上。」亞瑟抬起手輕撫對方耀眼的金髮，語氣寵溺：「辛苦你了，有時我也認為這樣對你的成長並不好，我並不想讓你踏上和我相同的道路，可身為哥哥的我卻無能為力替你做任何改變⋯我對那非人的生活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阿爾，我很抱歉。」

「不、這和你無關！況且亞瑟現在可是唯一一個會認真聽我說話的人了！並不像是你說的無能為力，我要是沒有亞瑟肯定會抑鬱而死的！」

「你未免也說得太嚴重了吧！」亞瑟有些哭笑不得。

「沒辦法啊，我愛亞瑟可是勝過他們呢。」

「阿爾，雖然你對父母持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好，但我必須說──我也一直都愛著你、愛著我最親愛的弟弟。」

因為深深愛著你，所以更要毀掉你。

亞瑟從床上拿了個大抱枕放在木地板上，隨後躺了上去繼續道：「你知道嗎？從前我總能從她和親戚的對話中聽見那充滿虛榮的話語，老天⋯那真是令人作嘔；所以我時常會想，難不成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害了你，讓她想繼續從你身上獲得虛偽的榮耀？」

「這不是亞瑟的錯。」

兩人各懷心事，沈默尚久。

而首先結束寂靜的是阿爾弗雷德。

「有時我真想離家出走，我想我需要的是自由。」阿爾弗雷德隻手撐頰，若有所思地等待他的哥哥給予他意見。

他認為自己現在唯有聽亞瑟的才能得到救贖。

阿爾弗雷德深信亞瑟給他的愛是這個家庭裏最真誠的，而亞瑟同時也是這個家中最疼他的，就如同他也深深憧憬與迷戀著他既溫柔體貼又精明幹練的哥哥那樣。

「假如可以，我也會支持你。」佯裝苦惱，亞瑟翻過身趴在他最喜愛的團子抱枕上，調整了更舒服的姿勢後才又開口：「但你必須將現實因素也考慮進去，你想要自由的同時當然也需要養活自己的能力，依照現在的情況我並不同意你做出如此魯莽的舉動。」

「這我懂的啊⋯所以才這麼煩惱嘛！但我又不想繼續這樣下去！這不科學⋯我是說、我的天！亞瑟你以前究竟是如何撐過去的？」

然而亞瑟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惹得苦惱的阿爾弗雷德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

在他試圖利用大吼來洩憤的同時，猛然靈機一動，阿爾弗雷德跳下床去和他哥哥搶用那個大抱枕。

「亞瑟你有什麼好點子沒有！？」

亞瑟白了一眼擠到自己身旁的人，叨念了他幾句後仍是讓出了半個位置。

「可別想讓你哥幫著你做壞事。」他裝腔道。

「亞——瑟——！現在只有你能救我離開這個水深火熱的地獄啦，不然這次就讓你當一回Hero也是可以的嘛，亞瑟可是唯一能夠拯救Hero的Hero中的Super Hero哦！」

「不怕咬到舌頭嗎笨蛋，我對當英雄什麼的才沒興趣。」預料之內的收到了對方哀怨的眼神，亞瑟側過頭慢條斯理地開口：「但身為哥哥卻不幫助弟弟好像說不太過去。」

「yahoooooooooo！就知道亞瑟最好啦！」

「閉嘴！別在我耳邊大叫！」亞瑟給了阿爾弗雷德一記肘擊，如願以償的讓對方閉嘴後，他刻意壓低了聲量：「你既然選擇了要我的幫助就得做好一定的覺悟，阿爾弗雷德。」

識相地收起大嗓門的阿爾弗雷德點頭如搗蒜。

—

「依存症。」他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我現在知道你三年前所說的覺悟是什麼意思了，亞瑟。」

「你現在才知道也太晚了吧？」亞瑟嘲笑道，他掀開了猶存濕熱氣息的被褥：「那麼，再來一回？得了柯克蘭依存症的瓊斯先生？」

他立刻糾正：「是亞瑟依存症，得了Hero依存症的柯克蘭先生。」

還沒等亞瑟反駁他的話語，阿爾弗雷德俐落的翻至對方身上，總是表現得從容不迫的亞瑟那一瞬的驚慌並沒有逃過藍眸的視野。

阿爾弗雷德格外得意，他幾乎是用蠻力分開了亞瑟的雙腿，早在狀態上的性器朝著仍沾有白液的穴口攻城掠地。

口中流露出極其淫靡的呻吟，被進入的同時亞瑟狠狠地將指甲扣進阿爾弗雷德的背部——不，亞瑟才沒感覺到痛，他們剛結束了真槍實彈的一回合，仍濕潤的甬道怎可能會不適應？他甚至還感到愉悅。

不如說這正是興奮的表現，就連亞瑟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和阿爾弗雷德的性愛始終充斥著一定程度的暴力。

「啊⋯你這⋯性急的傢伙⋯嗯⋯慢點⋯會死啊⋯唔⋯⋯」

然而亞瑟並不討厭阿爾弗雷德的粗魯。

「是呢、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操射我最親愛的哥哥啊⋯唔⋯夾得可真緊⋯」阿爾弗雷德強硬地扯開亞瑟試圖撫慰自己的雙手，不得違抗的力量施壓在兩側：「我現在面對的可是教會我這檔事的初夜對象呢，哪能有遲了伺候的餘地？」

「哈哈⋯小處男還貧嘴呢⋯」姣好的雙腿攀上對方身側，亞瑟讓自己配合阿爾弗雷德的抽送擺動著腰，前方被迫受冷落這事似乎並不影響他：「不過現在⋯嗯⋯倒挺上手的不是、嗎⋯嗯⋯那裡⋯」

「托你的福呢、亞瑟。」阿爾弗雷德仍桎梏著亞瑟，沈溺於緊實的快感時而溢出喘息：「『既能讓自己舒服又可以達到反抗的作用。』——能想出這種方法的也只有你了吧？我親愛的哥哥。」

「唔⋯啊⋯阿爾⋯」每當阿爾弗雷德於床第之間使用起那個稱呼時，亞瑟本就敏感的身軀更顯得興致高昂。

藍眸俯視著亞瑟為自己而顫抖的身軀，逐漸亢奮的性器連帶白淨的囊袋隨著律動搖晃，在他的視野裡能清楚的觀賞因被過分蹂躪而轉紅的穴口、一如既往熟練地含住他的堅挺、給予他甜膩的酥麻。

阿爾弗雷德忘情地佔有著亞瑟，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做了，早在他向哥哥求助的那一天起事情就已一發不可收拾。

──以此作為一種抗爭的途徑，阿爾弗雷德早在三年前就將自己賠了進去，可他卻甘願沈淪於此，與亞瑟一同墮落。

阿爾弗雷德愛著亞瑟，近乎偏執的愛，歇斯底里的愛戀甚至到了自己能親手殺了他的程度。

「阿爾⋯我快要⋯唔⋯」身下的亞瑟看在他眼裡彷彿搖尾乞憐般的渴求，那雙盈滿歡愉淚水的翠綠眸子，其赤裸裸的情慾時時刻刻誘惑著阿爾弗雷德。

「嗯、可以哦。」嘴上這麼說，但阿爾弗雷德卻似乎沒打算解除亞瑟雙手的禁錮，更沒有給予任何撫慰的意思：「就這樣射出來吧、亞瑟⋯」

──那天夜裡的狂喜記憶仍歷歷在目，靠在他身側的亞瑟湊了過來，那是他們兄弟間前所未有的近距離，後來他獲得了那對薄唇的甘甜、取得了那精瘦雙手的撫摸挑逗，他也第一次嚐到了帶有腥澀氣味的、自己也同樣擁有的器官；毫無疑問的，他體驗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阿爾⋯別停、唔⋯」性器受到冷落並不好受，亞瑟期待後方能得到阿爾弗雷德更多的頂弄。

──初嚐禁果的夜並不是這麼美好，被絞得生疼的痛楚、被撐至極限的撕裂感，然而疼痛卻使他們欲罷不能；以此往後的每一場歡愉，亞瑟熱衷於在阿爾弗雷德身上製造出無數的駭人紅痕、而阿爾弗雷德也毫不留情在亞瑟身體各處留下瘀血的齒印。

當時的亞瑟也如現在一樣僅靠後方得到高潮，軟嫩的內壁猛烈收縮，此時阿爾弗雷德放開了亞瑟，俯下身的瞬間便被對方給扯了下去，濕黏的刺痛立刻從肩頭傳至腦門，阿爾弗雷德情緒亢奮地加大力度。

「唔、啊⋯唔唔——」

亞瑟拱起身子，一陣陣的溫熱沾上小腹，處在極度愉悅的餘韻中，略顯沙啞的呻吟未曾停止。

尚未得到滿足的阿爾弗雷德仍舊進行著他的工作，他推開了亞瑟那礙事的疲軟雙腿，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繼續凌虐亞瑟紅腫的小穴，能隨心所欲擺弄這具赤裸身體的只有他，也只有他能夠滿足亞瑟的情慾。

──他們的這場抗爭約在一年後得到了成效，突如其來的性慾、蠢蠢欲動的撫慰、淫聲穢語的交合及刻意遺忘的門鎖。

──阿爾弗雷德和亞瑟簡直樂歪了，他們的母親如預期的闖了進來對床上纏綿的兩人嘶聲裂肺地尖叫。

──突如其來地的礙事者很顯然地無法成功停下阿爾弗雷德及亞瑟那背德的行為，如他們所願的成果，阿爾弗雷德腦袋一熱便在如此的情況下將亞瑟推上高潮，自己則在體內射出後若無其事地準備進行第二回合；而自始至終不曾離開亞瑟的雙眸也精準地捕捉到了那雙綠眸裡的狡黠，那頑劣的視線向著門口。

「亞瑟、我要去了⋯」阿爾弗雷德猛烈地抽插，他低下頭在亞瑟的鎖骨上啃咬了一口，下半身近乎顛狂的速度，與亞瑟交合處的撞擊有些發麻，蓄勢待發的稠液透過前端小孔滴水不漏般地注入亞瑟體內。

不約而同發出了滿足的喘息，待熱液全數射出後又貪戀得抽插了數十下，最終阿爾弗雷德才讓自己停留在溫熱的懷抱裡，他伏在亞瑟身上感受著對方胸膛的起伏。

──事跡敗露後，阿爾弗雷德和亞瑟的表現更是如同瘋子一般地張狂，兩人不止一次在家中光明正大的做愛，沉迷於過了火的背德感，對於給予雙親不下數次的震撼及精神折磨這件事他們樂不可支。

──偏差行為的原因除了抗爭成功的自負，更多的是長時間累積下來的病態性相互依存。

「說真的，亞瑟。」過了好半晌，阿爾弗雷德終於讓自己離開亞瑟的體內，他摟住對方並且躺了下來。

「你啊，真是惡劣又虛偽的哥哥。」

我卻為這樣的你而著迷，更徒增了想搗毀你的慾望。

舒適地臥在對方懷裡，亞瑟慢悠悠地應聲：「⋯你現在才看清啊？」

「不、早就知道了哦。」他深吸了口充滿對方氣息的空氣，輕笑道：「但我很高興你成功毀了我的未來，因為同時，你也毀了你自己。」

「我一開始就清楚這是玩火自焚。」亞瑟瞭然：「可這也沒什麼不好，我可是比我自己想像中還要偏執地迷戀著你啊；倒是你，甘願為我成了墮天使，毀了你的人說不定正是你自己呢？」

「你懂得，我樂在其中。」他早已明白亞瑟的一切用意，可仍舊執迷不悟的原因理所當然地只有：賠了自己才能與對方一同墮入萬丈深淵。

亞瑟想摧毀阿爾弗雷德的未來、阿爾弗雷德想粉碎亞瑟的人生。

有時候連他們自身都弄不清楚到底心中怨恨著的是那個濫情而誕下他們的女人、還是根本就是與自己的兄弟相互仇視。

這個問題打從一開始就是無解，更遑論他們壓根無心去求解。

他們都病了瘋了，儘管曾經怨懟，卻在這場遊戲伊始時對彼此走火入魔；阿爾弗雷德為亞瑟著了魔、亞瑟為阿爾弗雷德醉了心。

你掐著我的頸項、我捏著你的心臟；脫離了痛不欲生的束縛，投入了喪心病狂的枷鎖。

-End-　　— 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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