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短篇》 - 《米英｜萬聖節賀文》柯克蘭公爵的獵犬

《米英｜萬聖節賀文》柯克蘭公爵的獵犬

德州電鋸殺人狂x吸血鬼

提前扔一發賀文，不過劇情大概挺無趣的吧233

01.

薄暮將至，地平線逐漸吞沒恆星碩果僅存的餘燼，杳無人煙的廢棄村莊倚著萬籟俱寂的針葉樹林，入夜後時而瀰漫時而消散的霧氣增添些許不寒而慄的氛圍。

數百年前年幼的柯克蘭正是在這樣一個時間點上進行著他每天的例行公事。

儘管他並不擁有人類那種脆弱的軀體，但適度的鍛鍊依然是不可或缺的，為了變得更加強大的柯克蘭每天早起晨跑鍛鍊自己——當然了，對於吸血鬼而言晨練時段自然是人類社會的傍晚時分。

柯克蘭住在森林裡頭，這座針葉林內存活的生命體比外頭那座幾近廢棄的村莊還要稀少，因此古老的柯克蘭家族在幾千年前已定居於此地；後來隨著人類文明發展後難以避免的開墾作業，柯克蘭家族迫不得已才對針葉林施加了魔法屏障以讓人類不是這麼容易能進到屬於他們的領地。

就吸血鬼的體態而言，他們並沒有所謂的年齡一說，吸血鬼是永垂不朽的；能力不足抑或是暫時受到削弱會使吸血鬼的外表看上去就像個孩子；反之，越是強大的則會擁有如同人類青壯年的外貌。

小不點柯克蘭偶爾會和他的三個哥哥結伴到外頭廢墟一般的村莊裏磨練魔法能力，他在成為公爵以前總是被他的哥哥們欺負，儘管能力因此有了大幅的提升，但過程中他還是免不了會被搞得遍體鱗傷。

那天拖著滿身傷痕狼狽的小柯克蘭為了躲避哥哥們的攻擊逃進了村莊深處，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匹倒在花圃中的幼犬，他不太能確定那是死物還是活物，最終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而上前審視了一番。

幼犬身上的毛皮早已被髒污染黑而判斷不出原本的顏色，小柯克蘭蹲下身抱著雙腿觀察牠，良好的夜視能力讓他很快地就發現了其腹部上微乎其微的起伏。

碧綠的大眼珠眨啊眨的，他沒來由地覺得眼前的小可憐跟自己特別相像，於是便起了同情心把這隻髒兮兮的小東西帶回家——他還為此被哥哥嘲笑天性冷血的吸血鬼學什麼人類可笑的同情心。

儘管迎接著他的是從未料想過的結果，但柯克蘭始終不曾後悔做出這個決定。

02.

以柯克蘭公爵的能力來說他早已不再需要晨起訓練，只是長期養成的生物鐘還是令他早早便醒了過來。

漫長的夢境難免令人疲倦，他揮去殘留於腦海中那匹小可憐的身影，緩慢地起身並下了床準備更衣——與一般的吸血鬼不同，柯克蘭公爵並不喜歡待在棺木那樣狹小的空間內休息，因此屬於他的那副棺木被改造成一張能容納至少兩個成人的大床。

公爵先生坐在床邊優雅地扣著襯衫、套上了淺藍色的背心馬甲、最後是整齊的領結；此時，他的雕花房門被粗魯地撞開，闖進來的那條金毛大狗一轉眼就蹭到他腳邊。

大狗口中叼著一罐玻璃瓶，牠將盛有鮮紅色液體的瓶子放在地上，湛藍色的眸子望向牠的主人。

「早安、亞瑟！我給你帶早飯來了！」

直至今日他還是無法習慣眼前這條狗張嘴說的是人類語言而不是“汪”或者“嗷嗚”。

不，並不是因為狗會說人話才感到挫折，而是這個裡裡外外長得就像條狗的傢伙壓根就不是狗而是狼！

「早、阿爾弗雷德。」優雅地披上斗篷，意念驅使之下玻璃瓶穩穩升起落到他手中，旋開瓶蓋嗅了嗅裡頭腥臭的氣味後咒罵道：「該死的女用香水味。」

「這也不是我願意的。」被稱作阿爾弗雷德的那匹狼坐了下來，習性導致他翹起後腳搔了搔發癢的脖頸：「你知道的，連環殺人案公諸於世後還會來到這裡探險的蠢蛋不像以前那麼多了。」

亞瑟一臉嫌惡的捏起鼻子阻擋所謂的香水味，仰頭嚥下了瓶中的鮮血。

阿爾弗雷德還在撓他的後頸，金色的毛皮被他搞得亂糟糟的，有幾縷打結的毛髮上甚至還沾有血污。

享用完早餐的亞瑟把瓶蓋重新鎖回空瓶子上，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條刺繡手帕擦拭著嘴角，觀察著阿爾弗雷德不停抓癢的模樣：「你是不是該洗澡了？」

猛地停下動作，阿爾弗雷德似乎也覺得挺有道理的點了點頭，然而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倒坐在原地用鼻子頂了頂亞瑟放在膝蓋上的手：「動物沒辦法自己洗澡的對吧。」

立刻理解了對方話中之意，亞瑟翻了個白眼：「休想，你個該死的狼人。」

——是的，阿爾弗雷德不僅是匹狼，還是個狼人。

「小氣的吸血鬼。」阿爾弗雷德裝模作樣地對亞瑟呲牙，隨後轉過身去往浴室移動，而亞瑟就這麼在後頭將一匹狼緩緩轉變為人類的奇妙過程盡收眼底。

「裸奔變態。」亞瑟收起手中沾著點點猩紅的手帕邊說著風涼話。

「沒有人會在意一匹野生動物有沒有穿衣服的。」阿爾弗雷德故意將整個身子轉了過去面對亞瑟，不意外地發現了那抹開始飄移的翠綠，笑著以亞瑟聽不見的音量嘀咕了些什麼後才甘心去洗澡。

03.

亞瑟是在把阿爾弗雷德當作金毛獵犬養的十幾年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寵物似乎不太尋常，除了異常緩慢的生長速度外、越發尖銳的利齒以及銳利的瞳孔都是那麼的違和，儘管牠的行為再怎麼接近犬類，可日漸明顯的外觀變化再也無法令亞瑟信服牠只是條單純的狗。

當時柯克蘭的四個兄弟已經分居並各自擁有自己的領地，偶爾的相互登門造訪也只是為了用新研發的惡劣戲法去打擾自家兄弟；而那天正打算往亞瑟屋裡放聲一批老鼠的斯科特就這麼愣著和坐在玄關處簡直像條看門犬的金毛狼崽大眼瞪小眼。

皺起他的粗眉毛，斯科特收回魔杖開始打量眼前的生物，他認出這是他那蠢弟弟小時候撿回家養的寵物。

半晌，霎時恍然大悟的斯科特瞇起雙眸：「撒旦保佑你別是把我弟給吃了，否則我會殺了你的、小子。」

狼崽聽了似乎不太高興，呲牙發出憤怒的低吼。

「你來的正好、斯科特。」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亞瑟的聲音從後方響起，狼崽認出主人的嗓音便沒了方才的氣勢，反倒還搖起了尾巴。

斯科特轉過身的同時亞瑟才推開大門，滿臉不屑：「暫時先不追究你到底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來我家搞破壞，有件事我需要你幫忙確認。」語畢，他抱起蹭上來的狼崽。

「嘁、沒什麼好確認的，這小子就是個狼人。」早料到自己弟弟的疑問，斯科特聳了聳肩道：「只不過是個魔力不足的小東西，暫時無法化為人形；噢、對了，我和帕特及威廉肯定會狠狠嘲笑你撿了個死對頭種族的小孩回家養。」

「吵死了。」亞瑟撇嘴道：「最初也沒發現牠是狼人的你們不也同樣愚蠢。」

「嘿那副烏漆抹黑的可憐樣誰能分辨出牠是什麼生物啊！」斯科特微微俯身盯著亞瑟懷中的狼崽說道：「不過長著金毛的狼我倒是頭一次見到。」

「你這輩子見過的狼又有多少？」

「算上牠3隻。」斯科特重新直起身子，用鬼臉回應他弟弟的白眼。

04.

「你在想什麼啊？亞瑟。」此時浴室的門被人從裡推開，成團的霧色水蒸氣伴隨著熱氣往臥室裏頭竄，亞瑟沒有注意到自己思考時會用手指不停點著膝蓋的習慣，他繼續敲著翹起的腿一邊抬眸望向那個僅有下半身圍著條浴巾的男人。

「在想在我睡著的期間內又有多少無能脆弱的可憐人類從這個悲慘的世界上消逝。」亞瑟盯著對方毫不避諱展示給自己看的結實軀體若有所思。

血族和狼人的作息不盡相同，身為狼人的阿爾弗雷德並不畏光，但亞瑟卻能直接睡掉一整個白晝；因此在主人休眠期間無所事事的狼先生只能上外頭找樂子，於是阿爾弗雷德便養成了虐殺人類的惡趣味，也成功造就了人類社會的恐慌，被世人賦予了德州電鋸殺人狂的稱號。

對此不以為意的阿爾弗雷德站在床邊的落地鏡前打量自己：「狼人也是需要吃飯的啊，何況他還得養活家裡那隻吸血鬼。」語畢，彈指之間阿爾弗雷德身上多了件連帽衛衣及深色牛仔褲。

「首先、血族不必弄死人類也能填飽肚子；再來、這裡是我家不是你家，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況且比起用電鋸搞得血肉模糊我們更喜歡優雅地進食。」從胸前拿出一副眼鏡架在鼻樑上，亞瑟掀開憑空出現的老舊報紙閱讀了起來。

「若是人類能在被咬掉一大塊肉的情況下不會失血過多或是休克致死的話那麼狼人也不必弄死他們。」阿爾弗雷德聳肩道：「再說了以前你養我，現在輪到我照顧你了。」

「哼、淨說些大話。」嘴上罵罵咧咧，內心卻喜出望外的這點心思只有自己知道。

接著亞瑟便注意到報紙上刊登的一則新聞，喃喃道出斗大的標題：「『連續殺人案宣告偵結，電鋸殺人魔槍斃伏法。』」

他抬起頭望向鏡子前的男人打趣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已經被槍斃了阿爾弗雷德。」

那邊阿爾弗雷德不知何時又換了件襯衫配上卡其色長褲，他套上了馬甲卻不願扣上排扣，隨意的穿著又不過於凌亂，而後他坐到了自家主人的身旁回答對方口中的那則新聞：「我猜是上月那個擅闖私宅的模仿犯，他好一陣子沒出現了。」

「你沒先弄死他我也是挺意外的。」亞瑟又翻了幾頁後便失去興趣地將報紙扔到矮桌上。

「我只是好奇人類究竟能對同類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嘛。」阿爾弗雷德順手將掛在亞瑟高挺鼻樑上的眼鏡摘下來自己戴上：「對了！我們什麼時候能上斯科特那兒去對他惡作劇？」

「什麼時候你的興趣從殺人變成了去任何一個柯克蘭家搗亂？」亞瑟拉著阿爾弗雷德敞開的馬甲把人扯了過來，他試圖替對方扣上襯衫的風紀扣，卻又因受阻於阿爾弗雷德太過寬闊的肩膀而作罷。

「殺人只是沒有亞瑟陪伴時候的消遣。」在對方的手離開之前，阿爾弗雷德趁隙湊上前在額角上偷了個吻。

05.

在他血族的漫長歲月中，亞瑟已經忘卻自己究竟是何時和他撿回家的狼人搞在一塊了，明明基因決定他們應該互相殘殺，可他和阿爾弗雷德卻像是打破了如此規範似的彼此相愛。

在得知阿爾弗雷德是狼人後亞瑟並沒有拋棄牠，反倒鬼使神差的繼續養育並給予教育；必須一提的是狼人和血族一個相似之處：自身能力左右體型外貌。

年幼的狼人甚至還不會說話，公爵先生傾注心力撫養讓他從牙牙學語的孩子一直到能化成英俊的少年外型也花了不下數十年的時間。

期間他們也起過爭執、鬧過矛盾，年輕不懂事的狼人做事總是特別衝動魯莽，儘管習性再怎麼相像、他們畢竟還是出生於不同的種族，後來他毅然決然離開了自己的養育者去外頭闖蕩，甚至曾一度以人形融入了人類社會。

每當阿爾弗雷德變得更強大時他總是會第一個想到他的養育者，想向對方展示能力、想獲取更多的關注以及證明自己的獨立；然而每次短暫的喜悅過後他才想起亞瑟已經不再搭理他了，對方是絕對不會見自己的。

『如果自己不主動去做改變是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的。』這是他偶然在人類社會裡認識的一個青年告訴他的。

這句話無疑地開導了成天愁眉苦臉的阿爾弗雷德，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立刻去見亞瑟，當時他只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去保護他的養育者，因此在達到他能返家的標準之前、他會繼續磨練自己；至於真正促使兩人再次接觸的轉捩點在於、意外使那位青年逝世的一樁酒駕事故。

這時阿爾弗雷德才終於了解到為何亞瑟從前會極力反對非人類與人類打交道──他們本來就不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生物。

──『我將離開，而您永恆。』

除此之外，他也看盡了人心黑暗面。

06.

「輪到我提問了，你在想什麼呢、阿爾弗雷德。」亞瑟伸出手捏了捏阿爾弗雷的臉頰，後者這才疼得反應了過來。

立刻投以哀怨的眼神，滿臉委屈的阿爾弗雷德嘟噥道：「亞瑟你的指甲弄痛我了…。」

這是阿爾弗雷德慣用的手法，他知道自己只要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就能令亞瑟投降；當然更多時候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跟亞瑟討一個等值的交換條件。

但柯克蘭公爵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會心軟的。

──鑒於他本來就不是個多冷血的吸血鬼。

相處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亞瑟自然很清楚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礙於他想避免阿爾弗雷德因自己的反駁而像個小孩似的鬧得雞犬不寧，亞瑟乾脆雙手一攤、直搗主題：「說，你又想要求什麼了？」

聽聞對方妥協的話語，見獵心喜的狼人先生猛地撲向了他的吸血鬼。

此時的阿爾弗雷德在亞瑟目所不能及之處笑得異常邪魅：「你知道的，發情期快到了。」

-Fin-

後續被我吃了以及有人要猜辣個青年是誰嗎233猜對給你點文

Lofter上已有人猜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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