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 瓶邪】單行道 - 單行道（三）

吳邪在內心咆哮，怎麼是個不靠譜的毛頭小子！

「你好，我是吳邪，那個……」

「喔喔喔！我知道！坤哥叫我來領狗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仍然元氣十足，很快已經不喘了，吳邪還沒出聲，他便接著道：「怎麼？你遲到了？」

你才遲到！吳邪心裡反駁，「我到了，請問你在？」

「你告訴我你的位置，我去找你。」

「我在涼亭旁邊。」吳邪故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

果然，電話那頭沉默了，安靜了一下才咳了聲，道：「不要跑，我現在過去。」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wOZ9gUy3

大概過了幾分鐘，黎簇從涼亭的相反方向走向吳邪，看了一眼放在他旁邊的箱子，開口：「吳邪？」

吳邪抬頭看他，走近了才看清他的樣子，頭髮削得短短的，但瀏海不知出自哪位師傅的手筆，剪得跟狗啃過一樣，虧得他有勇氣不戴帽子見人，穿著蓋色的羽絨衣，露出一口白牙笑著，看起來一個蠻乾淨的小子。

「你好。」

「坤哥臨時有事來不了啦，他叫我跟你說聲不好意思。」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3Wn8VtLu

吳邪點點頭，把箱子交到黎簇手上，道：「嗯……交到你們手上之後，我還可以知道牠們的近況嗎？」

「我不知道，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問的，但坤哥應該可以濫用一下職權？」黎簇想了一下。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他不想為張起靈帶來任何麻煩。

黎簇不在乎地擺擺手，伸手去戳小狗的腦袋，牠突然張口咬了他一口，他大叫著縮手：「啊靠！咬人！」

「不好意思，牠們剛長牙喜歡咬東西。」吳邪幸災樂禍道。

「沒事，不痛。」黎簇把小狗的口水抹到褲子上，繼續道：「對坤哥來說是舉手之勞而已，別客氣。」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51QCDd3X

吳邪忍不住問：「怎麼你叫張……先生做坤哥？」明明名字裡沒有坤。

本來想直呼張起靈的，但想到黎簇是他同事，他也跟張起靈不熟，連名帶姓的叫似乎不太禮貌，便改口叫張先生。

「我覺得你這樣叫他張先生很別扭……」黎簇奇怪地看了吳邪一眼，「局裡上上下下都叫他坤哥，嘖嘖，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不，你搞錯重點了少年。

但這勾起了吳邪的好奇心，想知道張起靈有多厲害，看黎簇一臉崇拜，好像張起靈會發光似的。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6LhRBqjj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去吃晚飯了，反正時間本來就空出來給張起靈了，現在他人不在，換個黎簇也不是不可以，他倒是想聽聽黎簇口中如神一樣的張起靈是怎樣的。

吳邪斟著了一下該怎麼稱呼黎簇，有點遲疑地開口：「呃……黎先生？」

自己說出口都覺得奇怪，黎簇一看就知道比他小很多，而且他這樣的性格叫他先生都覺得抬舉了。

果不然，黎簇一聽就跟被鬼打到一樣，誇張地打了個顫，道：「卧槽，你別叫我先生，聽著寒毛都豎起來了，還是叫我黎簇就好。」

聽後吳邪鬆了口氣，他娘的我叫你先生也不舒服。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0VsQiPrT

「說吧，幹嘛。」

去你大爺的囂張樣，剛剛被人追著打的是誰。

「現在也晚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好啊，吃啥？隨便就好，我很好養的。」黎簇很爽快，馬上動身就走，突然想起了甚麼，轉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吳邪，害他一陣緊張，以為黎簇要說這是對公務員行賄，然後開口道：「不要吃素。」

吳邪完全不想說話，決定收回警察不挑食的發言。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ty0PzvHy

黎簇絕對不是他所說的那麼好養，吳邪說吃甚麼都挑挑揀揀，最後還是吃路邊大排檔，吳邪在心裡向他比了一萬個中指。

這個時段人很多，他們等了十分鐘左右才有位子坐，把箱子放到桌子下，叫了幾碟小菜，沒有要酒，只叫了兩瓶汽水，黎簇看起來跟未成年小屁孩一樣，也不知道會不會一杯倒。

黎簇聽到他叫汽水就嘖了聲，揚手想叫酒，吳邪瞪了他一眼，說：「敢叫酒就給你橙汁。」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黎簇不是他的學生，也不是未成年人，他管過界了，剛想開口跟黎簇說隨他點，只見他反射性地點了點頭，大概是太久沒人這樣管他了。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MZC5UECM

伙計拿了兩瓶汽水放到桌上，黎簇很快拿了一瓶擰開咕嚕咕嚕的喝了大半，喝罷還打了個嗝。

「吳邪，你跟坤哥很熟啊？」

才二十分鐘，黎簇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了，跟熟人一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吳邪也不跟他客氣。

「我跟張先生只見過一次。」吳邪也喝了一口汽水，冬天喝冰的又痛又爽。

「你還是別這樣叫他，超奇怪的。」黎簇笑了聲，「我以為你們挺熟。」

吳邪也笑，問：「他不是叫張起靈嗎？怎麼叫坤哥？」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從我一進局裡就已經是這樣叫了，聽說是老陳皮先起的頭。」黎簇補充：「老陳皮是我們的頂頭上司。」

吳邪點頭。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1WLDGTPT

菜很快就上了，黎簇跟餓鬼投胎一樣吃了起來，臉頰塞得鼓鼓的，還邊吃邊說。

黎簇口中的張起靈跟神一樣，做甚麼都自帶光環，聽下來竟跟吳邪幻想中的差不多，只是黎簇親眼所見，更真實立體。

「那次我們出動，那個大佬衝上來想給坤哥一刀，你知道坤哥怎麼了嗎？」

黎簇嚼著牛肉，滿嘴都是油。

「廢話，你不說我怎知道。」難不成是空手奪白刃，把大佬給砍死了。

黎簇手舞足蹈，比劃著當時張起靈的動作，但半分都表現不出當事人的帥氣，還惹得其他桌的人看過來，「坤哥一腳踢掉了刀，兩三下就把大佬按倒在地上，卧槽帥爆了！」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hty4SFQI

「你很崇拜張……起靈。」還是不習慣直呼其名。

「對啊，師父嘛。」黎簇頓了頓道：「算是吧。」

吳邪不解地看著他，他想了一下，解釋道：「我從警校畢業就跟著他到現在了，第一次見面簡直嚇尿，一直盯著人也不說話，殺人視線。」

「不過他真的很厲害，被他救過不少次了，全局的偶像。」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qbb42Ryq

吳邪不否認他對張起靈是挺有好感的，不然不會去好奇他的事，即使是在別人嘴裡聽到，添油加醋的，也足以讓他覺得跟張起靈近了一點點，但好感也僅僅是好感。

張起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本來就很完美，聽黎簇說後更美好。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OmrJtVQu

吳邪微笑著聽，一口一口的接著吃，他發覺單是這樣聽著就很滿足了。

「還有還有，聽說坤哥是神槍手，百發百中，神乎其技的槍法在局裡跟傳說一樣，想看一眼還得逮到他去練槍。」黎簇繼續道：「可惜我不愛練槍。」

你的愛也不過如此，吳邪腹誹，要是他……

吳邪頓了頓，他都忘了他跟張起靈不是同僚。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hXkpCNcb

吳邪幻想，張起靈穿著淺藍色的警察制服還有避彈衣，身材高挑挺拔穿上制服很惹眼，深藍色的褲子很貼身，顯得腿很修長，穿的是軍靴，鞋面光滑得幾乎可以照鏡，鞋帶綁得很緊，多出的部份被剪掉，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鞋底很厚，看起來比自己高出一點點。

瀏海略長，但掩不住銳利的眼神，像鷹獵食時一樣專注，隨時出手把目標拿下，跟第一次見面時的柔和截然不同，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憑想像竟如此的清晰。

他被自己的想像迷得七葷八素，傻笑起來，旋即又唾棄自己，怎麼沒半點節操。

這頓飯下來，黎簇成功賣了安利，把吳邪也被收歸到張起靈後援會的大軍麾下。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01JYmYj1

吃得差不多了準備結帳走人，黎簇起身摸了摸錢包，倏地臉色一變，拉過吳邪小聲地問：「吳邪，你……有帶夠錢麼？」

兩個人鬼鬼祟祟咬耳朵的樣子吸引了老板的注意，那雙眼跟激光一樣掃過來，吳邪故意鬧他，也裝著緊張兮兮的樣子拉著黎簇小聲說：「你不帶錢出門？」

黎簇一臉世界未日的樣子，「我本來是打算領完狗就回家吃泡麵啊！誰叫你拉我來吃飯了！」

「卧槽，你小子還怪我。」

「你說把狗留下做抵押怎樣……」

黎簇把算盤打到小狗上，瞄了一眼箱子，看樣子還真打算這樣做。

吳邪巴他頭，「甚麼餿主意。」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6KdoPjCy

老板黑著臉拿著帳單走過來，黎簇絕望地坐下，已經準備把自己的證件交出來，等同事來的時候來幫他結帳。

看他慫的樣子就想笑，吳邪忍笑摸出錢包，在老板把帳單拍在桌上之前抽出一張大鈔，道：「老板結帳。」

本來就打算請張起靈吃飯的，怎可能沒帶夠錢，嚇嚇這小子還挺好玩。

老板見到錢，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馬上變得笑容滿面，拿著錢走回去找錢給吳邪。

黎簇笑罵：「操！我嚇尿了！」

「買個教訓，叫你出門不帶錢。」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a9O6JRvZ

走到街口分別，吳邪最後一次摸摸小狗，他是很不捨得的，但沒辦法，送到警犬隊裡也好，不用擔心沒人照顧好。

黎簇道：「謝啦，下次還你錢。」

「不用，請你的。」

請黎簇吃頓飯也沒甚麼，當是情報費，這錢他付得心甘情願。

「那我下次請你。」

「有機會再說。」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YyTaXaYh

這陣子吳邪算是習慣了早起床，小狗到點就開始叫，比鬧鐘還準時，現在狗不在了，但生理時鐘養成了就難改，早上還是那個時間睜眼。

突然覺得好像少了點甚麼。

吳邪伸懶腰，爬出溫暖的被窩，地板冰得要死，也不知道拖鞋跑哪了。

逼不得已光著腳走，去廁所用暖水刷牙洗臉，怎麼南方就沒暖氣。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Mjw1sZU9

刷洗好後還有很多時間，吳邪窩在沙發上看新聞，茶几上放著昨晚買回來的一大袋零食，每次胖子來他家都跟蝗蟲過境一樣，啥都不剩。

還有好幾份報紙，全都沒看完就一直放著。

單身男人的居所不會太乾淨，吳邪也不例外，東西都隨手放，看起來還見得了人就算了，反正會來他家的也只有胖子。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BBLiqvJQ

剛起床還不算很清醒，呆滯地坐著看電視卻沒看進去，腦子也不知道在想甚麼。

看向之前放箱子的角落，現在已經空了出來，他已經習慣了一早上起床就有一窩毛茸茸迎接他，少了牠們就覺得生活少了一角。

吳邪撓撓頭髮，又倒回去躺沙發，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想了一會才想到，他昨天忘了跟張起靈交代了。

骨碌爬起來，拿手機出來給張起靈發短信。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ySnz6Mt2

[抱歉，昨天忘了回覆你。謝謝幫忙]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cdczYxl9

發出去前想了一下，要不要多加一句請吃飯？

事情都過去了，再另外約出來好像很奇怪吧，而且張起靈跟他也不是甚麼相熟的朋友。

想想還是沒加上去，按下了發送鍵。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gLn1g1v2

期中考剛剛過去，老師們陷入了批卷子的修羅期，批一個人的卷子沒甚麼，但批一個班、一個級的量，就可不是開玩笑的了。

尤其是作文卷，幾乎燒光了吳邪的神經，由光怪陸離的神展開，以至千篇一律可以從尾背上來的爸爸媽媽死全家劇情，他都得逐字看，一天看下來都覺得要精分了。

嘆了口氣，在卷子上圈起了錯字。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NV8EZM0n

隔了一條走廊，阿寧看著卷子，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看樣子是想發脾氣了。

也是，英文潦草起來用放大鏡看也不是辦法，不到三分鐘，阿寧就氣呼呼的摔筆站起來，拿著她的杯子走去茶水間。

整個空間裡的氣氛都很煩躁，這種情況還得持續兩個星期，因為批完還得講解，那可不是一兩節課可以搞定的事。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56YObe7S

捏捏眉心，吳邪停下來讓自己放鬆，又開始神遊太虛。

自上次跟張起靈道謝之後就再沒聯絡過了，倒是黎簇，三五不時就來找他聊天，整天說垃圾話。

吳邪想打聽些張起靈的事，但總開不了口，怕被黎簇發覺點甚麼，那些他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他的心情有點像高中那會暗戀學長那樣，明明沒多少接觸，卻異常的有好感，總是想繞遠點經過他的教室看一眼，想從別人口裡聽到他的一點點消息就可以樂上一整天。

雖然沒人知道，但就是這樣藏著一份小秘密的感覺令人覺得快樂，現在他對張起靈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JYHeDilH

對一個稱得上是陌生的男人產生名為「喜歡」的感情，他也覺得自己傻，竟然單憑一次的見面，還有從黎簇口裡摳出的那一點點東西，就把對這個男人的感覺變質。

本來就有好感，當幻想再添上多一點點的真實，張起靈的形象就更美好，更讓他挪不開眼，就像迷戀明星的小粉絲一樣，張起靈甚麼都好。

他會想，如果他再認識張起靈多一點，是不是會更喜歡這個人？

吳邪不只一次這樣想著。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jcfyB12J

不過再怎麼想也僅僅是意淫，他這點心思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成為事實。

再說，他們連再次見面都沒機會。

他只要聽聽黎簇說張起靈是怎樣的神乎其技就夠了，所謂男神就是朦朦朧朧，不盡真實的美好臆想。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yuRcHuwV

不知道老天爺最近是不是心情好，還是他做了甚麼好事，祂真的給吳邪扔了個肉餡餅下來，還把他砸個正著。

張起靈給他傳了一條彩信。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J5JcU1ZA

吳邪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夢到張起靈找他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概是這陣子想得太多了，人都追到夢裡來。

吳小狗一口咬住了肉餡餅，美滋滋的啃了起來，就算是夢也好嘛，他很知足的。

傻笑著點開了彩信，裡面還真是小狗。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rCr1radL

[之前聽黎簇說你想知道狗的近況]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unbFySwl

第一反應是：黎簇你這小子專業賣隊友！

第二反應才是：卧槽！不是夢！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P0gq3poG

直直的彈起來，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還有張起靈那一行字，完全挪不開眼。

現在吳邪有種，本來是小餡餅，但免費升級成大餡餅的錯覺，剛剛那麼用力啃，怕等等連屑屑都不剩了，結果有人告訴他，別急，還有。

那種心情跟漏氣的汽球又再次充滿了氣一樣。

吳邪傻笑著，把彩信備份下來，又心滿意足地躺回去，隔了幾秒又拿出來看，如果他有尾巴，現在大概應該在搖個不停。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n3Uy4KDa

對方把他說過的話放在心上，即使是那麼簡單的事，他也高興得想跟全世界分享。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3iZe58jz

[謝謝]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Iwq8jTAx

看自己高興得，真沒出息。

吳邪邊笑著，邊起床準備梳洗，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氣好像特別好，陽光灑了一室，氣溫也高了些，離開被窩也不怎麼冷了。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XFqDohFQ

修羅期後有一段空窗期，大家都比較閒，之前一段時間的煩躁感一掃而空，教員室的氣氛平靜了很多，齊羽不再跟焦慮症一樣咔噠咔噠的按筆，煩得要死。

「喂，你們這週末有空麼？」突然有人問。

「幹嘛？」

「要不要出去吃飯。」

「吃啥？」這個問題總是最重要。

「火鍋怎樣，我們人多。」

「真閒。」齊羽瞟了他一眼，按了下筆開始寫了起來。

「不去滾蛋。」葉成扔了團紙球過去，不中，「誰來？」

「算我一個！」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iv7QRPKv

手機又震了起來，仍舊是一長兩短，短信。

吳邪點開，來自張起靈。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2L3KvmOp

[今天做過檢查，一切良好]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275c4ZLE

吳邪沒想過張起靈會這麼上心。

心底泛起異樣的感覺，像吃肉包子，一口咬下去沒咬到肉，但嚼著那包子皮卻覺得特別香。

對著手機傻笑起來，想著除了謝謝之後還可以回些甚麼，可能是特別些的……也就是想想，一切只是幻想與意淫。

他承認他有點貪心，得一想二，本來只是聽著旁人口中的張起靈就滿足了，可張起靈主動來找他，他就想保持著聯繫，甚至可以再親近一點。

當然他這點心思不會讓張起靈知道。

對喜歡的人再貪心都不為過，何況他要的也不多，要怪就怪張起靈害他變成貪得無厭的小人。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SNTA2LKv

吳邪小心斟著著要怎麼回，太親暱的他不敢，太禮貌又顯得疏離，沒交往的意思。

在短信編輯介面輸入文字，想想覺得不妥又刪了，反反覆覆。

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麻煩了，發出去後暗罵自己有賊心沒賊膽，張起靈除了回答不會之外還可以怎樣？

他從沒像現在一樣為自己的交際手腕感到挫敗，簡直是話題終結者。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s5LTG8yw

阿寧見他還沒表態，便拍他，問：「SUPER WU，去不？」

「嗯……」吳邪還在煩惱，反射性應了聲才發現不對，「嗯？去哪？」

還沒等吳邪問清楚，阿寧已經叫道：「哎！SUPER WU去！」

「喂！」

寧女王氣勢逼人，回頭給了他一眼，他馬上換了副嘴臉，笑笑道：「去去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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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行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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