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短篇 - 【黑子生賀/綠黑】Bloody Love(上)

這是一個關於吸血鬼的故事w

吸血鬼綠x人類黑的溫腥(X)故事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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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太陽是大地的母親，那麼血就是他們的生命、他們的信仰、他們的一切。

他們以血維生，因此人類相當懼怕他們──正因為自身的毫無防衛能力。

人類曾動用的許多巫女的力量，將他們趕到深深的黑夜中，再不見天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人類是可恨的、可惡的，名符其實的因著自身利益，而不惜剝奪其他生命的……

「恕我直言，綠間君，你們不也是這樣的嗎？」

「才沒有這回事的說。」

綠間一把抽去了黑子手上的書。乍看之下是本童話故事書，黑色書皮上燙上了華麗卻不刺眼的銀邊，美麗卻不花俏的。

「該睡了。」綠間說。順手拉起了書房的窗簾，遮掩住了外頭透出的那一絲絲曙光。他牽起黑子的手，引著他跳下對自己來說有點太高的椅子。

吹熄了燭火，書房瞬間被黑暗所吞噬。

黑子哲也下意識地收緊了牽住綠間的手。

「我討厭黑暗。」黑子說。

「我知道。」綠間答道，而他卻不能再多說些什麼。

「可以點著燈睡覺嗎？」

「不可以。」

輕拍了黑子想碰燭台的手，綠間稍嫌嚴厲地說。

「好吧……晚安了，綠間君。」

「晚安。」

綠間關上了黑子的房門，順手上了鎖。

悄悄的綠間走到了屋子的地窖。地窖的門是用增厚過的木板製成的，上面緊緊地鎖著一個大鎖，任誰看到都不會想打開它的。

綠間推開木製大門，迎面而來的是充滿血腥味的空氣。

──他是吸血鬼，傳說中深藏在黑暗之中，嗜血的可怕種族。

──他們不是惡魔，更不是上帝，只是介於他們之間的，一種可悲的存在。

※

黑暗之中傳來聲聲低泣，小小聲地卻迴盪在諾大的房舍裡，清晰的傳入了綠間的耳中。他停下的嘴邊正在進食的動作，擦了擦沾黏在嘴角上的血跡，套上了一貫穿著的黑大衣，關上地窖的門，朝聲音的來源移動──黑子的房間。

「又做惡夢了嗎？」

快速地解開了門上的鎖，快速地進入了黑子的房間，快速地坐到了他床邊。

黑子點點頭，本能性的靠上綠間的胸膛──沒有溫度，對他而言卻是異常的溫暖的。

「又是他們……」黑子說，語意未盡，但聽者卻清楚明白著他的意思。

「沒事的，我在。」令人安心的大掌貼上黑子的後腦，綠間輕輕的、唱出了一首幽靜的曲子。黑子聽不懂，不過和著旋律，和著平穩的呼吸，他悄悄的入睡了。

那是一首優美的曲子，但在黑子聽不懂的歌詞裡，潛藏著更多的……

『今夜，我將奪去你的全部……

你的血、你的心靈、你的生命……

你是屬於我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我跟他們不一樣。」黑暗的臥室哩，綠間悄悄的，貼近了黑子的耳邊，細語道，映著的是黑子規律的呼吸聲，「我不會棄你於不顧，絕對。」

※

「綠間君……？」黑子睜開眼，不意外的又是一片黑暗。一直都是如此，無止盡的……

「早安。」他推開門。

綠間為黑子披上了一件薄外套，隨即催促著他去梳洗。早安……？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外頭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而綠間總是說著早上好。

今天黑子起的比較晚，也許是先前做了惡夢的關係。常常黑子起來時還是黃昏。

「拿著。」

「唔！？」

綠間丟了一個不算小的東西過去，勉勉強強的黑子把它接住──如果晚個零點一秒察覺，可能就要被那東西砸死了。

「綠間君，請問這是……？」圓圓的、大大的，看起來就像……時鐘？

「時鐘。」他說，「你連這個都認不出來？」

「當然不是。」秒答，「我只是想問綠間君丟一個時鐘給我做什麼？」還差一點砸到我的頭。

「嘖。」簡單的單音，不知道是可惜怎麼時鐘沒有用力砸上去，又或是不耐煩每件事總要鉅細靡遺對黑子說明一次。「幸運物，今天水瓶座的運勢是第八名，自己小心一點。」

「第八名，不是挺不賴的。」

「這種想法最致命的說。」綠間轉頭去繼續為黑子張羅著餐點，。「傍晚占卜是不容質疑的。」

黑子每次都聽不懂他最後在說些什麼。

「綠間君，我並不餓。」因為先前的惡夢，胃口全失。

「不餓？」他說。語氣上揚，黑子嗅到一股危險的味道。

「綠、綠間君……？」

「不吃早餐嗎？」他又問了一次。

「那個……可以先請綠間君離開嗎？」

「嗯？」不明所以的單音。

黑子發現事情不太妙，是綠間開始細細地舔著他的脖子──他早就知道綠間真太郎是個吸血鬼，但是他從未吸食過他的任何一滴血。他知道綠間是個自律的吸血鬼。

但他終究是個吸血鬼。

「綠間君……等──等一下！」黑子有些慌亂，這種感覺陌生的讓他恐懼「我、我吃早餐就是了。」

綠間停下他的動作，緩緩地抬頭，直視著黑子的眼睛。綠間的眼睛很漂亮，深邃的碧綠，而此時卻有黑子怎麼樣也看不透的情緒，他的眼睛曚上了一層迷濛。

「不動作？」你不吃早餐的話，就是我的早餐時間了。

「……我吃。」

拿起筷子，插起一小塊的熱狗。綠間做的東西真的是蠻好吃的，只是他今天真的沒什麼胃口。

而綠間好像也懂。

「真的吃不下就不用勉強了。」他說。

「真是謝謝綠間君了。」黑子放下銀叉，盯著那只吃了一塊熱狗的早餐拼盤，終於鬆了一口氣。「綠間君今天讓我來洗碗吧。」

「不用了。」回答的迅速。綠間並不想想起他上次讓黑子洗碗，結果家裡了盤子硬生生少了一半的慘劇。「對了，黑子，我今天要去赤司那兒一趟，可能天亮之後才會回來。乖乖看家，然後五點半準時上床睡覺，知道嗎？」

「……。」

「黑子？」

「我要洗碗……」黑子嘟著嘴，「還有，綠間君，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到底要我說幾次呢？

「我已經洗完了。」轉身，推眼鏡，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真讓人火大。

「綠間君今天要去那位赤司先生那裡做什麼呢？」居然要到天亮還不一定能夠回來？

「誰知道。就這樣莫名其妙把人找過去。」

「真有赤司先生的風格呢。」淡笑。

赤司征十郎，對黑子來說不算陌生的人名，但也僅限於耳聞而已。黑子時不時會聽綠間談起他，而內容大多是一些牢騷阿、抱怨阿，總之就是一些綠間不敢在赤司面前說的東西。

綠間離開了。空蕩的屋子安靜的恐怖，畢竟是吸血鬼的宅邸，並不是什麼充滿光明的地方。

「嘿──咻！」

在綠間離開前被吩咐了整理書房的工作，其實說白了也只是把綠間這幾天整理出的雜書放到儲藏室罷了。但這個工作對於黑子來說相當吃重。

也許是從小就一直待在黑夜中的關係，黑子並不像同年齡的孩子看上去那的健康。蒼白的皮膚、瘦弱的身軀，簡直比綠間看上去還要更有幾分吸血鬼樣。

那疊書扛著太重了，一次拿少點又要跑太多趟了，估計到天亮也搬不完，於是黑子只好將他們一一塞進紙箱子裡，推著走。

碰！

然後書無情的倒下了。

「真是麻煩……」他嘆氣。「咦？這裡是……？」他停在一扇木製門扉前，上面還加了一把大鎖。

他到這棟宅邸後綠間從沒限制他什麼自由，除了兩件事。一是不能沒經過他同意隨便往外跑，太危險了。二是不准接近地窖，而他沒有說明理由。

既然說絕對不能接近，「那就絕對要進去看看的吧。」黑子說。但門上的鎖倒是一個大問題。

「姑且先去綠間君的幸運物間找找看吧。」那是黑子自己起的名字，用來稱呼綠間真太郎那間堆滿了幸運物的儲藏室。

「找不到……」失望的黑子走回原處，書還是要乖乖搬到儲藏室的。

瞪了一眼那扇厚重的木門，果然好想進去阿。人類對於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渴望的。

但是他只能乾瞪的那扇門……一秒。兩秒？三秒！

門沒上鎖！？黑子突然覺得這是一個空前的大好機會，但完全不知道是前一早因為他在睡夢中哭泣而導致這平時謹慎的男人……

推開門，一苦刺鼻的血腥問迎面撲來。

「唔……！」血味？黑子摀上口鼻，那味道令他作嘔。

扶著牆，沿著階梯往下走，那是個黑暗的地窖，卻相當的寬廣。腳終於踏上平坦的地，黑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燭台，點起蠟燭。盤底的蠟油還有些殘留的溫度，可見一定有什麼人最近來過這裡──而那『什麼人』只可能是綠間真太郎。

「！？」點起蠟燭，映入黑子眼簾的是一間充滿血的地窖。木桌、櫃子、以及地板上全部都是血跡斑斑。一旁的長桌上整齊地擺著一張潔白的桌巾，一副就是餐桌的樣子，只差上頭濺射型的血漬而已。

餐桌？黑子頓了一下。他不曾看綠間吸食過任何一滴血，甚至還懷疑他根本就不是吸血鬼，只是一個長得比較高的人類而已。(黑子小時候曾讀過故事書，說到吸血鬼都長得很高大。但他發現到他錯了，自從綠間告訴他說，同為吸血鬼的同伴赤司只有173。)

但他終究是吸血鬼的，一樣的嗜血，和其他吸血鬼是一樣的，即便他是個看上去如此自律且毫無慾望的男人。

再繼續往裏頭走，有一個隔間。話說這地窖真的不是普通的小，黑子知道這棟屋子有地下室，也有去過，基本上是被綠間拿來放研究書籍跟做研究的地方，而跟這地窖明顯是隔開來的──原來宅邸如此之大，只是身在其中卻全然沒有概念。

通往隔間需要經過一扇小木門。「咿呀──」那是一扇頗有年紀的門了，估計應該是綠間忘了上油，又或是……

或是……？

黑子的思想被所見給打斷了。眼前那宛如水晶宮殿的裝潢讓他看傻了眼，簡直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房間四周矗立著像是冰柱的東西，明明是在陰暗的宅邸裡卻自己散發著耀眼的光澤。房間的最中心是一隻頂天的水晶柱，而那水晶柱中間似乎有著什麼東西……？

黑子走近，意外的發現水晶柱裡躺著的是一個女人，與其說是女人，不如說是一個老太婆，滿臉皺紋的，卻擺著慈祥的笑顏。而她身邊散落著玫瑰花瓣，鮮紅的；水晶柱上用鮮紅寫著『My dearest(我最摯愛的。)』。

「這是誰？難道是……綠間君喜歡的人？雖然聽說過綠間君喜歡成熟的女人，不過這……」這也太重口味了吧？黑子喃喃自語，而心中卻好似有什麼不知名的酸楚？

難道自己對綠間……？喜歡……？

黑子甩甩頭，那些不明所以的胡思亂想不該出現的。

綠間是在黑子最脆弱的時候出現的，就像在絕望中的一盞明燈，他緊緊地跟隨，即便是這世上最黑暗的存在。

五歲的生日，對黑子來說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生日了。那天他的父母又動手打了他，只是這次不太一樣，不像一般管教式的，又或者說一直以來都不是，只是這次激烈了點。五歲的黑子被籐條皮帶毫不留情地抽打，小小的身子早已忍不住的顫抖，下意識地逃離，連哭喊的勇氣都沒有。

小小的他逃離了那個家，害怕被父母找到所以躲到了河堤的橋墩邊，身體還是只不住的顫抖──太可怕了，對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孩子來說。

『你在這裡做什麼的說？』這麼晚了。一個翠髮的高大南子從橋墩號不疾不徐地走出，推了推眼鏡。黑子下的跳起，隨即對上了他的眼，竟然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很晚了，回去吧。高大的男子對他說。

回去！？黑子搖搖頭，害怕的。他不想再回到那個家。

當然不是回到你家的說。他牽起他的手，踏著穩重的步伐前進，越走越是黑子沒看過的道路。他有點緊張，但並不害怕，他發現。

走到半路像是嫌男孩的腳程太慢似的，高大的男子將他抱起，而黑子也在那寬大的胸膛中隨著越發平穩的呼吸，睡了。

後來他知道那人叫綠間真太郎，他知道他不是個人，是個吸血鬼。知道他是個把他從夢靨般的生活拯救出來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即使世人對於吸血鬼的評價是如此的負面。

然後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對於那個綠間真太郎，那個謎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憑什麼？憑什麼談喜歡？

他知道綠間真太郎不是他的誰，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麼也不是。

可笑的喜歡，他們的距離太過遙遠了，黑子知道的。彼此都是男人不說，吸血鬼和人類，永恆生命與短暫人生，195和168，怎麼說他們的距離都太過遙遠了。

太過遙遠了，遠到根本就看不到名為希望的那抹曙光。又或是他根本就不存在。

「你在這裡做什麼？」

！？

絲毫沒有一點溫度，冰冷的不像平常的他。

「綠、綠間君……？」綠間說過這地窖是絕對不可以進來的。絕對。他說這話時同樣不帶一絲的溫度。

「……過來。」他說著，完全沒有看黑子一眼，就這樣半拎半拖的把人拉回原本的走廊。

那些凌亂的書依舊。

「回房間去。」他說。然後沒有下文。

「是……。」

黑子走回房去，關上門。剛剛的情況是不管誰來看都會知道綠間在生氣，非常生氣。

房裡是死寂，正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好好消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他五歲生日那天來到了這個家，算算也有近十年的時間了吧？這段日子綠間不計代價的照顧他，在生活以及閱讀上指導他，甚至包容他犯過的一切過錯。

這是對一個從路上撿來的人該有的行為嗎？

『所以說綠間君為什麼要把我撿回來？』那天是他七歲生日，稍稍有點懂事的黑子謹慎地開口。

『因為喜歡的說。』不知道說是因為喜歡這樣做，又或是……？

望向時鐘，現在是三點整，綠間比自己說好的早回來了許多。他嘆氣，不知道綠間這之後會怎麼想他──但他也有很多問題同樣想問他。對於自己到底是怎麼看的？還有那個老婆婆到底是？

「她叫佐和子，曾經是我的戀人。」冷不防推開門，綠間說。

「綠間君會讀心？」

「多多少少。」

「真是讓人不爽。」

「你也是阿。」你的存在本身就如此。

很平常的對話，黑子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很怕綠間生氣，他很怕綠間不理他，他更怕綠間把他趕出這個家，他不想再享受無家可歸的徬徨了。但，他最怕的事情發生了，綠間的回答。

「黑子。」他坐到黑子的床上，他的旁邊，摟住他的肩，失力企圖讓黑子的重心靠在自己身上。「聽我說。我們吸血鬼……」

「我想睡覺了，綠間君。」他什麼也不想聽。

「黑子……？你先聽我說完。」

「都說了我不想聽！」大吼。「綠間君請出去好嗎？我累了！」昨天幾乎沒什麼休息到，因為那個噩夢。

說是惡夢，其實只是在夢中見到了黑子再怎麼樣也不想見到的兩個人罷了──他的爸爸和媽媽。但也夠了，只要想到那兩個人黑子就害怕、就生氣。

所以他現在不想再想什麼了。

「綠間君。」又再次叫住了他，正當他準備離開黑子的房間。「天亮我可以出去嗎？」好久沒見到太陽了。

「……不可以。」其實不是不知道黑子再想什麼。「晚安。」他說。

黑子沒有回應。

畢竟他不是吸血鬼，不可能受的了終年暗無天日的生活。綠間知道的。

「我不能失去你。」關上門後，綠間說。

門頭的黑子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不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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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這裡是紫璃w

抱歉我窗ㄌ一半(X

下篇會在綠間生日前釋出畢竟是綠黑嘛ˊˇˋ (X

其實自己好喜歡吸血鬼這題材所以一直不想寫XDDDDDDD

希望沒有崩的太誇張qqqq

哲也小天使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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